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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色、祥和的泡泡正向那邊飄去呢。
輕踏著 鳥兒們 的 舞步
跟著 到了傳說的 烏托邦
那裡有著 光明神 遺留的 愛想
獻給 唯一
始終的你
~白色的 黑色的 全部都混和攪拌~
變成了淚水 滋養著大地
尋找著甚麼?
尋找著甚麼?
這裡什麼也都沒有你要的喔。
--結晶的世界 開出了美麗而過於虛幻的花朵。
仍舊在期待著 曙光映射到心中的模樣、
顏色、聲音、你曾許下的諾言。
愛作夢 愛作夢 噬下永恆咒語的、
~天真的,音符神~
-奏響。
? ? ?
......黑暗中。
我依稀記得母親的樣子。
--儘管是世界破滅、輪迴的那般之久。
當時她溫和的輪廓被陽光曝曬的有些模糊,但映在我眼裡卻是如此的悲憐動人。
躺在床上的母親,輕柔地哼著從小便耳熟能詳的曲子,讓我好乖乖趴在她的身旁不亂動。也許這樣的話,更能令人稍微安心一些吧。
「Ma......」母親正要抬手摸我的頭,我緊緊握住她的手。
相依為命的依靠,如今斷線風箏般的脆弱。
......但是感覺好像這樣做就能停止沙漏的倒放。
唯一還記得的是,模糊倒影下的一句話和意念。
“梅博爾就要沒落了嗎?”
不行啊...如果變成這樣的話......
我...
我會怎樣呢...?
就在感到困惑的同時,奏樂頓時停止,畫面劇變。
然後就像要崩解似的。
母親哼著的音符隨即變成一串串的珠子,從天空灑落下來。
--化為了一條條紅色的、休止符。
......快樂也好、悲傷也好,逐漸融入心中激起一陣陣的漣漪;我彷彿快要痛哭流涕一般,跪地哀求著面前殘忍的黑影不要帶走「那個」。真是令人討厭啊。
想要抬手揪住,向前奔跑著。
時間失控地不停轉動,燦爛的白色花火自眼前併發,震的我幾近暈眩過去;頭痛地撫著額,映入目中的竟是曾幾何時熟悉的畫面。
母親的手無力地垂落至我的手中,而我就半趴在她的身前,乾脆想這樣一直依著冰冷眷戀的軀體不放,徹底沉醉於此。
白色的床鋪早已失去了原本該有的溫度--就連天空也變成了一塊塊的灰布,開始用力擰出一滴滴豆大的雨水,擊打在殘破不堪的小屋頂上發出咚咚咚的吵雜聲;窗外的雷聲陣陣,接著好像有什麼東西震碎了外圍的柵欄,周圍的烏鴉驚嚇地嘎嘎拍翅叫著要離開。
眼皮無力地只想闔上,不想再管任何的事情。
“如果就這樣一直持續下去永遠都不要醒來就好了。”
「……但是為什麼,至少連我也一起算上啊。」
我對著熟悉的身影囁嚅道。
然後那個傢伙笑了。
「祂」感到可笑的瞇起了眼,並兩手趣味地抵著朱唇:你又能拿甚麼來換呢?
妖豔的紅瞳此刻正直直盯著如同死人般的我。
「......」
罷了。
大不了把身體給禰就是。
反正一無所有的我也不要。
自暴自棄也無所謂吧。
哪怕只要能--
「......那麼,汝的心意,我收到了。」
接著,黑影伸手穿透了我的心臟。
「就讓你作著永遠的夢......」
然後張開血盆大口,吞噬掉作為誰曾經的一切。
? ? ?
不知為何,感到掉入了某種空間內。
我抬頭左右遙望。
周圍只是一片的寧靜,偶爾虛無深處會吹來陣陣的涼風。
腳下忽感到有點濕漉,原來是湖。
澄澈的水倒映著我染著血紅的雙眼,以及惡魔般的身形。
不禁有點想讚嘆自己。
不過。
......奇怪。
自己好像原本不是這個樣子?
就在感到疑惑的同時。
熟悉的氣息馬上從背後包裹住自身,彷彿溫暖的某個人正在等待著自己。
是母親。
我所一直期待著的人。
她此刻一定用那雙充滿慈愛的眼神看著我、接納我,我感覺的到。
想要奔到彼方的地,於是開始抬起沉重的腳步起跑。
「......母親,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