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我說:
短暫的時間,將我們給拋在腦後
妳說妳很喜歡這首詩,卻還是狠心的將它撕毀——
妳明明很喜歡啊——我不懂,真的不懂……
這首詩明明是妳最真愛的東西,為何要殺紅眼的撕破——
顫抖著。
妳的氣息深深纏繞在我身上,那股幽香伴隨著和平氣息,這是我僅剩的安全時間。我看著窗外,等等又要回去了吧?那冰冷又充滿霉味的骯髒之地。儘管自己不喜,卻還是只能躲在那,畢竟可以短時間的躲過皮肉之苦……短時間也好,不是嗎?至少時間縮短了。
我側(cè)躺著,動彈不得。妳的頭霸道的壓在我左肩膀上,左腳跨過身子緊緊夾住、右手強制放在腰間那抱著,也不管我舒不舒服,左手則靠在我臉龐……只要我移動,妳就能立刻察覺到……
聽著妳平順的呼吸聲,自己開始緊張起來,再過幾分鐘,妳就要醒了,對吧?我渴望外頭的自由,我渴望陽光的溫暖,拜託在一點點時間……我的期望不多,拜託再讓她多睡一下下,好想再次體驗陽光照到自己身上的感覺……
反正自己是一輩子都離不開,還不如就期許這一點點……只要能感受到陽光的溫暖,就會能知道自己還活著、還有生命,不是冰冷的魁儡而已。
房間內(nèi)很安靜,只有風(fēng)扇和秒針移動時的聲響,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夏天了吧?因為她這幾天穿的是短袖不是長袖,但此時卻感覺不到任何悶熱,冷氣明明在好幾小時前就關(guān)閉,只剩下電風(fēng)扇在吹,自己卻感受不到熱!
此時被一個人緊緊抱在懷裡,卻只有那冰冷的氣息及恐懼感壓在這空間。或許是我麻木了,對於正面性的東西早已失去知覺,身體只記得負(fù)面性的感受。
尤其是自己的血,一開始受傷明明是熱的、傷口會刺燙,現(xiàn)在卻覺得是冰的、傷口麻木不再有感覺……啊啊,想到這,時間過多久了呢?
透過鏡子裡反射的景象,自己得知道答案。上蒼像是聽見我的願望一樣,她並沒有在以往的時間起床,反而還抱著我,安穩(wěn)的沉睡在自己夢境中。我盯著地板上的光線,期盼時間能快速流動,不……地球在移動快一點吧,好渴望那陽光能照在自己身上。
小小的吞了吞口水,避免驚醒她,強忍住身體上的痠痛感,整個人專注盯著前方,渴望、希望、想要、期待、等不及,那溫暖的陽光照射在自己身上。
我還記得陽光照在身上和燈光照的感覺不同,燈光是冰冷的,陽光是溫暖的,我相信只要再次照到陽光,自己絕對能恢復(fù)一半大的元氣。
就一點點……再過來一點,來……
「啊!」下體突然傳來撕裂性的疼痛,她醒了……就在我要得到光芒時。這女人突然清醒,手指豪不客氣的侵犯進來,也順口在脖子旁用力的咬下去,或許留下齒痕了吧……
接著我被摔在地上,或許說被她用腳踢到地上。一整晚都被女人緊緊抱著動彈不得,此時身體只要稍微動一下都覺得酸,強忍住反抗的情緒爬起,我低著頭不敢面對她。
只聽見刷的一聲,房間突然暗下來,她將窗簾給拉上了吧?
這氣氛又回來了……經(jīng)歷過不只一次了,為何我還能夠感受到恐懼?是因為她太執(zhí)著嗎?還是自己已經(jīng)喜歡上這種感受?不……是因為她吧,不管怎樣,只要有她在的空間,我都會怕的要死……
腳步聲慢慢朝我走來,不用抬頭也知道是誰,頭髮被一隻手給兇狠拉起,自己的腰再次被摟住,一個吻——或著說這是為了宣戰(zhàn)女人才做出的舉動,我不相信這樣的吻法會是吻,她所做的一切,都像是殘暴的君王,只會瘋狂侵略。
舌頭又被咬破,滿口都是血腥味,被她逼著吞下這些唾液,我是不敢拒絕,依造之前的經(jīng)驗來對比,我現(xiàn)在越是反抗會被虐的更慘。
除了霸道及侵略,這女人從沒對我溫柔過。
整個開始重來,一切都輪迴著——
對不起——不要在這樣了,求求妳放過我!
對不起、對不起!求求妳放過我啊——
"閉嘴!"
好渴。
當(dāng)我清醒時,只剩自己在房間……的地下室,看來她玩完後把我給丟進來了。地下室伸手不見五指,一聞就有非常重的霉味,而且很矮,我總是要彎腰或用爬的才可前進。
一開始很不習(xí)慣,這裡根本沒有任何東西,空間多小也不太確定,自己想移動時被迫要爬著,真的有種很討厭、想死的感覺。人走路,就是要直挺挺的,但自己卻不能,一直有一種失去伸展的感覺,很難受。
但日子久了,自己也慢慢習(xí)慣這黑暗、這空間、這讓人恐懼的小塊之地。畢竟在這裡,總比以前在上面時,她看我突然不爽就一腳或一巴掌過來好,儘管人不在,只要一回來看到我,就會瘋狂的動手,用一堆不合理的理由……
躺著,全身的筋肉都發(fā)出強烈痠痛感。如果有鏡子能看,自己一定渾身是傷吧?誰叫她下手都很狠呢……身上一定有破皮、吻痕、齒痕,甚至也有被東西劃破、結(jié)痂、差點化膿的傷口,左手臂後應(yīng)該有上次被她拿菸燙的三個點。
……
腦袋一片空白,我呆呆望著上方。
時間也快到了吧?她要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