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我說:
「痛死了……」A舔了自己指甲尖上的血液、吐掉,拿面紙擦了一下順便壓住制血。躺在她懷裡的女人身子縮成一團,渾身赤裸,身上佈著許多傷口和血跡,女人雖然已經三、四十歲,但身材依舊保養(yǎng)的很好。
脖子上的鐵圈限制住女人,A用力一拉,對方就被迫抬頭看自己,眼神蘊含著怨恨及痛苦,A摸著對方的臉細細品嚐觸覺,稍微一用力就可以讓肌膚留下紅印……多麼寶貴的洋娃娃啊?呵呵。
她把自己的血抹在她的臉上,沒受傷的指頭深入對方嘴裡,命令著:「不準咬。」女人的嘴被迫撐開,只能輕輕咬含著,被A用鐵鍊拉起,很困難的站著,與A面對面。
「嗯,就品種上妳算是不錯。」A將手指收回就抱住了女人,直接入侵對方私密的柔弱處。雖然手指有傷口,但A不在乎,這還能多給她帶來點刺激感,反正只要能傷到對方——她都爽。
「唔啊……」女人痛苦閉眼雙腳站不穩(wěn),如果還有下次的機會,打死她都不會再救A一次,決不會心軟就伸出援手,搞到現在對方傷好了就反咬自己一口,整個被限制也被吃的死死。
泛紅眼眶的她只思念自己丈夫與兒子,不知道他們現在是否安全,也只希望A真的有遵守約定沒傷到害他們。她知道自己家是比不贏A家,不管是財力還是權力,他們只是普通的市民再高一點而已,但是A家不是,跟他們相比真的差了一大截。
快點結束吧……她在心中祈禱,那熟悉的羞恥感已經衝上心頭——
「這什麼鬼?」柔雯涵很無言的看著柔語涵新打的一段文,對方有點賭氣咬著像皮筋拉來拉去:「媽媽組啊,上次聽妳講電話時想到就寫了,很不錯吧?」柔雯涵無言的把資料打在他頭上。
「這很明顯有問題啊……」她只感覺到胃疼,聽見是媽媽組後就知道是在講辰媽和楚媽,然後兩人她都有看過,根據記憶中辰媽的樣子,的確會是這樣被楚媽欺負的女人,柔雯涵越想越不妙,有點怕自己真的這樣害了辰媽。
「姐,妳先整理東西啦。」柔語涵催著她,然後繼續(xù)將這文章完成,柔雯涵只希望自己胃疼是真的想太多,就先回到另個房裡把楚怡薇挖起床。
死了。
楚怡薇跪在地上痛哭,緊緊的抱住自己想要振作,卻還是無力跪著、憤而捶地,搞不懂那人為何要如此衝動,就這樣死了——
自殺式死亡,連人帶車,只跟她說了一句「一定要好好活著」就開車飆走,她立刻奔往自己的機車卻發(fā)現被對方拆解了,努力想辦法終於追上去,卻是看見前方谷下飄著黑煙……
整臺車墜谷,爆炸、一片混亂——她感覺時間像是停止了,然後無力的跪下。
「我的天,為何要這麼傻!」陳功跟著跑過去看這慘狀也心涼了,他緊抱住楚怡薇,腦袋一片混亂甚至不敢置信。楚怡薇已經受不了打擊,她很想站起卻雙腿發(fā)軟,不斷抓著陳功想起來卻還是一直蹲下、蹲下……
一定要好好活著。
那人疲倦說著,努力擠出一抹微笑,原來當時的不安是正確的,真的離開了、完完全全的離開了,她無法阻止。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楚怡薇整個人崩潰尖叫,抱頭痛哭。
如果可以她很希望這是一場夢,只可惜……不是。
「怡薇——」
她驚醒過來,柔雯涵正憂心看著自己。楚怡薇愣愣看著她流下眼淚,柔雯涵沒有多問,只彎下腰輕輕抱住她,親吻臉頰。
看來是做惡夢了。
楚怡薇哭了出來,緊抱住柔雯涵悶聲哭泣——她夢到自己哥哥帶著母親去自殺,只為了讓她自由。楚怡薇很喜歡哥哥也喜歡母親,她不希望這種事情發(fā)生,就算母親再怎樣,也一定有其它方法的。
她不要失去自己任何一個家人,一個也不要,不管是父親還是母親甚至哥哥,她都不要失去……那個夢太真實的不可思議,只求不是預知夢,只求是自己想太多才會夢到……只求,一切都不可能發(fā)生。
柔雯涵輕聲說話安慰楚怡薇,楚怡薇縮在她懷裡感受那股溫柔閉著眼睛……柔雯涵起了點惡心,覺得哭泣樣子的楚怡薇非常可愛,可愛到明明都在哭了,她還想要繼續(xù)欺負對方,惹對方哭更久——不行,快忍住。
柔雯涵有時對自己心裡突然的變態(tài)感到無奈。
「怡禾,好久不見。」
明明她都臭著臉了,為何對方還可以笑的那麼開心?
「辰太太,妳別沒事找事做。」那不請自來的女人就這樣坐在自己前面,楚怡禾只覺得茶變難喝了,把杯子放下瞪著對方,但她對這怒瞪卻回一笑:「怡禾,我說過叫我彩香就可以了。」
「彩香彩香妳以為自己很香嗎——王小姐。」
對方分明不理自己,王彩香只能勉強一笑:「怡禾,妳今天怎麼在這?」「我想去哪用的著跟妳報告?」「不用,但是我說過想跟妳一起來這逛看看……」「好笑。」楚怡禾截斷話題,拿起包包就走了。
在人前,她是一個能完美偽裝自己的女人。
在人後,她是一個能完美毀滅別人的女人。
但是呢,遇上王彩香就很麻煩。
楚怡禾不想在外人前發(fā)飆,就算遇上主要的對手也不想。她只想人前一套、人後另一套,標準的耍心機、背後捅一刀然後拍拍手就走。
王彩香知道楚怡禾討厭自己,但是她還沒做過什麼太誇張的事情,丈夫的事她只能抱歉,當時她跟他在一起是因為不知道他另有婚約,所以才不知楚怡禾的存在……這點她真的很難化開,只能慢慢嘗試看看接觸對方……希望能用示好的方式,化解對方的恨意。
但很明顯就是不領情啊!雖然有時候會領情一下子啦……
「小姐,請問需要收走了嗎?」女服務生以為她跟楚怡禾是一同來吃的,因此詢問她的意見是否要把楚怡禾沒用完的餐收走,王彩香猶豫了一下點頭,就看著餐被收走,而那女人也已經不知去到哪裡。
感覺她好像狐貍一樣呢,狡猾多智卻對自己的恩人收起最鋒利的那一面。
這樣想想……好像真的是發(fā)生那件事情後,楚怡禾才沒有再找自己麻煩,遇上就只是離開,不願與她多談也不願多說什麼。
王彩香是真的有點擔心楚怡禾的身體,因為她出過車禍,當時昏迷指數甚至到達了三,急診室的醫(yī)生都認為要救活不太可能了,結果她還是接下這手術,只因為趕過來時看見有名小女孩哭紅著眼問:「媽媽不會死掉了吧?」她回了:「一定沒事的。」
另一方面也只能慶幸楚怡禾很能撐,竟然還真的讓她救活,在醫(yī)院待了半年後轉院,從那次後她就沒有在特地找自己麻煩,一次也沒有。雖然丈夫說可能會暗地做什麼動作,但王彩香覺得這樣想太累了。
因為職業(yè)的關係所以能看見更清楚的黑暗面,王彩香真的覺得太累……如果可以她還比較希望稍微簡單點,就像丈夫常常說自己傻傻的很天真。
或許她就是傻傻的、很天真,才會這樣一直在乎那女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