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正視
兩人一同來到理髮廳,獨孤昊被店員領著坐上位置,看著鏡中的自己,彷彿是在與過去的自己面對面,鏡中的自己自信而又強大,瀟灑而又無敵於世,鏡外的自己則是平凡而又弱小,口中不斷說著自己沒有幻力卻不斷依靠過去帶來的成果,平凡的自己。
「想剪什麼樣子,獨孤昊先生?」店員看著名聲遠播,在天使城中以算大人物的獨孤昊坐在自己面前,那可是無比的歡喜,臉上故作鎮定實則內心早已歡呼連連。
「剪短,脖子以下全部剪掉。」這句話一說出,不只華風就連躲在外頭的烈焰也震驚了。
「不是修一修你要全部剪掉?」華風一步向前驚恐地問道。
「嗯。」獨孤昊沒有猶豫,他想正視現在他真正的樣子,他的現狀,而不是繼續嚮往那可能不會回來的夢,這一生或許一輩子幻力也不會回歸,他甚至可能這樣老死,而自己還在安逸的等待著那不可能的一天。
他不可能也絕不會坐以待斃,他必須正視也必須認真對待,剪髮只是一種決心,而更重要的是他想藉此真正對待現在真實的自己,而不是始終看著那不可能的未來以及發生過的過去。
他不聽華風碎碎唸,看著鏡中的店員遲遲不敢下刀,有些緊張的手在髮尾來回,一下看華風一下看獨孤昊,同時還注意到外面的烈焰,那龐大到甚至在燃燒的幻力彷彿撲向自己,鬧的店員有些恐懼。
然而獨孤昊卻是將手往後一伸,抓住店員的手毫不留情地直接剪下,一團的潔白頭髮緩緩飄落,華風徹底閉嘴、烈焰整個人傻在原地,店員眼看一刀下去,也快速的開始修剪,一搓一搓的頭髮不斷落地,獨孤昊的雙眼注視著鏡中的自己,那過去的樣子彷彿越來越淡,現實開始印在上頭,徹底取代。
華風一看有些生怒,走出店面不與獨孤昊談話,張開翅膀飛到烈焰旁邊,也將烈焰那有些不敢置信以及那彷彿理解的面容,他坐了下來從腰間取出一包東西,打開蓋子裡頭裝著跟獨孤昊沒飯吃的時候,發現的草藥東西。
「你要是敢在我旁邊抽菸,我會扒了你的皮。」烈焰說道,聲音有些生怒,不只因為華風的舉動,更多的是因為獨孤昊此刻的決定。
華風悻悻然地收起名為菸的事物,盯著獨孤昊一動不動的任憑店員動作,到最後那過長的髮尾此刻已經只剩下後腦勺的位置,剩餘的頭髮只是略為修剪,看起來有些凌亂,瀏海有些亂糟糟的,分岔開來沒蓋住眼睛。
獨孤昊眼看剪完便付了錢走出店,四處環繞沒看見華風只是撓了撓頭,拎著東西往自己家方向回去。
「烈焰大人,他為何會做此決定?」華風畢竟不是跟獨孤昊日夜相處,他並不清楚獨孤昊的每一個優缺點,導致他不明白獨孤昊的決定。
「他在尋找自己,他很固執……非常固執,他不希望自己滿足於現狀。我相信他清楚他能打贏你是靠過去得來的成果,而如果他現在仍然滿足於過去,他將無法進步,因為他的身上有個致命的弱點。」
「將頭髮剪短是一種決心,同時也是揮手告別過去的自己。他很固執,我可以保護他他卻選擇不要,而決定自己上戰場,以命換命,但這反而是他自己,不管自己現在成就如何,他只選擇自己對的事情,儘管那件事情會要他的命。」烈焰淡淡說道。
「您對他認識很深。」華風微笑道。
「或許吧,但這也是在我們爭論過後,我才明白的,也因此這幾天的分開我更明白自己的心情。」
「我……想他。」烈焰看著獨孤昊一步步向前離去,他熱情地跟每個問好的天使點頭微笑,彷彿在他身上並沒有發生任何事情,唯有烈焰知道他多麼刻苦在克服自己的弱點,多麼努力在嘗試繼續下去。
「看的出來,大人。小人斗膽給您一個建議!放下您的脾氣,選擇去磨合,他就如您所說,他很固執,您可以試試看放下脾氣,去選擇一個解決方案。」華風站起身鞠躬道,隨即張開翅膀飛行而去。
「啊我就沒辦法嗎……」烈焰苦笑道,同樣張開翅膀跟上獨孤昊。
一直到獨孤昊的家,他才剛踏入,烈焰就看見車庫的門打開,一臺黑色事物從裡頭慢慢駛出,看的烈焰那是一個驚奇。
「您回來了。」那臺黑色事物正是獨孤昊一直在維修的摩托車,此刻他的車頭位置多了兩塊黑色鐵片厚度至少一米寬,聲音沒有高低起伏也沒有男女性的音調。
「嗯,破軍,自我檢修有哪些問題嗎?」獨孤昊盯著摩托車看,當他正是成為摩托車的主人時,他的自我AI系統便啟動,一直都是開開關關的狀態,直到昨日才終於把系統跟配件搞定,才正是穩定,他才自行啟動來到外頭迎接。
「AI破軍報告,車體無損傷、車胎磨損程度百分之二,車體無需保養,系統恢復完整,以為最新版本,新增改裝配件完美銜接,燃料量百分之三,需補充幻力或是提供燃料。」破軍字字清晰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