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我說:
十年的時間夠長了。
再次遇到她時,她差點認不出來。
因為她的外表不再像以往美麗,臉上甚至還留下一條難看的疤。雖然遠看是看不出來,但是近看就能隱約看見那條疤痕,讓人瞬間倒退三尺。
「為何不做手術把疤拿掉呢?」她問她這句,手指輕輕點在那已經不痛的傷口上,女人不在乎回著:「這年紀都能說半隻腳入棺材了,有必要在意美嗎?」
她苦笑一下,手依舊摸著那條疤,然後被她拉往自己的方向跌去。
那是久違的吻,接下來的事也很簡單。
不需要再多的調情、不需要再多的前戲,才剛入家門兩人就抱在一起激吻,進到房時已經在脫去身上衣物。
她把她壓在身下,看著她的身體。
「怎了嗎?」對方總是會看自己的身體看很入迷,她輕搖頭:「沒什麼,只是在想……當時如果我技術再好一點,這些疤說不定也不會留下來。」
「別逼自己,反正我脫了也只有自己看見,有差嗎?」她看對方不進攻就主動摸索敏感處,女人很享受的跟慾望抗拒的刺激,低語:「但是……這樣感覺才不會痛。」
「很久以前就不會痛了。」她抱住了她,開始的動作。
「是嗎……」
沉溺在這刺激中,她從來沒想過自己會跟女人上床。
還是跟前夫最討厭的女人。
從哪時候被吸引的?只知道對方看自己時就感覺內心被窺視。
清澈、冷酷的雙眼直視世界,將她的心深深看透進去。那瞬間是恐慌的,卻又有點興奮感覺情緒激昂,當她決定要跟她說話時,她已經離開了。
諷刺與冷語是她給她的印象,不在乎一切怎樣指向她,她只為自己的事情抗戰——不曾退讓。
如此高傲討厭的女人卻吸引了她,她想知道更多她的事情,只可惜前夫不願多說。
儘管被話傷的很痛她還是追上去,自作自受吧,明明得不到一眼卻還是想抓住她的手。
只記得之後她發生一場嚴重車禍,她親自動手術,將本來已踏進鬼門關的她拉回來在這世上呼吸。
本來以為可以多了解對方,但是她很快就轉院了……
消失好久又出現的她看起來恢復良好,雖然對她這救命恩人不會再冷言冷語,卻依舊不看任何一眼。
她一定是單方面的……崇拜吧?
因為已經有了丈夫有了兒子,所以是不可能會變心的。
直到——直到那次,惡作劇之吻。
她第一次主動喚住她,然後吻上去,她記得那吻是多麼舒服,讓人沉陷下去心動不已。
這是第一次有想逃的念頭,也是第一次真的發現道自己的心開始改變……
一切都是這麼混亂啊……她逃了。
回過神時她又躺在醫院,甚至昏迷。
不管呼喚多少次就是沒有回應,她守在她身邊照顧著,說是要帶替前夫補償,實際上卻是由於私心。
兒子一開始強烈反對,不過後來也釋懷了……
她不知道過了多久時間,她清醒後才願意理她,甚至牽她的手。
再離開前一日,她出院、然後帶她回家,兩人很快就滾上床,在她的默認下纏在一起。
隔天就不見了,只留了一句「十年後見」。
十年了,她日日夜夜想念的人已經回到身邊,她緊緊抱著她,只希望不要再消失。
「求求妳不要再消失了……我等不了下個十年啊……楚怡禾……」
「那就要看妳能不能讓我定下來了。」
楚怡禾說完,在王彩香的脖子上留下深深一吻。
十年,十年的思念——她想她,她何嘗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