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越過一個縣界,這裡換成冬蘭坐在宇維的後座,才搬離不久的城市再度環(huán)繞冬蘭,道路由筆直漸漸曲折,等到風中帶著海潮鹹味時,姜宇維在冬蘭年輕的人生中待了半輩子的育幼院前停下。
滿十八歲後,冬蘭搬到五專附近的學(xué)生宿舍,從此只回來過育幼院一次,她知道很多同學(xué)都把這裡當娘家般時時回來探望,但不知怎麼,冬蘭從未興起回來看看的念頭。
「就是這裡了,紅磚樓、黑石牆和大榕樹,看起來還是和以前一模一樣!」這麼說的姜宇維已經(jīng)站定在大門邊的電鈴前,回頭問還悠悠晃晃靠近的冬蘭,「冬蘭姊要先去打招呼嗎?」
「啊,是該打招呼?!苟m遲了片刻回應(yīng),她來到電鈴邊按下去時還在思索該怎樣開口。
很快就有人來應(yīng)門,只說了自己是過去的院童,對方馬上熱情招呼,領(lǐng)著冬蘭與宇維穿過巷弄中意外寬廣的前庭和當年冬蘭摔落的老榕樹,他們被帶進會客室後,冬蘭才說了想要問十三年前的事。
不過那接待的女孩是這一兩年剛來的,只說了要去問問便把冬蘭倆人丟在會客室裡。
看著姜宇維東張西望,冬蘭忽然想到自己許久以前第一次來到育幼院時,也是跟著伯母被領(lǐng)來這裡,那時她在東張西望中看到的是伯母應(yīng)許的鏡之國,如今長大多年的她和姜宇維沒有經(jīng)過任何魔法便來到這裡……不,也許他們根本就沒有抵達當年佐萊所到的地方,那也是泰忒菈逃家、翹課所抵達的地方嗎?
「冬蘭!」
還沒回神過來,冬蘭就被抱個滿懷,她垂眼見到只在自己下巴高度的灰髮,燙得蓬鬆整齊。
「梁院長。」冬蘭低聲叫出熟悉的稱呼。
「妳又長高了嗎?」育幼院的梁朝美院長把冬蘭推開到老花眼能看清的距離,笑瞇的眼睛又掃了她全身一回,「現(xiàn)在在醫(yī)院過得好嗎?我想妳應(yīng)該已經(jīng)畢業(yè)了吧?這裡待過每個孩子的年紀我都不會記錯的,護士很辛苦吧?有好好吃飯嗎?睡眠夠不夠???」
冬蘭只是淺笑點頭,如同她每次遇到這類無從回答起的問題,不過說真的,會認真問她這些的人,也是不多。
「梁院長好!」姜宇維順著冬蘭的稱呼對院長欠身,彷彿比冬蘭更加熟稔,「剛剛那位小姐應(yīng)該說過了,我們是想知道冬蘭小姐的堂姊當初過來找她時發(fā)生的事,我是那天跟堂姊一起過來這裡的那個小男孩,我叫姜宇維?!?/font>
梁院長轉(zhuǎn)向宇維時也是相同的笑容,溫溫地回答:「我聽小璉說了,那時你們來這裡,但冬蘭正好不在,後來發(fā)生了很多事,等到冬蘭康復(fù)後,我們也沒想起是否該跟她提堂姊的事,不過都這麼久了,冬蘭也很久沒回來給我們看看,就輕鬆聊吧!」
說著,梁朝美督促兩人到沙發(fā)邊坐下,自己卻是往門邊走遠。
「我請小璉泡茶?!乖挷耪f完,正轉(zhuǎn)身的院長卻被宇維叫住。
「先不必了!院長,那一天我沒有在育幼院門口看到妳,只有一個老師出面,院長當時就知道秋紅小姐過來的事嗎?」
冬蘭在沙發(fā)上喬動坐姿,姜宇維的聲音讓她有點不安,但梁朝美的笑容依舊,終於也在對面的沙發(fā)坐下。
「我知道那件事,雖然我沒有看到冬蘭的堂姊。」梁院長沉穩(wěn)地說,「那天唐老師跟我說有個孩子要來找冬蘭,雖然跟她說了冬蘭在住院中,她還是堅持要問到冬蘭住院的地方,唐老師擔心那孩子不知道要做什麼事,問了我該怎麼回應(yīng),我說手足的關(guān)心也是理所當然,就告訴她無妨,只是我們也得通知這孩子的家屬,她沒有上學(xué)而來過這裡的事。」
「唐老師見過堂姊?」冬蘭不禁脫口。
「那麼,我們也可以見一見那位唐老師嗎?」姜宇維問。
梁院長瞬間露出為難的樣子,但回應(yīng)宇維的仍舊是微笑:「當然冬蘭想回來看老師絕對是可以的?!?/font>
聽院長這樣講,冬蘭差點要說不用麻煩了,唐老師是育幼院裡負責國小中高年級生的生活導(dǎo)師,冬蘭在她面前向來是有幾分不安,不過這次為的是姊姊的事,所以她在暗暗吸一口氣後問:「現(xiàn)在方便去找唐老師嗎?」
「妳們就在這裡等吧,我去請?zhí)评蠋熯^來?!轨妒橇撼榔鹕砀嫱?,再度留下冬蘭和宇維。
嗯,這是我在巴哈小屋發(fā)表的第兩百篇創(chuàng)作
有點值得紀念又好像還好的數(shù)字
而且最近用了不少雜文灌水XD
報名了五月的 Comic Nova
不過《愛麗絲的沉睡》不知道能不能趕上?
主打新刊應(yīng)該會是朋友的《塔上的魔女》
我在想應(yīng)該會加印《八月病》,這本送圈外親朋好友打公關(guān)超好用?。?/font>
(另外一本《湛藍之彼》就有些顧慮……)
《湛藍之彼》也會考慮加印啦,因為報了百合only
總之過陣子會再調(diào)查,先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