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SABER先生……對吧?」
「隨便,妳好像想要問我一些事。快點說。」SABER先生的語氣與眼神好可怕喔──感覺要是隨便問一些無聊的問題,我的人頭就會馬上落地。然而他似乎是察覺到我的擔憂,開口說道:「放心,我不會殺妳。」
「咦?為什麼?」雖然很吃驚對方是怎麼看出我的想法的,但是SABER先生給人的第一印象是殺人不眨眼的戰場老兵,就算我死掉了,應該對他不會造成影響才對……
「首先這有兩個原因──一,作為一位騎士,我還沒有無情到可以對一個重傷的女人,特別是和我同陣營的人見死不救;二,要是妳死掉的話,我也會消失。」SABER先生的回應讓我感到不解,前者可以明白他有什麼堅持,但是後者只會讓我感到莫名其妙。消失應該是指死亡吧?為什麼要提到這個?
確實有些人死掉的話,會對家庭造成很大的影響,但是還不至於到一起消失的地步。何況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女高中生,為什麼會決定SABER先生的死活呢?
「那個……可以解釋得更清楚一點嗎?」
「唉──沒有魔術基準的人溝通還真是難。」SABER先生的抱怨讓我有點受傷,不過確實──雖然臺上的魔術表現很厲害,但我覺得我自己無法做到,如果只是表演筆貼在手掌心或是大拇指斷掉的魔術,我想我還是可以做到的吧?可是為什麼要提到魔術?
「我們從者被召喚出來後,就是依靠妳們體內的魔力才能維持肉體。倘若召喚者──御主死去的話,我們就會失去對魔力的供應。」
「簡單來說,我就是木材,SABER先生你是火焰。倘若我不見了,就沒有辦法繼續讓你燃燒。最後會熄滅。」我緊張的看著SABER先生,對方只是微微點頭。看這個樣子,我應該是答對了吧?但是如果失去魔力的話,那該怎麼辦呢?是要去尋找新的御主嗎?
「那個……SABER先生,如果失去原本的御主的話……你會找新的主人嗎?」
「看樣子妳還不算那麼愚笨。但不是誰都可以當我的御主,如果不是魔力相當優秀的人,我很難發揮全力。當然,可以吃掉別人的心臟也是好辦法。」SABER先生的臉色變得邪惡,這讓我想到不好的想法。
倘若我死掉的話,那麼SABER先生可能會為了生存去去吃人。如果真的發生這種事情,那麼就真的糟糕了!「那個!SABER先生!請不要隨意去吃人!這……這是身為主人的命令!」
雖然到現在我對這一切都不是很明白,但是御主(MASTER)本來就是主人的意思。那麼我應該有權利叫SABER先生不要做壞事吧?但是那雙好像是在看笨蛋的眼神,似乎是表示我做錯了。
「真是……雖然從者與御主之間確實是共生關係,但是從者是英靈,來自各個時代的英雄好漢,妳認為妳這種隨處可見的小女孩有辦法控制我嗎?」各個時代的英雄好漢?說起來ARCHER之前就好像就講過這樣的話。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從者不聽御主的話是理所當然的。能成為英靈的人,都是在歷史上留名的武將、統領一個國家、傲視群雄的帝王。這類的人,怎麼可能會乖乖聽從一般人的話呢?
「放心,現在還不打算吃人。一來是因為沒必要,二來是聖杯戰爭才剛開始就做出被人盯上的舉動,那種事情我才不會做的。不過要是妳敢隨便指揮我,我就會毫不猶豫地切掉妳的右手。」SABER先生的保證雖然給人安心的感覺,但是後面的那句威脅,卻還是讓我不寒而慄。
但是SABER先生提到的名詞讓我有點在意。聖杯戰爭,那個女孩也提過這詞彙。而聖杯戰爭和SABER先生出現有關係嗎?不過現在有件事更重要。
「對了……我在昏倒的時候,到底發生什麼事了。那個小女孩與ARCHER又怎麼了?」如果我平安無事的待在醫院……表示SABER先生已經打退他們了嗎?雖然對方想要殺我,但那麼年幼的孩子死掉因為我的關係死掉……
「真是的……妳該不會在同情他們吧?」SABER先生果然看出我的心情,我只能抓自己的頭髮苦笑回應。對方在嘆氣之後,冷冷地看著窗外說道:「現在是聖杯戰爭,如果對敵人同情的話,那麼妳就可能會死。特別是同情那個與母親極為相似的傢伙,遲早一定會死得。」
母親嗎?SABER先生與她母親的關係不好嗎?不過他的表情看起來沒有任何波動,我根本看不出來。只是從語氣來看,SABER先生的母親絕對不是什麼好惹的人。旋即他對我說道:「本來是想殺死他們,但是他們跑掉了……而且也無法丟下妳,所以只能暫時放他們一馬了。」
「咦?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總覺得話題好像太跳脫了,為什麼本來想殺死他們,卻又變成放過他們呢?
「關於這點,我就講個仔細吧……免得妳這丫頭搞不清楚狀況。」
「可惡……快不行嗎?」SABER回頭看著陷入昏迷的優子,語氣多少混了點鬱悶與急躁。她本來就受傷,再加上召喚時所需要用到的魔力,現在已經筋疲力盡。可SABER也沒有多餘的心力放在自家的御主,ARCHER的彎刀猶如毒蛇,迅速在他的肩膀上留下一道疤痕。
但SABER根本不把傷痕放在眼裡,他迅速地回了一劍。ARCHER急忙用彎刀阻擋,然而SABER的力量突然增強,將他的彎刀打掉。ARCHER立刻退後拿出自己的箭矢,露出笑容看著SABER,說道:「不愧是最強的職階。可是如果你亂用力量,你的御主可能會吃不消的。」
「哈哈!ARCHER不用擔心。就算最強的從者出現了,她只是一個一般人類。能不能提供他足夠的魔力都還是未知數。」棕梠見狀哈哈大笑,說道:「真是不錯的戲碼,最強的從者──SABER就得要馬上退場了!」
「別大意……SABER看起來可沒有放棄。」ARCHER冷冷地回覆御主,眼神變得相當嚴峻。雙方戰況膠著,SABER雖然受了傷但是也沒造成大礙,可御主昏迷;ARCHER已經失去除了箭矢的武器,然而他全身上下都平安無事。
「是啊……得盡快解決了!」SABER的劍爆發大量的黑色氣息,ARCHER注意到後便抱著ARCHER,盡速奔馳。SABER直接朝對方揮向一劍,轟的一聲!走廊瞬間炸裂。SABER在煙霧堆中,似乎看到煙霧中的人形。
「嘖……沒有辦法嗎?也只能這樣了。」SABER看了昏迷的優子,直接扛起她,朝ARCHER與棕梠的反方向奔馳。然而才剛離開校園,他遇見了一位身穿水手服的白髮少女與手臂受傷的男子,他臉色嚴峻地說道:「你們也是聖杯戰爭的參賽者嗎?」
「沒錯,不過現在我們暫時不是敵人。SABER……我們想要幫助你的御主,拜託了……請讓我們幫忙。」SABER面對少女的手,低頭沉思了一段時間……最後握住對方的手,臉色也變得相當嚴峻。
「如果被我發現有所意圖,你們就死定了。」
「放心,我是來幫助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