第二十五章 古經
「非人也亦人。」葉雲的話前後矛盾,聽的獨孤昊一頭霧水,一個人找自己,請動了葉雲,但聽葉雲說似人又非人,他見的是什麼特別的妖怪嗎?
「不必自我煩惱,到時一見你便知曉。從今日起,你便要明白一件事?!谷~雲沒有看向獨孤昊,但卻能清楚知道獨孤昊的思想,他位於尊者境已有多年,尋求得不是更高的突破,明白人都知道這方世界,已經難有更高境界之人。
他尋求的是一種心境,雖生而為人,他卻伴隨自然,融於天下,匿於造化中,他尋求得算是佛法的超脫,想從自己這無謂的人生中尋求一種涅槃。
「你我皆是踏足深淵之人,同為人族我不會對你有所危害,只是你將背負荒域此名,重振荒域之風?!谷~雲說道。
「嗯?大師,荒域不是您一時興起所取名的嗎?」獨孤昊捕捉到了這層話的涵義,重振?一個剛開始的門派,何來重振一說。
「非也,荒域實則千萬年前就已存在,培養出無數天驕子弟,世代皆一人,荒域之人無敵同境界,我等已戰成名,百戰百勝,甚至人族第一位天帝,也出於此?!谷~雲嘆氣道。
「奈何天地崩毀,規則消散,末法時代降臨,人們慌亂奔逃,異族穿梭空間而來,大肆掠奪殘殺,尤其是荒域出來的人,我等為躲避禍亂,逃往下界,只是沒想到這一躲,就是如此之久?!?/div>
「我一直在等你,不如說『他』一直在等你,望你能帶領荒域重歸上界,踏平異族,斬殺一切敵,重振荒域之名?!谷~雲說罷,獨孤昊正想開口詢問,他卻停下了腳步。
獨孤昊遙望出去,僅僅只有一座荒蕪的山峰,植被枯萎、萬物凋零,僅有一座木屋,但當葉雲飛入山峰上的木屋之時,景色突變,一望無際的山林出現在眼前,萬林崇立,萬獸奔騰,千峰齊天,這才是荒域真正的樣貌。
「荒域,無門峰、無門匾,與自然同再、與天下共生,因此荒域除卻幾門法門相同,其餘皆因人而異,全憑機緣獲取,效仿著那位天帝,成就至尊!成就天帝?!谷~雲將獨孤昊放落到一座山峰上,讓獨孤昊沉浸再這非凡的景象,彷若輪迴過去之時,十大界仍為唯一大陸之時,那時稱之為大荒的地方就是如此這般盛景。
「你來了?!挂粋€聲音,亦柔亦亢,分不清男女,但聲音偏向柔和,更向女音。
獨孤昊朝著聲音看去,卻只見一顆碩大的石頭,這顆石頭佔據了山峰的一半,沒有任何字跡,許多植被在上物扎根成長,帶有點點靈氣,但更令獨孤昊詫異的,是在那上頭流露出的神曦。
「荒域千萬年來真正的傳人,是你。而我只是一個引路人,生來此就只為引導你的到來?!谷~雲並沒有任何不滿,反而感覺很高興,似乎完成了一件大事。
「你是?」獨孤昊盯著那塊石頭,他動用火眼金睛,與自己進化過的雙眼融為一體,卻無法看清這塊石頭的內部,那抹神曦並不濃厚,卻強過自己!遮蔽了石頭內一切。
「……」石頭未有回應,回應的反而是自己胸腔內的輪迴骨,他對著石頭在呼喊,兩者在互相吸引,也因此他能感受到石頭內的一切,的確如葉雲所說,非人也亦人。
「古經……」獨孤昊抬起拳頭,這並非他自己的舉動,而是石頭內的古經與自己的輪迴骨在呼應,控制著自己的身體舉起手,一拳崩碎了石頭,這看在葉雲眼中震撼了他,要知道年輕氣盛時的他,也曾做出如此舉動,但卻難以打出一角缺口,儘管他此時不過三十多歲,但已經成長許多,因此明白這才是真正的傳人。
「那便是因應輪迴而生,與因果相輔相成的六道輪迴經,象徵著真正的輪迴,其中太多大智慧並不是我所能理解的,唯有你能夠明白?!谷~雲解說道,他修練的就是此經中的一篇篇幅,涅槃經,就令他有如此成就,如若修習全部那會出現怎樣麼盛景?
「這僅僅是上篇,還缺少下篇。」獨孤昊接過古經,看著上頭的文字飛舞,理解著古經中的一切,只不過幾句話就令他的靈力在雀躍,體內在自主運選修練,比之過去快上不少!
「是的,關於荒域的許多事物都仍在上界,我們所能做到的並不多,能將荒域完整的送下界,已經是難能可貴的,這典古經也是如此?!谷~雲明白許多事情,全是古經告知的。
「去修練吧,這段時間我可以為你抵擋,待你出關之時,便是你該承擔荒域之時?!谷~雲退出荒域,這便是他的使命,守護著獨孤昊成長起來,他算是獨孤昊半個師傅。
「輪迴,你明白嗎?」獨孤昊盤腿坐下,闔上雙眼,自問道。
此刻的他是靈化境大成的情況,但是還未到達圓滿,對於神曦的奧妙他還有所需要領悟,所以不急於一時成長,但是此刻他觸摸道這本古經之時,有所理解何為靈化。
為何奪取靈身、奪取造化、奪取天地變化,這皆屬於輪迴之中,人在輪迴、生物在輪迴、世間在輪迴、宇宙在輪迴,萬物皆在輪迴,對映著六道輪迴經的名字,此六道非佛法六道,而為人道、靈道、地道、天道、生道、死道,彷若訴說著世間的輪迴一沉不變。
世間不斷在輪迴,生物不斷在死滅,輪迴不斷在重現,永不停歇,永無改變,千億年來打破如此輪迴的,唯有一人,他改變了生死,改變了這不斷重啟的死亡,踏破了如此的天道,征戰天道之上的存在。
他成為了因,但後世的輪迴成為他的果,難以再見一人可追隨他之後塵,世間不可有聖體,世間在無成帝路!就是這層因果,但獨孤昊的出現改變了這層因果,這段輪迴,他為聖體,他主輪迴!
「我為輪迴,我為六道,生死輪迴、天命輪迴、地命輪迴、靈身輪迴,化妖、化龍、化鵬、化人……」獨孤昊的身軀隨著神曦在轉變,他伴隨著六道輪迴經的思考再轉化,六隻手出現在其身後,捏著六道印絕,人、靈、地、天、生、死六印,但經典殘缺,他難以推算出真正的天、生、死三印。
他在演化六道,萬族林立、靈魂飄盪、大地沉龍、天道罪罰、生命反覆、死亡無形,其中他在理解著第一道,人道,人並非人,而為萬物生靈,妖人、仙人、神人等。
這一一切切都歸於六道,包含在輪迴之中,每一次輪迴,不知是為人、為妖、為草、為牲畜,皆不明不白,也意味著人的反覆無常、個性多變,沒有唯一性,只有不確定性存在。
同一時間,大門內的十道金門,又打開了一扇,但相比前一扇,他僅僅敞開了一半,但這也足以了!這一刻他感覺到輪迴的成長,他所能演化的更多,距離突破靈化境突破,近在咫尺間!
「……」整個荒域除卻猛獸咆嘯,飛鳥鳴叫之聲,在無任何獨孤昊亦或人族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