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和黃亞蕓結束戀人關係後,沈偉就沒有在交過女朋友了。這和性向沒關係,純粹是沈偉在這段交往過程中喜憂參半,跌跌撞撞。他決定,在遇到自己真正願意付出時間和精力的對象之前,先保持自由之身吧!
但男性的需求並不會因為沒了交往對象就消失,所以沈偉決定用自己的方式解決。但在那之前,他必須先確認1件事,因為他住的地方隔音功能不甚理想。
沈偉偷偷離開自己的房間,來到隔壁好友邱俊傑住得地方,試探性的敲敲門。口中故意喊道:「小傑!可以借我行動電源嗎?」
無人回應。沈偉又敲了幾下門板,還是沒有反應。他於是用手去紐一扭門把,發現門被鎖緊了。
沈偉輕哼一聲,小傑會不在平常睡覺的地方,只有2個原因,回家看爸爸媽媽妹妹,或是陪女朋友出去溜達了——後者最近更常見。
但不管怎樣,這都意味著1個好消息:沈偉可以把聲音大膽放出來,不用不好意思了!
沈偉立刻回到自己的房間,從書桌櫃子拿出2樣玩具:毀性潤滑液和自慰用的杯子——他跳到床上,正面對著天花板,褪下一半的褲子,拿出手機,打開特別的網站,點開1支影片。隨著影片中男女主角順著劇情所做出的行為,沈偉兩腿之間裸露的器官也愈發發脹,充血發硬——最後,他拿起塗上潤滑液的杯子,將自己的分身塞了進去,用手上下套弄起來。
「……啊……耶……」隨著動作的持續,沈偉愈來愈興奮,喉嚨不自覺地發出歡快的聲音,「……啊……」終於,在最後一刻,數日累積的液體衝入杯子內部——在發洩完畢後,沈偉像是被抽乾一樣,四肢攤在床上。
「呼呼……」沈偉喘著粗氣。
「叮咚!」
沈偉的手機傳來訊息從另一方發送過來的聲音,但他暫時沒那個精力看——他得等下半身的血液流回腦部時頭腦變得清醒後,才有力氣查看。
過了一陣子,下半身的血液終於流回大腦了,沈偉也變得神智清醒。他把褲頭拉回腰際,坐了起來,準備拿著剛才用過的情趣玩具去浴室清洗一番。沈偉拿著飛機杯從床上站了起來,然後——他看到剛剛響起叮鈴聲響的手機。
沈偉可沒忘記剛剛有不知麼訊息寄到自己這邊來,於是便用另一隻空著的手抓起手機,一邊走進浴室,一邊用手指點開訊息——結果沈偉才剛走進浴室就被自己點開的東西震驚了,矗立在浴室的門口,臉上不敢相信的看著。
什麼訊息那麼讓人震驚呢?原來——新竹某高中在校慶活動上,舉辦變裝遊行,結果有個天才班級,竟然打扮成納粹,還煞有介事地用紙板搭建出1臺虎式坦克——事情在網路上被曝光,然後該高中和搞出事情的班級就炸裂了。
沈偉看了新聞整個傻眼,臉頰抽搐著。
◆◆◆
黃亞蕓瞄了瞄最近炸圈的高中校慶影片,搖了搖頭,「這些屁孩到底有什麼毛病?」她一臉錯愕的問,把手機還給段怡君。
段怡君拿回手機,聳聳肩,「樹多必有枯枝,人多必有白癡。」她朝黃亞蕓露出微笑,然後親了她的臉頰一下。
「說真的……」江瑞祥端著飲料來到學校餐廳一角,他們二連二排佔據的這1排座位區。「我看到這則新聞的時候整個傻爆眼。」
「我也是。」沈偉點點頭。他瞄瞄瑞祥端過來的搖搖杯,眉頭診不住皺起,「你買飲料幹嘛?」他清推江瑞祥一把。
「幹嘛,有什麼問題?」江瑞祥問。
「等一下披薩炸雞來的時候就有可樂汽水可以喝了,買什麼飲料?」沈偉說。
「有人不喜歡氣泡飲料。」江瑞祥從容不迫的道出,並對自己口中描述的對象晃腦致意。
「嘿,各位!」
大夥一轉頭,高偉祥、陳光明、李國平,還有幾位右軍連士兵帶著他們點的,成堆熱騰騰的拿坡里披薩、炸雞,以及其他的配菜一起來到大家待的地方。
邱俊傑跟安佑靜從送餐隊伍的後面現身。
「嘿!」1位士兵舉手敬禮。
邱俊傑敬禮回應,接著跟女朋友一起走入同伴中。「今天有打折,各位。」邱俊傑說。
「打折?什麼打折?」士兵問。
「聖誕節特別優惠!」安佑靜答道。
「王沖明多送了1桶炸雞給我們!」高偉祥開心的說。
「太讚了!」陳中翰愉快的表示。
「不只是這樣。」邱俊傑拉了2張椅子,坐在桌子前,另一張拉過來的椅子,則給了他的女朋友。「因為聖誕節優惠,所以我們實際上省了1筆錢。」
「嗯!」開吃的同伴嘴裡塞了起司和麵團,含糊不清的表示:「你應該把錢還給我們!」
邱俊傑彎下脖子笑了兩聲,「我還不了你們。」
「為什麼?」士兵皺著眉頭問。
「因為……」邱俊傑拿起2片披薩,1片給安佑靜,「因為我用多出來的錢又買了1片披薩和1個起司蛋糕。」他平靜地咬了口披薩。
「喔,太棒了……」
一部分士兵稱讚道。
小傑笑而不語。
趙伍浩用氣清清喉嚨,「我快渴死了,可樂在哪裡?」
1位士兵從裝飲料的大塑膠袋裡取出一大罐金黃色的液體,「蘋果西打行嗎?」
「行。」伍浩回答。
這個時候,士兵們開始分發免洗杯,拿到杯子的右軍連成員對舉著汽水瓶的同伴伸出杯子。
喝著汽水,吃著披薩、炸雞,大家在過了一會兒後討論了起來。
「我覺得蘋果西打比可樂和雪碧好喝多了。」邱俊傑說。
「還有黑松。」安佑靜加上1句,附和稱:「黑松沙士比可樂還要好喝!」
「有差別嗎?」李國平皺著眉頭問:「不都是碳酸飲料?」
「當然有差別。」邱俊傑淡淡的說:「因為蘋果西打和黑松沙士是臺灣飲料!」
「喔——呵呵呵……」聽明白的陳光明咧嘴笑了出來。
沈偉嘗了嘗炸馬鈴薯,看著自己的好友,吃披薩吃的津津有味。「你對那件事有什麼看法?」
俊傑一聽,把嘴裡的東西吞下肚,「哪件事?」
沈偉聳聳肩,「新竹光復高中的事情。」他表示道。
邱俊傑微微睜大眼睛,「你是說那個納粹遊行的事?」
沈偉輕哼一聲,「對。」他點點頭。
邱俊傑立馬翻白眼,「這些高中生小屁孩腦子進水了嗎?怎麼會想要在校慶的時候扮納粹?」
「我也覺得很扯!」趙伍浩咬著烤雞翅,加入了他們的話題,「為什麼要扮納粹?不能扮……不能扮賽德克巴萊嗎?」
「新聞上說有其他班級扮了。」安佑靜提醒說。
「OK,那為什麼不扮演越南戰爭?」趙伍浩繼續問。
陳中翰愣了愣,「越戰的話……感覺好像也會引起爭議。」
「不是……」沈偉打住他們,「我就想問……當初到底誰出了『扮演納粹德國』這個餿主意?」
大家面面相覷——他們當然不知道答案囉!
邱俊傑搖搖頭,「我有另一個問題:位什麼要扮成納粹,為什麼不扮成我們?」
「我們?」安佑靜眼睛一瞇。
「對,我們右軍連!」邱俊傑說:「為什麼不扮成右軍連?」
「他們搞不好連『右軍連』3個字都沒聽過呢!」段怡君提醒。
「但你說得對,老大。」陳光明笑呵呵稱:「為什麼不扮成我們?我們右軍連起碼是咱們臺灣土生土長的——為什麼不扮演我們!」他拍拍胸鋪:「我完全願意給那些高中小屁孩提供指導!」
「你省省吧!」高偉祥開損道。
大家聽了都笑了出來。
◆◆◆
王柏林以直沖打火機點燃香菸,然後用手指蓋上金屬蓋子。他平靜的吐出白色煙霧。
龍慶走到他身邊,盯著正在進行打包的麻辣燙。他瞧一瞧王柏林手機劃著的資訊,發現他關注最近新竹光復高中惹出的國際公關危機。「你有關注這件事?」
「有。」王柏林叼著香菸回答:「駐臺北以色列經濟文化辦事處發表強烈譴責聲明,因為他們扮演納粹。」
龍慶搖搖頭,感嘆曰:「為什麼不是以色列駐臺大使館?」
「喔,龍慶。」王柏林緩緩回應:「我也好希望是大使館,而不是什麼鬼辦事處——那種東西就跟垃圾沒兩樣。」
「所以……」龍慶覺得手涼涼的,所以就將手插入口袋裡。「你是怎麼看那件事的?」
「那群小屁孩腦子不正常……而且我完全可以理解以色列為什麼會如此不滿。」王柏林喃喃道:「因為這就像我們對中國的態度。」
「我們對中國的態度?」
「沒錯,這是很主觀的感受。」王柏林告訴龍慶:「我們都會痛恨那些對我們造成重大傷痛的東西,而對那以外的其他東西都會很無感——儘管,這個『其他東西』幹得更過分。」龍慶吸了1口香菸:「所以……雖然高中小屁孩在校慶遊行上扮納粹是非常不適當的行為——但跟扮演解放軍相比,我寧願他們去扮納粹。」
龍慶仔細地聽著,對於王柏林的回應,他露出怪異的神情。「扮演這兩個東西都很糟糕,老兄!」他對王柏林發表自己內心真實的看法。
王柏林只是看了他一眼,輕哼一聲,「是啊……我知道。」他拿出剛剛放進口袋裡的香菸包裝盒,「來1根?」
龍慶二話不說,接過香菸,抽出1支點了起來。
賣麻辣燙的小販朝他們喊道:「老闆,你們外帶好囉!」
柏林對小販點頭,雙手接過裝滿蠟紙碗的塑膠袋,「多少?」他問。
◆◆◆
軍神躺在自己家裡的床上,慢慢睜開眼睛。雖然現在是大清早,雖然他才剛睡醒——但是右軍連領袖的精神好極了。他快速完成刷牙、洗臉等基本衛生工作,一邊穿上衣服,一邊思考等一下慢跑完,他要在他正在努力的「自由民族主義」理論巨著中,寫些什麼東西。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響起了國旗歌的鈴聲。軍神順手接起,「喂?」他對另一頭問起。
沒想到,另一頭傳來的竟是暴風雨般的全英文咒罵!「你他媽的你們幹了什麼,麥可?」
是維克,軍神原本一早的好心情一下子沒了。軍神白眼一翻,問起:「你說的是什麼,維克先生?」
「你應該知道我在說的是什麼!」維克痛罵著:「你們國家的臭小鬼在校慶時扮演什麼?你們竟敢扮演第三帝國?」
是那件事啊!軍神怎麼可能不知道,他又不是沒看新聞。他嘆了口氣,「我很抱歉,維克先生。」軍神馬上道歉——雖然內心非常不情願。
「你很抱歉?」維克依然不打算放過右軍連領袖,「你以為1句道歉就可以擺平此事嗎?」
「不然我能做什麼?」軍神皺眉頭對另一頭回道:「先生,這種事情我又管不了!先生——我又不是校長,我又不是老師,我甚至不知道不知道他們在這個月會扮校慶還有變裝派對——你要我怎樣?」
「給我閉嘴!」維克在另一頭對軍神咆哮著:「那套制服、那個旗幟、那個標誌——它們都是神聖的象徵!而你們中國佬竟然在該死的校慶活動上面展示它們——你們把它們當作什麼了?可以隨便褻瀆的東西?不!它們是我們偉大帝國的神聖象徵,我們不爽你們就這樣把我們神聖的符號當成兒戲!」
軍神不耐煩地聽著維克的發言,維克告訴他:「你們搞出的無恥行徑已經崩上國際媒體了!『秩序』在BBC的報導上看到了!他們全都很生氣——我們全都很生氣!」
軍神嘆了一口氣——到底乾我屁事啊?「聽我說,維克先生。」儘管內心很不爽,但右軍連領袖還是很冷靜的回應:「我知道你們很不爽,我了解那種感覺,那種感覺就像是……中共把我們原本掛著的國旗換成他們的紅旗一樣……但這件事與RAO無關。那間學校不歸我們管,我也沒有命令他們要在遊行的時候裝成武裝親衛隊……我很抱歉。」軍神和氣的告訴另一頭:「我不喜歡這樣,我也沒有策劃這件事,但我還是在此代表我們臺灣人向你們道歉——對不起。」軍神最後又加了1句,「即使這件事和我們無關。」
對面沉默良久——忽然,手機的喇叭傳出維克從喉嚨噴出的巨大笑聲,「哈哈哈……」維克邊笑邊告訴軍神:「你覺得這件事與你無關?斜眼仔——當風暴來襲時,每一陣風,每一道閃電,每一道浪花都會自認無罪——但事實上,所有人都有不可迴避的責任!」
「哼……」軍神突然笑出來了——他沒想到維克這個笨蛋,嘴巴裡竟然也會吐出金句,「當風暴來襲時,每一陣風,每一道閃電,每一道浪花都會自認無罪;但事實上,所有人都有不可迴避的責任」這句話他記住了,牢牢的記在腦海裡。
「你笑什麼?」維克厲聲質問。
「沒事,我喉嚨不舒服……咳,咳,咳……」軍神假裝咳了幾聲,然後問:「不然,你告訴我,我現在該怎麼做?」
「你要做的很簡單,只有1件事。」對面的維克已經冷靜點了,他告訴軍神:「你們RAO,必須公開發表1篇聲明……你們要代表你們所有人,為污辱元首、帝國,還有帝國國旗道歉,並表示你們不該對如此神聖、正義、優秀的象徵做出這樣的行為——這就是你們接下來該做的!」維克說:「那些符號永遠屬於亞利安人,有色人種不許褻瀆和使用!」
這種要求,讓軍神聽了都想罵娘——我們的國家什麼時候成為你們納粹的跟班了——不過他忍住脾氣,只是翻翻眼球。軍神試探性的問:「我可以用其他方式做到嗎?」
「我才不在乎你們要做出什麼來補救!」維克吼叫稱:「你們接下來的回應必須讓我們滿意,狗娘養的……」中樞成員烙完話後便掛斷了通話。
軍神放下手機,把大哥大扔到一旁,他坐在床上,面無表情的思考要怎麼處理這件垃圾事。我不會讓我的軍隊和國家因為這件事承受巨大的損失——但我才不要乖乖聽話——我只聽命於我,右軍連只聽命於臺灣。
◆◆◆
「不會吧,老兄!」治平聽得一愣一愣的。
「是真的,各位。」軍神對窮奇、高棉、治平,以及滬尾無奈地發出苦笑,「他就真的打電話過來……在我早上剛睡醒的時候對我劈頭大罵……」軍神搖搖頭。
「不是……」滬尾皺著眉頭,「他要道歉自己去找那所高中,幹嘛找我們……這件事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對,我們沒必要為1群小屁孩腦子不好使負責!」
「我也希望如此……」軍神平靜的從沙發上起身,然後走到電視機旁邊的酒櫃拿東西,「但是……When the storm’s coming, all winds, all lightning and all waves will think themselves no guilty. But in fact, all the guys have unavoidable responsibility。」
「你他媽在說什麼啊?」治平聽得一頭霧水。
「那句話的意思是『風暴來襲時,每一陣風,每一道閃電,每一道浪花都會自認無罪;但事實上,所有人都有不可迴避的責任』。」滬尾小聲告訴他。
「謝謝你幫我翻譯,滬尾。」軍神拿著1瓶伏特加和幾只玻璃杯回到原來的位置,他坐下後開始倒酒,「想要來一些伏特加嗎?」
窮奇喃喃的問:「為什麼是伏特加?」
「因為我早上被納粹無緣無故痛罵了。」軍神怪裡怪氣的回答:「所以我需要一些可以和他們相剋的東西。」他把裝了烈酒的杯子伸向2位得力悍將。
窮奇鼻子噴出氣息,接過了伏特加。
「也給我1杯吧!」高棉對軍神說。5位大男人在寒冷的冬日裡品味著烈酒。「所以……」高棉喝完杯子中的伏特加,問起軍神:「你要照他們的要求,對他們公開道歉嗎?」
「哼!」右軍連領袖不屑稱:「我寧願他們把我關在奧斯維辛關到死!」他對系統的高層翻翻白眼。
「那怎麼辦?」滬尾拿著酒杯問:「我們如果不做出回應,中樞他們就會很不爽——這樣我們要怎麼和他們討價還價?」
「那你想怎樣?」治平端著酒杯問:「你要道歉嗎?」
滬尾白眼一翻,「你還不如叫我舉槍自盡。」
「不用擔心,我已經想好了。」軍神擺擺手,告訴他們。
其他右軍連高級將領看向他。
「你打算做什麼?」高棉問。
軍神悠哉點燃橘黃色屁股的香菸,「我打算拿以色列開刀。」
「什麼?」
軍神拿出1個文件夾,裡面裝著1份列印出來的東西。窮奇伸手接過那玩意兒。
「《停止對巴勒斯坦的佔領與侵略 打倒協助侵略者的西方霸權主義》……這是什麼東西?」高棉看完標題後,莫名其妙地問。
「這是我在兩年前迦薩戰爭時寫給駐臺北以色列辦事處的東西。」軍神搖搖頭,淡笑道:「結果當然是被退回來了。」
「你跟以色列有什麼深仇大恨?」窮奇不了解的問。
「沒有……」軍神看著他的臉回答:「我只是單純不爽以色列對巴勒斯坦的占領和侵略。」軍神表示道:「你還記得我們之前去過以色列和巴勒斯坦嗎?」
窮奇與高棉對望一眼,「記得。」
「當我了解以巴兩國的衝突後,我就對以色列這個國家沒什麼好感……」軍神喃喃道:「以色列正在侵略巴勒斯坦,他們正在蠶食鯨吞巴勒斯坦的國土和主權——以色列犯下了最嚴重的罪行,他們正在侵略1個主權國家……我從巴勒斯坦上,看到我們臺灣的影子。」軍神正色稱:「如果我們失敗了,中共併吞臺灣成功了,那巴勒斯坦現在的慘樣就是我們的下場;臺灣人會一步步被中國人奪走土地,臺灣人將被中共24小時無條件監控,臺灣人將失去所有的自由——所以,必須有人制止以色列;阻止他們的暴行,就是阻止別人對我們的暴行。」軍神接著輕哼一聲,笑曰:「當然,這件事不是那麼黑白分明,因為也有巴勒斯坦人想要消滅以色列——但這不代表以色列就可以消滅和鎮壓巴勒斯坦。」
「你知道你這麼幹會收穫什麼效果嗎?」滬尾嚴肅的告訴軍神:「中樞也許會很高興,但是以色列還有西方國家應該會爆炸——他們會譴責我們是……反猶太……之類的。」
「我知道,但我又對猶太人沒意見。」軍神攤開手說:「我只是單純不爽侵略和占領而已。」他接著伸出1隻手指,「你們知道嗎,必須有人告訴以色列這個道理,他們可以今天就明白這個道理,也可以明天在明白這個道理;但現在明白這個道理總比以後明白這個道理要好……」軍神緩緩表示:「這個道理就是:『今天是我們,明天就是你們』。」右軍連領袖微微一笑,眨了一下眼睛。
「所以……你要叫政戰部,把這篇東西放到我們《獨立軍報》的頭版?」窮奇問。
「沒有我們的IG和FB。」軍神笑道:「當然,必須配上好看的圖片。」
高棉端著杯子,搖搖頭:「他媽的中樞……」他對軍神伸出酒杯,「我需要再一杯伏特加。」
「我也是。」窮奇說,他也伸出杯子。
「也給我1杯,老大。」
「再給我1杯。」
軍神滿面笑容地舉起伏特加酒瓶,為夥伴們斟酒。
◆◆◆
在右軍連公布了他們最新的文章後,緊咬他們不放的國民聯盟立刻就取得了消息。
楊勝龍睜大眼睛看著電腦銀幕上,民族派在網路上公開發表的文章,文章的標題是「停止對巴勒斯坦的佔領與侵略 打倒協助侵略者的西方霸權主義」,看得相當專注,目光一點也不願偏移。陳建文、蕭以嵐、沈建國和梁憲華則盯著他看。
陳建文一頭霧水的問:「他們為什麼要在光復高中納粹遊行鬧得沸沸揚揚的時候發表這種文章?」
「不知道。」蕭以嵐皺眉稱:「我覺得這很不自然,因為以色列跟臺灣其實沒什麼深仇大恨。」
「滿足他們見獵心喜的心態。」梁憲華說:「右軍連反中共,但同時,他們也反西方——而以色列是親西方的;換個角度說,巴勒斯坦就是被西方霸權壓迫的。」梁憲華思索曰:「自由民族主義最重要的信條就是:反對任何形式的霸權主義,所有形式的霸權主義都必須被消滅,不論是中國的,還是美國的。」
「我沒想到你研究過自由民族主義。」建國盯著憲華說。
「你們沒有嗎?」
蕭以嵐看著他,「沒有。」
「我的天啊……你們……你們沒看過《教父》嗎?」憲華不敢相信的問:「你們知道《教父》最有名的臺詞是什麼嗎?」
「了解你的朋友,但更要了解你的敵人。」建文回答。
「對,所以你們在幹嘛?」憲華嘆曰:「你們……我們顯然沒做到。」
楊勝龍「唰」一聲,手用力放下。他對他們露齒微笑,「各位朋友……真是天助我也!」楊勝龍興奮的說:「我們終於可以重擊右軍連了!」楊勝龍對其他人點點頭。「用我們的新策略對付他們!」
「要怎麼做?」
「我們……」楊勝龍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張開雙手,「我們要瘋狂散播他們寫的東西,我們要在IG、臉書上分享這篇東西給我們可以分享的對象——讓全世界看到,右軍連反美又反猶太的面目。」
蕭以嵐皺起眉頭,「我不覺得右軍連反猶太——他們以前又沒有這個跡象。」
「我也不認為他們有,他們應該是想製造噱頭。」楊勝龍狡猾一笑,「但他們這次捅了馬蜂窩——而我們絕對不能放過這個好機會。」楊勝龍接著大聲宣布:「照我的話去做,把他們的這篇文大肆傳播,記得,標註消息來源是『國民聯盟』——我們『國民聯盟』要成為第一個知道消息,並散播出去的一方!」他指示稱:「我們必須對所有人公開『民族派』的真面目!」他嚴肅瞪著大家,「通知所有人,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