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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卷軸

坪圳氏共和國人 | 2018-10-08 23:37:19 | 巴幣 18 | 人氣 283


     
築牆曆369年12月17日 冬



「叩叩!」格外刺耳的敲門聲傳來,打破了房內的寂靜。
 
「誰在外面?」男子猛然從椅子上站起,彎腰撿起了紙條。
 
「是我,恩索夫。喜拉諾.恩索夫,記得嗎?」
 
「喜拉諾(Celaeno)?請進?!?/div>
 
門被推開,一名氣喘吁吁的矮小男子衝了進來,深褐色的皮膚在火光照耀下特別醒目。
 
「所有事情都還好嗎?失去了多少人?這裡安全嗎?赫法?」喜拉諾劈頭就問了一大串問題,濃厚口音讓他講話聽來比敲門聲還要刺耳。
 
「我們得到『卷軸』了,死了二十七人,受傷的都送走了?!贡环Q為赫法的男人臉色平靜,用手指著地上的紙條。
 
「這就是卷軸?你確定嗎?」喜拉諾那雙黑水晶般的瞳孔上露出疑惑,看了看頹廢的赫法。
 
「只是卷軸內容的一部分,我想那些死去的弟兄非常確定。」赫法稍微打起精神,撿起紙條遞給了喜拉諾。
 
「只有這樣?其他的內容呢?」喜拉諾迫不及待地攤開紙條,焦急的問道。
 
「應該是被收藏在教團的各地支部,暫時拿不到了。」似乎是有人可以交談的緣故,赫法站了起來,走去看窗外的風景:「這裡並不安全,我們很快就要移動,教團已經……」
 
「教團?你現在還在乎教團?我們都活不久了!」喜拉諾激動的掐著紙張,幾乎咆嘯起來。
 
「什麼意思?你要退出?」赫法站了起來,一米九的身高讓他瞬間具有威嚇感。
 
「當然不……我的意思是,為什麼我們還待在這?還有下一步?其他人呢?」喜拉諾講話遲疑起來,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其他人都跟著傷患走了,你帶傢伙來了嗎?」
 
「傢伙都放在馬背上?!?/div>
 
「把紙還我,你去牽馬過來。」赫法半伸出右手。
 
「等等!為何不讓我來保管?也許被你們襲擊的人還記下長相,你那麼高,他們第一個盤查的肯定是你。」喜拉諾提議,拿著紙條的手緊緊掐著。
 
「……說得也是,交給你了,到了下個據點再說。」赫法遲疑了一會,最終還是答應。
 
「謝謝。」喜拉諾趕緊收起『卷軸』,兩人相繼邁出步伐,走到屋外去找馬兒。
 
陰暗的房間再度恢復平靜,只留下斑駁的痕跡。
 
 
  冬夜,在遍佈枯枝、樹幹高聳的光禿禿森林之中,有兩個旅人分別騎著馬,在漆黑夜色中穿梭枝葉、草叢枯木間。他們的身高一高一矮、一個滿臉鬍鬚,另一個卻是刮得十分乾淨。雪白膚色跟橄蘭土色的皮膚,跟他們跨下的座騎正好形成了強烈對比。
 
  「你還好嗎?」橄欖膚色的夥伴一臉擔憂,他騎在一頭土黃色小馬上,正緩緩的向前行進。
 
「沒事。喜拉諾,我……只是想到同伴,還有未來?!垢叽竽凶拥难凵耧h向遠方,像是整個人的魂都不在這裡似的。
 
「別擔心,赫法。凱登斯的伐木場冬天沒人,只要不引人注意,繼續走吧?!狗讲呕艔埖南怖Z,現在反倒安慰起同伴來。
 
積雪已經開始融化,地上滿是雪水溶化後混合的泥濘,今年的冬天十分反常。
 
夕陽西下,周遭的景色也逐漸被染上昏暗色調。兩名旅人騎馬在冬季稀疏的森林中趕路,沿著用來運輸木材的產業道路走著,看來十分荒涼。
 
「現在還剩多少人?剩下的又能活多久?在這狹窄的圍牆周遭?」赫法像是自問自答,眼睛直盯著前方。
 
「我們現在還活著,還有……卷軸上到底……寫了什麼?我看不太明白?!瓜怖Z小心的握緊韁繩,眼睛不停的搜尋森林。
 
「關於圍牆內的秘密……也跟鬼族有關,我也沒全部看懂?!购辗ǖ谋砬殂皭潱悬c心不在焉的騎著馬。
 
「但是你的臉色看起來很糟,怎麼了?」喜拉諾的坐騎噴起鼻息,使得他伸手去安撫馬兒。
 
「上面的秘密說出來,死人都會被嚇醒,別再說了?!?/div>
 
「真的?那你怎麼看得懂?」
 
「我說,我沒看懂全部,等到下一個據點,我們會去跟組織的人馬會合,到時候就有翻譯專家,別擔心。」
 
「那,我們只剩下活著離開這件事對吧?」安撫完坐騎,喜拉諾也直視著前方道路。
 
「是的,然後……」赫法的坐騎突然叫了起來,慌張地拒絕前進。
 
「怎麼回事?」喜拉諾的坐騎也驚慌起來,情況頓時亂成一團。
 
「這是搞屁……」赫法正要罵髒話,抬頭一看,卻徹底愣住了。
 
「嘿!怎麼——」看到赫法任由坐騎在路邊打轉,喜拉諾剛想發問,看到眼前的景象後,嚇得差點摔下馬!
 
 
  前方的道路上,看似掉落著大量不明物體,在幾近漆黑的夜裡根本看不清楚。但是透過兩人身上攜帶的油燈仔細一照,看出地上不明的物體還有乾凅的液體痕跡其實是……人類!
 
赫法認出的屍體的身份,忍不住破口大罵起來。
 
那些屍體不是別人,正是早上離開的組織同伴們!
 
喜拉諾嚇得當場尖叫,赫法咒罵出難聽的髒話,盡全力穩住幾近失控的坐騎。
 
「回去,立刻掉頭,現在!」赫法大喊,拉住同伴的韁繩,半強迫的讓人調轉方向。
 
「把那個東西還我,現在!」赫法從馬背上包袱中摸出一把長槍,一邊檢查槍枝一邊說著。
 
「什麼?」喜拉諾還沒有清醒過來。
 
「那個東西,『卷軸』!快一點?!购辗ɡ饦屗ǎ渲崦?。
 
「啥?我們剛說好放我這裡的?!瓜怖Z拒絕,看起來冷靜許多了。
 
「你無法保護它,還給我,現在!」赫法氣得大吼,卻沒注意到後面的人影。
 
「咻!」的一聲,一個劃破空氣的尖銳物體飛了過來,直接命中了赫法坐騎!
 
隨著馬兒一聲嘶鳴,赫法連人帶馬的摔倒在地。
 
喜拉諾發出難聽的叫聲,鬆開韁繩任由坐騎亂衝直闖,很快得撞上路邊的一棵樹幹!馬繼續跑著,人卻被樹枝勾住,硬生生摔到地上。
 
 
「??!」赫法有些艱難地從馬身下爬出,沉重的馬匹壓迫著他的腿部,使得他得緩慢、小心地移動身子。
 
「晰登、晰登!」
 
一陣清脆、沉重的金屬踩踏聲忽然響起,聽起來就像是有人穿著金屬鞋板特製的靴子,極其規律地朝著他們移動。
 
赫法咒罵了一聲,抹去眼臉上沾到的汙泥,努力想看清楚來者是誰!
 
一把亮晃晃的東西指著他的鼻尖,過了約一秒鐘,赫法才發現是劍刃。
 
「赫法.維托斯,襲擊希歐多爾教團支部的嫌疑犯同黨,沒錯吧?」一個冰冷冷的聲音傳來,像是一個冷酷的女人。
 
「……哼!」赫法只有如此回應。
 
「不否認?那麼,『卷軸』應該在你的手上吧?交出來。」雪白的劍尖抵住了下巴,強調著威脅的屬實性。
 
「……我不懂?卷軸?什麼書?」赫法露出困惑的表情。
 
女劍士稍微把劍提高,然後狠狠的踹了赫法的胸口!
 
赫法痛得叫出來,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我不會再問一次,接下來就是你的同伴?!箘θ械肿×搜屎?,冰冷的堅硬觸感更讓人覺得生死一線。
 
「喂!等一下!不要動手……」喜拉諾的聲音傳來,赫法則是咬牙切齒起來。
 
「『卷軸』在我這裡!別殺他!」喜拉諾跌跌撞撞地走進,模樣十分狼狽。
 
「挺識相的嗎?」劍客悠悠的說著,赫法想破口大罵,卻被一腳踩住嘴巴!
 
「在這裡,拿去?!瓜怖Z伸手,手上正握著一張紙片。
 
「咻!」又一個劃破空氣的物體飛來,直接貫穿了喜拉諾的頭部!
 
  赫法呆住了,女劍士則是舉劍擋下飛射而來的物體,警覺得注意四周。
 
望著同伴的慘狀,赫法忘記了剛才的憤怒,只覺得一股悲傷泉湧。他彷彿回到了不到兩天之內的現場,再度見證同伴的死去。
 
接著,他發現了自己掉落的來福槍,距離伸手可及的範圍內。
 
「你是誰?」赫法聽到女劍士的質問,但是攻擊者只有拔出某種利器,作為答覆。
 
這是一個大好機會!在聽見女人怒吼著衝向敵人後,赫法努力起身,伸手想勾住槍枝。
 
金屬碰撞聲開始後,他奮力地推開死馬屍體,不顧腿部的疼痛,繼續往前爬行。
 
三步、兩步……赫法奮力一搏,成功勾到了槍柄!
 
 
他迅速清除了淤泥、拉起槍栓,瞄準眼前晃動的目標——
 
  「碰!」槍口噴出火花,同時誕生的槍響劃破了林間的寂靜!打鬥似乎暫停了?赫法只覺得眼皮沉重,眼前的景象越來越模糊,在失控的淚光以及黑暗之中……淡去。
 
  失去知覺前,他的耳朵裡還不停迴盪著,喜拉諾的慘叫聲。

創作回應

大漠倉鼠
把石板還來……不對、把卷軸還來~XDD
2018-10-11 22:31:28
坪圳氏共和國人
好像文意不夠清楚w
2018-10-11 23:29:57
蒼天落葉
赫法才剛說喜拉諾無法保護卷軸,下一秒就被倒打在地,其實兩個都是弱雞吧

不過有劍又有來福槍,感覺挺有趣的
2019-02-05 21:29:55
坪圳氏共和國人
背景設定在中古世紀後期 正好是冷熱兵器交替的時代xd 而且對手也非凡人 請繼續看下去~~
2019-02-05 21:34:55
異象
好有《巫師》系列的感覺啊……人與怪物、人與人……無時無刻的惡意與黑暗……

不過後面戰鬥的部分結束的好緊湊,雖然我知道這是赫法的視角,但是感覺他昏迷的莫名其妙,刷然落幕,身為讀者,剛感受到戰鬥的緊繃感就在搞不清楚的狀況下結束了,總覺得少了點赫法的感受的細節描寫~
2019-11-28 18:13:49
坪圳氏共和國人
感謝建議!之後會考慮在接近完結的時候修文www
2019-11-28 19:50: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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