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曹操的功過是非總是備受爭議。雖然認真來說,他對中華歷史並沒有多偉大的建樹,但至少還是有些治績,再加上他開創輝煌的個人武業,所以說他是歷史上的頂尖人物可一點兒都不假。只不過我對他並不是很青睞,其主要原因就是「屠城」的劣行,以及大量內徙外族,造成五胡亂華的遠因。當然還有其它零零總總,不過本文我只是整理曹操內徙外族的史料,以供人參考。
自曹操開始,魏晉就不遺餘力將匈奴、羯、氏、鮮卑、羌等各少數民族內徙,《後漢書》、《三國志》等史書皆有記載,而其中與五胡亂華的關係,更可以去看《晉書.江統傳》所收錄的一篇著作《徙戎論》,裡面有非常仔細的分析。只可惜當時晉朝是賈南風專政,並沒有採納江統的建言,以致於未到十年以後,夷狄亂華。
《徙戎論》
== 夫夷蠻戎狄,謂之四夷,九服之制,地在要荒?!洞呵铩分x,內諸夏而外夷狄。以其言語不通,贄幣不同,法俗詭異,種類乖殊;或居絕域之外,山河之表,崎嶇川谷阻險之地,與中國壤斷土隔,不相侵涉,賦役不及,正朔不加,故曰「天子有道,守在四夷」。禹平九土,而西戎即敘。其性氣貪婪,兇悍不仁,四夷之中,戎狄為甚。弱則畏服,強則侵叛。雖有賢聖之世,大德之君,咸未能以通化率導,而以恩德柔懷也。當其強也,以殷之高宗而憊于鬼方,有周文王而患昆夷、獫狁,高祖困于白登,孝文軍於霸上。及其弱也,周公來九譯之貢,中宗納單于之朝,以元成之微,而猶四夷賓服。此其已然之效也。故匈奴求守邊塞,而侯應陳其不可,單于屈膝未央,望之議以不臣。是以有道之君牧夷狄也,惟以待之有備,禦之有常,雖稽顙執贄,而邊城不弛固守;為寇賊強暴,而兵甲不加遠征,期令境內獲安,疆埸不侵而已。
及至周室失統,諸侯專征,以大兼小,轉相殘滅,封疆不固,而利害異心。戎狄乘間,得入中國?;蛘姓T安撫,以為己用。故申、繒之禍,顛覆宗周;襄公要秦,遽興姜戎。當春秋時,義渠、大荔居秦、晉之域,陸渾、陰戎處伊、洛之間,鄋瞞之屬害及濟東,侵入齊、宋,陵虐邢、衛,南夷與北狄交侵中國,不絕若線。齊桓攘之,存亡繼絕,北伐山戎,以開燕路。故仲尼稱管仲之力,嘉左衽之功。逮至春秋之末,戰國方盛,楚吞蠻氏,晉翦陸渾,趙武胡服,開榆中之地,秦雄咸陽,滅義渠之等。始皇之並天下也,南兼百越,北走匈奴,五嶺長城,戎卒億計。雖師役煩殷,寇賊橫暴,然一世之功,戎虜奔卻,當時中國無複四夷也。
漢興而都長安,關中之郡號曰三輔,《禹貢》雍州,宗周豐、鎬之舊也。及至王莽之敗,赤眉因之,西都荒毀,百姓流亡。建武中,以馬援領隴西太守,討叛羌,徙其餘種于關中,居馮翊、河東空地,而與華人雜處。數歲之後,族類蕃息,既恃其肥強,且苦漢人侵之。永初之元,騎都尉王弘使西域,發調羌、氏,以為行衛。於是群羌奔駭,互相扇動,二州之戎,一時俱發,覆沒將守,屠破城邑。鄧騭之征,棄甲委兵,輿屍喪師,前後相繼,諸戎遂熾,至於南入蜀漢,東掠趙、魏,唐突軹關,侵及河內。及遣北軍中候硃寵將五營士于孟津距羌,十年之中,夷夏俱斃,任尚、馬賢僅乃克之。此所以為害深重、累年不定者,雖由禦者之無方,將非其才,亦豈不以寇發心腹,害起肘腋,疢篤難療,瘡大遲愈之故哉!自此之後,餘燼不盡,小有際會,輒複侵叛。馬賢忸忲,終於覆??;段穎臨沖,自西徂樂。雍州之戎,常為國患,中世之寇,惟此為大。漢末之亂,關中殘滅。魏興之初,與蜀分隔,疆埸之戎,一彼一此。魏武皇帝令將軍夏侯妙才討叛氏阿貴、千萬等,後因拔棄漢中,遂徙武都之種于秦川,欲以弱寇強國,捍禦蜀虜。此蓋權宜之計,一時之勢,非所以為萬世之利也。今者當之,已受其弊矣。
夫關中土沃物豐,厥田上上,加以涇、渭之流溉其舄鹵,鄭國、白渠灌浸相通,黍稷之饒,畝號一鐘,百姓謠詠其殷實,帝王之都每以為居,未聞戎狄宜在此土也。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戎狄志態,不與華同。而因其衰弊,遷之畿服,士庶玩習,侮其輕弱,使其怨恨之氣毒於骨髓。至於蕃育眾盛,則坐生其心。以貪悍之性,挾憤怒之情,候隙乘便,輒為橫逆。而居封域之內,無障塞之隔,掩不備之人,收散野之積,故能為禍滋擾,暴害不測。此必然之勢,已驗之事也。當今之宜,宜及兵威方盛,眾事未罷,徙馮翊、北地、新平、安定界內諸羌,著先零、罕並、析支之地;徙扶風、始平、京兆之氐,出還隴右,著陰平、武都之界。廩其道路之糧,令足自致,各附本種,反其舊土,使屬國、撫夷就安集之。戎晉不雜,並得其所,上合往古即敘之義,下為盛世永久之規。縱有猾夏之心,風塵之警,則絕遠中國,隔閡山河,雖為寇暴,所害不廣。是以充國、子明能以數萬之眾制群羌之命,有征無戰,全軍獨克,雖有謀謨深計,廟勝遠圖,豈不以華夷異處,戎夏區別,要塞易守之故,得成其功也哉!
難者曰:方今關中之禍,暴兵二載,征戍之勞,老師十萬,水旱之害,薦饑累荒,疫癘之災,劄瘥夭昏。兇逆既戮,悔惡初附,且款且畏,咸懷危懼,百姓愁苦,異人同慮,望寧息之有期,若枯旱之思雨露,誠宜鎮之以安豫。而子方欲作役起徒,興功造事,使疲悴之眾,徙自猜之寇,以無穀之人,遷乏食之虜,恐勢盡力屈,緒業不卒,羌戎離散,心不可一,前害未及弭,而後變複橫出矣。
答曰:羌戎狡猾,擅相號署,攻城野戰,傷害牧守,連兵聚眾,載離寒暑矣。而今異類瓦解,同種土崩,老幼系虜,丁壯降散,禽離獸迸,不能相一。子以此等為尚挾餘資,悔惡反善,懷我德惠而來柔附乎?將勢窮道盡,智力俱困,懼我兵誅以至於此乎?曰,無有餘力,勢窮道盡故也。然則我能制其短長之命,而令其進退由己矣。夫樂其業者不易事,安其居者無遷志。方其自疑危懼,畏怖促遽,故可制以兵威,使之左右無違也。迨其死亡散流,離逷未鳩,與關中之人,戶皆為仇,故可遐遷遠處,令其心不懷土也。夫聖賢之謀事也,為之於未有,理之於未亂,道不著而平,德不顯而成。其次則能轉禍為福,因敗為功,值困必濟,遇否能通。今子遭弊事之終而不圖更制之始,愛易轍之勤而得覆車之軌,何哉?且關中之人百余萬口,率其少多,戎狄居半,處之與遷,必須口實。若有窮乏糝粒不繼者,故當傾關中之谷以全其生生之計,必無擠於溝壑而不為侵掠之害也。今我遷之,傳食而至,附其種族,自使相贍,而秦地之人得其半穀,此為濟行者以廩糧,遺居者以積倉,寬關中之逼,去盜賊之原,除旦夕之損,建終年之益。若憚暫舉之小勞,而忘永逸之弘策;惜日月之煩苦,而遺累世之寇敵,非所謂能開物成務,創業垂統,崇其拓跡,謀及子孫者也。
並州之胡,本實匈奴桀惡之寇也。漢宣之世,凍餒殘破,國內五裂,後合為二,呼韓邪遂衰弱孤危,不能自存,依阻塞下,委質柔服。建武中,南單于複來降附,遂令入塞,居於漠南,數世之後,亦輒叛戾,故何熙、梁槿戎車屢征。中平中,以黃巾賊起,發調其兵,部眾不從,而殺羌渠。由是於彌扶羅求助於漢,以討其賊。仍值世喪亂,遂乘釁而作,鹵掠趙、魏,寇至河南。建安中,又使右賢王去卑誘質呼廚泉,聽其部落散居六郡。咸熙之際,以一部太強,分為三率。泰始之初,又增為四。於是劉猛內叛,連結外虜。近者郝散之變,發于穀遠。今五部之眾,戶至數萬,人口之盛,過於西戎。然其天性驍勇,弓馬便利,倍於氐、羌。若有不虞風塵之慮,則並州之域可為寒心。滎陽句驪本居遼東塞外,正始中,幽州刺史毋丘儉伐其叛者,徙其餘種。始徙之時,戶落百數,子孫孳息,今以千計,數世之後,必至殷熾。今百姓失職,猶或亡叛,犬馬肥充,則有噬齧,況于夷狄,能不為變!但顧其微弱勢力不陳耳。
夫為邦者,患不在貧而在不均,憂不在寡而在不安。以四海之廣,士庶之富,豈須夷虜在內,然後取足哉!此等皆可申諭發遣,還其本域,慰彼羈旅懷土之思,釋我華夏纖介之憂。惠此中國,以綏四方,德施永世,于計為長。 ==
江統寫《徙戎論》的背景,是晉惠帝當時,發生了氐帥齊萬年之亂,所以他看出潛在的少數民族問題,於是主張徙民,「使戎晉不雜,並得其所」。而其中,主要是針對匈奴、氏、羌這三個外族,原因可以看下面附錄的圖,因為他們在華北、秦川等晉王朝精華地區,已經有了非常大的影響力。
當然就像《徙戎論》裡面所寫的,內徙外族並非是曹操開的先例,早在漢光武帝時期,馬援討伐叛羌,就徙其餘種於關中;到了漢宣帝時期,南匈奴附漢,更是有大量胡人入塞,只不過後來東漢就自食其果了!這些外族不時叛變,等到東漢軍隊跑去平叛,他們又假意臣服,週而復始,造成百姓生活苦不堪言。結果曹操竟未記取教訓,只為了補充生產力以及南征北討所需的兵源,再次大量內徙外族,而且令他們更接近中華的精華地區。
接下來,就容我一一條列曹操內徙外族的史料,並簡略言之。當然人力有限,或多或少會有遺漏,就請見怪不怪。
匈奴
《三國志.魏書.武帝紀》:“秋七月,匈奴南單于呼廚泉將其名王來朝,待以客禮,遂留魏,使右賢王去卑監其國。八月,以大理鍾繇為相國。”
《後漢書.魏書.南匈奴列傳》:“單于呼廚泉,興平二年立。以兄被逐,不得歸國,數為鮮卑所抄。建安元年,獻帝自長安東歸,右賢王去卑與白波賊帥韓暹等待衛天子,拒擊李傕、郭汜。及車駕還洛陽,又徙遷許,然後歸國。二十一年,單于來朝,曹操因留於鄴,而遣去卑歸監其國焉?!?/font>
章懷太子注:“呼廚泉即劉元海之叔祖,留呼廚泉於鄴,而遣去卑歸平陽,監其五部國。”
《晉書.劉元海載記》:“魏武分其眾為五部,以豹為左部帥,其餘部帥皆以劉氏為之。太康中,改置都尉,左部居太原茲氏,右部居祁,南部居蒲子,北部居新興,中部居大陵。劉氏雖分居五部,然皆居於晉陽汾澗之濱?!?/font>
《資治通鑒》:“初,南匈奴久居塞內,(南匈奴自光武建武二十六年即入居塞內。)與編戶大同而不輸貢賦。議者死其戶口滋蔓,浸難禁制,宜豫為之防。秋,七月,南單于呼廚泉入朝于魏,(朝,直遙翻。)魏王操因留之於鄴,使右賢王寸卑監其國。(監,古銜翻;下同。)單于歲給綿、絹、錢、穀如列侯,子孫傳襲其號。分其眾為五部,各立其貴人為帥,(分為左、右、前、後、中五部,分居并州諸郡,而監國者居平陽。帥,所類翻。)選漢人為司馬以監督之。”
PS.()內為胡三省注。
其實這麼多史料都是在講同一件事,那就是建安二十一年,曹操扣留南匈奴單于呼廚泉於鄴,然後改派南匈奴右賢王去卑監國,並把南匈奴分成五部,令他們居住在并州諸郡。這裡曹操採取了分部的手段,並且掌握影響力較大的匈奴領袖,想要藉此削弱外族勢力。只不過從《晉書.劉元海載記》看來,曹操只做了半套而已,因為這五部依舊是劉氏統部,而且他們皆居於晉陽汾澗之濱,靠得十分接近,彼此有辦法密切聯繫,所以南匈奴最終還是急速擴張整個華北。
氐
《三國志.魏書.張既傳》:“魯降,既說太祖拔漢中民數萬戶以實長安及三輔。其後與曹洪破吳蘭於下辯,又與夏侯淵(討)宋建,別攻臨洮、狄道,平之。是時,太祖徙民以充河北,隴西、天水、南安民相恐動,擾擾不安,既假三郡人為將吏者休課,使治屋宅,作水碓,民心遂安。太祖將拔漢中守,恐劉備北取武都氐以逼關中,問既。既曰:「可勸使北出就谷以避賊,前至者厚其寵賞,則先者知利,後必慕之。」太祖從其策,乃自到漢中引出諸軍,令既之武都,徙氐五萬餘落出居扶風、天水界。”【◎胡三省曰:操蓋已棄武都而不有矣。諸氐散居秦川,苻氏亂華自此始。◎何焯曰:江統《徙戎論》云“魏興之初,與蜀分隔,疆場之戎,一彼一此。武帝徙武都氐于秦川,欲以弱寇強國,捍禦蜀虜”,蓋指此事。當日操所以使劉氏無所資以北伐者,不但空漢中之地而已。統徙戎之計,亦即祖既欲而反用之。】
張魯投降曹操後,曹操就遷徙數萬戶漢中居民以充實長安及三輔;後來夏侯淵平定了臨洮、狄道後,曹操又將隴西、天水、南安的居民遷徙到河北,使得秦川以西居住的漢人減少。而漢中大戰後,曹操無奈撤走漢中,又害怕劉備聯同氐族進逼關中,於是聽從張既的建議,先將氐族五萬餘落從武都遷徙到秦川。但也因為如此,秦川一帶羌氐與漢人的比例有了消長,外族勢力在這裡的影響力大幅提高,從此種下了苻堅亂華的惡果,所以這也是曹操內徙外族中最受後人批判的一件。
烏丸&鮮卑
《三國志.魏書.烏丸傳》:“建安十一年,太祖自征蹋頓於柳城,潛軍詭道,未至百餘里,虜乃覺。尚與蹋頓將衆逆戰於凡城,兵馬甚盛。太祖登高望虜陳,(柳)軍未進,觀其小動,乃擊破其衆,臨陳斬蹋頓首,死者被野。速附丸、樓班、烏延等走遼東,遼東悉斬,傳送其首。其餘遺迸皆降。及幽州、并州柔所統烏丸萬餘落,悉徙其族居中國,帥從其侯王大人種衆與征伐。由是三郡烏丸爲天下名騎。”
《三國志.魏書.鮮卑傳》:“軻比能本小種鮮卑,以勇健,斷法平端,不貪財物,衆推以爲大人。部落近塞,自袁紹據河北,中國人多亡叛歸之,教作兵器鎧楯,頗學文字。故其勒御部衆,擬則中國,出入弋獵,建立旌麾,以鼓節爲進退。建安中,因閻柔上貢獻。太祖西征關中,田銀反河間,比能將三千餘騎隨柔擊破銀。後代郡烏丸反,比能復助爲寇害,太祖以鄢陵侯彰爲驍騎將軍,北征,大破之。比能走出塞,後復通貢獻。延康初,比能遣使獻馬,文帝亦立比能爲附義王。黃初二年,比能出諸魏人在鮮卑者五百餘家,還居代郡。明年,比能帥部落大人小子代郡烏丸修武盧等三千餘騎,驅牛馬七萬餘口交市,遣魏人千餘家居上谷。後與東部鮮卑大人素利及步度根三部爭鬥,更相攻擊。田豫和合,使不得相侵。五年,比能復擊素利,豫帥輕騎徑進掎其後。比能使別小帥瑣奴拒豫,豫進討,破走之,由是懷貳。乃與輔國將軍鮮于輔書曰:「夷狄不識文字,故校尉閻柔保我於天子。我與素利爲讎,往年攻擊之,而田校尉助素利。我臨陳使瑣奴往,聞使君來,即便引軍退。步度根數數鈔盜,又殺我弟,而誣我以鈔盜。我夷狄雖不知禮義,兄弟子孫受天子印綬,牛馬尚知美水草,況我有人心邪!將軍當保明我於天子。」輔得書以聞,帝復使豫招納安慰。比能衆遂強盛,控弦十餘萬騎。每鈔略得財物,均平分付,一決目前,終無所私,故得衆死力,餘部大人皆敬憚之,然猶未能及檀石槐也。
太和二年,豫遣譯夏舍詣比能女婿郁築鞬部,舍爲鞬所殺。其秋,豫將西部鮮卑蒲頭、泄歸泥出塞討鬱築鞬,大破之。還至馬城,比能自將三萬騎圍豫七日。上谷太守閻志,柔之弟也,素爲鮮卑所信。志往解喻,即解圍去。後幽州刺史王雄並領校尉,撫以恩信。比能數款塞,詣州奉貢獻。至青龍元年,比能誘納步度根,使叛并州,與結和親,自勒萬騎迎其累重於陘北。并州刺史畢軌遣將軍蘇尚、董弼等擊之,比能遣子將騎與尚等會戰於樓煩,臨陳害尚、弼。至三年中,雄遣勇士韓龍刺殺比能,更立其弟?!?/font>
《三國志.魏書.公孫瓚傳》:“太祖破南皮,柔將部曲及鮮卑獻名馬以奉軍,從征三郡烏丸,以功封關內侯”
烏丸和鮮卑都是在曹操遠征遼東後,透過閻柔向曹操表示臣服,跟著大量族落被內遷中國,但就像《徙戎論》裡寫的「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戎狄志態,不與華同。」這裡叛亂頻傳,造成了不少動盪和經濟損害,像是建安二十三年,代郡、上谷烏丸無臣氐等叛變,曹操還派了曹彰去討伐。
《三國志.魏書.武帝紀》:「夏四月,代郡、上谷烏丸無臣氐等叛,遣鄢陵侯彰討破之。」
基本上,烏丸後來因爲許多問題漸漸式微暫且不論,但是匈奴、氏、鮮卑都是五胡亂華的重要部落之一,所以說曹操內徙外族是禍延後代子孫可一點兒都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