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石英高原的天空出現異象後不久,黃一身上也出現了異常狀況,這讓雷卡懷疑起兩者之間的關聯性。於是他急奔到黃一身邊想詢問狀況,但黃一的情緒很激動,不論雷卡與其他黃衣救護人員怎麼呼喊他,他都不回應!只是自顧自地抱頭痛哭,口中還不斷念叨著神奧大尊,這讓雷卡不禁懷疑起黃一的身分。莫非……黃一也是所謂的洗翠遺民的一份子?可若真是如此,他又為什麼會成為道恩的心腹?
為了弄清楚黃一的身分與眼下的狀況,雷卡決定動用能力來一探究竟!於是他凝神施展同步之力,強行與黃一建立同步連結!
由於黃一的精神已受到很嚴重的衝擊,似乎已無力抵抗外來的意識,所以雷卡很輕易地就成功入侵,並開始窺探從黃一的意識中不斷浮現的情感與記憶。
第904章 洗翠遺民的真相
黃一,本名剛拓,是來自洗翠地區的金剛部族。在他的記憶中,他有一名美麗的妻子,還有一名剛出生的可愛女兒!雖然他很想陪伴在妻女身邊,但孔武健壯的他被神官選上,成為代表部族接受神奧大尊考驗的一員。
神官告訴剛拓等人,神奧大尊所賜與的考驗,攸關整個部族甚至是整個洗翠地區的未來,所以要神官要剛拓等參與考驗的成員務必盡全力完成考驗!並許諾會照顧好他們的家人,等待他們凱旋而歸。
故鄉與妻女是剛拓的心靈支柱,是讓他能夠努力在異鄉打拼奮鬥的動力,就算在異鄉被排擠、身染重病、甚至是因惹事而被追殺,剛拓都咬牙撐下去了!因為他想完成任務回家與妻女團聚!為了這個目的,多艱難的困境他都能咬牙撐下去!多骯髒的事情他都能蒙蔽良心做下去!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再次見到他心愛的妻女。
然而,一直支撐著剛拓的信念支柱,卻在天空大洞開啟、從洞中落下的光點碰觸到他的瞬間被摧毀!不僅僅是他,還有許許多多的洗翠遺民成員也和他有類似的遭遇!因為那些從大洞落下的光點,是解開封印的鑰匙!解開了洗翠遺民們在離開家鄉前被封存的記憶。
洗翠遺民們曾以為,他們所進行的考驗,是為了守護洗翠地區,是為了在不久後將到來的浩劫中守護家園與家人,但當他們的記憶被解封的瞬間,他們才頓時想起……浩劫早已降臨!他們想守護的家園與家人大多已被摧毀,而他們並不是什麼參與考驗、尋求希望的開拓者,而是在劫難中倖存,被傳送到其他時空避禍的逃難者!
在記憶解封後,剛拓頓時想起金剛部族被浩劫摧毀的殘酷事實!那位曾經被奉為不死神鳥的神聖存在,已墮落化為驅使地獄之火焚燒世間的破壞使徒!而剛拓的妻女就在浩劫中於剛拓的眼前被燒成灰燼!
失去妻女的剛拓,深陷絕望之中,沒有了求生的念頭。而從浩劫中活下來的倖存者們也大多與剛拓有著類似的遭遇和想法!他們對一切到絕望!甚至認為如此殘酷的世界乾脆毀滅掉算了!諸如此類這樣的想法,令絕望的情緒加速侵蝕洗翠大地,更令不少人乾脆倒戈向破壞使徒的陣營,只為尋求解脫。
而就在剛拓也動念要投身絕望與破壞之際,各部族殘存的高層突然招集倖存者到神殿集合。剛拓本不想去,但卻聽聞「神奧大尊」的代言者也會參與那場聚會,會給失去家人的倖存者們帶來奇跡,這讓自幼便與族人們一起信仰神奧大尊的剛拓心動了!
在剛拓等倖存者的認知中,神奧大尊是掌管這個地區、無所不能的神!而這個地區之所以會面臨如此恐怖的浩劫,是因為神奧大尊發怒、降下天罰所致。所以,若能透過代言者得知神奧大尊發怒的原因、進而平息憤怒,那麼,浩劫是否就能被平息?失去的家人是否就能復活?
有許多倖存者在聽聞代言者會出席聚會後,都與剛拓抱持著類似的想法與期望,所以,他們暫緩投身絕望的行動,懷抱著希望參加那場聚會,然後,他們得到的希望是……封存殘酷的絕望真相記憶,獲贈美好的希望虛假使命!
在某種力量的作用下,倖存者們忘卻了浩劫到來的事情,並一心以為自己是被選上的、身負著拯救洗翠地區使命的開拓者,然後被傳送到不同的時空,懷抱著希望與信仰,為了完成考驗與使命而努力付出與活著,直到,真相被揭露的此刻!
此時此刻,洗翠遺民們的信念與信仰坍塌了!他們耗費了漫長光陰進行的考驗與使命,原來都只是一場自欺欺人的騙局!他們想守護的家園與親人、想獲得的榮耀與安寧,早已經在浩劫中被摧毀殆盡了!所有的努力、所有的付出、所有的執著以及所有的犧牲,通通都是枉然!這讓洗翠遺民們如何能接受?
得知真相的洗翠遺民成員,一個個都崩潰了!有的痛哭失聲!有的泣不成聲!有的歇斯底里地叫喊、拒絕接受如此殘酷的事實!更有的開始自殘、企圖以更強大的痛苦來逃避如此苦澀的真相!而在洗翠遺民們接連崩潰之際,有大量的光點攜帶著被捨棄的信仰之力,從洗翠遺民身上一一飛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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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讀取了黃一(剛拓)的記憶與情感後,雷卡覺得百感交集。洗翠遺民為了完成使命、為了能回家,做了很多令人髮指的惡行,但到頭來卻都只是一場空!所謂的使命,不過是虛假的妄想!思念的家園早已是不存在的虛影!那麼,他們所做的一切,又是為了什麼?而黃一記憶中那個為洗翠地區帶來浩劫的生物,怎麼看起來那麼地眼熟!那好像是……
「那個,黃一先生,關於你……」就在雷卡嘗試詢問黃一問題時,數隻大型的鳥寶可夢載著道恩與黑衣隨扈們降落。
道恩一個跳躍來到雷卡身旁,然後皺眉望向癱倒在地、不斷痛苦呻吟的黃一,並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呃……關於這件事……」雷卡才正想解釋,黃一又開始唸叨著什麼「神奧大尊為何如此殘酷……」之類的話語,道恩聞言後臉色就變得冷峻,並向後方的黑衣隨扈道:「將這傢伙帶下去,嚴加看管!」
兩名黑衣隨扈應了一聲後,就在眾目睽睽之下蠻橫地將黃一從地上拉起,然後用像對待犯人的方式將黃一給押走!
道恩的指示,令其他黃衣救護人員感到驚愕,也令雷卡感到有些不忍。因為根據他剛才讀取到的記憶,黃一雖是洗翠遺民安插在盧米埃家族的間諜,但他確實對道恩充滿了感激之情,因為道恩不僅曾救助因水土不服而生重病的黃一,還幫黃一解決了追殺者的麻煩,更提拔黃一、給了他一份待遇不錯的工作。所以,黃一一直想在回家前找機會回報道恩的恩情,這才有了黃一先前拚死守護代理冠軍名聲的那一幕。
雷卡猜想,道恩可能是查覺到黃一的洗翠遺民身分,所以打算把人關到小黑屋裡嚴刑逼供或是拷打洩憤,而雷卡覺得大可不必如此!就在雷卡想出聲勸阻時,地面突然一陣劇烈晃動,然後,一道混雜著藍色、粉色與黑色的光柱於遠方竄升而起,並直衝入天空的大洞。
道恩見狀,面露無奈的表情說:「他的動作還真快!那麼,你又該如何呢?」
道恩的話,聽得雷卡是一頭霧水,而看出雷卡疑惑的道恩微笑道:「所以呀……與其管別人的閒事,還不如好好地處理自己的事情吧!我有些話跟你說!」
道恩說完後,就隨手一揮,數架搭載著靜音術式的無人機就飛了過來。然後他向幾名隨扈使了個眼色,隨扈們就組成人牆,將赫路與其他救護人員阻隔在外。
「等等!」雷卡急道:「剛才,我和赫路選手發生了一些……」
雷卡話還沒說完,道恩就搖了搖手打岔道:「他看起來沒事,那你們之間的事就之後再說吧!我的人會將他送到安全的地方,接下來需要你專心應對之後的事情,可以嗎?」
「我……」雷卡有些猶豫地看向赫路,而赫路則是面露疲倦的笑容點了點頭。
在確認雷卡與赫路之間的事情可以先暫緩後,道恩便啟動隔音術式,將他、雷卡、烈火及熾給籠罩起來。
熾面露賊笑道:「唉呦呦!這不是希望峰的術式嗎?還搭配了高科技的玩具,陣仗不小嘛!看來咱們的會長大大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說呢!不會是要託孤還是留遺言了吧!」
而烈火沒好氣地說:「老子本還想去揍那綠毛小子,卻被你硬生生打斷了!所以,你最好有足夠重要的事情,要不然,老子的怒氣就只能發洩在你身上了!」
烈火與熾對於道恩突然現身強行打斷原本的事情,又賣弄神秘硬拉他們過來談話的行為感到很不滿,不過道恩只用了一句話,就勾起了他們的好奇心並忘卻了前一刻的不滿。道恩說道:「我剛才,和阪木及絲蓓芮見了一面並談了一些事,我覺得,你或許需要知道內容。」
雷卡聞言後,皺眉道:「所以,你讓部下們纏住我,就是為了替你們爭取會面的時間?你打算做什麼?」
「堂堂寶可夢聯盟會長,盧米埃大財閥的掌舵人,不會打算自甘墮落,與犯罪集團的首腦勾結吧!」為了讓道恩吐實,熾用激將法故意如此說道。
而烈火則是急躁地說:「快說!你和那傢伙談了什麼?他這次又再搞什麼鬼?」
見雷卡一行你一言我一句地接連提問,道恩微笑道:「別急!讓我依照順序一一解答。我確實是讓部下刻意阻撓你去見他們,因為我擔心你會感情用事,更想親自向他們確認一些事情。如果能達成我的目的,我不介意和他們勾結,可惜,因為種種因素,我對他們的表現並不是很滿意。至於他們幫洗翠遺民做了那麼多事,把石英高原攪得天翻地覆,目的就是為了前往神奧大尊所在之處,然後……」
說到這裡,道恩換上冷峻的面容,一臉嚴肅地說:「他們想奪取神奧大尊的力量,然後改變現況!說到這裡,你心裡應該有底了吧!」道恩一面說,一面用著冰冷的眼神看向雷卡。
「我……我怎麼知道他在想什麼?」被道恩看得有些心慌的雷卡略為結巴地說。
「是這樣嗎?若是你對此仍沒有自覺,那後續的事情也就不用繼續說下去了,可以準備回家洗洗睡了。」道恩說完後,就露出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失望神情,並轉身做出要離去的模樣。
「哎?哪有話說一半就要走的?給老子回來!」烈火暴躁地想伸爪阻止道恩離開,不過熾此時用尾巴輕拍烈火,並搖了搖頭用超能力傳音道:「烈火前輩別急!那傢伙只是在逼傻雷,不會真的就此離去。」
情況就如熾所說,道恩只走了幾步後就停下,並喃喃自語地說:「時間拖得越久,情況就越不樂觀,不過,這和我關係也不大就是了。所以,沒關係!你慢慢想!慢慢考慮!什麼時候想通了,我們就什麼時候繼續往下談。」
在聽到絲蓓芮欲奪取強大的力量來改變現況時,雷卡心裡就浮現了某項猜測,但那項推測涉及一些他不想宣之於眾的隱密,所以他不想說。不過,道恩擺出一副「時間不多了,而我雖掌握重要情報,但你不吐實,我也不交代詳情!」的態度,讓雷卡感到心急。在猶豫了一會兒後,他才下定決心,緩緩地說:「或許……和你們一直嚷著的『覺醒』有關。」
道恩轉身對雷卡說:「你指的是,你一直無法『覺醒』的事情嗎?那可是連那位布拉德都感到不解的問題,如今,答案終於能夠揭曉了嗎?那就,願聞其詳!」
雷卡眉頭深鎖,總覺得道恩是在演、是在裝傻,就只是要逼自己親口說出答案!雷卡無奈地嘆了口氣,然後簡單地將自己遭遇的事情與推測說出來。
雷卡雖不明白「覺醒」所代表的真正意思,但由於先前布拉德每次逼他、或是遭逢危機、急需獲得改變困境的力量時,就會有一扇門出現在他的意識空間中,所以雷卡推測,若能打開那扇門,應該就能完成布拉德等傢伙整天叨念在嘴上的「覺醒」!
雷卡也想打開那扇門,看看門後有些什麼,但不論他有多努力、有多渴求、他就是做不到呀!
這樣無法開門的狀況,在某次與絲蓓芮一起出現在那扇門前時出現變化!當絲蓓芮與他接觸時,門扉就能被推開一點。從絲蓓芮當時的話語推測,絲蓓芮的意識也能抵達那扇門前,而絲蓓芮也無法憑一己之力打開門扉。既然他們各自都無法打開門扉,但合力卻能夠翹動門扉,那麼,合理推斷,那扇門扉就是需要由雷卡與絲蓓芮合作才能打開。而根據幾次推門的經驗,雷卡推測,這不像是力量大小多寡的問題,而像是……身分上的問題,唯有自己加上絲蓓芮,才能被門扉認可具有推門資格。
為什麼那扇門會是這樣的機制?為什麼在布拉德的自述中沒有提到這樣的狀況?雷卡想了很久,得出了一個他認為合理,但他卻不想接受的解釋,那就是,那扇門本
是屬於他的,是只有他才能開啟的!但由於現在的他並不完整!所以才無法做到。
或許是在創造絲蓓芮時,將部分自我與負面情緒分割出去的緣故,才導致不完整的雷卡已無法開門,需要與絲蓓芮合作,才能被門扉視做完整的他。也就是說,若要完成道恩與布拉德等傢伙的期望來完成「覺醒」,雷卡要不就是與絲蓓芮合作,要不,就只能吞噬絲蓓芮,將曾經捨棄的自我與情感拿回來,恢復成完整的他。而這種作法,無疑是要抹煞掉絲蓓芮的存在!一想到這裡,雷卡就不願再繼續往下細想了!對於曾經差點抹殺掉絲蓓芮的他來說,「再殺一次」這種事,他實在是下不了手!
在一臉無奈地老實交代了自己對於「覺醒」一事的想法與推測後,道恩扶額嘆道:「果然和我料想的差不多,你在遇到那傢伙的事情時,就會特別感情用事呢!你這樣……不太好!」
聽聞道恩責難雷卡,烈火忍不住護航道:「你又懂什麼!你哪明白小小雷心中的苦痛與掙扎!你根本就不知道……」
雷卡這時拍了拍烈火,搖頭說:「算了!烈火!我也不期望他能了解。還是別白費唇舌,來談談正事吧!」
雷卡看向道恩,直問道:「絲蓓芮到底和你說了些什麼?他的目的……和我有關?他想改變的是……我和他之間的關係?」
「呵呵!你這不是很明白嗎?」道恩冷笑一聲,然後說:「我和他說了不少話,但大多只是互揭計謀與試探,真正有用的情報,只有兩條。一是,他期望當你失去用處後,能夠擺脫我,不受我控制繼續活著。二是,他需要神奧大尊的力量,來切斷你們那相連的命運。我認為,他就是想以下犯上,奪走你身為主體的一切,讓你成為一無所有的平凡人,只能無奈無助地看著他在篡奪你的一切後,是如何讓這個世界變成他所期望的樣子。而他在得到力量後會把這個世界變成什麼模樣呢?哼哼!從他與阪木一貫的言行與價值觀來看,就不難推測了!應是一個以暴力、威權與恐懼來進行高壓統治的世界吧!所有反對他們的聲音都會被鎮壓!所有他們認為沒有價值或不美好的事物都會被消除!這樣的世界,你喜歡嗎?」
雷卡不答,而是反問道:「如果他真能篡奪我的一切,獨自完成『覺醒』,他就能做到這樣的事情嗎?」
「這個嘛……」道恩想了想,然後說:「理論上,那位布拉德能做到的事,他『覺醒』後也能做到。而他明顯比布拉德更有能耐也更富野心,所以他帶來的危害肯定會比布拉德還要更大。假以時日,當他壯大勢力、掌握更多力量後,或許連布拉德也不是他的對手,只能被他壓著打甚至是封印,直到那個時刻的到來。」
「那個時刻?」雷卡好奇地問。印象中,先前他也經常聽到類似的詞。
「那個時刻,在不同時代、不同地方與不同的傳說中有很多種稱呼,簡單來說,就是創造使徒與破壞使徒分出勝負的命定時刻。」道恩回道。
「等等!所以說,若絲蓓芮完成『覺醒』,他就會成為布拉德的對手?會站在帶給眾生恐懼與絕望的破壞使徒的對立面?可是絲蓓芮與阪木的作法,不是比布拉德更像破壞使徒嗎?」
道恩面露無奈的表情說:「神之使徒所代表的立場,並非一成不變的。或許,他有一天將會偏向破壞方,與布拉德一齊為這世界畫下休止符。而就算他立場始終不改變,在他的絕對威權統治下,只剩下一種聲音與意志的世界,或許也能戰勝破壞使徒的意志。」
道恩這麼說,雷卡臉色鐵青地說:「這就是你沒有阻止他的理由?因為你認為他的做法,也有可能讓你得到想要的結果?」
道恩點頭道:「因為我判斷他的做法也算是一種可能性,所以就放任他行動了。剛才衝向大洞中的三色光輝,就是他動用了『三幻舞臺』,引導他前去神奧大尊的所在地。」
「『三幻舞臺』,那又是……」雷卡才剛提問,一旁的熾就解釋道:「過去似乎有這麼一個傳說,相傳,神奧大尊曾透過某種陣法,與時間、空間和死亡之力進行連結,與三種力量進行溝通,最後平息了一場災禍,而那個陣法便被稱為『三幻舞臺』。」
「沒錯!」道恩接著道:「就算打開了連接洗翠地區的通道,也不見得能成功抵達神奧大尊的所在地。所以,阪木收集了三種神之力,再反向運作『三幻舞臺』,想藉此連結上神奧大尊。而從剛才顯現的狀況來看,他應該是成功了!反向運作的『三幻舞臺』將會引導他穿越時空通道,抵達神奧大尊的面前。阪木他們的計畫即將完成,以上就是目前的狀況。那麼,你會怎麼做呢?」
「我還能怎麼做?」雷卡沒好氣地說:「既然您已將希望放在他身上,放任他前去找什麼神奧大尊,那我除了在這裡咬著手指等待結果到來,還能做什麼呢?」
「聽你的口氣,似乎不希望絲蓓芮成事,你是有什麼不一樣的想法嗎?」道恩又問。
雷卡冷哼一聲後道:「就算我有想法,就算我不贊同絲蓓芮的行動,那又如何?我還有得選嗎?」
「有的!」道恩微笑道:「你畢竟是我看好的傢伙,所以,只要你有這個意願,我所準備的機會將能為你所用!」道恩一面說,一面從懷中拿出一個盒子並打開,而一個外貌奇特的物件就躺在盒中。
「這是什麼?陶笛……嗎?」雷卡皺眉問道。在他眼中,那物件就是個長得挺醜的陶笛。
一旁的熾一見到那物件,就兩眼發光興奮地說:「這東西……難道是……傳說中的天界之笛?這是真貨嗎?你怎麼會有這東西?」
「還是小狐貍識貨!」道恩笑道:「這個東西,是在很多傳說中都被提及過的天界之笛!有的傳說描述它能讓吹奏者升天,也有的說能招喚神靈下凡,更有的說能開啟通往世界初始之地的道路。雖然它的效果是眾說紛紜,不過……」
道恩還沒說完,雷卡就插話道:「洗翠地區,曾有人在吹奏天界之笛後,獲得了晉見神奧大尊的機會,並在那之後成為了神奧大尊的代言人。」
雷卡此時所說的,正是不久前於剛拓腦海中獲取的一部分資訊。不過剛拓雖知道天界之笛這個名詞與相關的傳聞,但並未親眼見過,所以雷卡先前並未能認出盒子中那個長得特醜的陶笛就是天界之笛,直到熾說出的天界之笛的名字,他才把這笛子與剛拓的記憶連結上。
「原來你知道呀!那麼事情就好說了!你……」道恩話還沒說完,雷卡又插話道:「這東西你自己吹過嗎?它的效果不會是吹出來的吧!」
道恩笑道:「我吹過!你是要擔心,我可以現吹一次給你看!」說完後,道恩就拿起笛子開始吹奏,但吹了老半天,沒聽見什麼笛音,只聽到粗厚的吐氣聲。
「這東西……真能吹出聲嗎?」雷卡一臉狐疑地問。而熾則是一臉嫌棄地說:「你這不會是來路不明的假貨吧!」
道恩放下笛子,搖頭笑道:「這東西,是雷吉奇卡斯託我保管的。至於是否為真品?你就自行判斷囉!」道恩說完後,就將笛子塞到雷卡手中,然後又說:「不過,如果讓我來製作假貨,我會設計讓笛子很容易就能吹出聲音,讓吹奏者花費更多心思去研究該吹出什麼樣的音律才能引發效果,而不是弄支讓吹奏者早早就放棄、連吹都不能吹的垃圾。」
「你說的是有點道理,可是,這笛子就是吹不出聲音,那要怎麼辦?」雷卡一臉無奈地問。
道恩露出神秘的笑容說:「這物件,據說要在對的人手上,或是對的時間地點,甚至是要吹奏者懷抱著對的心思,才能吹奏出聲音喔!」
「這也太玄了吧!有可能嗎?」雷卡看向熾並問道。
「這個……」熾一面用尾巴擦拭雷卡手中的笛子,一面陷入沉思,而就在這時,靜音術式的因預先灌注的能量耗盡而瓦解。道恩見狀,苦笑道:「持續時間還有待加強呢!不過,我們也說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就在於你要如何行動了!」
「你是要嘗試掙扎?還是要躺平等待結果?如果要嘗試,你又該懷抱著什麼樣的心態與想法去嘗試?你就在這所剩不多的時間中,好好考慮吧!」道恩說完後,就轉身離去,並向幾名黑衣隨扈交代一些事情。
雷卡仰頭看了看石英高原上空的大洞,又低頭看了看手中的天界之笛,然後……他做出了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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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回預告
「錯誤的信仰導致這片土地失去庇佑,讓那個被放逐的傢伙有機可乘……」
「你都忍耐這麼多年了,總不想在最後一刻功虧一簣吧!」
「汝是要為吾獻上虔誠信仰的信徒?還是意欲給吾帶來消遣的愚者?」
「您放心!敝人這次,必定會給您一份驚喜的!」
「若我是垃圾,那你是什麼?不知從何而來的垃圾殘渣?」
「在我於此的記憶中,你一次也沒出現過,想必是已經走上那條不歸路了吧!」
下回 神奧大尊的愉悅
「破壞使徒讓浩劫降臨於洗翠地區,小照她……哼哼!都是往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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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星的雜談:
早已名存實亡(笑)的聯盟賽篇,算是在本回結束了。
下回開始,將正式進入洗翠篇!
就讓我們跟著洗翠觀光團成員-雷卡、阪木與絲蓓芮的腳步,一起去見識洗翠的美好風光吧!(誤)
順帶一提,很久不見的神奧組角色(布拉德、緹娜、竹蘭...等),也會在接下來的篇章回歸喔!
布拉德在離開雷卡身邊、返回神奧地區後遭遇了什麼事?
媞娜為何會擁有能夠看到過往慘劇的能力?
在洗翠謀劃一切的神奧大尊,他的真正目的是什麼?
洗翠地區究竟隱藏了什麼樣的秘密?
而雷卡與絲蓓芮又將面臨什麼樣的命運?
敬請期待即將登場的洗翠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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