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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達人專欄

關於城牆、打架、黑人的爛故事(沒豪小,只拿到1推

狼尾 | 2017-11-24 00:15:26 | 巴幣 18 | 人氣 791

隨筆
資料夾簡介
最新進度 [達人專欄] 滑罐

這篇是為了在joke版回覆而寫的,爛到我自D。
可是你沒看過,現在給你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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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很黑,從來就沒有這麼黑過。

  因為無星無月,因為現在是白天,一個不可多得,值得恐懼的日子。

  風很大,從來都沒有這麼狂嘯。

  誰也搞不清楚這麼大的風,何以,會出現在這無風的季節季節。

  少年也不知道,但他知道今天是個特別的日子。

  完成夢想──

  值得紀念──


  
  他單足立在橫出城牆的旗桿上,狂風將腳下的旗幟扯甩,但少年卻如站在平地一樣,一步兩步向前走。

  守衛發現得很快,抄起長槍成一個半圓,少年踏上城牆的那一剎那,就是死。

  「把她還給我,一個月前,你們搶來的女生。」

  「下去,現在!」守衛喝道。
  
  
  少年沒有一絲猶豫,解開胸口拳頭大的繩結。

  少年雪白的衣物上縫著白色繩子,橫繞在他肢體四周,最後匯集成一團繩結。

  少年鬆開束縛,雪白的衣褲鞋襪紛飛在狂風之中,他全裸,他消失了。


  因為他有一身墨黑的肌膚,是個黑色的人。

  是個黑人。

  但有一個東西顯得特別顯眼,他出鞘的長劍。

  金屬的、雪白的、筆直的──

  鬼魅般、鮮紅地、起舞著──

  

  ***

  

  小時候的他皮膚不是黑色的,也沒能力爬上牆去,只是個普通的小鬼頭。

  他有空的時候習慣仰望著那堵高牆,試著用他貧乏的想像力幻想對面的事物。

  「對面一定有很多吃的、玩的、還有……還有……」男孩抓了抓身上的膿瘡說著。

  「胡說八道,我聽逃回來的文姊說,城牆對面都是怪物?!古⒁黄鹂粗郀澃l表感言,「怪物後面才是很多很多的金銀財寶,還有蘿蔔糕?!?br>
  男孩吞了一口口水,是蘿蔔糕耶,過年過節才有的東西。

  「等我長大以後,一定要過去牆的另外一邊,遊游爹妳知道嗎?就是住在枯井旁的帥氣大叔,聽說只要十兩銀子,他就會教人怎麼越過牆?!?br>
  「少來了,他一定是在騙人,這牆這麼高,上面還有很多士兵守衛。

  「我才不怕。」

  「而且你這麼弱又這麼笨,一定會被幹掉?!?br>
  男孩瞇著眼睛想看清楚城牆上的那些守衛。

  他們不知道為什麼牆上會有這麼士兵巡邏,只知道所有想要攀上高牆的人都會被長矛戳下來。

  隔壁的王叔,就是這樣摔死的。

  咕嚕嚕嚕!男孩的肚子發出響亮的聲音。

  「不說了,我要先走了。」

  「又要去張軌那邊?」

  「沒辦法……做壞事不好,會被官兵砍頭死掉??墒遣蛔鰤氖聲I死,我寧可當個飽死的無頭鬼。」

  「真是……」女孩從懷中掏出一丸褐色的東西,「這個給你,不要吃太多會拉肚子,要是被人知道你去幫山賊幹事,以後誰還敢叫你幹活?!?br>
  「我不餓,妳自己留著?!?br>
  「少來了?!?br>
  男孩與女孩分開以後,他立刻把食物塞進嘴巴吞掉。

  是放很久的熟樹薯,有些霉味,可是很好吃。

  ………

  

  他還是去了張軌那裏。

  

  男孩心中有一幅未來的想像,帶著女孩越過高牆到世界的另一端,像個男人一樣給吃給住,像個男人一樣保護她。

  

  幾年過去,男孩成為少年,對爬牆這件事情躍躍欲試。

  「我說遊游爹啊。」

  「啥?」遊游爹正吃著白肥肉,搞得整個前襟閃著肥膩的油光。

  「就是爬個牆,指點一下通路,哪裡需要十兩銀子啊?」

  「喔,這你就不懂了。」遊游爹吸著一根根手指頭邊說。

  「專業可是要錢的?!惯@一句話兩人同時說出,絲絲入扣。

  遊游爹裂嘴笑道:「你也懂啊?!?br>
  「聽了好幾年,誰背不出來?」

  「聽我說,小子。牆上可沒你想得這麼簡單,有上百名精鋼守衛,每一個都是好手中的好手,就算全部打敗,最後還是會敗在他手上!」遊游爹拿著半截脊髓指著少年鼻頭。

  「發臭的豬骨頭?那還真是嚇人啊?!?br>
  「雖是骨頭,但也相差不遠了。帶領那些守衛的是金皮銀肉鐵骨人,你看過蒙失敗的皮嗎?那
個傢伙就長那副德性?!?br>
  遊游爹把肥肉拍扁,塞入口中說:「他一人就抵得上所有精鋼守衛,一人之力等同千兵,所以也被叫千眾卿,你一個人能打得贏千人嗎?而我有個妙法,可以繞過城牆、繞過千眾卿,十兩銀子你嫌貴?」

  少年擦去臉上的肥肉碎屑,不予置評。

  他認為這些都是推銷他那法子的說詞。

  「雖然可以繞過千眾卿,但你還是要有能力解決幾個守衛才是?!?br>
  「這個你就別擔心了。」少年一劍劈斷旁邊指頭粗的樹枝,再把樹枝拿起來往斷面接上,竟然銜接得天衣無縫,一點都看不出被斬開過的痕跡。

  「好身手?!?br>
  「好說好說。」

  「只差那白花花的十兩銀子囉?!?br>
  「我去你的。」

  

  少年在張軌那廝混不少年,始終很珍惜開銷,只差一點錢,這十兩銀的數目也就達成,那時向遊游爹請教如何翻牆,自己與少女便可過上好日子。

  但是這一點始終無法達到,積蓄總是起起伏伏,不上不下。

  最近張軌準備幹一筆大的,酬勞跟過去比多的多,危險性也多得多。

  少年很是猶豫,是穩穩地再存他個幾年,還是賭這一次。

  

  ***

  

  「等著吧,我一定會讓妳過上好日子的。」少年說。

  「少來了,幫我多搓幾條繩子就好啦。」少女說。

  「搓繩子能賺得了幾個錢?我……」少年本想誇耀自己幹一票能得幾錢,總算是在緊要關頭想起少女最討厭盜匪之流,只能硬生生的將自己的心裡話吞下。

  「你怎麼樣?當個鏢師壓個小羊小牛,搞不好賺得還比我少呢?!?br>
  少年脹紅著臉,抓起麻繩狠狠地搓著。

  少女看在眼裡不禁露出甜甜的微笑。

  他癡癡地看著少女心想:「總有一天我要把這個笑容……」

  

  他決定賭一把。

  張軌的計畫很簡單。

  官差每個月會運送官銀路過,搶他娘的大夥一起上,就這麼簡單。

  簡單之中有著不簡單之處。

  遊游爹宣稱自己在林子中碰到來自月亮的天人,那奇裝異服的天人,確確實實地說一個月之
後,天狗食日,將近一個時辰的時間伸手不見五指,就趁那時官兵發呆砍殺上去,還不手到擒來?

  

  接下來的幾天,五十幾個山賊忙得不可開交,挖陷阱、沙盤推演,找個隱藏在樹、石後面的好位置,想著白花花的官銀轆轆而來。

  就在這個時候,專門探風聲的小李慌慌張張地跑來大吼大叫。

  「去你媽的小李!沒事別嚷嚷!放羊孩子的說書聽過沒?」

  「呼,呼,喘死我了!那夥官兵往咱村去啦!」

  大夥一聽,心中好像被砸了塊大石,連忙往村子趕去。

  路上沒人說話,兵器越握越緊。

  

  山賊只想賭他一把,卻忘了賭博這種事十賭九輸。

  那官銀車情報是個幌子,用來把這群貪婪的山賊釣離村莊。

  缺少男丁的小村落輕易地被攻破,所有錢財與年輕女性都被官兵奪去,用吊籠拉上城牆。

  在城牆的頂端,另一側,未知的世界。

  

  少年失去了少女。

  他不能沒有她。

  「遊游爹!這裡是九兩銀子,求您了!」少年跪在地上嗑得砰砰響。

  「不夠不夠,十兩就是十兩,銀貨兩訖童叟無欺。小老弟啊,我自己這快沒飯吃了,行行好吧?」

  遊游爹剛被搶個精光,說什麼也不肯在價錢上妥協。

  「那在加上這個呢?」

  少年把自己的劍一齊壓在銀兩上,湊足十兩價值,總算讓遊游爹點頭。

  遊游爹要少年在牆邊等著,自己去準備能夠繞過金皮銀肉鐵骨人的秘密武器。

  直到月亮探頭,少年慌找不到遊游爹,這才驚覺自己被詐。

  

  他失去一切──少女、劍、金錢。

  那堵高牆還是在那俯瞰著他,沒有一絲憐憫與慈悲。

  「嗚嗚嗚……啊?。?!啊啊?。。?!」

  少年像隻受傷的老狗發出淒厲的哀嚎之聲,軟弱且無力地拍打城牆表面;自己打從懂事以來已經是一無所有,但是有一個人讓他知道,這個世界上不只有饅頭可以讓身體覺得飽食,不知有酒水可以感到微醺。

  她的笑容能讓所有東西散發出光彩,曾經少年以為自己會永遠沐浴在這溫暖的彩光之下。

  沒一天的時間,少年才發現自己還是那什麼都沒有的螻蟻。

  

  一陣細細的女聲順著風飄來:「少年,你渴望力量嗎?」

  少年尋找聲音的主人,可是身旁一個人都沒有。

  是誰在說話?

  「少年,你渴望力量嗎?」

  「是!」

  「你願意用什麼來交換?」

  「一切!」

  「就算是死也可以?」

  「是!」

  「那就隨我來吧。」

  頭上長著兔耳的黑髮少女突然出現在少年身邊,微微發光的肌膚透露著非人的身分。

  

  天狗食日之際,少年終於登上城牆頂。

  正如遊游爹所說,精鋼守衛蜂擁而至,火把火焰在成堆的金屬甲上綻放著朵朵紅蓮。

  遊游爹又多詐了自己一次,別說是什麼武林好手,這種陣仗必須要用軍隊才能抗衡。

  還必須是能夠攀上城牆,在極端不對等的條件下進行戰鬥的軍隊。

  但在少年眼中,這些精兵已如塵渣。

  怪異的天人已經將自己的身體徹底改變,只有他的心不變。

  

  少年拉開繩結,雪白的衣褲隨風飛去,墨黑的皮膚融在黑暗之中。

  只剩下白刃折射火光,沒入一個又一個溫暖的身體之中。。

  金皮銀肉鐵骨人悠然地坐在寶座上,琢磨著那由遠到近的慘叫聲是為何而來。

  但少年已經不請自來。

  

  雖然看不見,金皮銀肉鐵骨人卻很確定對方正站在自己身前。

  那凌厲的殺氣與濃郁的血腥味,不斷地撲面襲來。

  一團黑暗之處,忽有點點白光。

  「你是千眾卿?」少年說,白光閃閃。

  「我是。」

  「還給我。」白光閃閃。

  「什麼東西?」金皮銀肉鐵骨人仔細一看,那白光是少年的牙齒。

  「我的一切!之前你們從山腳下吊上來的東西!所有的東西!」

  金皮銀肉鐵骨人皺起眉頭,吊起來的東西這麼多,他到底要什麼?

  

  一輪金光自天空的破口撒下,大地重見光明,天狗食日結束了。

  少年的形體也在日光下曝光。

  「黑,真他媽的黑?!菇鹌ゃy肉鐵骨人對少年做出的結論。

  少年皮膚黑到只看得見眼與齒,其餘部分甚至沒了遠近之分,就是人類的影子從地板上活過
來,在路上走跳的樣子。

  「練到我這層級,對手有多少能耐一目了然。剛才的你,很強?!菇鹌ゃy肉鐵骨人拿起他的武器,一柄虎頭大刀,把上面的銅環搖得直響。

  「但是現在的你,不怎麼樣。」

  少年心裡大驚,表面上不動聲色。

  天人清楚地告訴過自己,這份力量源自於黑暗,天狗食日之後自己是絕對打不贏,金皮銀肉鐵骨人,怎麼忽略了呢?

  「高手能自由自在地收放。」

  「喔?是嗎?」

  金皮銀肉鐵骨人不再廢話,虎頭刀破空而出,意圖再明顯不過。

  他要這柄刀穿過少年的胸膛,給他一個永遠的教訓。

  錚!

  金屬碰撞聲不絕於耳,金皮銀肉鐵骨人差一點被少年的劍劃傷。

  「怎麼砍不中啊,是距離感嗎?利用自己的膚色掩飾肢體動作,當你身體重疊之時,在對手看來就是一團黑色皮影戲,厲害厲害。」

  在說這些話的同時,金皮銀肉鐵骨人手上的招式未減,一刀一刀地朝著少年周身砍去。

  縱使如此,少年還是有能力抵抗。

  是因為少年學有所成?不。

  金皮銀肉鐵骨人的每一刀速度、角度、力道,完全相同。

  他最終還是要砍死少年,但在此之前,他必須好好地玩一玩。

  守在這牆上的日子太久,自從金皮銀肉鐵骨人奉命守住這牆頭,阻止人翻越之後,他就再也沒有放鬆過。

  正如碰上甲蟲的小孩,沒把蟲子好好玩弄一番怎能善罷干休呢?

  

  金皮銀肉鐵骨人極為技巧地,將少年的指甲一片一片地削去。

  少年依舊猛攻。

  金皮銀肉鐵骨人迴轉刀路,將少年的手指腳趾一根根地削去。

  少年用僅存的持劍右手繼續猛攻。

  「放棄吧,你,我,差太多了?!?br>
  鮮血染紅少年墨黑的肌膚,顯得狼狽不堪:「我有一個夢想……」

  「登上城牆?然後到對面的世界去?」金皮銀肉鐵骨人抖得銅環叮噹直響,但這些卻壓不過他說話的聲音:「對面可不是什麼好東西啊?!?br>
  金皮銀肉鐵骨人向後拉開,蓄積力量。

  少年同樣擺開架式,但任何人都看得出來,他那搖搖欲墜的身體恐怕再接一招都難。

  「真是難看……把身體塗成黑色也沒有什麼幫助不是嗎?算了……去死吧?!挂徽小庚堃骰?br>嘯」奔騰而出。

  金皮銀肉鐵骨人玩膩了。

  就廢物而言,少年已經表現得很好很好。

  他一個人殺光所有精鋼守衛,甚至來到自己面前,送上久違的威脅感。

  可惜啊可惜……

  龍吟虎嘯的招式路子相當奇特,發招前有著些細不可查的空隙,但是一刀轟出,無人能擋。

  無人能擋,今日卻被少年彈開!

  驚魂未定之際,少年的劍猛然襲來,差點將金皮銀肉鐵骨人的眼窩刺穿。

  「你!這是什麼妖術!」

  突然,劍尖出現在心窩上,出現得理所當然,宛若在那空間等候已久,等著自己到來似的。

  但這樣怎麼可能殺掉千眾卿──金皮銀肉鐵骨人!

  他一聲爆吼,震開這可能是必殺的一劍。

  「告訴你吧小子,高手對決最重要的是什麼!是信念!我受命守住這牆頂已經百年之久,王叫我死我不敢多活一秒,榮耀就是我的一切!你呢?為了什麼才想跨過這堵牆?」

  「我……」少年猶豫了。手上的劍招反映出人的心境,登時險象環生。

  「你很聰明,為了隱藏自己的弱小,不惜把肌膚塗成黑色,在天狗食日之時進攻,取得對戰上的優勢。但就我看來恰恰相反,那身可笑的外表正式你膽怯的象徵?!?br>
  金皮銀肉鐵骨人一刀劈斷少年的長劍,順著勢頭踢翻少年,將他踩在地上。

  「黑人,這一副外表已經決定你的勝敗?!?br>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少年放聲大笑。

  「腦子壞掉了嗎?」

  「我笑你看不清啊?!股倌曷冻鰸嵃椎难例X說:「高手對決最重要的是什麼?」

  「是信念。」

  這一句話是剛才金皮銀肉鐵骨人所言,少年竟然反過頭拿來質問,而且還是劍被打斷,被人踩在腳底下的時候?

  「是!就算我的外表如何改變,與其他人有所不同,或方或圓都不重要!」

  少年周身爆出無窮的力量,掙脫金皮銀肉鐵骨人的壓制。

  「笑話!」又是一招龍吟虎嘯。

  這一次金皮銀肉鐵骨人催足了力道,他要這少年立刻在他眼前死去。

  「我!」少年吼著,「我依然是我,外表改變不了我的內心,你能削去我的手指,卻沒辦法削弱我的意志!」

  少年揮拳而去。

  肉做的拳頭把虎頭刀片片震碎,結實的揍在金皮銀肉鐵骨人的胸膛上。

  金皮銀肉鐵骨人噴出一大口鮮血,不敢置信地看著胸口被拳頭貫穿:「為什麼……人身可以斷
刀?!?br>
  「貫穿你的不是拳頭,是我的信念?!?br>
  金皮銀肉鐵骨人軟軟倒下,如高聳的城牆嗚聲無息的倒塌。

  

  終於,少年救出他的愛人。

  少女縮瑟在籠子角落,生怯地問著:「你是?」

  少年雪白的牙口閃耀著:「我說過會給你好日子的?!?br>
  






94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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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作回應

齊格菲奇恩?高雄尼克
GP[e35]
2017-11-24 00:29:30
櫻傘貓又
段落的方式有點奇怪,梗可以在劇情不要這麼突然,覺得滿好看的
2017-11-24 05:10:47
狼尾
沒弄好,抱歉
2017-11-24 17:21:13
格式跑掉了
2017-11-24 17:12:41
狼尾
謝謝
2017-11-24 17:21:22
你是打在txt文件上再貼過來嗎?段落的格式都跑掉了
2017-11-24 17:13:53
狼尾
晚上我再修正
2017-11-24 17:20:54
白煌羽
辛苦了
2017-11-24 22:0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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