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到執法者的消息便在隔天趕緊來到這裡,他們說將會有一件關於下城的行動,因為我的事情,所以特例以請求支援的方式讓我隨行。
我順利地會見史黛拉,詢問有關於他們行動的內容。
「雖然目前人手不算最齊全,但是我們打算來一次突襲,多虧前幾天抓到的野犬幫成員,知道一些很多人可能會聚集的地方。」
史黛拉惡狠狠地看著地圖標出的地點,「這些狗難以完全殲滅,至少想辦法讓牠們的數量減少,一步一步直到最後的火種消逝。」
史黛拉握緊拳頭,看起來很不喜歡這些下城的組織。
「地下二層之後的組織,像是瘟疫,有辦法解決嗎?」
「很抱歉,光是第一層就得耗費許多人力,就算勉強到第二層,我們只有一部分的第三層地圖,再進去實在是……」
史黛拉的眼神中透露出不希望有人犧牲,對此我表示理解。第三層基本是對方的地盤,在沒有情報的情況下進去實在是有勇無謀。
「談回內容,我們會分成三隊,以前中後的方式行動,我們的主要以逮捕野犬幫的人為主,所以將妳安排在第三隊的殿後隊伍,這樣妳可以避開紛爭專注於找人。」
我點點頭同意她說的話,我並不習慣這種大部隊做法,或許我有辦法勉強融入,可是臨時把我安插在其中,其他人可能會表達不滿。
再來還有身份問題,史黛拉是超越權限的方式去幫忙我,我聽從安排行事比較好。
「如果有需要幫忙,我會跟著隊伍一起前行。」
「我想應該是不至於,目前最有可能遇到的麻煩敵人是人造魔女。」
我對這個問題皺眉頭,忍不住詢問,「關於這個人造魔女是怎麼回事?」
「克里絲達小姐應該知道近期內共和國中時常出現魔女,經過我們調查,其實這些魔女與大部分的魔女有差異,最大的差別是慾望展現。」
「魔女們與正常人不同,會盡力朝自己慾望的方向前進,可是這群人基本不會,他們反而很木訥,對外界好像沒什麼反應。」
史黛拉豎起食指,「要說他們唯一相似的地方,就是可以不用魔法陣就使用魔法,我們還在研究到底是發生什麼事才讓他們變成這樣。」
我聽完她說的話後提出疑問,「現階段有研究出一個方向嗎?」
「我們當初懷疑的有兩個方向,一個是轉化失敗,不過我們覺得那應該是特例,所以更支持另一個選項,便是有人在特意研究人造魔女。」
不論是武術家還是魔法師,戰鬥都強調情報,魔法陣便是其中一個關鍵。
如何編制、編制的速度如何、魔力屬性是什麼、可能擅長什麼類型的魔法等等,這些都是情報,可是面對魔女沒辦法,只能感知到他們正在使用魔法。
如果說有人可以任意製造出魔女,等於是創造一個與眾不同的強力部隊。
「我不希望魔女在這個世界越來越多,他們的存在實在是很危險,如果有我能幫得上忙的部分,再請您告訴我。」
「謝謝您,我相信這不只是妳,放眼世界都不會有人想看到,我會盡力讓這個事件只在共和國內發生,並且就此消失。」
史黛拉的眼睛像是太陽般散發希望,可是又好像有某種東西潛藏在其中。
我沒有多想,而是鄭重地向她道謝,確認沒問題便決定去麻煩小隊那邊詢問事情。
「如果妳每一次來都是一個委託,我們現在搞不好就賺大錢了。」米亞看見我來道忍不住開玩笑。
「雖然我沒辦法帶給妳委託,但至少不會讓妳需要賠錢。」
米亞笑了笑,轉而詢問我正題,「這次是要問什麼呢?我們這邊是還未獲得什麼有用的情報。」
「沒關係,我這邊是想問一下你們的意見。今天我去會面執法者的長官,我被通知說可以在他們明日的任務中一起前往下城。」
「執法者去下城……」
聽到這個消息,米亞沒有關注在為什麼我找他們,而是滿臉愁容地對待執法者前往下城這件事。
「怎麼了嗎?」
「對不起,失態了。」
米亞先是向我道歉,我則是擺手不在意,反而想問清楚這件事。
「每年在固定的時間內,執法者都會去下城,這次可能不一樣也說不定。我說這件事,並非是刻意在詆毀執法者,然而在下城人的眼中看來是這樣。」
我點點頭表示理解,米亞便繼續說下去。
「執法者會定期『清除』不必要的人。」
我聽到忍不住皺眉頭,米亞點點頭表示沒有聽錯。
「對上城的人來說,下城的人不可以太多,最主要就是擔心策反,可是在其中,執法者的部份人會去為了滿足自我而濫殺無辜。」
在米亞的眼眸中,我彷彿看見她離開實驗室後,還是得努力地在下城中存活,遇到執法者只能一直逃跑,好不容易找到機會離開,才能和如今的家人待在這裡。
「很抱歉,我不知道這次行動是否會有這種事情,而且我所待的隊伍是在尾端,無法保證他們會做什麼。」
「啊,我說這件事並不是希望妳阻止他們,我明白你們是不同的組織,刻意去阻擾可能會導致衝突。」
米亞清楚我見到這種事或許會出聲提醒,假設我真的親眼目睹,我不會選擇什麼都不做。
這種事了解到之後,米亞開口問道我的來意。
「不好意思,因為我的緣故導致話題拉遠了,除了告知我們以外,應該是想詢問我們一些意見。」
「嗯,我想問關於這次我前往下城時,我會觀察周遭的人,然後想辦法偽裝成下城的民眾,看看能否成功。」
「比起看我們,不如親眼所見嗎?」米亞點點頭,「這種事不需要問我們,我相信妳的經歷比我們更多,在這種事情的判斷上有自己更好的見解。」
「就算如此,作為暫時的委託關係,我需要將前往下城的事情告訴你們。」
「知道了,這樣的話,我就暫時預設明天有情報的話,也先不聯絡妳。」
「好。」我起身離開,回去準備將執法者給我的地圖盡可能背熟。
如果能在第一層找到他們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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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麼時候可以找到隊長?」夏一天內會問這個問題好幾次,負責照顧的人有點不耐煩,只不過被命令不準表露出來。
「很快就可以,不用擔心。」
夏對這個回答不滿意,可是看得出來對方在隱藏不耐煩,所以不再繼續與她對話。
夏無趣地在大樓內走來走去,可是又被限制不能夠外出。
「怎麼了嗎?很無聊嗎?」史黛拉走進來,手裡拿著點心。
「我想要去找隊長。」
「剛好,有件事需要妳的幫忙。」
「跟隊長和其他人有關嗎!」夏立即興奮地跑過去。
「沒錯,有個地方叫做下城,裡面有組織抓走妳的同伴,妳的身體差不多快好了,所以一起參與這次行動。」
「下城?」夏並不知道這是什麼,可是她知道什麼是抓走,所以臉上的表情很不開心。
「什麼時候可以去!」
「明天,妳就跟著我行動。」
「好!」
夏雀躍地跳了跳,像是已經確定找到人了。
夏透過窗戶看向外面,她並不懂得煩惱太多,只相信其他人一定沒事,然後自己會帥氣地把所有人都救下來。
「妳看起來完全不擔心。」史黛拉看到她的表情問道。
「當然!只要有隊長都不是問題。」
「那如果妳跟隊長比勝負的話誰會贏呢?」
「肯定是隊長,畢竟她又聰明又強,不像我只有一點強而已。」
史黛拉聽到後挑挑眉,「還真想要見識一下。」
「看到她的話就可以了,什麼下城她可以一口氣打爆!」
史黛拉聽著她的話沉思,最後只是簡單再說幾句話就離開。
「連魔女都說她很強,可是她是個聰明人,沒有辦法幾句話就控制,而且其他組織在介入,要如何誘導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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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啊~」希爾薇將數量不多,勉強能吃的食物餵給古拉,兩人就一起坐在床上分配食物。
希爾薇稍微觀察,判斷不是室內的環境太糟糕,而是只有室內空間比較好,包含外面骯髒的走道。
希爾薇猜想這裡可能是克里絲達曾經提過的下城,可是自己對這裡完全不熟悉。
目前一整天都被強制困在這裡,與外界的交流就是一天兩餐。
無法使用魔力,希爾薇只好督促古拉來訓練體能,以備不時之需。
單單只過幾天,兩人的不安持續提升,可是希爾薇總會撐著笑臉來安慰古拉。
當再次看到德疫剋的時候,希爾薇依舊保持警惕的模樣。
「在這裡待得還習慣嗎?」
希爾薇將古拉抱在懷裡,隨時準備好防禦,並且不理會他提出的問題。
「不一樣,根本不一樣。」德疫剋凝視一段時間後喃喃自語,隨後露出苦笑。
「我猜猜看,妳應該只是一個村莊的普通女孩吧?」
希爾薇沒有回答,可是表情流露出情緒被抓到。
「我給妳一個選擇,只要此刻向我臣服,我就放過你們兩個。」
希爾薇聽到後略微期待,然而擔心是對方的陷阱,以及心中還有希望。
「我拒絕。」
「為什麼呢?」德疫剋好奇地問道。他知道眼前的兩人不清楚這裡是哪裡,並不明白自己的提議對下城的人來說具有多大的吸引力。
有可能只是自己給的絕望不夠多,應該嘗試多一點方式來折磨,再來詢問這個問題。德疫剋心想。
「我不會背叛隊長,她現在一定正在努力尋找我們,如果我就這樣放棄,只是在背叛我們過往的一切罷了。」
德疫剋被希爾薇依舊閃爍的雙眸震住,知道那是名為希望的光芒,也是從自己眼中已經消逝的存在。
「不像。」德疫剋自顧自地說完便離開,就像一開始來一樣。
從內無法看到外面,希爾薇沒辦法判斷他是否離開。
過了好一會,等到寧靜將房間包圍,希爾薇才放鬆情緒,看著天花板微弱的紅光,像是在警告自己還沒離開危險的地方。
突然,古拉湊上來親吻希爾薇,一臉就是欲求不滿的表情。
希爾薇稍稍震驚,可是想到在海國時並在不一旁,不知道兩人到底做了些什麼。
希爾薇輕拍古拉的背,希望她停下來,卻耐不過她持續黏上來。
到最後還是宣洩一會,同時是排解心中的壓力。畢竟無法使用魔力的他們,就像是任人宰割的牲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