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我說:
對於找到同伴這件事情——好吧,我覺得自己很丟臉,男子都已經(jīng)提示那多意思,我卻完全沒認出來是誰。他帶領我在大街小巷穿梭著,經(jīng)過一段說明,才慢慢想起來有關於男子的事——他的確是同伴,不過是小時候一起被關在地牢的『同伴』。
此時,我正看著他走入一家店裡。
這家店裡一片黑漆漆的,在進去的前一秒有點猶豫,但是他看了我一眼代表不會有事,自己才安心踏進去。「你現(xiàn)在叫什麼?」我看著他也順便環(huán)視四周,店裡有種檀香的味道很舒服,「沒有名字,但有些人會叫我黑帽子或黑帽男子這種奇怪稱呼。」聽到這句我嘴角不爭氣的往上翹:「因為你的帽子很吸引人啊。」
「是嗎?」他拉了拉帽子,然後跳上看似桌子的東西:「等等會黑一下,我要換燈泡。」老實說,這裡不只牆壁就連櫃子、盤子、椅子等等都是黑的,儘管換燈泡……久了還是會覺得暗吧?為何不直接換家具呢?
黑帽子把燈炮拔下來,看來我錯了,原來真的有差別,沒燈時整個都是黑的,有燈時牆壁至少會反光一下下。當黑帽子把電燈換好後看我:「妳現(xiàn)在的名字叫什麼?為何叫妳還驚訝一下?」他問的這句讓我不知怎回答,因為很久沒有人問我名字了。
「習慣吧,現(xiàn)在認識的都是叫小奈不然不眠。」想起來自己也很久沒在用本名了呢……好像被抓走以後就沒再用了,我和妹妹以及黑帽子都被那些人用數(shù)字來叫,他們根本不管我們的真名,只管我們的血緣、出生地是不是符合買家胃口。
「都叫小奈了,乾脆直接叫妳名字不就好?反正只差一個字。」我笑了一下黑帽子喔了一聲點頭:「的確,名字是重要的東西,不能讓別人知道,那我也叫妳不眠吧,XX這樣如何?」「你、你說話的方式永遠都跟以前一樣古怪。」我有點無言,黑帽子點頭從他黑漆漆的書桌拿出黑漆漆的小箱子。
這地方感受不到任何恐懼,甚至還有溫暖,我突然想起阿夯,等等還要回去醫(yī)院看一下……真的蠻可悲的,他受傷就算連絡家屬,也只有我這一位不是家屬的網(wǎng)友去醫(yī)院看他,每次聽護士、醫(yī)生都在談這件事,他真的像被拋棄的人一樣。
雖然老爹也在勸我不要管這件事情,但都解到一半了,而他也重傷,停在這裡不做了話誰來完成?我不喜歡半途而廢,也不喜歡突然放棄,在那地牢早嚐過絕望的滋味,我非常非常不想再嚐到任何一次。
但是……自己真的是執(zhí)著於這點嗎?我想是太久沒人陪了吧。
往常都自己一個人工作,從來沒有多說一句只是靜靜待著,想想也沒跟他人有過深刻交流。阿夯突然要我?guī)兔r真的有點開心,因為不用在面對冰冷的電腦,而是面對活生生的人。
我喜歡阿夯,跟他在一起的感覺好像在照顧弟弟一樣……想到這就有點頭疼,妹妹都不回家,她撿了某隻貓回家就跑,難道她在外面有男人?不不不……這樣子妹妹是會被污染的,一定要宰了那男人才行。
「妳妹妹勒?」好死不死黑帽子我問這句話,我一手打在自己臉上有點無助:「跑出去玩了,有看到她記得連絡我……」「她早上有來找我。」我快速看像黑帽子,他還是硬梆梆派的臉色沒變化。
「找你?我還差點認不出你來耶!」「一旦煩躁就很難認出人。」又是一句奇怪解釋的,我突然覺得自己有被阿夯的脾氣給傳染到,現(xiàn)在三不五時就會爆發(fā),還好沒傳很重,至少能憋住想毀了東西的衝動。
「她人呢?」我只能這樣問,就希望等等去找可以找到,黑帽子卻搖頭:「她要我不要跟妳說。」「為什麼!」火氣有點大了起來,我殺氣騰騰看著黑帽子,有點氣妹妹回來卻不想跟我見面,甚至連在哪都不肯說!
「這是妳們的問題。」黑帽子直接把問題丟回我身上,我有點無力的坐下揉了揉太陽穴,這的確是我們的問題。
不安的預感閃過心頭,我看去門外,黑帽子輕語:「進不來的,放心。」四周溫暖的氣氛又圍上來,好像方才的情緒是假的一樣。黑帽子不知道在幹麻,雖說我已經(jīng)習慣他店裡這些黑漆漆的東西,卻還是看不清楚他在看什麼。
「或許我該走了。」就算想見她,她也不願讓我找到,那想再多又有何用?還不如把重心放在阿夯身上,確保他不會有什麼五四三的事情發(fā)生,畢竟關鍵在這傢伙手上,只有他知道關於鬼牌的一切。
有些事情如果沒跟別人說,或是分享到網(wǎng)路上,就不可能查出來,我沒時間再慢慢追蹤,也沒有時間再慢慢問人,自己可是有相關的危險在,拖越久對我們越不利,但是他不醒又能怎樣?
這是最麻煩也最辣手的地方。
「等等,快好了。」他只回這一句,我走過去看見他手上拿著一枚戒指不知道在敲什麼,敲來敲去只覺得這戒指很堅固,完全看不見任何一道裂痕,隨後觀看四周,我被某角落的東西吸引住。
這是什麼……那東西跟人一樣高,從頭到尾都被繃帶包的緊緊,感覺有經(jīng)過歷史的摧殘——希望不是我所想的那樣:「黑帽子。」我叫他一聲,只見某人抬頭看一眼,然後忙自己的:「那是木乃伊,我之前去埃及玩結果遇上隱藏迷宮,當時在裡面晃來晃去就看見這隻,他說他無聊所以就帶回家了。」
「你……」為何能說的如此平靜?這時黑帽子朝我走來,將剛才的戒指扔到我手上:「戴著,只能承受三次攻擊。」我看了他一眼,還是那硬梆梆的神情。
三次攻擊?也就是說這東西是超強的守護符那一類囉?通常玉珮或手鐲都只能承受一次攻擊,這戒指卻可以三次……
「真的建議妳帶著。」黑帽子再次重複:「光是妳沒在第一時間想起我就有點嚇到人了。」等等,現(xiàn)在不是抱怨這種事情的時候吧?
"還很痛嗎?"溫柔的男聲傳進耳裡,只覺得很熟悉,我想點頭卻動不了,身體像是被許多鐵鍊給纏繞一樣,好想動動手指,卻有種麻木的感覺,意志明明很清醒,卻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我只能躺著……躺著……
"先忍忍吧,快要結束了。"男聲再次傳來,我傻愣愣的嗯了聲做回應,眼皮突然沉重起來,看來自己又要陷入睡眠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