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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三】道長和他的秀蘿蘿(羊秀,BG)

結夏安居 | 2017-05-23 00:50:18 | 巴幣 102 | 人氣 516

 劍三同人
資料夾簡介
最新進度 【劍三】追憶

其一,關於道長
 
  
 
  道長有個師妹,人長的秀氣好看、個性剛柔相濟,文能吟詩作對、武善名劍大會不說,一雙腿還又直又長,簡直羨慕死他們一門上下老小。
 
  但這都不是重點。
 
  重點是,師妹她不是個正兒八經的道士,而是半路出家的、由在浩氣盟內任職的師兄代師收下的半個徒弟——教了招式與初級心法,但涉及內門心法和鎮派武學一律不提那種。
 
 
  師妹原是揚州人士,是那江湖中人也要讓色三分,說聲巾幗不讓鬚眉的秀坊女兒。
 
  據說早年行走江湖時,一手雙兵使得可謂虎虎生風,頗有羿射九日之姿,劍影留痕處,無一不挾雷霆震怒之勢,甚至有人因而打趣調侃,說只要秀坊的姑娘長腿往上那麼一抬,牡丹花下的亡魂便又要多出一片。
 
 
  那些江湖上的傳說,距離道長實在太遙遠了。
 
  在道長所知道的版本中,師妹是個被負心人給辜負了的女子。因為師妹太能打也太會打了,於是同門的某個氣宗師兄便漸漸與她離了心,由本來說好的我九轉來妳劍影、劍破八卦要人命,轉而投入了邪佞道君俏醫者或者純情醫者傲仙君……什麼什麼,之類的,山下茶館八卦常談的那種,我為你劍舞霓裳你為她劍鎮山河的……嗯。心照不宣,心照不宣。
 
  師妹當年手使雙兵的英姿,道長無緣得見,但師妹如今手持短兵,劍指一捏就是一個快狠準的人劍合一、一言不合就爆人氣場的氣勢,卻是華山上下有目共睹,人人——特別是氣宗弟子無不抱著自己氣場瑟瑟發抖的。
 
  浩氣盟的師兄對此表示,按此看來,只要氣宗的師兄弟們再加油一把、多辜負幾位江湖俠女,純陽劍宗一脈復興指日可待,太虛之精氣充盈再也不是夢談了。
 
  道長覺得師兄有病,藥石罔效。
 
  
  師妹長的好,脾氣好,武藝也好,觀裡上下就沒有不喜歡和她親近的人——至於那個氣宗師兄怎麼說,道長表示自己並不知道,或許即使想也不敢親近吧?畢竟師妹那一手人劍合一堪稱出神入化,往往手中劍往上一拋,氣場還沒隨著落下就給炸沒了,換成是他,也不敢在需要下氣場的時候靠近拿著劍的師妹身邊。
  
  但道長所以親近師妹,卻不是因為師妹哪裡都好,而是因為師妹有個師妹。
 
  師妹的師妹自然不是觀裡的道士,而是遠自揚州秀坊來的客人,扎著羊角辮子,身著粉色綾羅,髮飾上、衣飾上綴著大大小小的金扇子與貓眼般瑰麗的珠石,長長的舞袖隨著行走搖擺,一步一玎璫。
 
  是名動四方的模樣。
 
 
  道長初見師妹的師妹,是那不過及他腰間一般高的小姑娘在山腳下問了他一句「這位道長,純陽觀要怎麼上去?」
 
  他低頭一看,就看那小姑娘仰著頭看他,朝他笑出了一個嬌俏可愛的酒窩,笑的道長當下就覺得自己像是中了什麼淬毒的暗器,眼前一陣強光、心跳加快之餘還挪不動腿,結巴半晌才終於問出了那句標準回答的所為何事。
 
  師妹的師妹說,她自溫暖繁華的人間到這冷冰冰的山外山來,不求長生,不為問道,只想看看故人可好。
 
  後來師妹的師妹好像笑了笑,還說了些什麼,道長不大記得了。
 
  他就記得了自己的腦子在她一笑後就整個糊成一團,直想著完了完了。
 
  怪不得古人說一笑傾城,一笑何止傾城,還誤人修仙,他是要修仙的人啊,可眼下,他卻覺得好好當人不修仙也挺好的,修仙了還怎麼去買糖葫蘆給師妹的師妹吃?有人聽過神仙買糖葫蘆的嗎?沒有。
 
  
 
其二,關於師妹
 
  
 
  師妹覺得,自己半路出家的這個師門,上面幾個師兄,大概多少都有病,只差在徵狀輕重、藥石效否罷了。
 
  曾經她以為上頭那個看起來雖然不著調,但好歹還有幾分正經的道長師兄是這師門僅存的正常人,然而所謂的曾經,就是說多了都是淚的意思。
 
  作為敢愛敢恨的秀坊女兒——即使是前任的——對於男歡女愛這種事情,師妹是這麼想的。只要你情我願、彼此忠貞,那就沒什麼可行不可行。
 
  處對象本來就是處處看嘛,處不來好聚好散也就是了,只要不幹什麼吃著碗裡看著碗外、腳踏二三四五六條船的垃圾事,那都不算什麼。
 
  但在某天道長扭扭捏捏又一副小女兒姿態,磨磨蹭蹭的蹭到她身邊,只差沒揪著她的衣角羞答答的問她關於她的師妹——秀蘿蘿的事情時,她還是沒忍住被嚇掉了嘴裡的辣瓜。
 
  嚇得她用完膳後到太極廣場上連著炸了幾個氣宗師兄的太極和山河才終於壓下了驚,真是太可怕了!
 
 
  道長和她說了許多,包括他悄咪咪的暗戀著秀蘿蘿已久,準備了大半年,終於鼓起勇氣想告白,問她有沒有什麼想法,最重要的是,有沒有什麼可行的、可靠的、可信的意見或者建議,可以幫忙他追求到秀蘿蘿的那種。
 
  道長一臉誠懇,雙手合十高舉過頭,向她表示這是他一生一次的請求,江湖告急,請她務必幫這個忙。
 
  ……不是,現在江湖都為這種不足為外人道的事情告急了嗎?不,更關鍵的是,道長怎麼就想不開了呢?要知道劍宗一脈最難持之以恆,沒有絕情斷愛立志成為單身漢的覺悟,以及彷彿死過十幾個情緣的眼神,是無法於劍道上得證大道的!
 
  師妹看著劍心已然不誠的道長,非常替師父以及同門其他至今依舊守著元陽保持單身的師兄們感到痛心疾首。
 
 
  她試著勸說——但沒有效果;也試過脅迫——但即使被她揍的淚眼汪汪,道長還是嚶嚶嚶的說著可是他喜歡秀蘿蘿嘛。
 
  多喜歡呢?師妹問。
 
  大概是,他有什麼就想給秀蘿蘿什麼,那麼喜歡的程度吧。道長答,被師妹否定了積極性以及誠懇度。
 
  於是道長又回答了一句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吾不知其名,強行曰……接著被師妹又一套人劍大道的點穴定身,放到一邊牆下思考起人生。
 
  而道長在被放了一個下午及晚上、吸收滿日月精華後,似乎也開竅了一些。
 
  隔天道長再次找上了師妹,這次他說,若將天下月色分為三分給他,他想將這三分月色都讓給秀蘿蘿。又說如果有人在秀蘿蘿腳下落氣場想絆住她,或者是站在山河裡想欺負秀蘿蘿,他就直接上去人劍炸了對方氣場……大概有這麼喜歡。
 
  道長硬著頭皮說完,自己都覺得這次或許要被師妹挖個洞直接埋在山門口了。卻沒想到師妹似乎挺滿意的,還拍了拍他的肩,說早這麼講不就好了?秀蘿蘿的事情她會幫忙的,剩下就看他自己的努力了。
 
  說完了就走,非常有俠女的風範。就是被留下的道長有點懵,想半天沒懂為什麼師妹突然就點頭了。
 
  鬼知道他都說了什麼。
 
  
 
其三,關於秀蘿蘿
 
  
 
  當師姊將道長的事情轉告她,直白的問著她怎麼想時,秀蘿蘿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神情看起來既乖巧又無辜。
 
  她怎麼想的呀?她想,道長真的是個很有意思的人呀。從最初向道長搭話開始,陸陸續續往來直至今日,這樣的想法不曾改變,甚至還有逐漸加深的趨勢。
 
  於是她說「好呀」,一口咬下了一顆糖葫蘆,嚼了嚼,嚥下去後補充了句:「如果他打贏我的話」,又咬下了一顆糖葫蘆。
 
  雖然她知道道長不會打架,道長是個傻傻的道長,成天只會種種花、拔拔草,煉製他那些材料奇怪、名稱奇怪、效果更加奇怪的丹藥,對各地的人文風景、特產小吃或許還比自家武學祕笈來的爛熟於心。
 
  但是這樣感覺很浪漫啊。秀蘿蘿想。茶館說書人口中的擂臺招親、以拳交友什麼的,真的好浪漫喔。
 
  完全忘了即使不看道長是個五體不勤、誰也打不贏的弱雞,太虛劍意與冰心訣切磋,本身就是一個大寫的虐字。
 
  
  切磋的第一天,道長連個太極都沒來的及下就被打懵了。
 
  切磋的第二天,道長至少落下了一個太極……雖然並沒有什麼用。
 
  切磋的第三天,道長發現本身的腿有多長,這並不是關鍵,關鍵是你腿的比例和別人腿的比例各自佔了多少……這就好比說,以身高來論,秀蘿蘿的高度連道長的胸都及不到;但論跑起來的速度,再來一打道長也不曉得能不能追上秀蘿蘿。
 
  難怪其他師兄們總是感慨秀坊有女,其名腿長,腿之長,項頸以下皆是。
 
  或許只能說古人誠不欺我吧。
 
  切磋的第……不曉得第幾天,秀蘿蘿連意思性跑一下給道長追都不了,就站在原地,道長想下個太極下個日月就封他技能,跑過來想蹭她兩下權當攻擊就反手一個劍影推開,再補個道通天地的劍主,看著道長緩慢而掙扎的從遠方跑回來,靠得近了,那就再推一下。
 
  道長非常委屈。
 
  道長哭答答的跑去找師妹,問師妹怎麼辦啊,感覺再過三十年他也打不過秀蘿蘿啊?
 
  並且得到了師妹一臉看著鹹魚的鄙夷表情。
 
 
  師妹告訴道長:「師兄啊,今天不管你打不打的過我師妹,你都要輸給她,明白嗎?」
 
  道長不明白,但師妹明白啊!在這種感情的事情上,她比道長明白的多,道長明白和不明白的那些她都明白,於是她指著那些和姑娘們切磋從不留情下手特別毒辣心機簡直一套接著一套的劍宗師兄們,和道長說:「姑娘家也有好勝心,像那種的,就活該成天頂著雙死了幾十個情緣的眼神,妹子談了一個跑一個,懂?」
 
  道長深以為然,霎時感覺被打的滿是淤青的腰也不疼、腳也不酸,精神翼翼的彷彿還能再和秀蘿蘿切磋被當成那什麼的遛個幾場。
 
  他稱自己這是技術性打輸,是經過計算有所預謀,而不是純粹打不過所以打輸的。哼哼唧唧,叉著腰,可把自己得意壞了。
 
  師妹沒什麼表示,就是呵呵一笑。
 
  轉過頭就告訴秀蘿蘿:給師姊往死裡打。
  
 
  秀蘿蘿能怎麼辦?她也很絕望啊。師姊要她讓讓道長,她也讓了呀,她都沒打道長了,只是把道長推來推去而已嘛。
 
  可是師姊說,秀蘿蘿啊,妳這樣下去會嚇跑道長的。
 
  那就很不好了。
  
  秀蘿蘿想,一本正經的道長;容易臉紅害羞的道長;被欺負了也不曉得、只懂好脾氣摸頭傻笑的道長;需要人保護的道長;問她想不想吃糖葫蘆的道長;因為不好意思喊她的名字、只好每次都用「師妹的師妹」這種又長又繞的稱呼來喊她的道長;總是二話不說便答應她任性要求的道長……或許並不江湖、並不豪情也不快意,卻願意為她在晴雨時打起紙傘,留下一片沒有風霜雨打的小小天地給她的道長。
 
  那是她的道長呀,怎麼辦才好呀?
 
  怎麼辦才好呀?秀蘿蘿問道長,說不然我不還手,站著不動讓你打?
 
  說完後難得的被道長白了眼。
 
  道長拍了拍她的頭,讓她沒事別想瞎,即使她不這麼作也沒事的,他自有辦法。
 
  聽得秀蘿蘿更擔心了。
 
  以前聽師姊們談天時,曾有師姊說,如果專修天羅詭道的唐門弟子說了類似「等我打死那個離經、等我跟那個補天切磋勝利就回來和妳情緣」這一類的話,那麼這個男人不能要了,根本沒誠心嘛!這種話和變相的說「我們之間沒有希望」有什麼不同!
 
  秀蘿蘿回想了一下道長完全不會打架,拔劍四顧心茫然的模樣……道長應該不是這種人吧?
 
 
  她戳戳道長,讓道長別賣關子,有什麼打算趕緊說,她好有個心理準備。
 
  道長聽了這話,紅著臉支支吾吾,扭捏半天,最後擠出了句毫不相關的:「妳……吃糖葫蘆嗎?」
 
  秀蘿蘿:???
 
  道長又問了次:「妳、妳想吃糖葫蘆嗎?」
 
  雖然不曉得道長想做什麼,但看道長一臉妳配合我一下的模樣,在道長鼓起勇氣問第三次前,秀蘿蘿回道:「好呀!」
 
  道長像是鬆了一口氣,馬上就拿出了一隻糖葫蘆,顯然早有準備。
 
  秀蘿蘿吃著糖葫蘆,一雙眼睛滴溜溜的轉,想著道長這是想哄她換個話題呢。
 
  傻呼呼的道長,老實的道長,就連轉移話題的方式都這麼耿直這麼僵硬,尷尬的讓人簡直沒眼看。
 
  但她是體貼的秀蘿蘿,這種事情就算知道,她也不會揭穿的。道長不說就不說,反正道長肯定要找師姊幫忙,到時候她偷偷問師姊也是一樣的。
 
  
 
其四,關於結局
 
  
 
  道長看向低頭專心吃著手中糖葫蘆的秀蘿蘿,在連續做了好幾個深呼吸,告訴自己不要怕不能慫後,終於鼓起狗膽,憑著深吸的一口氣,抱持著某種風蕭蕭兮易水寒的壯烈精神喊出了秀蘿蘿的名字:「師、師……秀……秀蘿蘿!」
 
  秀蘿蘿抬頭看他,似乎有些訝異,道長卻沒有多餘的心力留意這些。在秀蘿蘿看向他後,他舉起一手,握拳在空中晃了兩晃,口中喊著:「石頭——剪子……」
 
  「——布!」道長這麼大喊,不敢面對現實的在出拳的同時閉眼轉頭,再在一片死寂的靜默中慢慢的回過頭來,悄悄睜開一眼看向結果。
 
  保持著右手拿著糖葫蘆姿勢的秀蘿蘿臉上淨是一片茫然,反射性伸出的左手上,比著一把剪子的動作。
 
  而他出的是石頭。
 
  道長驚訝的睜開雙眼,在反覆確認了好幾回後,全身那股死犟著的勁過去,整個人也就癱軟了下來,一屁股往地上坐去,卻嘿嘿的由竊喜最後大笑了起來。
 
 
  道長止不住傻笑的對秀蘿蘿說,「妳看,我這次贏了吧?」
 
  秀蘿蘿看了看自己比出的剪子,再看看笑得活像走在路上被天外玄晶砸個正中一樣,又傻又呆還難看的道長,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然後沒忍住的也跟著笑了出來。
 
 
  哎呀,好像真的很開心的樣子啊。
 
  那她偷偷作弊的事情,就不要告訴道長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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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清明節小遊戲(…)時滴滴猜中的獎品!
要羊秀給羊秀!還不虐!我超甜!!!

喔喔對,補充一下。三分月色這個梗分別出自兩個地方:

「天下三分明月夜,二分無賴是揚州」——唐代詩人徐凝《憶揚州》
「他所說的『讓她三分』,這三分不是『三分流水七分塵』的『三分』,而是『天下只有三分月色』的『三分』 」——錢鐘書《圍城》

《憶揚州》這首我好喜歡的…本來想用這句帶在雖然都說天下三分明月夜、兩分無賴在揚州,但道長心中,秀蘿蘿一人就獨占了那三分。但一查徐凝的生卒年並對不上……他和白白男神一個時代的。 Q_Q
《圍城》中的這一句話則是對我來說莫名的蘇…兩個「三分」用在同一個人身上,卻是不同的意思。原來說「讓她三分」,是「三分流水七分塵」的三分(30%),後面說的「讓她三分」,卻是「天下只有三分月色」的三分,是把所有的全部都給她了。超蘇X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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