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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達人專欄

《鷹之道:鮮血、寒冰、與鋼鐵》--第七章-02-初來乍到的老鄉

K.I | 2018-11-13 00:29:18 | 巴幣 6 | 人氣 959



  「關中九……不對,關中十將,分別為首領韓遂、聯合首領馬超、李勘、梁興、侯選、楊秋、程銀、張橫、馬玩、以及潛伏多時終於投靠過去的成宜。他們似乎已經策畫好這場叛亂已久,一直在等待時機起兵反曹,看來就是在等待神劍的出現。」右易在馬車上報告道。

  「不過我很好奇,那神劍到底有什麼厲害的?說真的有了那東西真的會變得有哪裡不同嗎?」左仁問。

  「像天子的玉璽那樣吧,先不論它的威力或實際作用如何,光是擁有這樣傳說般的寶物,一定會有大量的百姓相信持有它的人就是天命所歸。」右易回。


  「這就是為什麼我們得趕緊阻止他們,早在先前我就有得知他們蠢蠢欲動想舉兵起亂了,看來就是在等一個恰好的時機,也就是奪得傳說寶物的現在。」公孫翔也說道。



  在後方的另一輛貨物馬車中,其餘的人全在裡面順便顧著從要塞劫來物資,由郭傲駕著馬隨著前面的車向前。

  夏侯雲睡在角落邊,田槶與他背靠著背一起睡了,李桃和李榮敘述著先前於戰事中發生的事;在裴玄也睡著的情況下,姜古以畏懼的眼光縮在邊邊,躲避著李夏望著他的雙眼。

  「哥哥--陪我玩嘛--」

  「妳、妳、妳最好離我遠一點,不然我這次真的會叫出聲的喔!」



  經過了連日連夜的趕路,他們終於到達了關中以南。下了馬車後,左仁看了一後面那輛載滿夥伴的馬車是郭傲駕駛後就替他喊道:「大家,我們到了!」

  沉睡的人紛紛醒來,從那昏暗的車廂拉開布簾,並從中跳出來後,感受到的是不同於北方寒冷,完全溫暖和煦的秋涼氣候。


  此處是一大片平原,放眼望去幾乎都是一片無人空地,幾里之內除了一座軍營城砦以外完全不見其他人造建築物。

  一旁的樹林和雜草叢生的草原明顯的顯示出這一帶並沒有其他居住部落的存在。


  而佇立在他們眼前那座唯一聳立的軍營城砦,就是他們眾人此趟的目的地--公孫軍總軍營。


  「喔--這裡的白天真的會暖耶!」姜古高興的張開雙臂在原地旋轉的舞蹈著。

  「好像已經很久沒有體驗到這麼溫暖又涼爽的舒適氣候了,真是令人心曠神怡!」田槶也望著蔚藍而非蒼白的天微笑的說著。


  他們一行人一至大門前,衛兵才剛看到公孫翔的臉,甚至還沒示出任何證明,他們馬上便大喊:「恭迎公孫將軍回營,開門--!」

  大門一開,馬上就能見到軍營內充斥著一股嚴肅認真的氣息。

  往右看是練兵場,即便現在是正午剛過,烈日當頭午時末,士兵們仍在努力舉槍揮灑著汗水練習著。

  往左看則有私塾與紮營,各處都有邀請來的師長在授課或訓練,可見不但重視武力與體能的培訓,對文采知識的方面也有相當程度的要求。


  「真是讓大家見笑了,本軍都還尚未壯大就迎接各位來作客,實在屬本將之失禮。」公孫翔帶著他們一邊進到總將軍府一邊說道。

  「我記得以前見到你的時候聽說你們連根據地都沒有,現在什麼都有了,跟以前我待的地方有得一比啊--」雲環視著周圍說。


  當翔帶著眾人走到一間與營內建設氣氛相同,相當隆重端莊的府邸門前時,那有一名氣質文雅,穿著書生大衣的中老年男子似乎在等著他們。

  「恭迎將軍回營--」他一見到翔立刻就作揖行禮道。

  姜古看了看,認出那老人後立馬高呼道:「唷?這不是老陶麼!好久不見呀--」

  「陶福。」翔也跟著回敬他,「這陣子辛苦你了,我不在的時候營內都還好吧?」

  「將士們都很上進,毋須操心也能自主訓練。不過目前有兩件事還需先向將軍您報告。」

  「先介紹一下--各位,這位是在我們營中包辦內外萬事的賢者陶福,陶亢滿,亦是我至今仍向其學習的老者;而陶福,這些是本次來我們軍營作為客將協助的同伴,他們各有千秋,有著不同特色與過人技巧,即便是女子也都是些身懷絕技的強者。」

  「請原諒吾等不及舉宴招待,吾人在此先賠罪了。」陶福馬上向他們再次行禮致歉,有些人伸出了手原本想表示免禮,但看到他如此誠摯又端莊有禮,也不好意思出言阻止他。

  「對了,你剛才說的兩件事是什麼?」翔切回正題。

  「是這樣的,有名老者不知何時進入營內的,將士們原本想將其捉住卻全都不知為何的失敗了,現在那名老者正在府內大廳等著您--」說完,陶福轉身就將府邸正門推開,並帶著他們繼續進入。

  才剛跨進門內,大堂中央坐在椅上,拄著拐杖帶著矮帽的駝背老人,第一時間比其他任何裝潢或壁畫都還吸引住夏侯雲的目光。

  「叔父?」,「老、老傢伙?」儘管雲很確定這就是前一段時間幾乎天天都會見到的那名老者,而李桃與李男也看得出這是他們熟識的長輩,但他們都還是對於他出現在此處感到十分意外。

  「我還以為會更快的,沒料到你們現在才來。」他一開口,那低沉又緩慢的聲音讓見過他的人都更加確定了他的身分。「我已經是個搖搖欲墜的老瘸子了,動作可別比我慢。」

  「你不是讓我去找你的嗎,我這還沒到你就先闖進來了,是有多想我啊。」夏侯雲一臉正經八百的摻著些胡說八道。

  「這不是李桃姑娘的叔父嗎?不知道您要前來有失遠迎還請見諒,不過還想請問您是來找雲兄的還是來找李家姊妹們的?」翔卻是很平淡,沒有為他擅自闖入而生氣的有禮問候道。

  「不,都不是。」他緩緩的站了起來,一拐一拐的往他們眾人的方向走去。

  「還是您是有事需要委託本將,又或者是詢問本將的呢?」翔繼續問道。

  「也不是。」李殘走到了姜古身旁,拍住了他的肩膀後說道:「我是來找你的,跟我走。」

  「啊?」姜古很是意外的叫出聲來,他還沒搞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甚至在有些忘記了這老人到底是誰的情況下就這麼被李殘拉出門外帶走,就連夏侯雲也一眼大一眼小,不是很明白的看著他們離去的身影。


  陶福又向翔提:「此仍乃小事,尚有件不大樂觀之事需讓將軍您所知。」

  「什麼事只管說,先前遇到的事都夠困難了,這事應該也是能解決的--」公孫翔回道。

  「是夫人。」當陶福說出這幾個字,翔的臉色立刻有了明顯的變化,「是不久前的事,雖然本已知曉她體弱多病,但任吾人也沒想到這麼快。」

  「嗯……」他點了點頭後,硬是擠出微笑的回頭對眾人說道:「失禮了,現在我有點突發的私事要處理。左仁右易,你們先帶著大家去休息吧--」

  「諾。」他們倆同時應答後便領著所有人離開了府內,而在走前,夏侯雲微微的回頭望向大堂中,看了一眼公孫翔臉上的表情。



  潼關城,不同於炎熱的天水郡與寒冷的北方地帶,秋高氣爽的季節與人聲鼎沸的市集令人難以與戰事產生聯想,只有種熱鬧中帶有些競爭的氛圍。

  李殘帶著姜古遊走在大街上,經過了許多家家戶戶和商家店家,似乎是刻意要帶他熟識這一帶。

  「這位爺爺,我記得你叫做李殘對吧?」一直走在他身旁的姜古終於疑惑的開口問道。

  「我叫什麼不重要。」他只冷冷的答道。

  「你把我拖來離軍營這麼遠的城裡,我還不能問一下你到底想幹什麼嗎--」

  神劍呢?」李殘劈頭就問。

  「被搶走了,韓遂搶的。」他也一秒都沒多想的就回答。

  「袁譚呢?」

  「被幹掉了,夏侯雲幹的。」

  「這就對了。」他說道:「前段時間,我到處調查了一下他的事,發現他在中原一帶,也就是曹操的勢力範圍內可不是什麼名聲太好的人。」

  「你說夏侯雲?」

  「他的義父是曹操的心腹大將夏侯惇,但大多人對他的評價卻都是極端的惡劣。例如違背自己的義父及兄長、殺害自己的恩師與領將、甚至背叛自己所在的兵團,最終招致於朝廷被天子親自判刑處死。」

  「我才不相信中原的人講的屁話哩--」姜古立刻反駁道:「住在都城的人都一個樣,那些白癡被朝廷貪官魚肉了還以為自己很有智慧能批判他人,根本不知道自己看到和聽到的一切都是被營造出來的,跟我比起來他們才是真正的瘋子!」

  「你說的是沒錯,我也不相信那些謠言,但我也沒能得知事情的真相。」

  「想知道的話就去問夏侯雲本人,他從山上摔下來的時候撞得恢復記憶了。」

  「那他有提起有關他過去的事嗎?」

  「如果他沒告訴你那我也不會告訴你,我的嘴雖然髒但可不賤。」

  「也罷,反正我找你來的目的只是要你先認識這裡再帶著他和公孫翔行動。這裡是曹操另一名手下大將曹仁所鎮守的潼關,若是夏侯雲恢復記憶的話更好,他就會知道他到底是該避開這些人還是接近他們。」

  「當然當然,不然萬一他被發現然後被抓去砍頭的話韓遂和馬超就會用神劍來上天了,對吧?」

  「他的本性偏仁慈,做出攸關人命的決定前,往往猶豫太久,必需要有你這種狠得下心的人在身旁才能成功。」李殘的步伐逐漸放得更慢,並說道:「不只如此,我還要給你看的是這個機會--」


  他走到一處停下,只見廣場中央擺設著一座比武擂臺,一旁兩根柱子上高高橫掛著一條寫著「關中勇士比武大會」的大布條。

  「這場大會,會有曹軍人士前來關注,表現優異的參賽者,特別是優勝者,有極大的可能會被徵招為從軍所用。利用這場比賽以加入曹軍,日後與關西聯軍對抗之時便能與韓遂他們接觸到。」

  「聽來不壞,我猜猜--你已經在完全沒先讓我們知道的情況下就幫我們處理好參加比試的事情了對吧?」

  「放心,我有特別給夏侯雲用假名,就算到時候他被熟人認出來也替他設好逃跑路線了。」

  「你老歸老,做事情還比那些領錢不做事的貪官還快速俐落。」

  「你們要做的,是盡量取得勝利,讓你們的人能夠進入曹軍中,打聽更多消息。而沒能被招募的人就得冒危險潛入關中,與韓遂和馬超還可能會有危險的接觸。」

  「我他媽的一定要記住這句話--」



  下午時分,公孫軍總軍營的客舍大廳中,所有人都呈現各種不同的坐姿與躺姿,聽著左仁與右易敘述著有關公孫翔的事。

  「--公孫翔的妻子逝世了?」眾人無不多少感到些驚訝。

  「他、他有妻子?」整個人倒著躺在椅上夏侯雲還差點摔了下來。

  右易說道:「沒有錯,將軍的妻子乃為原籍荊州的蔡氏一族長女,儘管我們都稱她夫人,她還是很親切的希望所有人都叫她的小名蔡蔡,然而熟識她們夫妻這麼久以來我們都還是把他們當作再生父母般的敬仰著。」

  「發生了什麼事,是戰爭導致她去世的嗎?」李桃問道。

  「並非如此,而是夫人自幼就體弱多病,健康的日子特別少。不過她仍總是對著每個人都盡量露出那朝陽般的笑容,任誰也感覺不出她是個久病在身的人。」右易說著說著,不禁感到有些感慨,他繼續向大家敘道:「將軍和夫人是媒妁之言而成婚的,兩人雖然在成親前都沒見過面,但在初婚之時就與對彼此相當滿意,長年下來都相敬如賓又十分恩愛,相處的模樣簡直可以說是令人稱羨的神仙眷侶。」

  「那後來怎麼了?」田槶也好奇的問。

  右易道:「後來將軍被公孫家驅逐出族,甚至是流浪軍第一次被擊潰時,夫人依舊對他不離不棄,他們甚至之後還生下一女。只可惜好景不常,他們的女兒在身體方面隨了母親,從出生之時就常有惡病纏身,那時將軍恰好又致力於重建兵團,因此就忽略了對妻女的照顧。」

  這時雲顯得不敢多說話,他總感覺這好像和過去曾打倒他的自己有一絲微微的關係。

  左仁接著說:「有陣子將軍時常和夫人吵架,最重要的便是一次正逢會合其他傭兵團團長商談的日子,那夜將軍之女全身發熱又哭個不停,明顯是攸關生死關頭的重病,夫人便哭求將軍留下陪女兒一起度過最後的光陰,但那時將軍還是不得不走。儘管那晚的深夜時分他提早結束了商議並馬不停蹄的狂奔回府,但當他到場時,女兒也早已因傷寒過重而病死。」

  「啊……」聽到這,其他人也不知道該如何反應才好。

  「夫人因對將軍感到絕望而離開了他身邊,有好長一段時間將軍都令我們去尋找夫人的下落,他知道依她的身子要是四處流浪肯定不會過得太安然,卻也知道依她的個性是不可能回到他身邊的。直到去年才開始逐漸收到夫人的來信,信中內容告訴我們她很平安的在某個好心人家收養下做僕婢,叫我們不用擔心。但到這次回來時陶福大人才交給我們最近也是最後的信,是那戶人家的主人寄來的,上面寫道她的病情早已嚴重的無法抑制,幾個月前她就病逝了,是主人在收拾她的遺物時才發現有一封要寄來這卻沒寫完的信才知道她有再與我們通信的。」

  「那封沒寫完的信是什麼?」

  「這我們就不知道了,雖然在那封噩耗的信中有附上,但陶福大人至今仍不讓我們任何人告訴將軍,也請你們務必要對他保密此事啊--」


  講完了如此悲傷的往事,眾人陷入了一陣沉默。正當氣氛變得僵硬之時,姜古和李殘才回來,才幾個時辰沒見而已他仍情緒高昂,一踏進堂內就大喊:「起來起來!男的女的都給我起來,不準再偷懶了!」

  「你發什麼病--」跟在他身後的李殘忍不住道。

  「明天我們就要去潼關城比試了,夏侯雲、小鬍子、小鬼、左易右仁、不講話的大個子、還有我在內總共七個都要參賽。李榮妳懂療傷,有特別作用的一起跟著!」

  「喂,那我呢?」李桃沒聽到自己的名字便問。

  「妳……呃……妳去摘幾個桃子來吧--」姜古馬上又轉頭對裴玄說道:「至於妳,妳就待在府裡好好療傷!」

  她疑惑的看向他舉止不正常的很正常的他,但又因自己先前身上的傷實在難以反駁。

  「對了,小鬍子人呢?去把他的那兩撇鬍子割掉了嗎?」姜古看了看四周,都不見公孫翔的影子。

  「在這呢。」跟在背後走進們的就是公孫翔,他的臉上看不見悲傷,不知是否是刻意隱藏又或是其他。「如何,方才和李殘大人出去有學到什麼嗎?」

  「別屁話了,你家士兵都比你還勤奮,走了走了,開打開打!」


  翔還沒來得及搞懂他在說什麼就被他拉了出去,其他五名男丁也都互看了一下後便跟著出去,留下所有女性在堂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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