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掏了掏耳朵後問「妳剛說什麼?命運女神不在神國裡?」
芙蕾達點頭道「沒錯,女神並不在神國。」
「呃,也就是說她現在溜到外界到處跑來跑去?」
「我也不清楚女神的行蹤。」
「……妳做為侍奉神靈的祈並者,卻不知道自家神靈的行蹤?」
芙蕾達淡淡一笑「所以我剛說過了,講了你大概也不信。」
「話不是這麼說的吧,這麼扯淡的事,別說鬼了,惡魔聽了都不信。」
「事實就是如此。」
「好吧,或許她就是溜到這個世界來玩了也說不定,證據就是我那一個多出來的雙胞胎女兒,等這裡事件告一段落後,她就會回到神國了吧。」
芙蕾達搖了搖頭說「你搞錯了一件事,我並沒有說女神是暫時不在神國,我的意思是女神一直都不在神國裡。」
「……蛤!?命運女神一直都不在神國裡?這怎麼可能,如果女神一直都不在,那妳們這些祈並者侍奉什麼?侍奉了個寂寞嗎?」
「從我進入神國成為祈並者開始,我就從未在神國裡見過女神大人。你若是不信,你也能去問丹妮珥絲,她成為祈並者的時間比我還久,我相信她的答案也應該跟我一樣。」
「這什麼跟什麼,既然老闆不在家裡,那妳們這些打工的祈並者又都在幹嗎?」
「等待,等待命運的召喚,所以我才來到了你們的面前。」芙蕾達望著我的眼神中充滿了異樣的光采。
……實在是聽不懂她再說什麼。
我望向一旁的烏斯說「烏斯,你也聽到了,妳怎麼看她的說法?」
烏斯用鼻子哼了一聲道「全是一派胡言,神靈要去外界只需分出化身或是一部份的神識即可,怎可能冒著殞落的風險離開自己的神國。」
我也是跟烏斯一樣的想法,至今為止我已經見過好幾位神靈了,大地母神、黎明之主、魔法女神、獵殺女神、謀略女神、甚至連蜘蛛神后羅絲我都見過一回,但這些神靈都有一個共通點,他們全是化身。
因為神靈的本體太過強大,如果神靈強行降臨在神國以外的世界,勢必會對那個世界造成極大的影響,而且對神靈自身也是如此。
神靈在自己的神國基本是無敵的存在,就算是強大神力的神靈也奈何不了待在自己神國卻只有弱等神力的神靈。
真實原因不明,有學者猜測這是神上神艾歐定下的規矩,目的是減少神戰的發生,但這也只是猜測,目前只知道的是確實沒有神靈在自己的神國內被殺死的例子。
絕大多數殞落的神靈都是在神國外時死於另一個神靈的謀殺,或是自己把自己給作死。
因此我跟烏斯才會不相信芙蕾達的說法,命運女神不在自己的神國?而且還是長期都是如此,這是什麼荒誕的故事。
芙蕾達對此只是一笑置之,並沒有打算跟我們爭辯的意思。
我本來還想繼續從她口中套出一些命運女神的情報,結果突然聽到主持祀春大典的司儀唱到我的名字,原來儀式已經來到洗禮的環節。
我抱著艾德里克起身來到祭臺,臺下的豐收信徒們立刻高喊著我那豐收聖子的頭銜,掌聲與歡呼持續不斷。
對於這種場面我自己是早已習慣,就怕懷裡的艾德里克會被嚇到,而且這次預計要受洗的可不是只有我家的孩子,果不其然臺下馬上就有孩子被嚇哭出了聲,於是我趕緊向大眾揮手示意安靜下來。
因為我的身份特殊,所以艾德里克被安排為第一個接受洗禮的孩子,而為艾德里克洗禮的正是從我小時候就很照顧我的老主教。
此刻的老主教身著一套鑲有金色小麥的白色祭服,這並不是高階主教的傳統祭服,而是最初成為神職者時所領到的第一件正式祭服。
以豐收教派的傳統習俗,準備退休的神職人員都會穿著他人生中第一次獲得的祭服來參加最後一次的教派儀式,此舉代表不忘初心。
老主教年事已高,這次結束後就真的要隱退了。
「老爺子,來抱金孫啦!」我將艾德里克遞給了老主教。
老主教慈祥地看著懷中的孩子說「真是可愛的孩子,就跟小時候的你長得一模一樣。」
我想了一下後說道「呃,老爺子,你不會是已經老年癡呆了吧?當年你頭一次見到我時,我那時已經九歲多阿。」
老主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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