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能不能不要再折磨彼此了。」她躺在一張加大版的雙人床上,雙手無力的垂放在身體兩側,眼神空洞的看著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說什麼呢~」對方從水氣蒸騰的浴室裡走了出來,一頭如火焰般艷麗的頭髮還垂掛著水珠,上身一絲不掛,精壯結實的身材一覽無遺「西索,殺了我吧。」「那可不行呦~」小丑一如往常的無視了她的要求,怎麼會答應呢,好不容易得到的寶藏啊。
她身上點點也如星火般刺眼,她抬起右手,跟狗一樣的男人,咬成這樣。
痛死了,根本起不來,她把手乾脆搭在眼睛上,擋住了水晶折射或反射那些刺眼的光。
她原本只是個普通的舞姬,在普通的酒吧裡做些普通的表演活動,穿著些漂亮衣服,矯揉造作些漂亮表情,她本來應該跟這種人一點關聯都沒有的。
她為什麼會覺得自己有能力拿著刀對準他呢?
就算他殺了自己的親生父母又如何呢,怎麼會覺得自己這弱不禁風的身子,能對這種傢伙復仇。
西索抓住了她纖細的手腕,她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的顫抖了一下,隨即緊繃的身子又放送了下來,任人擺布,像是個漂亮的提線玩偶。
是啊,看吧,連一個如此高大的男人走近她身邊,她都無法察覺,就憑自己還妄想殺他,現在連自殺都做不到的說。
她試過的,她試過扯下窗簾吊死自己,試過從高樓窗臺一躍而下,試過找個鋒利的邊緣對準自己的腦袋,但對方討厭的念能力總是有辦法干涉她。
她也試過惹他生氣,也試過打開那扇討厭的門,但一切都無功而返。
他一把把她從床上拉去懷裡,擁抱著她。
並不是第一次被恨透了的眼神直視的,他很習慣這種眼神,更討厭些不自量力的笨蛋,他並不記得這些人對他到底為什麼有仇恨,太多原因了,也根本不需要在意,如果中間會發生些好玩的事,那當然更好。
就像她,似乎一開始她並不知道他們之間的淵源,當然他也不記得,她用著深情款款的眼神邀約著他,似乎把他當魚了,當然,他這種男人怎麼會在意,假裝上鉤也不是難事,剛好今天晚上沒有特別的事,全當是用歡愉來消磨一下時光。
但似乎她的深情只用在工作,下了班之後完全不認帳,當然,他有的是耐心,他不只有這個晚上。
漸漸的他以為他的小金魚終於要上鉤時,小金魚突然亮出帶刺的魚鰭了。
但又如何,不過就是一根小小的刺。但她之的做到用眼神騙過他了,真棒啊。
既然這麼會隱忍的話,就在讓我多看一看,妳的眼睛是否還能留露出其他一點東西出來。
「妳得等我玩膩了。」他抱著她再次走入浴室「才能去死。」
脫去玩笑的語氣,她都快相信他是真的在她身上動感情了。
但財部可能呢,這跟狗一樣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