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澐珩回到韻國公府盈水閣,林嬤嬤端上一碗紅棗銀耳羹,少女舀起一勺湊到鼻尖嗅了嗅,冷笑一聲,隨即將白瓷碗直接砸碎在林嬤嬤腳邊,林嬤嬤嚇得趕緊跪下,不斷磕頭道:
「小姐,可是老奴做錯什麼嗎?」
青澐珩翩然起身,走到老嫗身前,水綠色的裙裾被晚風拂動,如花開綻。
碧眼少女側首,絳色薄脣微微勾出一抹笑來,但吐出口的話語卻是不含一絲溫度:
「在我每晚喝的銀耳羹中加入漸離散,使我慢性中毒而死,應該不是你的主意,對吧?」
林嬤嬤心中一驚,在小姐離府避禍前每晚都乖順的飲下,怎麼一回來便立刻發(fā)現(xiàn)此事?
況且小姐性子軟弱,如今竟將碗摔在地上,這三年,究竟發(fā)生了何事?
林嬤嬤越想越不對勁,趕緊跪下磕頭道:
「是…是胡姨娘,是她指使老奴做的,求小姐饒過老奴吧!老奴願為小姐做牛做馬呀!」
青澐珩神色淡淡,漫不經心地道:
「巖山嶺上有花穎。」
林嬤嬤頓時瞳孔收縮,怎麼會?她明明將穎兒藏的很好啊!
青澐珩冷冷道:
「拖下去殺掉,扶桑,去將花穎處理了。」
扶桑聞言流露出不忍的神色,道:
「小姐,花穎只是個五歲的孩子啊!真的要殺嗎?」
青澐珩淡淡道:
「扶桑,你就是太心慈手軟,五歲的花穎不能做什麼,二十歲的花穎便能殺到韻國公府了。任何隱患都要在其爆發(fā)前徹底除去。」
前世她作為職業(yè)殺手,太了解這個道理了。
扶桑了然的點點頭,轉身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