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警告 ※
這是一系列《Axis Power 義呆利》(簡稱「APH」)的二創小說中的第二章,內容與現實中的歷史與國家絕對有關係,並包含本人的立場與認知。(其餘說明詳見首篇〈霞染白梅〉)
這一夜過去,曉梅變得安靜,她默默扛起廚房的工作,雖然永遠都沒有足夠的糧食。王耀不知道在忙些什麼,漸漸也不太搭理她了,曉梅只能推測這與彼得和阿爾弗雷德都有關,尤其最近來自布拉金斯基莊園的電報越來越多,但她再也沒有機會偷聽到議事堂進行中的事務。
她覺得不太安心,空氣中似乎有什麼將要發生,她看到王耀在整理大宅,許多東西被堆在院子裡,隱隱感覺到危險逼近,曉梅趁著王耀忙時,也往平時沒用的廳堂巡了一巡,私自把父親留下來一些精巧的器皿、書畫往老家收起,免得到時真出事,傷了這些遺物。
火終於燒起來了,曉梅夜半聽見僕從嚷嚷,抬頭看到大堂烈焰,她匆匆套上外衣、布鞋,才推門便聽到老僕大叫:「快逃啊!小姐,是老爺在燒房子,他要找布拉金斯基老爺一道建新房子,我們都會被趕走啊!」
火光中,曉梅認出那是王耀不久前還最重用的老黃,她瑟縮了一下,但被一把牽住手。
「快點!妳不是還有個老家嗎?再下去會被那不肖子連同祖宗一起燒了啊!」老黃邊說,邊塞給曉梅一個甸沉沉的行囊。
曉梅如夢未醒,只覺一頰被火光照得發燙,在老黃催促下跑了起來。
這是她第二次逃離王府,曾經她為了逃離被讓給本田菊的命運,這一回,曉梅連自己要逃離什麼都不知道,只是在老黃的吆喝中,做她最擅長的──跑。
三年多中長高不少的少女更加俐落翻過大牆,拉著老僕在密林中奔跑,也許是聽說了妹妹出亡,身後漸漸出現嘈雜的腳步和晃動的火光,曉梅更加堅定地跑,只要過了大水溝,就是永遠不會丟下她的歸處。
「這邊!」就要越過水溝時,老黃突然拉住曉梅,「小姐,我要讓妳見一個人,讓他站在妳這邊,他可以幫妳奪下王家的大權。」
「王家大權……」曉梅重複著陌生的詞,她生來沒想過這種事會與自己有關係,然而當她抬頭見到密林中的來人,霎時懂了。
「哈囉!王小妹,放心吧!有我在,沒有壞蛋敢打妳主意的!」阿爾弗雷德燦爛的笑容與這個夜晚格格不入,一派親暱地對曉梅拍肩。
老黃已經退到曉梅身後,曉梅只瞥了老黃一眼,轉而正視阿爾弗雷德,沉聲問:「瓊斯先生,只要我的哥哥王耀與布拉金斯基先生合作一天,你就不會支持他,對吧?」
阿爾弗雷德還是笑著,但眼鏡後的碧眼中出現一些思量,他依舊輕快地回答:「正確來講,不管他要不要跟彼得合作,只要他還舉著紅黨的旗子跟我作對,我會讓他知道誰才是正義!」
曉梅點頭,她對彼得?布拉金斯基成立的紅黨也略知一二,雖然被菊反對,她在本田家時就憑著少女的好奇偷偷讀過一點紅黨的主張,不過現在主張什麼都不重要了,她感覺到老黃在背後熱切的視線,督促她尋求阿爾弗雷德的支持。
「我不會加入紅黨,而且我也不希望王家被紅黨的勢力控制,如果瓊斯先生也是這麼希望的話,或許你可以幫助我回到王家,掌握王家的實權。」
「聽起來還不賴!」阿爾弗雷德對曉梅比出大拇指,「我們會是好朋友的!事實上呢,我現在就是來保護妳的,妳聽說任家姊弟的事了嗎?」
「喔?」曉梅只知菊的事業擴張失敗後,任勇洙便與他離婚,好像在阿爾弗雷德的幫忙下回家重建了,不過當初還跟阿爾弗雷德合作的彼得把勇洙的姊姊領去當幫手,大有與阿爾弗雷德平衡對任家控制勢力的意味。
「現在被紅黨栽培的姊姊想要搶下任家的主導權,跟弟弟直接對槓起來,連王耀都跳下去幫忙,如果紅黨成功,不只整個任家都會成為他們的勢力範圍,附近的菊和妳也會有危險,我絕對不會允許這種暴力!」阿爾弗雷德講得義憤填膺,「如果說妳這裡能借我休息一下,讓我整裝之後好好給王耀一個教訓,那我們就能一起阻止紅黨的惡勢力!」
曉梅半途就聽昏了,她只知道阿爾弗雷德會對抗王耀,至於對抗王耀到底對她有什麼好處?加入紅黨有什麼可怕?在燦笑的阿爾弗雷德和頻頻踢她鞋跟的老黃之間,曉梅一時也無法細想,只是倉促點下頭。
「太好了!」阿爾弗雷德高舉右掌,見曉梅遲遲沒反應,才尷尬地自己伸過去輕拍曉梅的掌心,「從今天開始我們就是夥伴了!以後叫我阿爾就好了,先生什麼的多彆扭。」
「好的,阿……爾。」曉梅的舌頭習慣著新的發音,一邊與阿爾弗雷德握手,「那麼我的話,我是……」
她在說出口前猶豫瞬間,然後正視阿爾的眼神變得堅定。
「……王曉梅──王家的正統繼承者。」
火光同時照亮少女臉上扁塌的小鼻子與深邃的黑眼睛,她第一次拋下母親的姓氏,為的是能屬於一個家,她不要再是外人、不要再被使喚,如果一開始就叫作王曉梅,她就能好好成為王家的人吧?她就可以真正屬於一個家了吧?
王曉梅……對!少女淺笑,打從一開始,少女就只是王曉梅。
〈寒櫻飛紅〉到此完結
雖然遙遙無期,《浪之華》的下一章會把時間拉回宛怡的蘿莉時期(?)
希望會是清新許多的故事!
不過在這之前,下週照例還會有一篇〈寒櫻飛紅〉的後記
雖然寫作過程想了很多,才是本體的後記目前完全沒動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