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我說:
當自己清醒時還是在辦公室裡。我躺在沙發上,艾瑪那件薄卻溫暖的外套蓋在身上,腦袋有種沉重感但不引響到身體運作,「舒服點了?」一聽見這聲音時我嚇了一跳,因為是歐德教授。
「腦袋有點沉重……」我見他坐在辦公桌那,好像在幫艾瑪看文件還是怎樣的,這裡已經被清掃乾淨,竟然看不見任何一滴血,空氣中飄散淡淡玫瑰香,跟下午的情況相差很多。
「艾瑪人呢?」當我開口後愣了愣,因為我是要稱艾瑪為『董事長』不能叫名子,但歐德教授看似沒關係的樣子:「在哄家裡最小隻的睡覺。」「恩……是那叫牧的那位孩子嗎?」「恩。」
老實說,我不太會跟歐德教授聊天,如果說艾瑪是火,那他就是水……甚至是冰的存在。不管是在自己老婆或是學生面前,永遠都是硬梆梆的臉龐配上冷冰冰的聲音。
這時我才發現本來擺在一旁的小圓桌被拉到自己旁邊,上面有著我最愛吃的玉米粥,儘管蓋子蓋的很緊,自己卻像是能聞見它香味而吞了吞口水,仔細一看,這家是我最愛吃的那家!
「那是你朋友送的。」歐德教授那冷冰冰的聲音傳來,我靜了一下……應該是凱吧?就只有那笨蛋能自由進出學院。如果這玉米粥放在旁邊,就代表我可以吃囉?一定是可以吃才對,不過頭好痛……但又好想吃……
「怎了?」教授或許是對我一直看著粥流著口水卻又沒動作感到疑惑,我趕緊回應就怕粥被收走:「只是頭有點痛,在想要不要吃。」「恩。」又被句點了……
「教授。」「恩?」這次聲音有提高幾分貝,我小聲說著:「我絕對不是艾瑪的小三,不可能跟她私奔的……請您儘管放心,所以別宰了我,要殺……我是說如果真要宰了話先問下你家那位是不是她先引起的。」終於說出來了!希望教授能接受,不然每天都活在恐懼中……
「噗。」歐德教授很難得的笑了一聲,他捏了捏鼻樑繼續寫自己的東西:「是我家最小的那隻跟妳說的?」「呃……對。」一說到那孩子就覺得可愛!「老實講,當知道他是教授的孩子時我還蠻驚訝的,因為艾瑪的關係,導致我想的會有點誇張……」
「是嗎?」感覺教授的心情有點不錯:「這讓我想起,當自己第一次看見孩子時都快被嚇傻了,整個非常意外。」這是家庭秘密嗎!等等……「嚇傻?教授我能問一件很失禮的問題嗎?您跟艾瑪結婚多久了?那大兒子又幾歲了?」我沒記錯話,艾瑪說過大兒子叫淳。
依照我推算,教授的心情不錯,會講這多就代表自己剛問的那些很有可能會願意解答。果然不出我所料,教授沒有皺眉還是繼續寫著文件:「十三,大兒子十九歲。」等等——這有點怪啊!
教授無視我訝異的臉龐,自顧自說著:「當我知道有孩子時已經六歲,艾瑪死也不肯讓我看,還將麵粉袋打在到我身上。」這聲音怎聽起來有點開心?被打真的很舒服嗎!歐德教授您果然是個被虐狂!是說會娶艾瑪這種超級虐待狂的果然會是超級被虐狂!
「怎了?」他抬頭看過來,我趕緊搖手:「沒事,有點驚訝而已!」「那先吃粥?那送來快一小時了。」聽見他這樣講我才從驚訝中清醒過來,手對著腦袋揮了揮將那團詭異謎題給散去。
小心翼翼的拿起袋子,當粥越靠近時肚子抗議越明顯。我看見上面有張小紙條,這種字跡的確是凱的,大致上只寫著要我顧好身體之類的……我不是昏過去而已嗎?他幹麻大驚小怪?
打開一陣香氣撲鼻而來,吞了吞口水拿起袋子裡湯匙,這時的食慾早已壓過頭痛,正當要吃時粥,整碗粥連同湯匙被人給拿走,我傻愣愣的看著雙手,然後轉過頭,只見艾瑪一副想睡覺的樣子吃了一口。
「還我——」我的粥,妳這惡魔!艾瑪不但不還,還一副好吃樣的聳肩,然後把蓋子給蓋上……我是要妳把粥還我不是蓋蓋子啊!「妳……」她竟然連同袋子把粥拿走……妳這混帳給我回來!
「還我啦——」我在沙發上翻身,手不停的朝艾瑪揮來揮去,很懶的跑下去追她。只見艾瑪對我做出飛吻動作……歐德教授——這是誤會,不要對我挑眉頭!真的是誤會!
「艾瑪……」哀號著,這傢伙卻一副輕鬆樣:「親愛的,頭還會痛?等不會在慢慢餵給妳吃如何?」她用非常親密的聲音說著,還拋了個媚眼過來,我被那媚眼給打中而全身無力。
「餵誰?」教授這時講話,語氣非常的平淡。求求你們不要吃我的粥,要吃了話可以,等我吃完去幫你們買或是叫別人去,不要在我面前吃它啊——不對啊——這粥是買給我吃的你們還來啊!這傷害遠比被人推下山谷還痛啊!
「小天天呀!」她曖昧的對自己老公笑一笑……看來教授哪天不爽直接把我秒殺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然後艾瑪又看過來:「妳頭到底會不會痛啊?」「會啊……」無力的回著,我現在管不著教授怎想了,求求妳把粥還我,只有這玉米粥能撫慰我幼小的心靈。
那女人終於走過來將粥放回小圓桌上,雙手輕碰觸我頭。「啊?」正當我不知道她在幹麻時,一陣舒服、放鬆的感覺從腦中深處慢慢擴張,艾瑪專心的控制魔力解釋:「妳被攻擊了,我不知道妳是怎撐住的,因為這招通常會將人秒殺,不像妳現在還跟我要粥。」
「耶?」我傻住了,只記得當時有想起某些事,不過非常模糊現在也想不起來,艾瑪繼續講:「這招算是心靈咒術,除非是內心有某種強烈的執念在,否則單純的人被打中很容易立刻掛掉。」「所以……」我沉思了下:「這招對妳也沒用。」
只見艾瑪微微一笑……歐德教授救命!
「好啦,妳先回房裡好好休息了,校園我已經巡過,確定安全。」全都被妳打趴了,對吧?只見艾瑪緩緩走向歐德教授,我伸懶腰只覺得舒服,便拿起袋子走至門前。
關門時我偷瞄了一眼,只見艾瑪和歐德教授坐在一起,不過她趴在教授懷裡看似要睡覺樣,而教授只是微微笑著摟住艾瑪……媽呀,好閃,早知道不要看了!
趕緊關上門,外面蠻冷的,我抖了一下。話說,是什麼時候要去夢答拉……
抬頭望著一片深夜的星空,星星一閃一閃著,風緩緩吹在我身上。
她……過的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