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寒國魚由昆蟲基地移送自位於蘇格蘭最北端的瑟索(Thurso)後,當地研究員便沒有過上一天好日子。天天廢話過多還差一點逼瘋研究員,沒辦法下,只好帶他去到處走走。
「我現在要出征,我現在要出征,有伊人要同行,唉有伊人要同行...」當他要出門時高歌了一曲,不對,是唱了兩遍。原以為帶他出門可以避免他講廢話,沒想到蘇格蘭北部路況太差,地面到處是坑窪,結果他聽到後又說「地面上五千個洞」,把研究員氣個半死。
好不容易來到延文禮士(Inverness),當他們正參觀大學圖書館時,可能寒國魚見到異世界文化太先進,尤其AR投射技術可以投射一個虛擬的人令他目瞪口呆。研究員本想可以放鬆一下,結束他們一進去市內藝術館後寒國魚大喊了一聲「延文禮士,發(fā)大財!」。一次不夠還喊了三遍,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在他們身上。當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在寒國魚時,他仿佛感到滿足直接喊了句「爽!」便叫人推他回家。把整個研究所的人的臉都丟光。
楊格之後收到瑟索研究所的聯(lián)名抗議信,但他好像知道他們會投訴,簡單閱讀後便丟進垃圾桶裡沒有再理會。
而在納斯迪亞,經過近兩周的休整,不論英國還是蘭西都已經得到足夠休息,而英國又再一次進行小規(guī)模交火以消耗敵方有生力量。
「為什麼你們不像之前般直接把所有力量向一個點進攻,攻佔一個小鎮(zhèn)後又馬上離開,你們不怕他們又再利用小鎮(zhèn)向我們進攻嗎?」斯佩恩上校在參加英國 - 愛爾蘭 - 蘭西聯(lián)合會議時提出疑問。
「上校閣下,現在不是主動出擊的好時機。不論我們跟你們的部隊都需要休息,加上你們新兵太多,他們缺乏作戰(zhàn)經驗,戍然參與大戰(zhàn)會造成太多不確定因素。」華爾登少將有條不紊向斯佩恩闡明。再者,小規(guī)模作戰(zhàn)可以探勘敵方戰(zhàn)力,對未來作戰(zhàn)大有幫助。並且騷擾戰(zhàn)術正不斷破壞伊斯塔尼亞在前線的運輸線。經過一個月努力,有消息指出伊斯塔尼亞正考慮向後撤以避免更嚴重的攻擊。
英國在最近幾場大戰(zhàn)了解到伊斯塔尼亞的公路狀況比想像中差,尤其離開保勒後更糟糕。由保勒運送物資至卡特利翁往往需要七小時才可以抵達,但同樣距離由倫敦至伯明翰卻只要三個小時,可見情況惡劣。加上補給線越來越長,英軍決定先等一會,待工兵完成改建公路才繼續(xù)作戰(zhàn)。而且,開戰(zhàn)至今增加了不少新兵,他們缺乏經驗,如果戍然將他們送上大戰(zhàn)場是浪費寶貴的人力。因此不如先用小型衝突培養(yǎng)他們的作戰(zhàn)質素,待時機成熟才開戰(zhàn)會成功。2014至今的烏東戰(zhàn)役除了證明烏克蘭士兵裝備不足而落入下風外,他們缺乏戰(zhàn)鬥經驗更是一大因素導致他們傷亡慘重。蘭西想私自開戰(zhàn),但斯佩恩深知他們非常依賴英國,尤其上次納斯迪亞不是他們派愛爾蘭支持肯定會如其他戰(zhàn)役般陣亡半個旅才得到這個城。但他同時在思想,愛爾蘭是英國的鄰居,過去幾百年都是世仇,但今天卻可以為了一個素未謀面的國家共同作戰(zhàn),究竟他們是如何做到?
他不知道的是,其實英國跟愛爾蘭仍然有不少分歧,尤其脫歐後邊防問題,海上界線以及債務分配仍然有爭執(zhí),前兩個問題在伊斯塔尼亞入侵科克時被迅速解決:北愛爾蘭及愛爾蘭陸上邊界不用設置海關,兩國共同擁有愛爾蘭海,由兩國海軍共同巡邏。但債務以及北愛問題仍然困難重重,只是蘭西不會知道這些問題。
會議接看討論由愛爾蘭捐贈二千五百支FNFAL或L1A1,兩百支L4輕機槍及近百支星爆防空導彈予第五十六旅,以提升他們的作戰(zhàn)能力。這批FNFAL是從愛爾蘭共和軍於2005年上繳時及1988年在愛爾蘭海的利比亞輪船中檢獲,因此他們不用動用自己的軍火庫便可以支援蘭西。愛爾蘭教官亦進入第五十六旅進行武器支援及指導工作,同時將愛爾蘭軍隊文化傳入蘭西軍隊。但不知是否用力過猛,他們在拍團體照時有時身穿軍裝、頭戴綠色貝雷帽以及用綠色/橙色頸巾蒙面,加上一部分人又戴上墨鏡的同時以舉起手中的FAL。消息傳回英國後引起眾怒,因為他們的裝扮如同七八十年代肆虐北愛爾蘭的共和軍非常類似,不少人都非常討厭他們。結果五十六旅的愛爾蘭指導長要回本土負責。
在訓練五十六旅作戰(zhàn)技巧的同時,他們也被派往各個方面以營為級別參與大量小規(guī)模戰(zhàn)鬥,一來可以提升他們作戰(zhàn)經驗,二來可以削減敵方戰(zhàn)力,對英蘭方面利大於弊。新兵們初期對於這種戰(zhàn)鬥技巧非常困擾,因為他們平常都會選擇直接衝鋒或依賴大規(guī)模炮擊後才進行戰(zhàn)場作戰(zhàn),這種低強度戰(zhàn)爭,近乎游擊戰(zhàn)的方法只有反抗軍或者特別部隊才會使用,作為正規(guī)軍的他們在開始時或多或少有抗拒,然而事實證明小規(guī)模作戰(zhàn)成效什佳,尤其蘭西軍在同期進行羅世灣戰(zhàn)役,企圖奪取塞特軍其中一個軍港,但他們投放近七萬人進行三次大戰(zhàn)仍然進展什少。反觀五十六旅進行小規(guī)模作戰(zhàn)後,三天便攻佔十七個城鎮(zhèn),又把大部分鎮(zhèn)守的伊斯塔尼亞陸軍打到龜縮在城市範圍。
斯佩恩上校在領導一場小規(guī)模作戰(zhàn)越想越不解,究竟這種如游擊戰(zhàn)般的戰(zhàn)術是怎樣成功的,伊斯塔尼亞曾經採用反游擊戰(zhàn)戰(zhàn)術,結果被打得潰不成軍;他們又曾經採用傳統(tǒng)戰(zhàn)術,但成效不彰,打了幾個月只擊斃三人,傷亡十幾人,連一個也活捉不到。施佩恩暗自為敵方指揮官感到可憐,看來這次反游擊戰(zhàn)後輕則遭到解職,重則被槍斃。
而在英國 - 愛爾蘭聯(lián)合指揮部裡面,所有將官級都神色凝重,因為他們不斷接到壞消息,先是蘭西在羅世灣戰(zhàn)役傷亡慘重,卻一點優(yōu)勢也得不到;但更嚴重的消息在於羅退爾帝國正在動員,很有可能在短時間參戰(zhàn)。而北邊的列日公國衝突正不斷在擴大,雖然在愛爾蘭軍事指導下列日軍正有條不紊地收復陣地,但情報顯示有羅退爾裝備及服裝混入了尼德蘭共和國的參戰(zhàn)部隊,似乎他們已經與對方聯(lián)手作戰(zhàn),藉著控制列日加重蘭西邊境壓力,並可能以這個缺口攻入去。
「絕對不能讓這件事發(fā)生!」首相藍韜文在閱讀英國 - 愛爾蘭聯(lián)合指揮部的情報下作出的決定。
截至2022年7月,英國的糧食主要依賴愛爾蘭、列日公國、蘭西及英屬伊斯塔尼亞供應,而蘭西北部更是佔供應的三成,一旦淪陷,英國將面臨嚴重的糧食危機。雖然英國一直有儲備大量糧食的習慣,但政府清楚即使再推行配給制,成效不會比二戰(zhàn)好。
經過討論後,政府下令環(huán)境食品與鄉(xiāng)村事務部未來三個月加強採購蘭西農產品;同時準備糧食配給制的準備。而政府內部亦準備代號為白玫瑰的行動,為必要時援助蘭西或撤離該國重要人員作準備。與此同時,英國再向蘭西要求派遣兩個旅的人前往英國受訓,經過詳細討論後改為一個加強旅。
在英國空中巴士工廠,廠長阿德雷接到一份不尋常的訂單,內容分為兩部分。第一部分為在半年內製造十架A400M,第二部分為研究新一代運輸機,性能要與美國的C17看齊。這些要求基本上不難被滿足,尤其政府更批出三百億英磅供這個計劃。同時,英國亦向貝宜及波音要求他們研發(fā)一架與C130大小差不多,但引擎採用兩臺勞斯萊斯RB211。
與其他研究不同,這次蘭西最重要的航空企業(yè)愛蘿莉亦參與在內。愛蘿莉最著名的產品一定是旗下的BP-7,自推出以來已經生產近五百架民生及商用版本。這次邀請他們是因為蘭西與羅退爾帝國的戰(zhàn)鬥已經迫在眉睫,蘭西需要一款運輸機以便運送大量士兵予前線。但愛蘿莉公司自蘿莉淪陷後便失去近半製造力,更糟的是當時撤退得太怱忙,一些重要設計圖來不及帶走,導致該公司的產能及研發(fā)力大減,什至被人譏笑為「缺乏蘿莉力量」。
至於英國亦有與愛蘿莉合作的理由。首先,愛蘿莉公司有豐富的造機經驗,在設計機身時比英國有更好手工;英國亦想藉著合作案打入蘭西市場,尤其單靠本土市場不足以支撐英國的航空工業(yè)。更重要是英國想節(jié)省研究費用,尤其蘭西政府同意分擔一半費用,英國沒道理反對這麼好的計劃。因此,三家公司的合作下,透過英國的科技支援,三個月便提交了成品,首架飛機半年後亦開始進行測試。
而在蘭西國境線以東的羅退爾帝國,正源源不絕地調兵前往邊境,為一場大型攻勢作最後準備。
[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