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蘭約了姜宇維在她的上班時段過來,她有想過是否用自己的私人時間好些,但一想到美慈會在姜宇維走後立刻巴上來,用什麼不三不四的言語來揣測他們的關係,冬蘭馬上死了心。她對姜宇維說自己在上班中無法好好招呼他,但其實冬蘭只是想方便裝作不認識姜宇維。
姜宇維在接近中午的時候過來,穿上襯衫看起來有點慎重的樣子,冬蘭遠遠看他探身護理站櫃臺,問了十三床的位置,於是在自己手邊的工作段落後,慢慢靠近秋紅的窗邊。
姜宇維立在面光的床側,像是連呼吸都屏住了,直望著秋紅合攏的雙眼。
「好奇怪喔!我不記得泰姊姊是不是長這個樣子?」近到一步之遙時,她聽姜宇維如此說。
冬蘭不敢應聲,默默走到背光的那一側,幫秋紅圍上血壓計的袖套,今天秋紅穿的是墨綠色上衣。
「她看起來好小,好像要淹沒在床裡?!菇罹S仍舊看著秋紅說,「不過我想起來了,我們在公車上遇見的那一天,泰姊姊是穿深綠色的洋裝,現在想起來,以國中生來說也是挺孩子氣的,只是明明都過了十三年,她卻看起來比那個時候還小似的?!?/font>
「肌肉萎縮了,長期臥床的狀況下,這是沒辦法避免的事。」冬蘭輕聲說,像是她平時對探病的家屬說話,其實她自己才是十三床的家人,她突然想到這件事,原本「家人」對她而言只剩下回憶的概念,現在她的堂姊回來了!冬蘭在等待血壓計測量的時候轉頭面向秋紅,自從第一次和姜宇維通過電話後,她許久沒敢正眼瞧過堂姊,十四年分別在秋紅身上難說是成長或衰敗,冬蘭試著在雙眼緊閉、面頰凹陷、拖著一條鼻胃管的臉上看到曾經仰望的堂姊,但怎麼都想不起來當年堂姊的面容,更別說在分別一年後,那個說了要去找回冬蘭、已經不再是孩子、卻也遠遠非大人的少女。
「很冒昧想請問冬蘭姊,那天泰姊姊有留下什麼給家人說明她的決定嗎?」
冬蘭在自己的名字震了一下,然後大力搖頭,她手忙腳亂拆開血壓計,接著把袖套緊緊捲好,一邊低聲說:「我那時候已經去育幼院一年多了,完全沒有跟伯伯家聯絡,就算姊姊真的留了什麼,我也不會知道。」
「是嗎?我那天看她搭車的時候,一有空閒就寫,我也看不懂她寫什麼,只想說後來她從頂樓……丟下一切,是不是有什麼最後的……她最後想留下來的東西,在那裡面?!?/font>
已經收完血壓計,冬蘭空了手,她抬頭見姜宇維仍然望著秋紅,心裡驀地浮上一件事。
「她有封信……」冬蘭感覺到自己左胸的跳動,「是給我的,但不知道是不是那時……」
她對上姜宇維好奇的視線,不久別開頭,逕自打開櫥櫃,拿出之前裝著秋紅衣物的背包。
「是這個!」姜宇維發出驚呼,「泰姊姊那天就是背這個背包?!?/font>
「她的家人前陣子用這個給她裝換洗衣物來?!苟m覺得自己聽起來像是在為雙手正在做的事辯解,她拉開背包前袋,翻出那張對摺的白紙,「我發現這裡有封信。」
四隻眼睛同時盯著白紙中央重重刻上的幼澀字跡──「佐萊」。
「這是給妳的信?!菇罹S說得很輕,但即使冬蘭這樣遲鈍的人也懂了。
她把塵封十三年的摺線攤開,匆匆望了專注看著自己的姜宇維一眼,然後開始唸信。
看了月熊姊這篇〈天冷嗎?來個裸體圍裙祭溫暖身心吧〉,一時想跟風
但想想家中CP,光是要讓哪一位來穿裸體圍裙就夠我傷腦筋了!
首先我CP不多是個事實,一堆單箭頭哪裡湊得成對?
好好的CP又常在故事中分手,或者分手本身就是故事主旨(……)
等等來爬一下小說目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