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我說:
只見艾瑪把她孩子抓起來,然後強行穿上鞋子……這動作異常的熟練,是我錯覺嗎?怎感覺艾瑪很常這樣做,只不過花幾秒時間,就看見一雙黑色小鞋已經被強制穿上。
「齁齁——」小鬼頭不悅的嘟著嘴,艾瑪這時回頭看見我反而嚇一跳,見她這反應超爆笑,我憋著嘴看她孩子抱著自己養的那隻不知是老鷹還是鳥的寵物在沙發上打滾。
「媽咪,這姐姐是誰?」那孩子說著,然後對自己寵物小聲咕咕叫,那隻不知是老鷹還是鳥的也反叫,然後用嘴巴琢了一下孩子的嘴唇,說琢有點超過,這有點類似輕輕碰觸而已,看似表達友好。
「小三。」艾瑪簡潔有力的說明,我整個人差點跌倒。她語氣非常中肯,甚至還帶著詭異笑容,隨後一副「不是這樣嗎?」的欠打表情看我……就算我跟妳深、深吻過,但那只是意外!我幾時變妳小三的,教授會殺人啊!
「不是小三,」我捂臉說著:「只是類似秘書那樣的存在……你知道秘書是什麼嗎?」「還不知道!」那孩子非常燦爛的笑著,如果不是他有一頭紫髮,我真的認不出這是艾瑪的孩子!
「還不知道?」只見孩子點頭:「老爹常說對於自己不知道的東西,要說還不知道不能說不知道,還不知道是代表現在不知道,但以後有機會知道。不知道就整個否認掉了。」
不愧是教授的孩子,說話也完全繞來繞去,希望他沒學會艾瑪那種不良嗜好。當自己在內心損她時,艾瑪突然瞄過來一副奸笑樣……妳這女人給我看過去!不要看我啊!
現在跟她相處,還是有點尷尬……尤其是在這,只要稍微恍神就會想起那天的事情,整個、整個有種想逃的感覺,「董事長,妳、您孩子叫什麼?」他真的好可愛!看那天真無邪的表情——好吧,我是在轉移注意力。
「牧。」艾瑪笑一下:「他還有位哥哥叫做淳,也是在學院裡。你們曾經接觸過,而且他跟那位凱很熟,妳想知道就去問他囉。」艾瑪提到凱的名子時有種恐怖感,就像是有不共在天之仇一樣,你們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事?
「小牧,那位小三——」「姐姐。」我直接打斷:「我叫天晴,就晴天倒過來兩字。」「喔喔,我知道我知道!」牧突然蹦蹦跳跳的興奮起來:「就老爹常常抱怨跟媽咪太靠近的那傢伙!老爹常說哪天妳們會私奔也是有可能的事!」
……我有點無奈的看艾瑪,她卻一副「怪我囉?」的表情。歐德教授,求求您聽我說,這一切都是你女人所想的陰謀,我絕對沒有要搶人的意思,這絕對是誤會啊!
「好啦,小牧你先回去,記得去找下哥哥。」艾瑪笑著摸他頭髮,此時我才有種她是母親的感覺。看來等等直說就好了,艾瑪都察覺我跑到這是想問東西,才叫自己孩子先離開。
只見那隻不知是老鷹還是鳥的……「魔物。」艾瑪在旁小聲說著,我愣了一下點頭。只見那隻小魔物跳上牧的頭,牧很開心的打開辦公室門跑出去,就像是能出去玩的小孩子一樣。
他一出去,整個就靜下來,感覺四周空氣都變冷了。艾瑪笑著朝我靠近,這感覺非常不妙,自己趕緊往後忘了後方是沙發,整個跌在上面,艾瑪也順勢擋住……這、這女人要做什麼!
艾瑪靠我非常近,整個人可以說是快貼上來的狀態。只見她壓在前方,然後慢慢貼上我身體,心臟不停蹦蹦跳跳著,越來越能感受到她的體溫,只見艾瑪的頭靠近我頸子,另隻手將脖子旁的衣服拉開……
她緩慢的親吻我頸子,然後慢慢往上移動。自己明明不想和她再有發展,結果不但發生了,還渾身無力的無法推開她,艾瑪的手懷住我腰,自己的腿被她分開兩人貼的更近。
只覺得她的吻一碰到皮膚,就有種酥麻感,艾瑪身上的香水迷惑我心,整個人都無法自拔,有種被吸引的感覺。然後她慢慢的吻上來和我直視,眼神完全沒有逃開直直盯著我。
自己撇過頭不敢面對,只聽見一聲嬉笑,她手將我下巴捧起,強迫我和她面對,然後靠的越來越近……但是她卻是在耳邊輕說:「別介意,他們是該死的。」「什、麼……?」突然一滴溫熱液體落在我臉上。
血噴灑在四周,這一瞬間像被放慢速度一樣,艾瑪後方有三位不知哪時進來的人被砍頭,血慢動作的噴出,頭「啪搭!」落地。我回過神發現艾瑪已經站起、手握著自己常用的那把劍,她劍刃上滿是鮮血,閃著紅光。
艾瑪面無表情的再次揮劍,速度快到我根本來不及反應,又是人頭落地、血噴灑在地。我嚇的渾身冒汗,艾瑪將自己不常穿的那件外套扔過來:「躲在沙發上別過來!不想看就用外套蓋住!」
我緊抱著外套,卻不敢躲進去,雙眼只盯著艾瑪,像是在確認她沒有不見這不是幻覺一樣,血從沙發底下流過來,我聞到那股鐵鏽味,突然有種反胃的感覺,手捂著嘴,自己不自覺的流下眼淚,雙眼緊緊盯著艾瑪。
"拜託快點結束……"又是一個人頭被艾瑪砍到地上,那人雙眼直直瞪著我。血的味道又更重了,我感覺自己能把昨晚吃的東西都吐出來,這味道臭到一直有種強烈嘔吐感出現,如果是平常死一、兩人那還好,但現在是死超過……
"艾瑪,拜託妳快點……"我緊緊閉上雙眼往後縮,腦袋一陣狂痛非常不舒服,整個人不停抖著、心臟狂跳,自己有種想哭的衝動卻哭不出來,反而是眼淚不停的流下。
耳邊不斷傳來武器交錯聲,然後是慘叫。我改捂住雙耳不願聽到聲音,內心一直有種恐懼不斷擴張,此時自己完全縮回內心世界,四周充滿恐懼有種無助感。
突然有種冰冷的感覺透過外套黏在皮膚上"是血嗎?是血染過來了?不、不要不要不要不要——"緊緊咬住下唇,自己突然變的十分脆弱,我希望艾瑪快跟那些人打完,然後讓我離開……我需要陽光!我非常需要溫暖,我不要在這充滿血味的地方,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快去那位大姐姐身邊——"耳邊突然傳來這聲音,腦海浮出一名有點熟悉卻不認識的女人臉龐,非常模糊,四周是一片烈火,整個看不清楚,感覺鼻腔充滿燒焦味很刺鼻。
"莉莉潔兒——妳在哪!"又是一聲呼喚,但這聲音很耳熟,四周畫面一片混亂,然後自己被人快速拉離那女人身旁,她好像動彈不得,四周模糊成一片黑暗,"再見囉……媽媽先走了,莉莉。"
她看著我,有著跟我一樣的紅色雙瞳……
「天晴!」這一聲突然打斷思考,艾瑪把外套給掀開抱著我,我看見歐德教授與英雄隊隊長和糾察隊隊長在這,不過是在觀看屍體順勢清掉。他們幾時來的,我不知道。
「小天?醒醒!」艾瑪抱著我大喊,但我不是早就睜開眼睛看她了嗎?怎有種糢糊感覺……「該死,歐德你過來。」艾瑪怒罵趕緊喚來教授,我整個人只覺得輕飄飄、渾身無力。
「怎麼……」教授不知道在慌張什麼,艾瑪一邊指導其他人一邊看著我。「妳完全沒注意到後面嗎!」教授緊張說著,只聽見艾瑪有點慌張的回:「我不知道怎麼回事……」
整個模糊一片,我昏昏沉沉的睡過去。只覺得艾瑪的懷抱很溫暖,就跟我母親一樣溫暖……母親?她是誰呢……莉莉潔兒又是誰?那是我原本的名子嗎……
"莉莉。"這熟悉的聲音說著,我還記得聲音的主人最後變成自己的依靠,夕陽整個灑落在那人身上,她不斷摸著我頭安慰著,看向遠方"我希望妳能忘記這一切,忘記被滅族只剩下妳活著的這一切。"
自己好像是點頭吧……但她看似不信。
"莉莉。"那人小聲開口"我是真的希望妳能永遠活在晴朗之下而不是陰影,要是莉莉潔兒這名子對妳太過沉重,就改叫天晴吧。"自己茫然看著她,只見眼前的女人望著遠處發呆。
風很大、很冷……但已經沒有人可以為我批上外套說回家吃飯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