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什麼的......豈是如此隨便就能賦予的稱呼?難道某個金髮裸足的可愛小男孩說自己要再創新世為眾生謀求幸福,那他就真的變成大家的媽媽了嗎?就因為溫柔?因為裸足很香很下飯?如果只是能撒嬌的對象就可以喊對方一聲媽的話,那神人婆婆或安帕赫先生也能是我的母親,對吧?
我堅決反對這種毫無底線的說法!因為真正的母親......我心中那個孕育萬物的母愛形象,絕對不是那種輕挑媚俗的概念!......只是有時候我也會質疑自己是否能將此等意志貫徹始終,畢竟交界地的瘋狂已經遠遠超出了褪色者的想像。曾幾何時,母親的定義變得如此膚淺,人們僅僅是憑著單純的好惡之情作為判斷身分的依據,但說不定這道觸動靈魂的情感火花才是人性最真實的一面,而在這個法末時代中一昧追求律法約束的我才是真正的癲狂之人......
......但追根究柢,母親一詞是來源於生物學上的定義,凡是生育後代的那方都能毫無爭議地冠以母親之稱,而對於構造複雜的高等生物來說,母親必然天生的孕育者與養育者,因為她們在懷有子嗣的剎那,為了保障後代的存活率,美妙的荷爾蒙機制便會『母親』自然而然地發展出慈愛與護弱的天生感性,盡管也有殘忍的母親、冷漠的母親,但這種烙印在基因深處的印象已經成了所有被養育者心中最初與最熱烈的渴望。
追求母性如同探索自身靈魂的奧秘,縱使在繁衍之路上竭力征討的雄性也難抵那份根源於生物學基礎的成熟魅力......沒錯,所謂的母親、所謂的媽媽......理當就該是這種純粹的存在吧,尤其針對身為哺乳類的眾生來講,母子之間以授乳為連結,最初的體液交流已經讓兩者的聯繫遠遠超越了血緣所能包含的一切。
也無怪乎胸部對人們而言會是如此充滿魅力的部位,人們對胸部的熱愛即是對母親的依賴,而健康飽滿的胸膛更是生命的象徵,此等概念甚至超越了雌雄之別!——只是時至今日,我卻對這份鐵錚錚的事實卻產生了幾分猶豫,或許是太多的例外、太多的不可預期,而說到底,還是得該怪梅蒂爾長得太過妖豔吧。
其實從創世學的角度來看,梅蒂爾是超越生物學的形而上之母,所以將祂比喻為母親並無不妥,儘管梅蒂爾的確是個失職的母親,孩子們的存在對她而言只是工作的一環,但這些缺點都不足以蓋過祂濃烈的母親形象,因為那顆延續了千萬名子嗣的血肉囊袋早已訴說了祂不容質疑的生育職能,而其豐腴的姿態更隨時處於誕下子嗣的剎那,羞澀如少女、成熟如母親,兩股相斥的形象交會為梅蒂爾那柔情的指軀之身,可以想像那膨大的指節中飽含了滋養生物的異界能源,那難道不比那對庸俗的生物器官還要來的更加高貴嗎?
想必尤彌爾也是被這樣的姿態所感動,所以才會忍不住用母親一詞來形梅蒂爾的存在吧,尤彌爾了解到那位神祇正是用自己的存在來描繪了母親的本源概念,超越物種所有描述的愛之原型更令祂的神性添增了幾分危險的人間姿色,相比於那些流於表象的膚淺愛稱,指頭之母的稱呼可說是當之無愧。
然而梅蒂爾本該是高高在上的神性母親,可是在我看祂來卻處處流露著生物特有的風塵魅力,因為梅蒂爾將祂的一雙長臂擺在血淋淋的孕囊前,此舉彷彿是在邀請膜拜者進入自己的體內,而祂那顆宛如雲柱般臃腫頭部更時不時地擺弄著風情萬種的沉默之語,盡管祂明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都飽含著凡人所不能承受的力量,那名神祇卻仍故我地在來訪者面前搔首弄姿,此刻生育的神聖意義在梅蒂爾面前也不過就是本能驅使下的歡愉產物......這些行為無疑已經背離了神性一詞,那是極其原始的享樂表現。
這真的能叫做母親嗎?不,不可以,如果承認這樣存在是母親的話!......所謂的母親......所謂的母親應該是......更加的、更加的......!
......下回!《孤牢騎士徹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