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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比亞視角)
(好痛……聲音…發不出來…)
(好黑…眼睛…睜不開……救命…)
(什麼聲音?越來越模糊……連耳朵也…)
(身體…動不了…但是為什麼會痛…)
(好睏……真的…好睏…蕾比…亞…母…親…)
曾幾何時,童年的悲慘回憶就這麼悄然無聲的回到腦海中。
那一天是一如往常的平常日,父親坐在桌前,母親準備午餐,我還有蕾比亞則是來到母親的身旁幫忙。
本來應該是要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吃著母親準備美味的午餐。
卻因為一道敲門聲打破了這安寧的變故。
當父親聽到敲門聲後起身前往開門。
誰知道才剛一開門父親便被打倒在地。
「「爸爸!」」
「老公!」
不等我們來到父親身旁,就有一群人從大門口擠進來我們的家。
為首的是一名身穿高級服飾的中年貴族。
即使穿得再好也掩蓋不住那腦滿腸肥的噁心嘴臉跟滿身肥油的身體。
那個貴族在大家之間是口耳相傳的最差近最噁心的貴族。
「把那個男的架起來。」
那個胖貴族命令身後的士兵將父親給銬押絲毫動彈不得。
而我跟母親還有妹妹則是無力的只能看著父親被那胖貴族又踢又踹。
再怎麼說父親也是騎士團的一員,是不可能會輸給那種傢伙。
「你這傢伙!給我放開!」
好不容易掙脫束縛的父親隨即朝向羈押父親的士兵揮動拳頭將那些人打翻在地。
隨後來到一臉露出驚恐模樣的胖貴族。
「你…你知道對我動手會招到怎麼樣的報復嗎?」
「誰理你啊。」
揪住胖貴族衣領的父親將手中的拳頭猛烈的襲擊而去。
然後並沒有看見到預想中的景象,也沒有聽見打人的聲音。
只有看到、聽到什麼東西被刺穿的景象。
不知何時,父親的背部突然受到鐵劍的穿刺。
看見站在父親身後的一臉萎靡的高個子男性就這樣將劍插入在父親的背後,並用冷漠的眼光看著父親。
「咳…咳…你…到底…是…」
「………」
那名男子一言不發的又從身旁拿出一柄劍後又朝著父親砍了下去。
父親頓時向失去了力氣玩偶般頹然的倘倒在地。
「「爸爸!」」
「老…老公!」
好不容易回過神來的我們被眼前的一幕給驚的目瞪口呆。
那名男子不知何時來到父親的身後,就連在騎士團中擔任副團長的父親也無法捕捉到那名男子的氣息……就這樣…死了。
忍受不了這壓抑的氛圍,看見父親慘死當場的蕾比亞放聲大哭。
而我還有母親則是一臉的不可置信。
我無法相信那溫柔且強大又對我們細心百般呵護對待人都嶄露笑容的父親就這樣死在了我們母女三人的面前。
我…無法相信!
誰來…誰來對我說……這只是一場惡夢……
眼看那男子又朝我們的方向看過來,母親急忙將我還有蕾比亞護在身後。
「你總算趕來了,剛剛真是嚇死我了。」
「無聊…」
聽到胖貴族的話,那名冷漠的男子斜睨了他一眼就離開了。
「嘿嘿嘿…那接下來…」
看到那名男子離開後,胖貴族轉頭看向了我們並舔舐著嘴唇一臉邪笑。
「不…不要過來!」
「喲~妳這女人不愧是我看上的,如此惡劣的眼神也令我心曠神怡。」
聽那胖貴族的油嘴滑舌,母親一臉按耐不住噁心的感覺眉頭緊皺再一起。
「你為什麼要殺了我老公?」
「我看上的東西就要拿到…女人當然也是。」
聽到這裡我也明白了。
那胖貴族的目標是母親。
所以才殺了父親。
這到底是…多麼自私且可恨的理由。
「如果不想要那兩個女孩受到生命危險的話…就老老實實的服從我。」
「不準對她們出手。」
「那就用妳來保全她們吧…哈哈哈。放心…我會很溫柔了。」
那胖貴族一直喘著粗氣,面色潮紅的一直在母親的全身上下來回掃視。
偶爾聽到母親講到我跟蕾比亞的時候才會看向我們。
怎麼辦…我好害怕…我保護不了母親跟妹妹……父親……
「…我知道了…只要…不要傷害她們兩個。」
「那是當然的。那麼就走吧。成為我的女人就只要好好享受就好。」
講完後那胖貴族就叫後方的士兵把我們帶到那奢華的馬車。
原本應該是要亮麗的顏色,在我眼中只剩下骯髒的污穢。
(沒錯…就是這場變故導致了後面我們一家的不幸。即使那時候我僅只有十歲,也明白了很多。父親…我有…好好努力。)
而附近的鄰居看見這種情況也紛紛避而遠之,趕忙逃離那裡。
為什麼……到底為什麼?不幫幫我們呢?
每一次的視線交錯,都是對方先移開視線。
啊啊……為什麼……
就在被帶上馬車後,那名胖貴族伸手撫摸揉捏著母親的臀部,即使如此母親也是咬緊牙關一聲不吭。看見母親因為保護我們而受到的屈辱我就想要給那胖貴族一刀殺了,但這樣會害到想保護我們的母親。
我該怎麼辦才好…
還有一線生機嗎?
我們就這樣被帶到那貴族的宅邸。
◇◆◇◆◇
時間匆匆而過。
被帶過來的時間也有三年之久。
在最一開始母親都會被帶到那胖貴族的房間。
而我跟蕾比亞則是被困在地下室。
在這地下室也有很多被拐來、搶來甚至是買來的女人、小孩以及奴隸。
而在這地下室裡面我也跟其他的女人們打聽到一些事情。
這座宅邸的貴族有著極高的權威,就連一些部分的貴族也不敢輕易挑事,更不用說我們這一些出生的平民。
而那個貴族的最大愛好就是愛好女色,只要是被看上的女人都會被他強制帶回來。
就算是從國家外來到這裡的人也會被那胖貴族使用不明的手段綁架,又或者是威脅甚至是脅迫女人的家人們來剝奪她們的人身自由。
雖然那胖貴族很有錢,但據說為了不消耗開支,那一些女人們被玩完之後還會被轉手賣出去,甚至是已收費的方式供給其他男人享樂。
在這裡的女人們從第一次進來時已經少了很多,其中也有一些被新抓來的。
有些女人們甚至懷上那個貴族的小孩,但那貴族則是把剛生下沒多久的小孩就在襁褓中殺死。
後來聽說太麻煩了,所以就動用魔法將那些女人們無法懷孕。
我所聽到的都是在來這裡之前就發生過的。
聽到這一些難以形容的事情的時候實在是無法言喻,怎麼會有這麼喪盡天良的垃圾存在於世。
為什麼神大人不將這一種人趕盡殺絕呢?
而其中對待我跟蕾比亞很好的女人是跟我們一起住在同一個地下室房間的室友,名字叫做莎蒂。
莎蒂小姐有著一頭好看對翠綠色長髮,只不過長年都待在陰暗潮濕不見日光的地下室,髮質顯得異常粗糙,甚至臉色也蒼白無比,顯得身心憔悴。但也無法抵擋住那曾經白皙美貌的面龐。
聽說她的父親跟母親為了保護她而與那名貴族發生衝突不幸喪命,而大兒子也在掩護他的情況下也死亡,最幼小的兒子則是被那貴族賣掉換取金錢。
她不是沒想過離開,只是每一次的嘗試都帶著徒勞實在力有未逮。
而嘗試逃跑的女人們無一都受到嚴厲的懲罰,跟我們住在一起的莎蒂小姐則是因為被發現後就在其他人面前被打斷左腿來達到以儆效尤的目的,在這裡也是司空見怪的事情。
我對於這些事情感到怒不可遏,但我很恨自己沒有力量。
沒有力量保護母親跟妹妹、沒辦法逃離這裡……也沒辦法為父親報仇。
每次等到母親回來時,身上總是會帶著一些傷痕,衣服破破爛爛,甚至還有隱隱流血的跡象。
那一些被關在這裡的女人們也同樣是如此。
但母親總是微笑著讓我們不要擔心。
「嗚…媽媽……」
「小蕾別哭…媽媽…沒事的…唔。」
蕾比亞哭著朝著母親抱了抱,想用一個擁抱來緩解母親的痛。
「媽媽,我拿來藥水跟繃帶了。」
「謝謝妳,小可。」
聽到母親溫柔的道謝,我也按耐不住內心的苦楚,沒有出聲,而是默默流著淚替母親包紮傷口。
莎蒂小姐也只是默默的看著我們緊緊相擁,一言不發的躺在地上。
隨後在我們兩個的攙扶下,母親也躺好在地板以草蓆鋪成的床上。
不過在最一開始會來這邊巡視的女傭及士兵也有一些好人,這一些藥水跟繃帶就是從他們的手中拿到的。
也是從那時起讓我在心底暗暗決定一個計畫逃離這裡。
雖然不是沒來由的想法,但現在的情況的確一籌莫展,甚至是沒有希望。
我就這樣默默準備了三年。
但我才不想因此自暴自棄,即使周圍都散發出強烈的失落感,我也想要盡一份棉薄之力帶著大家逃離這一座地獄。
我與蕾比亞分別躺在母親的身側。
帶著揣揣不安的情緒入眠。
感受到姊妹的鬱悶,母親張開雙手將我們緊緊抱住。
(我會…帶妳們離開的。)
這一句悲涼的話語也無法從口中說出,只能在心理訴說著。
說著說著,我們母女三人就在床上沉沉睡去。
緊閉的雙眼也在三人中不知不覺地流下淚水,直到隔天清晨。
沉寂的房間內忽然傳出巨響,將熟睡的我們驚嚇而起。
而看著發出噪音的來人是那名將我們囚禁在這永不見天日的牢房的罪魁禍首,他將緊閉的牢房門踹開,來到裡面用陰沉的眼神看著莎蒂小姐。
「這個給妳。」
胖貴族拿著一件做工極其昂貴且高級的衣裙拿給莎蒂小姐。
「這是…?」
「就妳現在那樣也沒有什麼好玩的,所以我給妳介紹了新的工作,保證錢多。」
看到莎蒂小姐的疑惑,胖貴族絲毫不在意的用那噁心的嘴臉說著喪盡天良的話。
而在場的所有人也知道那個工作的涵義。
「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
「吵死了!又不是要讓妳去妓院,只是當個陪酒女,你不去也行。反正妳本身長得不錯,應該會有貴族或奴隸商人看上吧。再不濟就是把妳讓給其他人玩弄而已,妳自己選吧。」
聽到胖貴族說要將莎蒂小姐當作奴隸賣出,原本雙眼無神的莎蒂小姐本來不敢反抗,可是在聽到後面的話語時,在那一刻卻如同變成在荒野的野狼一樣,隨即賞了胖貴族一個響亮的巴掌。
但在溫室中活著的狼即使發揮出野性,也不如真正在野外的狼一樣具有強烈的攻擊性。
「妳這…賤女人!」
那一巴掌雖然有造成傷害,但不多。
先不說體格,光是以莎蒂小姐如今的身體情況卯足全力,但依然是杯水車薪。
「明天晚上會有人來的,妳最好整理乾淨並穿上那一件衣服。妳現在也只剩下姿色不錯而已,好好利用這唯一的優點吧。」
說完後胖貴族直接離開房間,而莎蒂小姐低著頭默默地流著淚。
我來到莎蒂小姐的身旁抱住她,想要給予她一點溫暖。
而她也沒有拒絕,緊緊地將我擁抱入懷。
我們無法替她分擔痛苦,但是可以帶著她逃離這裡。
如今莎蒂小姐已經走投無路,有好幾次想要自殺但都被阻止了。
現在正是時候。
為了逃離這個破地方…我早已準備好了。
(看來就決定今晚離開了。)
時間來到了晚上,看著趴在桌上一動也不動的守衛再加上腳邊那些空的酒瓶就知道他就酗酒了。
不過這對我們來說是個好機會。
在這裡的有些士兵跟女傭也看不慣胖貴族的行事作風,所以經過我跟他們的溝通達成一致後,他們決定協助我們逃離這裡。
這時候在盡頭的木門忽然被打開,身上穿著輕裝備的年輕男子拿著鑰匙將一個又一個的牢房打開來,並用手示意保持安靜。
萬幸守衛並沒有醒來,我們輕而易舉地就逃離了那個地下室。
當我們來到外面的時候,有好幾個正在外面正在清洗衣物的女傭們在水池旁洗著那些衣物。
而那一些女傭也是我們的人。
我們總共有將近50人要逃離這裡。
人數實在太多,所以只好先分批行動。
為首的年輕士兵跟女傭交談後,便引領我們繼續前進。
我們來到了一個後門,這裡通常是貨物放置區,會有一些馬車待在這裡,而這也是我們不可或缺的交通道具。
為了達成這一天我可是做足了功課。
趁著夜色朦朧時考察周邊環境、目測距離、士兵的交接時間、馬車停留時間即出發時間,然後還要將在這一座宅邸對胖貴族不滿的士兵跟女傭統籌起來真是花費了不少工夫。
雖然在最一開始他們都是拒絕的,但後來我略施小技才成功讓他們答應幫助我們。
不過就算搭乘馬車也沒有那麼容易離開。
離開是指國家本身。
在我們所在的國家管控非常嚴格,就算是從外面來的人也要做登記手續,就算要造假也行不通,一旦被發現就會被驅逐出境,更不用說生活在這個國家內的人們。
被發現就只有死路一條。
好一點的話會被關就是了。
但那兩種選擇我才不要,我必須要將媽媽還有妹妹安全的帶出去。
因為我是大姊啊。
「妳們是?嗚嗚……」
聽到聲響的車夫回頭查看後,被一名士兵摀住嘴巴敲暈。
「那個…大哥哥。」
「放心吧。暫時讓他睡一覺而已。接下來只要一直往前走就能看見道路,不過接下來會比較困難。是情況而定可能要分頭行動,甚至是朝著其他出口離開。」
「我知道…謝謝你大哥哥。」
因為我知道,要是這一次失敗了就一切都完蛋了。
這名大哥哥再過不久就會被調去其他地方,所以我才趁著個機會逃跑。
雖然時機沒有到很成熟,但不賭一把一切就都結束了。
因為是貨物用馬車,所以可能容下至少10名人員。
而這裡有兩臺馬車,因此我們先行一步的人可以安全逃離,另外一批的人我則是給她們一張地圖,不過那一張地圖是記載著周邊環境,只要利用得當依然可以安全逃離。
為了逃跑我可是做足了功課。
就在我要啟程的時候,後方傳出一陣爆喝聲。
「居然還想給我逃跑!一群忘恩負義的傢伙!我供妳們吃供妳們穿還給妳們地方住,就這樣報答我!?給我回到牢房裡!不然妳們就完了!」
我看到胖貴族正在率領著士兵強制帶著其他女人們離開。那一些反抗的女人們有的被一巴掌打倒在地,有的也趁亂離開那個地方。
雖然不明白為什麼會被發現,但是根據女傭的說詞這個時候那個胖貴族應該會喝到酩酊大醉。
難不成……!
來不及多想了,現在只能趕緊逃離這裡。
此時整個街道上早已空無一人,周圍沒有任何聲音,有的只是匆忙的腳步聲,來到南方的城鎮門口後,我們決定從這裡離開。
雖然以我們家位於南方的門口有一段距離,但這裡卻是最安全的。
除了外面的商人的進口渠道,還有這裡也是冒險者最常進入的地方。
這一條街是由冒險者跟商會共同管理的。
「你們站住!趕快停下來!」
而當我們來到大門口後前方的士兵想要阻攔我們,但我一刻也不敢停下。
因為我知道那個胖貴族不會就這麼輕易地放我們離開。
一定會派遣追兵。
停下來是死,往前衝也是死,只是過程的不一樣罷了。
所以我寧願選擇看似渺茫也要拚盡全力一把的願望。
好不容易從大門口逃離此處後,看了一眼身後,發現原本緊跟在我們後方的馬車早已不見蹤影。
不過這也是我的計畫,兩臺馬車一起走實在是太過顯眼,甚至會有團滅的風險在。
所以我們選擇兵分二路。
現在只能祈禱她們無事發生吧。
…雖然對於這種魯莽的舉動感到苦不堪言,但是對於活在地獄的女人們來說,一次性的定生死反而是給予她們的動力。
不想當任人宰割的木偶等死,而是想要為了自己而死,女人們選擇了後者。
所以感到婉惜也不用唉聲嘆氣,這是從那地下室逃離出來的女人們所理解到的,從一開始她們就沒有活著存在過,而現在的此時此刻,她們是真正意義上的存活著。
經過橋梁後發現有一道身影攔在正中央。
「快讓開!」
為了不殃及無辜,我大聲呼喊想要讓對方離開。
但對方絲毫不聽勸,反而以拔出劍對準我們。
而在月光的照拂下,我看見了一道我不曾忘記的容顏。
殺了父親的罪人…就在眼前。
……這樣就沒有心理負擔了。
我就駕駛著馬車一路往前猛衝。
反正都難逃一死,那麼也要讓他負傷才行。
但事與願違,那男子僅僅一記劈砍,馬匹當場死亡。
那名男子則是漠然地往身旁移動就躲過失控的馬車。
而馬車則是當場翻身將我們一眾人都甩飛出去當場受傷。
而那名持劍男子則是靜靜待在原地,等到後方傳出一道那令我們感到生理上厭惡的聲音。
「幹得好啊。蛟。」
被叫做蛟的男子依舊是那漠不關心的態度絲毫不予理會胖貴族。
而胖貴族也絲毫不在意。
那名胖貴族就這樣來到了我的面前。
「就是你這臭小鬼教唆她們逃跑的是吧。妳這廢物!居然敢擅自逃跑!要不是看在妳是這傢伙的女兒,不然早把妳給賣了。想著等妳成年就享用妳一番,看看妳這身體,發育的不錯嘛…胸部都微微脹起來了,加以時日肯定是個巨乳吧。就跟妳母親一樣……妳母親的身體真是極品啊。」
聽到眼前的男人口出穢言,每一句話都在羞辱著我們。
聽到他那骯髒的話語,我恨不得當場殺了他。
我怒髮衝冠得死死盯著他,要他再也不敢小看我們;要他再也不敢把女人當做玩物一般,思及此,我慢慢的將手伸向後面拿出長在褲子裡面的匕首。
看看你那醜陋又肥胖噁心的臉,很快就會多出一道怵目驚心的傷疤…
就在我要動手的時候,那個叫做蛟的男子忽然來到我的身後。
(居然……什麼時候…)
可惡……大不了魚死網破。
當我拿起刀準備殺了胖貴族,手中的匕首被蛟給打飛出去。
怕痛得我趕忙摀住受傷的右手。
發現右手紅腫。
…是嘛…是用劍鞘。
「妳這…好,我決定要把妳給賣了。反正妳的妹妹也會繼承母親的優良體質的。不差妳一個。」
被僥倖躲過一劫的胖貴族依然喋喋不休的口出狂言。
為什麼這個男的要替他做事?
明明還有其他的選擇。
可惡…可惡。
那名胖貴族狠狠朝著我的臉頰揍了一拳,我毫無抵抗被提起來又被連續搧了好幾下巴掌,我的臉頰通紅,嘴角也滲出血液。可能覺得還不夠解氣,緊緊禁錮住我的脖子,我絲毫感受不到任何空氣。
因無法呼吸感到痛苦的我手腳並用胡亂拍打,想要以此來爭取呼吸的瞬間。
蕾比亞看見我這樣也急忙跑過來想要阻止他,但是卻被一巴掌打倒在地。
但蕾比亞依舊不死心想要阻止胖貴族,但因為這一舉動惹惱的胖貴族,胖貴族叫蛟對付蕾比亞。
蕾比亞看著身形高大的蛟頓時不敢輕舉妄動,在楞神的時間被蛟給提起來,得知被強制離開地面的蕾比亞胡亂揮動手腳,但無法碰觸到蛟的軀體。
蕾比亞就這樣被蛟給打暈在地。
被禁錮住的我但奈何力量差距過大。
直到快要因為缺氧而死掉的時候,雖然視野模糊,但還是能聽到顫慄的聲音響起。
「求求你…放過我女兒吧。拜託…拜託…」
聽到母親替我求饒,胖貴族把我丟下後來到了我母親身前。
隨後一刀捅進母親的腹部。
可能感到不解氣吧…又在突刺了幾下後在裡面攪爛腸胃。
「痾啊啊啊啊啊啊——!!!」
母親因為受不了這樣的疼痛放聲大喊起來。
那廝心裂肺的裂帛叫聲令我的身體感到顫抖。
「你這…該死的傢伙!放開母親!」
我撿起離在不遠處的匕首,聲嘶力竭地大喊。
即使後面有那個男子也無所謂了…如果我在沒有任何作為……我就沒辦法帶著母親跟妹妹安然離開。
就算是壞結局…那也要反轉過來變為好結局。
我提刀向前衝刺,就在匕首與那名胖貴族的腦袋僅有毫釐之差,我的手臂被一隻大手給阻攔。
眼見我動彈不得,蛟一腳將我踹在橋梁的扶手旁。
撞擊過後我就這樣躺倒在地,力道大到口中噴出溫熱的血液。
似乎還不停止又接連咳出血來…
空氣…也吸不到…好難受……
肺部…受損了。
都是我…都是我的錯…如果我不想著逃跑……母親…母親就不會……都是我…我應該保護好母親的……有誰…救救我們吧……拜託…女神……拜託…
這一刻我的腦袋這底無法思考了。
什麼都不想管…就這樣吧…無法逃跑了。
就在這時我看見母親滿身傷痕流著血的模樣時,並且笑著以口語對著我說著沒事的話語。
而經過口語我也得知了母親想要傳達給我的話是什麼。
聽到母親的話…我勉強撐起傷痕累累的身體踉蹌起身來到了蕾比亞身旁。
而胖貴族跟蛟則是看著我們姊妹二人。
這時候不知何時來到我們身旁的莎蒂小姐分別抱住我們兩人,就在我感到詫異的同時,莎蒂小姐隨後就在他們的眼前帶著我們跳入下方湍急的河流。
在視野消失的前一刻……母親看著我們…用那受了傷的身體努力擺出溫柔的笑臉目送我們離開。
而在被河流嗆的即將失去意識的前一刻…想到了母親最後所說的話語。
(帶著小蕾……好好活下去…我的…乖女兒…)
啊啊……這段回憶……偏偏在這時候……
就在我好不容易快要恢復意識的時候,突然傳出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求生的本能想要讓我呼救,但喉嚨卻發出不來一點聲音,只能帶著嗚咽聲。
(救救我…我還不能死……我還沒完成…母親的…願望…)
在過度窒息的空間內又因為身體受損嚴重,導致好不容易有了意識後,又慢慢地陷入暈厥中。
直到我完全暈過去前…依靠僅存的微弱光芒看到了一道模糊的身影用那鮮紅色的瞳孔盯著我看的黑髮少年。
隨後我便完全暈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