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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白書】我也不是多好的人,甚至不能算是個人

群青。 | 2016-06-09 00:37:55 | 巴幣 10 | 人氣 202

今天我要說的是,沒有人是完美的,絕對沒有,就算我是非人類,也絕不例外。



我也曾經覺得自己很糟糕,糟糕的連活著的資格都沒有。真的,很不好受。

原因是,有一些想法,我覺得那真的很沒人性,還好沒有人會讀心,不然我大概會被判刑判得很重。

所以我今天不會訴說太多,太踰矩,太黑暗的事情。



我曾經被我爸罵過,我真的很不會察言觀色,我自己也明白,我對人的情感的感知能力實在是差的過份,或許根本就沒有也說不定。

當有一個人在我面前哭起來,我不會去安慰他,有時候會不知所措,但是更多的時候我選擇靜靜的在原地探究他哭的原因。

像是,國小的時候,四年級我們有個棒球比賽,決賽是我們對一班。身為捕手,當天我反常的頻頻失誤。最後老師不得已,只好換上跟我同班的表妹。

那是最後一局了,分數差距也很大,理所當然的,我們輸了。

那天表妹哭得很厲害,女生的眼淚真可怕是吧,那時候一見她哭,我們都嚇了一跳,但是馬上有人去安慰她。反觀我,因為我的頻頻失誤,導致了這樣的結果,我卻在原地看著她哭,心理覺得一陣莫名其妙的:

為什麼她要哭?本來就不是她的錯啊,我連一點罪惡感都沒有了,妳有什麼好傷心難過的?

回到教室以後,我趴在座位上繼續想這個問題。大概是那時候我太安靜了,還把整個臉埋進去,坐在我旁邊的竹馬還以為我在自責,給了我一個拍拍。連他也沒想過這個問題嗎?

明明不是她的錯,她哭什麼?

後來,我才知道,有些人是因為對自我期望太高,像我表妹這樣。

我只是知道,我不明白,只是知道這個解釋而已,沒有辦法理解它的意思。



有時候我覺得人類這個物種真他媽太奇葩了,明明可以明說,卻要互相欺瞞,有時候我真希望我會讀心。

前一秒還在你面前說你很重要,下一秒就不知道在跟誰說你很機車了。

誰可以告訴我人類說的是真是假,什麼時候說的才是真話。

每次說到人類這個物種,我第一個想到的形容詞是「噁心」。

真的很噁心,要形容的話,是帶著人形面具的瘴氣,脫掉面具之後,真相真的很噁心。我也恨我的外殼是人類,沒辦法,我又不能選擇我的軀殼物種。

跟人類的互動真的不是普通的耗體力,猜疑、明爭暗鬥,不過也是一種有趣的物種,看著他們自相殘殺,耗費彼此的力氣,確實好玩,每次都能得到不少樂趣。

我不喜歡跟人互動,的確,但是,為了生存,我必須這麼做。很可惜是吧?

在學校,為求方便得搞好人際關係,有時候我還真討厭自己的演技。想要釋出不悅的表情,卻得視情況而定在人類的面前擺出連自己都想撕裂的笑臉。笑起來真難看啊,難看的弧度,深藏在心裡、一般人無法看出的厭惡。

就連聽著一段根本與我無關的傾訴,心裡想著「到底與我何干?」的同時,出於與人類相處久後練就的演技,我還是反射性的裝出了很認真的樣子。用真摯的眼神望著眼前為微不足道的小事煩惱的愚蠢人類、不時停頓下來消化他們的問題、針對他們的敘述進行提問,喵的,為什麼我要這樣……

變臉除了迅速,還有無法被識破的優異技術。自以為的幽默,在人類面前飾演丑角也好。這樣我不是就跟人類一樣了嗎?掛著笑臉,我捂著淌血的脆弱心臟自問。

——我不想做這麼噁心的生物啊。



為什麼我喜歡物理,因為它跟人類扯上的關係最少啊。你想想,多少人覺得物理麻煩,我之所以喜歡它,正是因為許多人對物理抱持著敬而遠之的態度——我很喜歡。跟我喜歡哲學正是同樣的道理。

國小的時候,有一個老師灌輸了我這樣的觀念:遇到問題的時候,不要急著去問別人的答案,試著自己去思考、搜尋,否則吸收的效率是很低的。她灌輸了全班這樣的觀念。

我以我在遇到問題時能不向別人求助就不向別人求助為傲,但是我鄙視那些遇到問題第一個就是苦苦哀求別人給自己答案的——廢物。對不起,我的用詞可能有點偏激,但那是就我的觀點所給出最符合最相近的生物。

是,我鄙視這種生物,我弟也是這種生物,不過就算我弟不是這種生物,我也是發自內心的厭惡他。

我在進行這一篇的構想的時候,正好讀到了這個:連結

我認為其中一段相當的貼切於我的觀念:既然我傾向於自己動手尋找答案解決問題,我就會讓自己有這個能力這麼做。



既然已經說道上一段那樣的內容了,是,我有類人格分裂疾患,我知道。明顯到我不需要到醫院跟精神科醫師泡茶,是清楚到我可以自行診斷的地步。

我沒有感知其他人情感的能力,我沒有感知到「快樂」的能力,跟人在一起只會使我感到痛苦,只是最深層的我是否有傳達到我的感知上,我甚至覺得要是全人類都滅絕了只剩我一個也挺好的,誰在乎那些人類。

如果你問我跟一個人的關係好不好,大多數、我真的不討厭他們的人,我會回答還好。原因出自於我沒有確立的標準予以評斷,或可以解釋成缺乏與人情感交流的經驗。

我不懂得人們口中的「愛」為何物,我之前就聲明過了,不少人都以為我犯中二那就算了。反正中二病確實在我國小的時候就痊癒了。

我曾試著用邏輯與逆向思考去理解它,放棄,或許不具備此能力的人本來就無法理解。

今天我用同心圓畫了一張圖表,由中心向外延伸,分為五個顏色的層級:

?黑(中心):本質上的我,黑暗的、深沉的,令我無法觸碰。極度悲觀,對世間上的一切抱持著厭惡的想法,毫不隱藏的厭惡。接觸者只有我,只能有我。

?灰(第二):平靜的我,試圖對一切抱持同樣的平靜。有時會壓抑不住黑,獨處時多半處在灰的狀態,有時會被滲透出來的黑影響,故有時候我獨處的時候會哭。我是享受獨處,但是被黑色干擾的話即使只有一個人也會無故/也或許是有原因的感到悲傷。接觸者目前只有我。

?白(第三):披著人形,有人類基礎感受的我,當然,排除快樂與愛在外。可以對人微笑、裝成稍微正常一點的人,只要會跟人接觸,我會迫使自己處在白色以上的狀態。極少數的灰會滲透,譬如說羊之前有一次她真的很想說吧:「我覺得有時候你的個性真的很……」我:「真的很?」可是她最後沒說,不過我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所謂的灰滲透。接觸者為我的朋友,大多數的朋友,少部分可以接觸到白與灰的邊界線。

?無色(第四):透過我的人形與內在的我隔絕,要嘛沒有情緒起伏要嘛情緒起伏不太穩定,通常是無起伏。沒有任何的感覺。接觸者為我的父母,我大多數的親人。

?紅(第五/最外圍):能夠讓我真正發自內心的厭惡的人,幾乎所有時間我都以攻擊性對待。接觸者為我弟。



我還記得小時候,大概是我三、四歲的時候吧,老爸他們同事約好一起去爬東眼山。那時候我也跟著去了。

要下山的時候其實我已經沒什麼力氣了,老爸要跟他同事聊天,所以我去找老媽。

我跟在後面,一直喊,一直喊她,可是老媽越走越快,越走越遠。所以我在原地,等老爸他們邊聊天邊慢慢地走下來,然後我跟老爸講這件事,我跟在老媽後面那段時間,到最後,我感受到來自肋骨的疼痛感。後來老爸有罵老媽,我記得這件事。

那是我第一次發現,老媽好像討厭我。後來在我的成長過程中,我甚至懷疑過我不是老媽親生的,幾度我也希望是這樣,但是一本媽媽手冊跟一本育兒手冊在大約半年前擊碎了我的理想,我是我媽親生的啊。

我的成長環境曾經幾度轉換,四歲時我住在我外婆家,幼稚園大班又回到家裡,國小則再度在外婆家度過,只不過假日會回家裡,現在,我住在家裡。曾經,我甚至覺得外婆家比起家裡更讓我有家的感覺,我想是因為裡頭的人吧。

不要誤會,我爹娘絕對沒有不睦,根據他們的說法以及我觀察到的事實,他們只是因為工作繁忙。

繁忙到,他們只關心我們的物質生活,從不關心心理狀況。國小有一次我被同學開門撞到腳,左腳拇指指甲整個翹起來,回到我外婆家,我給自己找了個冰敷袋冰敷護理師阿姨幫我包紮好的腳趾,直到我爸媽下班,看到我一邊寫作業一邊伸手扶著冰敷袋他們才知道這回事,我本來還不想讓他們知道的。反正他們也不關心啊。

我算不上討厭他們,當然我也不會,更沒有那個能力去愛他們。



要國三了,要會考了。我知道自己有SPD卻完全沒有就醫的打算,反正患者會踏入心理衛生程序的本來就不多,更別提SPD的發生率了。正因為這樣,醫治的方式也極為少數,沒有臨床經驗。

而且經過我的刺探,我覺得我父母光是聽到「類人格分裂」五個字他們就會抓狂了。喂喂,好好聽我解釋啊,人格與精神不一樣,而且你有沒有看到那個類字啊?所以我沒有跟他們說我的病。

至少,拚完會考,而且,治了又能如何?我喜歡獨處,我不喜歡跟人交流,這是我的錯嗎?我會選擇一份可以達成這項要求的工作,估計就是關在象牙塔裡的那種,那又何必醫治它呢?

創作回應

夏鳶
你自己用手機也是可以R
2016-06-09 21:36:47
群青。
改變顏色的只會有紅色
2016-06-09 21:38:00
夏鳶
那魯吼多(迷之日語發音
2016-06-09 21:41:00
群青。
只會改變有彩度的啊
2016-06-09 21:46:07
夏鳶
所以只剩下刪除這一條路了嗎?(#
2016-06-09 22:23:24
2_toro
我腦袋浮現的是類似蜘蛛網的東東wwww
2016-06-10 01:33:39
群青。
如果你說的是每個人接觸的點的話,是這樣沒錯。
2016-06-10 01:44:51
焉雨
Special Police Dept.[e24]
2016-06-12 16:13:38
群青。
schizoid personality disorder
2016-06-12 16:38: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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