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順序不代表時間線順序，單純想到什麼寫什麼。
如果上下文有關聯才會出現標註。
「凌。」
韓凌聞聲抬頭，看見冷若嵐雙臂擱在沙發椅背上，低頭看著自己。
奇怪的是冷若嵐沒再說話，只是溜到沙發另一側，也就是韓凌身旁，伸手拿走他手裡的筆記本和筆，接著一把抱起對方坐到沙發上。
「上次親你還是你發情期的時候，之後都不給親了。」冷若嵐把臉埋進韓凌懷裡，委屈巴巴地說：「別人家的伴侶都給親親，我也想要親親。」
「之前……親過……」
「那是之前，而且哪有人親親只給親嘴巴旁邊。」
「可是……會受傷……」
「你發情期的時候親親就沒有受傷。」冷若嵐抬頭，對上那雙蔚藍色眼瞳，努力擠出眼淚讓自己顯得特別可憐：「所以現在沒有發情期也一定不會受傷，對不對？」
「……」韓凌發難，他的伴侶說得有道理，連發情期那種不可控的時期都沒有受傷的話，是不是現在自己清醒的情況就更不會受傷？
「你自己看嘛，人類的牙齒哪有吸血鬼的尖。」一邊說，冷若嵐伸出一根手指想去摸韓凌的虎牙。
卻被對方下意識躲開。
冷若嵐一頓，順手抓起韓凌的手說：「我不伸手，你自己摸。」說完，引導韓凌的手指去觸碰他自己的虎牙。
這是韓凌第一次碰自己人類型態的牙齒。確實，比原本模樣還要鈍，別說撕咬獵物，就連最基本的刺穿功能都沒有。
「而且你看。」冷若嵐張嘴，把手指伸到虎牙上用力咬一下後拿出來給韓凌看淺淺的牙印：「就算用力咬也只是有痕跡而已，對吧？」
看著伴侶手指上的牙印，又看著冷若嵐誠懇期待的表情，終於勉為其難點頭。
總算更進一步討到親親的冷若嵐暗喜，一手逮住對方下頷就要親上去……然後不出意外又被推開了。
嗯？為什麼他要說「又」？喔，對，因為之前也被推開過一次。
冷若嵐：「……」
韓凌：「……不、習慣……」
「那把眼睛閉上吧。」抬手遮住戀人的眼睛，冷若嵐輕輕靠近他：「你看，這樣是不是就不會緊張？」
只察覺到伴侶似乎更靠近的韓凌點點頭。
「那就好。」只聽見冷若嵐的笑聲，以及對他下達的指令：「凌，嘴張開……不能闔上，否則會咬到我喔。」
不等韓凌回答，冷若嵐趁著他張口的瞬間湊上前，輕輕地含住他的嘴唇。
「……唔……」聽見一聲細小的驚愕與反抗，冷若嵐迅速拿開遮住眼睛的手，挪向對方身後，摁住後腦勺不讓韓凌有逃開的機會。
吸血鬼的嘴巴裡冷冰冰的，冷若嵐早該想到，不過隔這麼長的時間，原諒他已經忘記當初第一次親他的溫度與觸感吧。
抱持好奇心態，冷若嵐嘗試用舌頭探進略寒的口腔。嗯……有點濕潤，卻沒有預想中的腥味。還以為吸血鬼長期飲血的結果，至少能嘗到一些血腥味，結果居然意外地什麼味道都沒有。
然後是……冷若嵐握住試圖勾住衣服的手腕，順著手心與對方十指相扣。他能感覺到施加在指尖的力道時而緊繃時而鬆開，他知道是他的小蝙蝠正在試圖控制自己。
至於那對人類才有的小虎牙，冷若嵐試探性用舌尖觸碰一下。
唔、痛……懷裡的小蝙蝠被嚇著，瞬間發力差點把他的手指握斷。冷若嵐吃痛的同時覺得好笑，想不到不是獠牙也會這麼敏感……想到這點，他忍不住繼續逗弄戀人可愛的小虎牙。
……咦？奇怪？手背傳來怪異的尖銳感，而且正在玩弄的虎牙似乎有變大的趨勢。冷若嵐困惑地放開韓凌，卻對上不應該出現的赤金瞳仁。
這是……冷若嵐眨眨眼，直盯著不知何時恢復真身的吸血鬼。
「凌？」
「……？」似乎是依靠聲音本能做出反應，韓凌沒有變回人類的模樣。
「原本的樣子……跑出來了喔……」
「……！」經對方提醒，韓凌立刻回神，看見有著尖銳利爪的指尖，慌慌張張想從冷若嵐身上離開，避免不小心傷害到他。
「唉，別跑。」眼疾手快地把對方撈回懷裡，冷若嵐雙手環抱韓凌腰間，趁機將手探進衣服的同時，提高語調小聲哀求：「就維持這樣，好嗎？」
韓凌搖頭。
「可是你看，就算變回原來的樣子，你也沒傷到我，不是嗎？」
「……」這點他無法反駁。
「沒回答就是同意囉！」欣喜地偷親一口，冷若嵐把吸血鬼拽倒在沙發上，繼續討親親。
──
「……」
冷若靈下班後看著客廳那個佈滿詭異抓痕的沙發，以及正在看電視的韓凌與躺在他腿上睡覺的哥哥。
扭頭看一眼在餐桌旁吃貓糧的貓，開始思考貓咪跟吸血鬼哪個對沙發的破壞力更強。
──
幾天後，冷若靈照慣例把小憩中的韓凌抱去房間讓他睡覺，順便給他一個晚安吻時，對方冷不防地冒出一句。
「你也想要親吻嗎？」
「……哈啊？」
韓凌眨眨眼，思考之前冷若嵐說過的話，然後從床上坐起身。「人類都喜歡親吻，所以你也會想要親吻嗎？」
「欸？這、這個……我……」冷若靈「唰」地臉上溫度瞬間飆升，結結巴巴地說：「是、凌的話……我、當然……喜歡……但是你不是不喜歡嗎？」
「因為會受傷，所以不喜歡。」
「嗯，你說過……」
「但是不會受傷的話，可以接受。」
「咦？」冷若靈一愣：「不會受傷的話？」
「保持人類的樣子，獠牙就不會傷害你，很安全。」
「……真的……可以嗎？」
韓凌點頭：「嘗試過，可以忍耐。」
冷若靈不太理解他的「嘗試」和「忍耐」是什麼含意，不過能聽見對方親口答應親吻的事情，是他料想不到，也不敢想像的事情。
放下公事包，冷若靈半個身子爬上床，一手撐在床面，另一手輕撫對方的臉龐，生澀的吻技落在冰冷的唇上。
這不怪他，上一次這樣親吻還是韓凌發情期的時候，在那之後，冷若靈從來沒有對他如此親密過。
這種感覺很奇怪，冷若靈想。明明都發生過關係，只是簡單的親吻卻讓他覺得與韓凌的關係更加親密。
一想到這點，冷若靈罕見地有些無法自控，他第一次產生想更深入地探索在身下的這副軀體。
直到……
「嘶……唔、好痛！」
舌尖傳來刺痛與不合時宜的血腥味──
──完了。
──
「凌──」
韓凌看著冷若嵐又把他從沙發上抱起來，坐在腿上。
只見伴侶笑瞇瞇地說：「今天繼續親親訓練吧。」
話音剛落，懷裡的人瞬間變成一隻熟悉的小蝙蝠，跳到茶幾上瑟瑟發抖。
冷若嵐一把抓到手裡，困惑問：「怎麼回事？昨天沒看你嚇成這副德性啊？」
小蝙蝠猛搖頭，就是不肯變回原貌。
「不變回來也無所謂，我不介意親你現在這個樣子。」說著，冷若嵐把一根手指往小蝙蝠嘴邊戳了戳。
小蝙蝠掙扎得更激烈，最終逃出魔掌，在茶幾另一端變回人類模樣。
「不可以親吻，會受傷。」
「沒受傷啊？這幾天親親的時候我哪次被你弄傷？」
於是韓凌將早上不小心咬傷冷若靈的事情說給他聽。
「哈哈哈──」冷若嵐聽完，心想不愧是純情過頭的傢伙，居然就這麼直接上嘴，都不帶循序漸進。
聽見伴侶笑得這麼大聲，韓凌又想變成小蝙蝠自閉去，結果被對方一把抱起坐回沙發上。
「那是他技術差，才不是你的錯呢。」
「但是，我傷害了他……」
「這種事啊，多練習幾次就好啦。至於我嘛，誰叫我天賦異稟，是吧？」
「……」
「所以，我可以繼續今天的親親嗎？」
「……」雖然很想說不可以，但是這個伴侶的確沒有受傷過。
「沒說的話就是同意囉──」
「……唔……」
……好吧，看來只能學會更加努力的忍耐才行。
最後編輯時間：2024年05月26日
達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