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這篇是我?guī)啄昵巴陡迥臣覉笊缰衅≌f的落選作品。
是我第一次拿出去參賽的作品,當然很不意外的落選了。
即使如此,也讓我慢慢發(fā)覺自己的小說該往哪個方向發(fā)展。
就算不被看好,仍能累到我的經(jīng)驗裡,我自己覺得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那麼,就當刷存在感,來個一日一PO好了(大誤
下面正文開始!
你/妳是否曾經(jīng)有過這種經(jīng)驗?
明明就記得把某件東西放在某處,卻怎麼也遍尋不著。
也許……它們就在這裡!
STEP1 身處垃圾山該如何是好
青年的背脊疼痛,頭頂傳來了一陣暈眩,眼前的黑像被漩渦吸進去似的,不停轉(zhuǎn)動。
就好像……被人從高處丟下。
「喔喔!」
耳邊響起了男人曖昧不明地笑聲。
「嗯,這還真是稀有!」
即使想要睜開眼睛、移動身體,但任何一個細小的動作都會使身體咯吱作響,這時,那男人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啊!這時還是不要亂動,好好休息一下吧!」
如同被下達命令般,青年的意識也隨之失去。
* * * *
「噹啷啷……!」
在半夢半醒之間,青年的耳邊傳來鋁罐被踢的聲音。
「啊!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你會原諒我的吧?」又是那個男人。
聽起來像是得罪了什麼人,又一個勁地陪罪。青年緩緩地睜開眼睛,疼痛感已是減輕了不少,但映入眼簾的依舊是一片黑暗,另外還有一股熟悉的臭味。習慣了黑暗之後,青年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身在一座、又一座的「山」上,而且這不是什麼了不起的觀光景點。沒錯!這是一座又一座的「垃圾山」。
「好啦!好啦!原諒我啦!」
男人不厭其煩地請求原諒,順著聲音找去,終於看到一個人。雖然四周昏暗,能見度極低,仍能勉強看出,那人身穿深色燕尾服,頭戴同樣色系的絲質(zhì)禮帽,由於四周實在太過昏暗,完全看不出那衣服的顏色,只有他臉上掛著的圓眼鏡反射出微微亮光。
那亮光是從何而來?抬頭向上望,那光是從「疑似天花板」的縫隙間傾洩而下,但又不像是自然光的照射般統(tǒng)一,交叉的光線如同被液體反射,正不規(guī)則地閃爍著。
「那就原諒我囉!說定囉!」
定睛一看,那男人身邊並無他人,只是雙手正捧著一個鋁罐。他對鋁罐滿意似地點點頭,然後把它放在一旁的垃圾堆中,但是當男人移動腳步時,鋁罐又「噹啷」地一聲,摔了下來。
「喔喔!」
這次那男人又對著青年的方向發(fā)出了驚訝地叫聲,然後辛苦地「爬」了上來。
「呼!」
大大地喘了一口氣後,男人瞇起眼睛,露出了笑臉。在這近距離之下,才看出他的鏡片上滿是裂痕,讓人懷疑是不是會在下一秒就會碎裂。
「嗯!還是一樣散發(fā)著霉味呢!」
「啊?」
青年心想:這也算是招呼語嗎?一般來說不是該問「感覺如何?」、「有沒有好一點?」之類的。
「怎麼這樣看著我呢?莫非……」
就算被眼前的人所瞪,男人也不在意似的低頭沈思些什麼。不一會兒,便抬起頭來問道:「你是不是──連自己是『什麼』也不知道?」
或許大家都會這麼想:這人不是腦筋有問題,就是語法不及格!至少要加個「人」字吧!
「唔!告訴你,我是……!」
想要道出的瞬間,青年才發(fā)現(xiàn)過去的事在腦中僅留一片空白,記憶的最開始,即是眼前這片黑暗。
看到對方的反應,男人發(fā)出了沈思的低嗚。
「算了!先來自我介紹吧!」
話題一轉(zhuǎn),男人拿下了禮帽,並對眼前的人鞠了個躬。
「我是這片『失物』的管理者,你可以叫我『碎』。」
碎抬起頭並戴回了禮帽,沒給眼前這人反應的時間又繼續(xù)說:「至於為什麼叫碎?那是因為我的眼鏡快碎了唷!至於你嘛……」碎打量著眼前的人,又說:「你就是我的助手了!阿毛。」語畢便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什麼?誰是阿毛?」
「不就是你嗎!這裡除了我們倆還有誰呢?」
「噯?」
* * * *
「噹啷啷……!」
正在思考要做什麼的時候,思緒又被這踢罐子的聲音給打斷。
「碎!」阿毛對著在另一座「垃圾山」的碎大喊著:「不要在那邊玩鋁罐了!既然是『管理者』就善盡本份好好管理一下啊!」
「有啊!」碎一臉無辜地說著:「我不是在盡本份的聽它們訴說被丟棄、遺忘掉的心聲嗎?」
「聽你的大頭鬼!」
阿毛不知自己停留在這管理場已經(jīng)多久的時間,只知從一開始看到碎,他就只是穿梭在這些被稱為「失物」的垃圾之間,一會兒凝視、一會兒低語,就算帶著垃圾移動,最後也是隨手一丟,雖然沒有特地尋找某物的必要,但阿毛看到這雜亂的空間就是覺得心煩,再加上碎那玩世不恭的態(tài)度,更是莫名其妙地怒火中燒。
「唉!阿毛你的個性真是太認真了啦!對咩?」碎又對著鋁罐自言自語。
這下?lián)Q阿毛嘆了一口氣,拉了拉脖子上的圍巾,圍巾毛茸茸的觸感讓他想起了某事。
「喂!」阿毛說:「你當初會叫我阿毛,該不會是因為我的圍巾吧?」
用黑、白、灰三色毛線手工編織的圍巾毛茸茸的,似乎是一開始就圍在阿毛的脖子上。
而聽到阿毛所言,碎很高興地拍了拍手,一邊說著:「答對了!毛茸茸的阿毛。」
阿毛只感到好無奈,並且很想吐槽。但他壓下了沒說出口,自己走近碎的身邊。
「姑且不論它們的心聲,我問你,你是這裡的管理者吧?」
「是『我們』,而且你是我的助手。」
阿毛忍住了想揮拳的衝動,繼續(xù)說著。
「既然『我們』是管理者……」
「和助手。」碎立即補上了一句並指著阿毛。
「好……是管理者和助手。那我們是不是應該把這堆東西都好好分類、整理一下?」
「咦!」碎毫不避諱地表示他的心聲,大叫了一聲之後又說:「可是東西好多好麻煩!」
「厚!」阿毛似乎再也忍不住積壓已久的怒火,扯住碎的領(lǐng)口大聲教訓著:「就是你都這樣一直嫌麻煩、不動作,所以才會越來越亂的啦!」
雖然碎自稱是管理者,卻在阿毛這個助手的指示下開始進行整理,縱然他明顯的心不甘情不願。
「嗯──,這邊都是寢具類的。」邊自語自語著,阿毛邊把一些或有或無枕頭套的枕頭排放在一起。
「不過為什麼垃圾場會有枕頭、棉被之類的東西啦!而且這些看起來除了有些發(fā)黃也沒破洞什麼的,怎麼這樣就丟掉了。」
阿毛始終把這個場所當成垃圾場,並且把碎傳來的:「是失物回收場!」當作耳邊風。
把大部分的寢具類都挑出來排放好後,阿毛把目標轉(zhuǎn)向了一旁的鍋碗瓢盆,並不時地聽到碎發(fā)出的辛苦搬運聲。
「咚!」
「鏘鏘!」
「啪嗒!」
「刷!」
各種奇怪的聲音正斷斷續(xù)續(xù)地傳過來,原本不想理會的阿毛還是忍不住,並把視線移了過去。
那光景彷彿是場單人接力。
碎把右邊物品拿起來看一看、摸一摸,然後滿意似的點點頭,再把它往左邊丟;接下來又把右邊的另一項物品拿起來,同樣也是看一看、摸一摸、點點頭,還是丟到左邊……。阿毛呆看了幾分鐘,不論碎拿起的物品是什麼性質(zhì)、是大是小,他都只是在重複著同一組動作。不要說是整理了,根本就是越來越亂,有些體積比較小的物品被他一扔,根本不知是滾到哪裡去了。
當阿毛意識到的時候,他已經(jīng)站在碎的面前,甚至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是什麼表情。
「你在幹什麼?」
這麼說的的阿毛,手都已經(jīng)放在碎的禮帽上了。
「我才想問你呢!怎麼可以把手放在人家的禮帽上呢?這樣很沒有禮貌喔!哈哈哈。」
碎正為自己的雙關(guān)語感到滿意而發(fā)出笑聲,下一秒?yún)s換來了阿毛給他頭頂來的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