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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墓筆記同人】瓶邪 心願

白石 | 2019-02-21 18:49:21 | 巴幣 4 | 人氣 235


人類瓶x厲鬼邪
吳邪被上下其手,貞操還在

…………

因為工作的關(guān)係,張起靈飛到了杭州,必須暫時住一段時間,他在路上隨便找了個旅館,跟櫃檯的人做完登記後,便拿著房卡上樓。

張起靈乘坐電梯來到三樓,這裡就一條走道,頭頂?shù)臒艄庥行┗璋担哌^走道,一間間查看房號。

在走到304房的時候,門恰巧開了,這間的房客是個年輕人,他看起來面容憔悴,精神萎靡,眼下一片烏青,像好幾天沒睡覺一樣。

年輕人出來看到張起靈時渾身抖了一下,似乎被他嚇到了,半晌才扯著微笑跟他打招呼,也不等張起靈反應(yīng),把門一關(guān)便低著頭急匆匆地走了。

張起靈回頭看了一眼那年輕人的背影,覺得他有些奇怪,卻不知怪在哪。他並沒有多想,繼續(xù)往後看房號,304房的隔壁是305房,張起靈要找的306房就在305房的隔壁。

打開306房的房門,他身上的行李不多,就一個背包而已,他把背包放在地上,帶了些重要物品便又出去了。

等張起靈再次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九點了,他先去浴室洗澡,洗完又在床上整理一些工作上的事宜,等整理完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是晚上十一點了。

今天舟車勞頓來到杭州,又忙了很多工作上的事,張起靈體力再好也有些累了,把燈關(guān)上後便躺在床上入睡。

很少做夢的張起靈在這一晚做了奇怪的夢。

夢裡的他躺在旅館的床上,四周一片漆黑,接著他聽到門打開的聲音,他想起身,身體卻完全動不了,也沒辦法發(fā)出聲音,只能用耳朵去聽動靜。

門不可能無緣無故打開,應(yīng)該是有人進來了,但他並沒有聽到腳步聲,很快他就感覺到他的旁邊躺了一個人,這個人躺下後沒有其他動作,好像他僅僅只是躺下睡覺一樣。

張起靈用眼角餘光去瞟旁邊的人,意外的是,眼睛很好的他居然什麼都沒看到,似乎他旁邊根本就沒人,那只是他的錯覺而已。

他心裡不覺得那是錯覺,於是又看了好一會兒,依然什麼都沒看到。

眼睛看得有點痠,他把眼睛閉上,再睜開的時候就看到眼前突然出現(xiàn)一張模糊的白臉。

張起靈一下驚醒,但驚醒他的不是那張白臉,而是聲音,他聽到了玻璃摔碎的聲音,應(yīng)該是從隔壁傳來的。

他坐起身,打開旁邊的檯燈,看了一眼時間,這才晚上十二點剛過。他下意識的扭頭看向床旁,旁邊沒有躺任何人,門也關(guān)得好好的,沒有其他人進來過的痕跡。

想想也覺得不可能有人進來,房卡在他這裡,門又是上鎖的,沒有房卡其他人是不可能進來的。

張起靈這邊還在思索,就聽到隔壁又傳來奇怪的聲音,聽起來像是有人在用什麼東西敲牆壁。

張起靈對於居住的環(huán)境沒有太過苛刻的要求,但他沒想到這個旅館看似有模有樣,沒想到隔音這麼差,隔壁的人也很奇怪,偏要在大晚上的時候敲牆。

他坐在床上想了一下,起身離開房間,打算請隔壁的人安靜一點。

聽這個聲音是從305傳來的,張起靈走出房間,到305房門前,剛想敲門,門卻自己打開了。

眼前的門在開了一條縫後就沒有動靜了,張起靈皺起眉,覺得有些奇怪,他在門外猶豫了一下,還是伸出手輕輕推開那扇門,房內(nèi)一片漆黑,一點光源也沒有。

張起靈側(cè)耳聽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裡面寂靜無聲,根本沒有敲牆壁的聲音。

雖然心裡還是十分困惑,不過門既然都開了,代表房客應(yīng)該是想讓他進去的。

張起靈邁開步伐,走進漆黑的房間,誰知他一走進去,身後的門瞬間就關(guān)上了,把走道的光源隔絕在外。

心思敏銳的他很快就發(fā)覺事情不對,轉(zhuǎn)過身看向身後,門邊沒有人,門是自己關(guān)上的。他沒有立即上前去開門,而是去打開電燈開關(guān),室內(nèi)終於亮了起來。

他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這間房相當(dāng)整潔,床鋪很乾淨(jìng),旅館配備的所有東西都沒有被人動過,不像是有人生活過的痕跡。

張起靈心裡奇怪,這間房怎麼可能沒人,他明明就聽到有人在這間房裡敲牆。

他四處看了一下,這裡的每個地方都落了灰,好像是很久沒有人來打掃的緣故。

說起來,從進入這家旅館開始,張起靈就覺得有點奇怪,櫃臺的年輕人臉上雖然是官方笑臉,但能看得出他笑的很僵硬,渾身散發(fā)出一種很疲憊的氣息。

還有304的房客,他也給張起靈一股奇怪的感覺,只是他不清楚這感覺是從何而來。

張起靈這邊還在思考,浴室裡突然傳來水聲,似乎是有人打開了蓮蓬頭。

在浴室裡?

他走到浴室門口,仔細的聽著裡面的動靜,抬手敲響門板:「你好,我是住隔壁的房客。」

浴室裡的人沒有反應(yīng),水聲還在繼續(xù)。

是聽不到嗎?

張起靈這次改為拍門板,裡面的人還是沒有反應(yīng)。他伸手去轉(zhuǎn)動門把,發(fā)現(xiàn)門並沒有反鎖。

裡面的水聲並沒有停下來,他把門推開,一眼就看到裡面的鏡子被拆掉,鏡子摔在地上,滿地都是碎片。有一個人倒在浴室的隔間裡,蓮蓬頭的水灑在那人身上,水混著血液流向排水孔。

張起靈立即走上前,發(fā)現(xiàn)這個人是304的房客,他的右手上拿著鏡子碎片,水漸漸沖刷掉上頭的血跡,而他的脖子血肉模糊,身上每一處都被割出一道道的傷口,看起來死的很慘。

從現(xiàn)場來看貌似是自殺,但張起靈覺得很奇怪,他進來以後就沒有聽到有人倒下的聲音,水聲也是突然出現(xiàn)的。如果他是在打開水之後才自殺,不可能一點聲響也沒有,所以他認為這個人應(yīng)該是在水打開之前就死了。

只是他死了之後,水是怎麼打開的?

這個問題張起靈沒有答案,他也沒有心情去猜測,現(xiàn)在必須要做的是打電話報警。

出來的時候,張起靈只是為了告知305房的人安靜一點,身上並沒有帶任何東西,沒有想到一來就看到命案現(xiàn)場,而這其中的疑點很多,但他無意去探查,這種事情交給警察就好了。

他沒有動命案現(xiàn)場的任何東西,走到房門口轉(zhuǎn)了下門把,發(fā)現(xiàn)門打不開。

這時候他才想起來這裡的房門要用房卡才可以開,不管是內(nèi)還是外。

不得已張起靈只好在房間裡搜索一圈,都沒有看到305房的房卡,包括浴室裡也沒有,唯一沒有搜過的是那具屍體,也許房卡就在他身上,不然這人是怎麼進來的。

張起靈伸手觸碰屍體,小心地翻查衣服褲子的所有口袋,卻只有找到304的房卡,沒有305房的。

他退開一步,心底突然有了一種猜測,一個他不敢相信的猜測。

這間房鬧鬼。

這個猜測對他從進門開始到現(xiàn)在所發(fā)生的事情,都有個合理的解釋,比如門突然打開、房間無人打掃、敲牆壁的聲音以及304房客的屍體。

像是要印證張起靈的猜想,這時蓮蓬頭的水突然變大,灑出來的水不再是清澈透明,反而變成了鮮紅,跟灑血水似的,把隔間裡的命案現(xiàn)場弄得更加可怕。

張起靈不想被血水淋到,趕緊離開浴室。

離開後他看到了床旁的電話座機,這才想起每間房都配有一個座機。

他走上前,想要打電話到櫃檯,但是怎麼打都打不通,他想了一下試著打到警局,一樣打不通。

張起靈放下話筒,看來這個時候只能靠他自己了。

房門他沒辦法暴力破解,唯一有機會的出路就是窗戶。他走到窗簾邊上,一拉開窗簾,就從落地窗的鏡面上看到他的背後不知何時站了一個人。

那個人面容清秀,膚色慘白,脖子跟衣服全是血,此刻用充滿怨恨的眼神瞪著他。

張起靈轉(zhuǎn)過身,看向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鬼,除了身上的血還有傷口以外,這個鬼意外的看著沒那麼可怕。

不知道跟他溝通的話他聽不聽得懂,如果聽得懂那就好辦一點了。

「救救我……」正當(dāng)張起靈還在思考的時候鬼就先開口了,他的聲音嘶啞,脖子流出的血越來越多,幾乎要噴到張起靈身上:「拜託你救救我……」

張起靈不著痕跡的退了一小步,盡量不讓那些血濺到自己身上:「怎麼救?」

那個鬼頓了一下,似乎沒料到張起靈會回應(yīng)他,也很意外這個人異常冷靜。

他沒有回答,只是一直重複同一句話,房間裡的燈甚至開始閃爍,清秀的面容也變得更加恐怖,兩行血淚從他眼眶裡泊泊流出。

看來這個鬼開始想要弄死他了,只是他已經(jīng)死了,張起靈沒辦法救他。

他想了一下,不能救,幫忙應(yīng)該是可以的。

「如果你要找兇手的話,我可以幫你。」

一直重複同一句話的鬼聽到張起靈的話後頓住了,他看著張起靈認真的臉,不知道該不該相信這個人的話。

「我說會幫你就是會幫,要是我沒有做到,你可以隨時來取我性命。」張起靈緊盯著鬼的反應(yīng):「告訴我你的事情,我才能幫你找到兇手。」

鬼不再說話了,只是眼神複雜的看著張起靈。

「救救我……」鬼的身形在他眼前逐漸消失不見,只留下這一句話,迴盪在張起靈耳畔。

張起靈揣摩不了鬼的心思,不知道這個鬼到底希不希望他幫他。

他一邊思考一邊回過身,看到落地窗的鏡面上不知何時多了兩個字,這兩個字像是用血寫出來的,血液沿著鏡面往下淌,看起來有些可怕。

「吳邪……」張起靈喃喃出聲,原來他叫這個名字,他在心裡默默記住了這個名字。

這時房門突然打開,張起靈有些意外,似乎不是被人用物理打開的。

不知道他能不能聽到,但他還是感激地跟他道謝:「謝謝。」

他走出305,回到306,拿起桌上的手機報警,順便也把這件事告訴櫃檯人員,站櫃的那個年輕人聽說死人後嚇壞了,抖著手打電話,把這件事告訴開旅館的老闆,打完電話後還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直到警察來了才精神一點。

張起靈站在大廳裡,看到黑瞎子走過來時一點也不意外。

「呦,啞巴,這麼巧啊。」黑瞎子倒是很意外張起靈出現(xiàn)在這裡:「不會是你報案的吧?」

張起靈點頭:「三樓305房。」

櫃檯人員拿著305房的房卡,哆哆嗦唆的似乎不敢上樓,張起靈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怕的是屍體還是鬼。

「你怎麼怕成這樣?」黑瞎子也注意到了,他拍了一下年輕人的背,笑著讓他放輕鬆:「放心,你幫我們開門就好,不會讓你看屍體的。」

「不、不是那個問題,是……是那房間鬧鬼……」年輕人似乎非常害怕,整個身子抖個不停:「305房很久都沒有給房客住了,房卡也一直由我們保管,不可能有人能進去。」

黑瞎子聽著年輕人的話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想了想就從他手中抽走房卡:「好吧,我們上去,你先留在這裡,等一下回去做筆錄。」

他指揮著其中一個人留下,其他人一起去案發(fā)現(xiàn)場。

他們來到305房門外,用房卡打開門後,撲鼻而來的是一股濃烈的血腥味。他們走到浴室門外,裡面的蓮蓬頭還在灑水,顏色已經(jīng)變回來了。

張起靈在房間裡等黑瞎子他們看完案發(fā)現(xiàn)場,他再次看向落地窗,上面的字還在。剛剛看的時候沒有發(fā)現(xiàn),但現(xiàn)在一看,能感覺到深沉的恨意從那兩個字透出來。

「吳邪?」

黑瞎子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張起靈側(cè)過身,看到他臉上是少有的嚴肅。

「你知道他?」

「當(dāng)然知道,我就是因為他才被調(diào)來杭州的。」黑瞎子難得沒有露出嘻皮笑臉的樣子。

「兇手還沒抓到?」

「還沒,兇手太能藏了,根本就抓不到。」黑瞎子說著走上前,仔細的察看落地窗上的兩個字:「我記得這裡之前很乾淨(jìng)啊,啞巴,你來的時候就看到這倆字了?」

張起靈停頓了一秒,知道黑瞎子不可能會相信這種事,只好點頭嗯了一聲。

「這就怪了。」他左右反覆看著這兩個字,越看越覺得眼熟,就是不知道在哪裡看過。

說起來,死者是怎麼進入305房的?從窗戶嗎?黑瞎子看了一下落地窗,都被鎖得死死的,根本不可能從這裡翻進來。

「你是從哪裡進來的?」黑瞎子看向張起靈。

「門。」

黑瞎子挑眉,覺得還有很多事必須向他問清楚:「按規(guī)矩你還是得回去做筆錄。」

張起靈點頭,伸手攔住準(zhǔn)備要離開的黑瞎子,低聲道:「幫我個忙,告訴我關(guān)於這個案子的事。」

黑瞎子一愣,隨後明白了他指的是哪個案子,他勾起嘴角,饒有興趣的看著一臉認真的張起靈:「為什麼?你怎麼突然對他感興趣?」

「你幫不幫?」

黑瞎子思索了幾秒鐘,點頭道:「當(dāng)然幫,但是現(xiàn)在不能,回頭我再聯(lián)絡(luò)你。」

兩人簡單交流過後,黑瞎子讓一個姓劉的警察帶張起靈回警局做筆錄,而他還要留在現(xiàn)場。

張起靈跟著劉警官來到大廳,那個年輕人現(xiàn)在冷靜下來了,他就站在一個沒看過的中年男人旁邊,他應(yīng)該就是這裡的老闆。

警察和老闆交談幾句後,便帶著他們一同上了警車,回到警局。

在警局做完筆錄後,張起靈便被放走了,他回到旅館,305房外圍已經(jīng)被拉上封鎖線,有幾個警察在房間裡搜查,黑瞎子不在裡面,不知去了哪裡。

雖說隔壁房發(fā)生了命案,張起靈依然沒有換房間或者換旅館的打算,他相信吳邪應(yīng)該還在這附近。

依據(jù)那個年輕人的反應(yīng),鬧鬼應(yīng)該不是第一次,之前應(yīng)該發(fā)生過什麼才會讓他非常害怕。於是他拿起桌上的手機,打算在黑瞎子把案子告訴他之前先上網(wǎng)調(diào)查這間旅館的事情。

查了之後他才知道,原來這間旅館曾發(fā)生四起命案,而且全都是在305房自殺身亡,死法都是用玻璃碎片自刎。有人覺得四人用同樣的方式自殺太過巧合,懷疑他們不是自殺,而是他殺。但也有一部分人認為這是鬼在搞鬼,是鬼弄死他們的。

這個說法放在以前張起靈肯定不會相信,但在親眼看到吳邪後,他不得不相信,這四人也許就是吳邪弄死的,包括這一次的命案。

要不是張起靈運氣好,不然可能還要再多一個死者。

發(fā)生了這麼多命案,305房確實不再給房客居住,網(wǎng)上有幾個曾住在那隔壁的網(wǎng)友,爆料說305房真的鬧鬼,晚上經(jīng)常聽到305房有人敲牆壁的聲音以及玻璃摔碎的聲音,有的人甚至聽到有人不斷反覆說著「救我」,很多人被嚇到不敢再住下去,住不到一晚就離開了。

這些鬧鬼的資訊對他來說沒什麼用,張起靈看了一會兒便想再看看其他的,卻發(fā)現(xiàn)每個資訊都大同小異,要想知道更多的訊息,還是得靠黑瞎子才行。

他把手機放下,往床上一躺,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等他醒來的時候,天才剛亮,算一算也只睡三個小時而已,他拿起手機,發(fā)現(xiàn)黑瞎子在幾秒之前有打電話給他。

剛想撥回去,就看到黑瞎子傳了短信給他:我把資料統(tǒng)整成檔案了,你自己看吧,我還有事要忙,有問題再打電話。

張起靈點開檔案,認真的詳讀裡面的內(nèi)容。

當(dāng)吳邪被發(fā)現(xiàn)的時候,他已經(jīng)死在這間旅館的305房床上,脖子上的傷口是被玻璃割開的,身上都是血。根據(jù)調(diào)查吳邪並不是他殺而是自殺,他在自刎的時候沒有直接致命,脖子被反覆割傷,最後因失血過多身亡。

調(diào)查監(jiān)控器後,發(fā)現(xiàn)吳邪曾跟三個同學(xué)一起進過一間酒吧,從監(jiān)控器看只有看到他的同學(xué)離開,並沒有看到吳邪,之後在旅館監(jiān)控器看到吳邪被黃岳帶進旅館。仔細調(diào)查過後發(fā)現(xiàn)吳邪曾被下過藥,同時在屍體身上採檢到黃岳的皮屑及液體,確認此人曾對死者進行猥褻行為。

而原本開了305房的人不是吳邪,是另一個叫黃岳的男人,此人前科累累,曾幹過拐賣兒童的勾當(dāng),經(jīng)查獲發(fā)現(xiàn)他前年偷偷開了間色情網(wǎng)吧,有一部分替他工作的都是被害者,年齡大約是高中到大學(xué)左右,恰好這些人都是失蹤人口。

日前已抓獲色情網(wǎng)吧,犯人早已逃之夭夭。

看完資料後,張起靈總算能明白為什麼吳邪的怨氣會那麼大了。

張起靈打電話給黑瞎子,他想知道關(guān)於吳邪那三個同學(xué)的事情,他覺得他的同學(xué)跟這件事肯定脫不了關(guān)係。

「有什麼問題嗎?」黑瞎子過了三十秒才接起電話,他那邊聲音有些吵雜,沒一會兒又安靜了。

「我想知道吳邪那幾個同學(xué)的事。」

「他們?他們沒問題啊。」

張起靈皺起眉,突然覺得周圍有一股寒意,看了一圈房間也沒發(fā)現(xiàn)異樣:「做筆錄的時候他們說什麼了?」

「他們說去酒吧的時候,本來在一起喝酒的,後來吳邪說有事就先走了,他們繼續(xù)喝酒,喝完回去才知道吳邪出事了,他們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了什麼。」黑瞎子頓了一下:「說來也奇怪,那三個學(xué)生沒隔幾天就都在學(xué)校自殺了,一天死一個,跟連鎖效應(yīng)似的,學(xué)校還因為這事暫時停課了一段時間,更讓人覺得奇怪的是,他們死法都是一樣的。」

「用玻璃自刎?」

「對,就跟這次以及之前的幾起案子一樣。」

張起靈知道他們的死法絕對不是巧合,這三個同學(xué)有可能是做了對不起吳邪的事,所以才招致這樣的結(jié)果,只是他不能理解吳邪為什麼還要去害死其他的房客。

「這次的死者跟吳邪有沒有關(guān)係?」

「沒有,他們不認識,只是個普通的上班族而已。」黑瞎子遲疑了一下,問道:「為什麼你會懷疑他跟吳邪有關(guān)係?」

「沒事,隨便問問。」張起靈換了個話題:「有關(guān)兇手的去向,有沒有什麼線索?」

「前幾天就在郊區(qū)發(fā)現(xiàn)他的蹤跡,我們還在追蹤。」

大致了解兇手的去向後,張起靈掛斷電話,簡單洗漱過後,穿上外套打算出去,卻發(fā)現(xiàn)外套口袋好像裝了什麼東西。

他把東西從兜裡拿出來,是一塊帶血的手錶,上面的時間已經(jīng)靜止,停在三點十分。

這塊錶出現(xiàn)的突然又詭異,不知為何他想到了吳邪,他思考了一會兒,對著手錶試探性地喊了一聲他的名字。

他感覺到房間裡的溫度降低了,以為會看到吳邪,但他什麼也沒看到,只感覺到有一隻冰涼的手輕輕搭在他的肩膀上。

不用回頭也知道吳邪就在他背後,確認這塊手錶是吳邪的之後,張起靈把手錶放回兜裡,似是在自言自語,卻是在對吳邪說:「我一定幫你找到兇手。」

張起靈出門最主要目的還是為了處理工作上的事,等他忙完的時候已經(jīng)快要晚上了,他在路邊隨便找了間麵攤,點了一碗麵後就坐在椅子上。

等麵的時候,張起靈注意到有個戴著棒球帽的人走過來,他在角落的桌子邊上坐下,那人帽沿拉得很低,看不清面貌。點完麵後他就坐在那裡,低著頭不知道在擺弄什麼。

這個人看著就很不對勁,貿(mào)然上前的話可能容易打草驚蛇,張起靈一邊注意那邊的動作,一邊草草的吃完了麵,他站起身付錢,剛好店員端了一碗麵過去,那人這才稍微抬起頭。

雖然時間很短暫,但張起靈看清楚了,他付完錢離開麵店,走到麵店附近的一個拐角處藏身,拿出手機打開檔案,他回憶那個人的臉,跟檔案裡的照片做了對比,確實就是黃岳本人。

這個運氣連張起靈自己都忍不住感嘆,警察追了那麼久的人,才一天就被他給碰上。

張起靈躲在暗處觀察黃岳,看他還在吃麵,便傳了短信把這件事告訴黑瞎子,讓他來的時候穿便裝,千萬不要打草驚蛇,他隨時跟蹤觀察狀況。

看到黑瞎子回信後,黃岳已經(jīng)吃完麵站起身了,他的帽沿還是拉得很低,很明顯不想讓別人看到他的臉。

黃岳離開麵店,他沒有在這條街上逗留太久,他在路邊攔了一輛計程車,打算離開這裡。

張起靈也攔下計程車,讓司機跟上前面的計程車。

車子越開越偏僻,四周的建築也越來越少,沒有多久前面的車子停了下來,黃岳從車上下來。張起靈讓司機趕快停車,讓車子停在不遠不近的距離。

交了錢下車後,張起靈很快躲在陰暗的地方,周圍一片漆黑,他很快就融入在黑暗裡。

黃岳下車後不斷四處張望,有點疑神疑鬼的樣子,張起靈懷疑他有可能是發(fā)現(xiàn)他了。

但事實證明是張起靈高估他了,黃岳只是在看附近有沒有人而已。確認沒人他才走向這裡唯一一棟的房子,那棟房子看起來已經(jīng)荒廢很久了。

張起靈把自己的位置發(fā)給黑瞎子,然後悄悄的跟上去。

黃岳拍了幾下房子的大門,有一個人從門裡走出來,看到黃岳後低聲咒罵幾句:「你他娘的怎麼去那麼久?還以為你要丟下我不管了。」

「我是那麼沒義氣的人嗎?快點,把那小子處理掉我們就離開這裡。」黃岳雖然是壓著聲音說話,但張起靈還是聽見了。

「但是警察到處都在找我們,這時候逃的掉嗎?」

「放心,我都把事情辦妥了。」黃岳拍著那個人的肩膀,跟著那人走進屋裡:「今天晚上我們就走。」

看著門被關(guān)上,張起靈悄無聲息地靠近房子,這棟房子似乎有兩樓,這兩個人不知道會在哪一樓。

他在屋外想了想,決定先進屋看看,但不能空手。他看了看四周,想找個稱手的武器,卻只能找到一根短木棒。

他把木棒拿在手中,輕輕推開了那扇門。

裡面的燈光很昏暗,張起靈小心地察看一樓,整個過程一點聲音也沒有,檢查完後發(fā)現(xiàn)並沒有人,不過他倒是在地板上找到了一把菜刀。

他們兩個應(yīng)該就在二樓,張起靈站在陰暗的角落裡思考對策,這時樓上突然傳來很大的聲響,好像是有人摔在地板上了。

「我操!你他娘的愣著幹啥!還不過來幫忙!」樓上傳來黃岳大喊的聲音:「都快要死了還在反抗,看我弄死你!」

張起靈本來想在一樓偷襲他們,但看來是沒辦法了,樓上疑似還有受害者活著,他不能見死不救。

他沿著樓梯衝上二樓,看到他們就在右邊的房間,兩個人死死按著地上的人,黃岳雙手掐在那人脖子上,地上的人看樣子已經(jīng)奄奄一息了。

張起靈甩手就把木棒丟到黃岳同夥的腦袋上,那人吃痛退到一邊,等黃岳發(fā)現(xiàn)到他的時候,張起靈已經(jīng)衝到了房間,一腳踹在他臉上,直接把人踹飛。

黃岳的同夥趁著張起靈背對他的時候要偷襲他,張起靈卻早已看破了他,回過身躲開他的攻擊,抬手就用刀背攻擊他的膝蓋,他的力道拿捏的很準(zhǔn),不會打碎他的膝蓋,也能讓他感到疼痛。

那人痛的叫了一聲,一下就倒在地上。

張起靈回過頭看向捂著臉哀嚎的黃岳,趁此機會上前查看受害者的情況,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死了。

「你逃不掉了。」張起靈對黃岳淡淡道。

黃岳一臉痛苦地抬起頭,在看到張起靈後臉色一下就變了。

他連連往後退,滿臉驚恐地大喊:「鬼……鬼!」

張起靈皺眉,正想往前,卻有一人從他身側(cè)冒出,他看了一眼,是滿身是血的吳邪。

吳邪用怨毒的眼神瞪著黃岳,嘴巴一開口就滿是鮮血:「救我……救救我啊!」他怒吼著朝他撲了過去,黃岳胡亂擺動雙手,靠在牆壁上大喊大叫。

奇怪的是吳邪撲過去後就消失了,張起靈不明所以,喊了一聲他的名字,沒有回應(yīng)。

他不懂吳邪出來又消失的原因是什麼,總不可能只是出來嚇嚇?biāo)寻桑?/font>

吳邪消失後,黃岳就忽然冷靜下來了,他一臉呆滯地站起身,接著他的眼神一下變得狠戾,張牙舞爪地就朝張起靈撲過去,張起靈輕鬆的側(cè)身躲過,黃岳的手卻伸過來要抓他手中的菜刀。
張起靈自然不會讓他得逞,在他眼裡黃岳的攻勢跟小孩子的打鬧一樣,連他的衣角都抓不到,還被張起靈狠踹一腳。

黃岳倒在地上後,惡狠狠的瞪了張起靈一眼,不等他接近,黃岳快速地站起身,把其中一面窗戶踹破,玻璃碎片四處飛濺,劃破了他的皮膚,但他絲毫不在意,彎腰撿起一塊大的玻璃碎片。

張起靈奇怪的看著黃岳,從剛剛開始他就覺得黃岳的狀態(tài)不對勁,就是不知道哪裡不對。

只見黃岳拿著碎片對準(zhǔn)了自己的脖子,張起靈立即反應(yīng)過來,在他下手之前衝過去,用力捏住他的手腕,力道大的幾乎扭了他的手,但他卻像是失去痛覺一樣,碎片仍緊緊的握在手裡,手掌心早已被碎片割破,流出許多鮮血,一起染紅了張起靈的手。

他以不可抗的力量用碎片尖端割破他的脖子,一絲絲血液很快就從傷痕中流出。

「吳邪,住手。」張起靈知道操控黃岳的人是他,於是對他厲聲制止:「他要受到的懲罰是法律制裁,而不是以這種方式!」

吳邪對黃岳的恨意非常深,那種不可抗的力量不減反增,似乎決意要讓他死在這裡。

「吳邪,你的怨恨我能理解,但你不該再背負人命了。」張起靈死死的拉住那隻手:「聽話,好嗎?」

對抗他的力量似乎漸漸變小了,張起靈的話對他似乎有用。

只見他慢慢把手放下,張起靈也慢慢的鬆開手,想要拿走他手中的碎片,這時卻出現(xiàn)突發(fā)狀況,他拿著碎片用力刺穿黃岳的腹部,鮮血瞬間從傷口處流出。

他的動作太快,張起靈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一個不慎菜刀也被奪去,他暗道不好,想要搶回來時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從刺穿腹部到奪刀再砍下左手臂,這一系列動作花了不到三秒的時間,速度快的驚人。

張起靈沉默的看著吳邪飄出來,不再被吳邪操控的黃岳看上去還是茫然的樣子,直愣愣的跌坐在地上,受了傷依然沒反應(yīng),彷彿在吳邪離開的時候,從中也帶走了他的什麼東西。

張起靈皺眉,看向那個面容清秀的大男孩:「你做了什麼?」

吳邪目光幽怨的看著他,他嘴巴動了一下,似是要跟他說什麼,張起靈朝他靠近了一點,想知道他要說什麼,但在他開口之前,屋外傳來了車子煞車的聲音,是黑瞎子他們。

最後吳邪什麼都沒有說,他閉上了嘴巴,神色略帶複雜的看著張起靈,很快他又放鬆了神態(tài),在這幾秒鐘的時間裡,他像是在做什麼思想鬥爭似的。

樓下傳來了腳步聲,他們很快就要上樓了,張起靈看到吳邪朝他撲過來,意外的是他臉上帶著淺笑,他雙臂展開,做出了擁抱的動作。

張起靈愣住了,他只感覺到一陣涼意,還沒反應(yīng)過來,吳邪就在環(huán)住他脖子後,一下從眼前消失不見。

他注意到,在吳邪剛剛站著的地方,留下了三個字,雖然一樣是用血寫出來的,但看起來似乎沒有那麼駭人了。

「啞巴,人制服了沒?」黑瞎子從身後走過來,看到眼前景象還愣了一下:「怎麼弄的這麼慘,手還被砍下來,你弄的?」

張起靈搖頭,黑瞎子沒有懷疑,馬上打電話叫救護車,然後讓人先把黃岳的同夥逮捕帶走,黃岳身上的傷太重,只能讓他先坐在裡等救護車趕來,而屍體得先暫時留在這裡。

「謝謝你?」在安排現(xiàn)場情況的時候,黑瞎子注意到地板上的血字:「這個字體,怎麼好像跟上次的一模一樣?啞巴,你知道這怎麼回事嗎?」

「不知道。」說著他轉(zhuǎn)身離開,嘴角上揚了幾分。

一切都結(jié)束後,張起靈也差不多要離開杭州了,他坐在床上,從口袋裡拿出那塊帶血的手錶,不知怎地他一點也不想丟掉。

他輕輕摩挲著手錶的鏡面,腦子裡想的都是吳邪蒼白的面容,滿身是血的站在他面前,還有最後那很淺的微笑。

有人說鬼會留在人間是因為有心願未了,張起靈幫吳邪解決心願之後,是不是已經(jīng)離開了?

再怎麼猜想都沒有用,他微不可察地嘆了口氣,把手錶揣回兜裡。

張起靈退房之後,搭上飛機回到家裡,到家後已經(jīng)是晚上一點了,他把手錶放在桌上,脫了衣服就進浴室洗澡。

洗完後他隨意地在腰間綁上毛巾,站到鏡子前,把牙刷放進嘴裡就要刷牙,卻在抬頭的時候,看到了鏡子上的字,甚至從鏡子裡看到站在他背後的人。

那人就靜靜地站在他後面,發(fā)現(xiàn)張起靈看著鏡子裡的他,難得的露出不知所措的樣子。

張起靈猛地回身,那人卻早已消失,像是因為害羞而逃掉了。

原來他還沒有離開。

在知道這一點後,張起靈莫名的感到一絲愉悅,他重新看向鏡子上的血字,是他那熟悉的字體,工整的寫在鏡面上:我喜歡你。

好巧,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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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祤
好好好好好甜阿阿阿
2019-02-21 19:29:38
白石
我還怕不甜呢,既然很甜就好了www
2019-02-21 20:3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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