競技場的大門再度為我敞開,外邊的亮光顯得格外刺眼。
外面是無風無雲的下午,烈日卻仍然慓悍的綻放,
盡管如此酷熱的天氣,觀眾們的數量與熱情則一分都沒有減少。
對面的大門也已開啟,
遠方在烈日下飄邈的身影是反射著黯淡光暈的漆黑鎧甲,
和如此耀眼的陽光下相比,就像來自於黑夜的使者。
雖說黑甲看上去是很高大魁梧的樣子,但事實上裡面能容納的空間並不多。
群眾們開場的歡迎也開始轉變為下一個階段,
漸漸的在大門關上之後顯得小聲些,為自己投注的鬥士屏息等待最後的結果。
對手的外貌在彼此拉近點距離後顯得更加清晰,
他被盔甲緊密包覆著全身,唯有盔甲間的縫隙可能是他的弱點,
這種情況對攻擊者來說是很棘手的防護,
因為在你攻擊他的弱點之前,必定展露更大的破綻在對手身上。
盡管如此,全身包覆著厚重的盔甲雖然是非常好的防護,
但也是很沉重的負擔。
不過我不認為他無法承受這些負荷,
當我發現他手中的黑色長柄斧不是普通戰斧,
而是"西努巴"時,我想對方的能力已經不能被忽略了。
西努巴是一種長柄類武器,
尖端細長銳利用以刺擊,頭一側鋒利如刃適於砍擊,另一側頓重利於槌擊,
盡管用途廣泛,但因為武器需求之製造材料使其非常沉重,
因無法長時間使用而被淘汰,是時代沒落的一種舊型武器。
我從來沒有親眼見過有人使用,但是如果能夠任意揮動西努巴,
那造成的殺傷力幾乎是沒有任何武器能比擬的。
我先測試著對手的能耐到哪裡,
拖著一身沉重的裝甲與西努巴打算如何跟敏捷的輕甲鬥士做戰?
我保持著安全距離朝他慢慢逼近,對方似乎也沒採取動作。
此時他朝我邁出了一大步往前,但並非是直衝過來,而是用全身的力量向前大力揮砍西努巴。
我不理解,以這段距離來說,就算用希努巴的最大範圍也不見得能攻擊到這裡,
為什麼要做出這無謂的動作浪費自己的力氣,甚至展露出最大的破綻在對手眼前?
在他的動作起步前,我就感到一股不祥的壓力,
即使看上去是安全的,我還是意識下往後迴避。
"嘩─"希努巴強力的揮過,理所當然的是個大揮空。
但似乎還沒有結束,在希努巴揮過的外圍像是有隱形的壓力略了過來,
如果剛才沒有後退的話,我不知道那股東西會對我怎麼樣,
而那股壓力颳起了一陣小旋風,沙塵從前面撲上來,這可不是一件好事。
我馬上掉頭轉身以防砂塵的遮目,盡管背向著對手也仍然用眼角的餘光去警戒,
但是這只能先看見罷了,對手趁我轉身的瞬間便立刻向右抬高希努巴上前衝來,
直逼來的速度與其包覆著的重甲形成強烈的反差,不帶給人一絲反應的機會。
我馬上以離心力臥低身子用右手支撐地面平衡,向外迴轉出來,
"唰"希努巴的刀鋒僅在上方幾釐米之間掠過,鋒刃劃破空氣中留下深刻的聲跡。
我馬上回望對手,只見他才剛揮出希努巴,右手因藉著武器重量揮砍而放開柄,
即使是一個微小的動作與差距,那瞬間就足以成為勝負的關鍵了。
趁著他雙手還沒準備再度握緊希努巴時,我迅速的奔回他身邊,
打算以劍刃撞擊他持著希努巴的左手來繳械,
但是他的反應卻不是握好希努巴,而是右手握緊著拳心,拳輪立刻向我襲來,
不太妙。
"噠"他用拳輪毫不猶豫的直擊在我腹部上,護甲發出了鐵碰撞的低鳴聲響,
痛感還來不及感覺到,只知道重心像引力般像是把我拉扯至後,
我趕緊前傾身子並伸出左手抓著地面的塵土,回過神時,自己早已被擊退至十呎外。
確定能站穩後,不禁扶了下自己的腹部,雖然護甲有吸收了衝擊力,但是這痛感還是很沉重。
我想,這還不是最糟的,這還不是他正面蓄力的一記拳頭。
此時我也發覺他與其他對手不同,從剛才揮空的希努巴與這記拳擊來想,他不是一般人。
那又是怎麼發生的?到底是什麼?難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