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染征袍,馬革裹屍。
「咳!咳!」銀髮少女口吐鮮血,她雙眼撐大,心中充斥著疑惑。
『Assassin??我曾與無數(shù)刺客交手過??怎麼會失手??』她回憶起蒙古西征時,交手過的其中一任哈桑,『不,不對,我沒有失手,而是寶具的??效果嘛。』
腹腔流出的鮮血,浸染了她的紅襖,紅、黑、金相間的甲冑,不再有分別。
「楊妙真!振作一點啊!」
崇智撐扶在倒下的人身上,他叫著Lancer的名字。
獨自一人,單挑蚩尤數(shù)百回合不落下風,卻被廖添丁一招擊敗。
聯(lián)盟Assassin鬆口氣,「幸好有猜對呢??妳是個離不開長槍的人,剛才那招,真是完美的一刺??可惜,對手是別人的話,勝負還很難說?!笰ssassin知道,這一刺,便是無法復(fù)原的致命傷了,方才Lancer可是對他使出了槍術(shù)中最強的路數(shù)之一。
「抱歉了?!棺钺?,Assassin露出了一絲無奈的神情,對婦孺出手,本就不符合他的個性。
銀髮少女,躺臥在崇智的懷中,她的鮮血溢出,流到了湖邊的土壤上。
「對不起??主公??在下??什麼都看不見??您在哭嗎?」崇智的眼淚滴在她的臉龐上,使她感受到了這點。
「沒有哭!是雨!」崇智激動說道。
「是呢??是雨呢?!姑钫婵嘈Α?/font>
「主公?!姑钫嫖兆×顺缰堑氖郑刚垊e難過??在下已經(jīng)實現(xiàn)願望了??」與值得一戰(zhàn)的對手對決,以及戰(zhàn)敗。
「我??很盡興喔??」妙真露出甜美的笑容,便闔上了雙眼,小巧的臉蛋,為了不讓主公、自己蒙羞,而別了過去,臉垂倒在側(cè),讓銀色長髮覆蓋住她的面龐。
大雨滂沱下,高中生的內(nèi)心發(fā)生了天地般的變換。
若是世界和平了,那不就再也看不到Lancer的笑容了嗎?她一直渴望對手的夢想,只有一次就足夠了嗎?明明內(nèi)心渴望與人交鋒才來到這裡的,卻是終結(jié)所有人類衝突之戰(zhàn)。
這樣,真的好嗎?
「恭喜你,楊崇智?!勾藭r,廖添丁手中的手機,傳出了林嘉因的聲音。
「你的戰(zhàn)鬥結(jié)束了,回學校去上課吧,我們期盼的世界和平,即將到來。」
「這是什麼恭喜啊!Lancer??楊妙真她的歷史,就要結(jié)束了!她刻在歷史上的事蹟,就要被消抹掉了!」
男高中生憤怒的對手機吼道。
「吼??好想法。」意外的,林嘉因的態(tài)度很正面,「好吧,英雄們的歷史,會在和平的新世界被銘記,作為人類永遠摒棄衝突的一種??宣導。」
他似乎,完全認定自己將會獲得聖杯了,儼然成為一個獨斷專行的人。
「林嘉因!你這混蛋!是你搞的鬼吧?為什麼紀晴會在這裡啊啊??!」
抑制著衝動情緒的黃袍道士—黃啟承從湖邊步道走下來,他抱著頭,痛苦的怒吼。
「連我的Archer都那樣隨便的犧牲掉了!你這混帳!」
「我都差點忘了??」指揮中心內(nèi),林嘉因露出了嫌惡的神情,「還有你,Assassin,動手?!?/font>
Assassin一驚,「但是林大哥?黃哥他已經(jīng)沒有從者了?!沽翁矶∵€想幫啟承求一條性命。
只見嘉因一聲咂嘴,他下令埋伏在岸邊的狙擊手射擊黃啟承。
『碰!』霧峰林的狙擊小隊彈無虛發(fā),在軍中擔任過特種部隊軍官的林嘉因,有這點人脈也不算什麼。
黃道士被從後一槍爆頭,一頭栽進湖中。
「失禮了,崇智?!沽旨我蚶淅湔f道,「黃啟承的動機,沒你這麼單純,他不過是想在勝利後,能當人上人罷了,世界和平之中,如果還有為了私慾而行動的建構(gòu)者,會引起不必要的衝突?!?/font>
楊崇智被眼前殘酷的景象給震懾,林嘉因說的沒錯,他應(yīng)該要乖乖回去上學,這裡的一切,已經(jīng)跟他沒關(guān)係了,他什麼也決定不了,就算給了他一個言聽計從的強者,在他懦弱的性格下,也只會變成廢才。
「對了,剛才黃啟承提到了紀晴嘛??原來,那女孩也是個威脅。」
林嘉因派車接走楊崇智後,在指揮中心中思考著下一步。
「看來,還是要除掉御主們吧??以防萬一,凱伊格瑪也要??嗯?」
最後一架無人機的回傳畫面,出現(xiàn)了異常。
「家主!市區(qū)北部出現(xiàn)超高魔力反應(yīng)!」操作員1。
「看來,是聖杯要降臨了嗎??」
林嘉因猜想,都自斷手腳到這種地步了,聖杯也差不多該被餵飽了,況且,容器一開始就準備好了??不過看來,聖杯有自己的想法,也好,接下來就驅(qū)車前往北方去迎接聖杯吧。
「等等!這是??!」操作員1露出了吃驚的神色,「家主!市區(qū)北部,高魔力發(fā)生位置發(fā)生沙塵暴!」
無人機飛抵沙塵暴上空,指揮中心內(nèi)的所有人都啞口無言。
金黃色的砂礫,正在從無盡的地底中噴湧而出,對周遭的草地、樹木、石塊無情的侵蝕著,砂礫之中還有樹網(wǎng)狀的猩紅色神經(jīng)根,正在用一種讓人恐慌的速度,朝著人口密集地區(qū)席捲而來。
「怎??怎麼回事?」向來冷靜的林嘉因,都不禁流下冷汗。
是魔力仍然不足?聖杯打算吞噬整座城市作為養(yǎng)分嗎?這也太誇張了,如果真的是那樣,早就超過了他們過往的測算。
「那是??」
感應(yīng)到異常的Ruler率先回頭,望向出事的方向。
「??嗚嗚嗚嗚??咳?!拐驹诒娙饲暗男夼チ讼惹暗睦潇o與宛若置身世外的氣息,緊緊皺起眉頭,「馬偕先生,那個,要先阻止才行?!顾龑︸R偕說了登場以來的第一句話。
「竟然妳都這麼說??代表事態(tài)嚴重?!柜R偕皺眉。
「長老,請優(yōu)先疏散崇化市的市民?!共恢膩啅恼咝夼畡裾f道。
「沒想到連蚩尤都戰(zhàn)敗了??好吧??得要來想想怎麼收尾了?!谷钏E彤觀戰(zhàn)完畢後,伸了個騷亂的懶腰後,頓感背脊發(fā)涼。
「那是??什麼???」一直以來,城府極深、機關(guān)算盡的阮薊彤,都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怎麼回事?請說明一下,福爾摩沙大人?!雇醵Y聖說出了從者的真名。
金髮碧眼的修女,脫下罩帽,露出披肩長髮,她神情狠辣的盯著沙塵暴的方向。
「末日要來了?!?/font>
有一個從者,絕不能被召喚。
被召喚的瞬間,意味著生者的地獄。
即毫無生還可能的滅亡。
萬?物?盡?滅?死。
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