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人專欄《鬼靈精怪ｘ華鳳瑞鳥》主時代為18世紀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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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塵冠冕》
（Connect of DiamonDu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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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晌-02 ─
柏瑟鈴穿著一襲繡有薄紗的粉紅色高腰禮裙來到客廳，自從在巴黎生活，開始學習社交禮儀後，扇子已經變成她隨身攜帶的物品。見到粉紅髮女孩時，凰瓊有感他的馬似乎又更朝人類文明昂首邁步，而柏瑟鈴更是開心踏起小碎步到藍髮少年身邊，輕握主人的手示好。
幾句寒喧後，柏瑟鈴描述自己在巴黎生活近況，接著讚賞照顧者路易聰明幽默，思想前衛，似乎能接受她喜歡BL漫畫的嗜好，給予適當空間佇存收藏，這使她非常感動，凰瓊聽了甚是欣慰，看著柏瑟鈴容光煥發，神采奕奕的樣子，代表她的確受到良好照顧。
他滿意地準備要把置於桌上的香水瓶禮物送給她時，對外化名為約瑟夫的青綠髮護衛突然開口說：「聽起來路易先生確實是不錯的照顧者，但我覺得有奇怪的地方。」
「此話怎說？」柏瑟鈴問道。
「且不論思想前衛，家族畫像蠻怪異。」約瑟夫的音量變小，眼神敏銳地觀看周圍，確定沒偷聽的小耳朵才接著說：「凡是父母的臉解析度都不高啊。」
凰瓊和柏瑟鈴面面相覷後搖頭，約瑟夫也跟著搖頭，他可以理解主人的誕生非超脫一般生物法則，而粉紅天馬雖然有父母，但都是獨角獸跟天馬，不會理解人類的生活方式。「愛芮絲，下次妳去朋友家拜訪時，不妨多觀察朋友家人的畫像吧。」
「唔……」柏瑟鈴面露不安神色。「本來我在這住的對畫像沒什麼偏見，但是聽護衛大人這麼一說，現在都覺得糊糊的人臉很可怕啦。」
「唷，妳怕鬼？」約瑟夫帶著好玩表情問。
「哇別說啦！住在這裡的是我耶！」粉紅髮女孩抗議。「而且，我以前就猜過路易的身分應該是名未來人！」
「他絕對不可能是未來人。」這次凰瓊跟約瑟夫異口同聲。
「為什麼？」
「因為……」當凰瓊正在思考怎麼說時，約瑟夫就直接回答：「時間警察會抓啊！時間旅行要付出很大的代價。」
柏瑟鈴沒聽得很懂，默默地喔了一聲。
「好啦，就是為了讓妳保護自己，主人特地帶個好東西，把寶石頸飾給我。」凰瓊伸手同時，柏瑟鈴將她的鍊子交過去，凰瓊接著撫摸寶石：「以不死鳳凰之名，經無上同意且拯救水荒立有大功，可永久借得神恩之力『借物變形』予鳳凰瓊的皇家馬兒柏瑟鈴，讓她於異星生活遭到危急時方能化險為夷。」
一道混金的紅光點綴，寶石頸飾仿彿被充能而閃耀，完成了借得神恩之力的頸飾回到柏瑟鈴的脖子上。
「這項能力可以讓妳借由觸碰任何物體，更進一步融入成為任何物質，除了生命體以外，只要是物品、地域都行，每次的融入變身為十分鐘，時間到除非妳不想立刻顯象，否則就趕緊找下個替代品，重新融合變身會消耗精神力，因此不能連續太多次。」
「意思是我現在想當花瓶的一部份，就可以變成花瓶，十分鐘後可以變成別的？」
「正是如此。」凰瓊點頭：「除非等妳結束這輩子才會將能力歸還無上。」
柏瑟鈴點點頭，這個能力令她興奮到想馬上嘗試，結果太開心裙子不慎碰到香水瓶，香水嘩地一聲掉落。
「啊──！」柏瑟鈴慘叫。
「啊──！」凰瓊跟著慘叫。
「灑了一地。」約瑟夫淡然地說。
總之，兩人的聲音大到連門外女僕聽到感覺都出事了。
門外拿布擦拭走廊花紋高腳桌的女僕安娜貝很是緊張，尤其愛芮絲小姐和菲利先生此起彼落的大喊，貌似發生不得了大事，然而基於禮節況且賓客沒搖鈴，她也不便直接闖入會客廳，於是趕緊提著碎步轉往書房先敲房門提醒，才進門通知路易有緊急狀況。
金髮青年正在書寫，聽著安娜貝的詞語略為支吾，於是擱下了墨跡未乾的文件，起身稍微檢視過窗戶縫隙，鎖好房門才與女僕一同前往事發地點。客廳內傳來一股瀰漫著「恐慌」的氣息，路易伸手敲門想取得賓客們允許，無奈三人似乎都沒有注意到他的請求。
「失禮了。」金髮青年直接開啟客廳大門。登時映入湛藍眼瞳的畫面，是三人圍繞在廳內一隅，一個半跪叨唸不停、一個仰天抱頭哀號，一個埋首拼命搧風，猶如萬聖夜圍繞篝火很自我陶醉在舞蹈歌唱的巫師們。所以他們群聚究竟做什麼？路易茫然盯著這荒謬的構圖，清了清喉嚨嘗試引起注意：「不好意思請問，你們需要幫忙嗎？」
就在路易還沒來之前，三人就因為香水打翻地毯忙得不可開交。慘叫完之後凰瓊首先對著約瑟夫說：「快、快來幫忙聞！」
「聞什麼？」
「把味道聞掉呀。」
我們主子到底是吃到了什麼腦子浸水。「味道哪可能聞得掉啦。」約瑟夫簡直又好氣又好笑。
「那怎麼辦，天馬妳可以不要一直在旁邊轉圈圈嗎？看的本宮都頭暈了！」緊張的連名字都忘記講的凰瓊，直接喊了柏瑟鈴的小名。
「我……我不知道怎麼辦啊，地毯的香味很濃呀呀──」粉紅髮女孩還可惜了那瓶聖督藍特製香水。
「沒辦法了，只好用火烘乾。」
「喂喂，主子等等……香水裡摻有酒精，用火的話恐怕會把地毯燒焦吧。」約瑟夫這還只是委婉用詞。
「啊我想到了──鳩色府，用你的風力吹乾總行吧？」
結果約瑟夫就莫名其妙變成用衣袖搧風，風起發出呼咻呼咻的聲音，凰瓊則跪著祈禱想快點解決這件事，柏瑟鈴依舊在轉圈圈，完全沒有用處，還是始作俑者。
直到路易開口後，他們才突然暫停動作。
「哇，路易，抱歉……我不小心請地毯吃香水，地毯現在整個都是味道。」柏瑟鈴停止轉圈率先道歉，看著桌上那瓶被翻倒，瓶口僅剩殘餘涓滴的香水瓶。
「不過終於弄乾啦。」約瑟夫停手道：「只是香味大概要過陣子才能散去了。」
「真不好意思，叨擾到路易先生。」凰瓊陪著柏瑟鈴笑道。
「沒事。」路易的視線暫時移開當事人們，並用手指抵住自己的唇。他暗自花費了很大的力氣，才總算憋住險些爆笑出聲的失禮。「我來問聲，菲利先生和約瑟夫先生有意要留下來用晚餐嗎？」
凰瓊滿懷期待地看著一盤盤上桌的異國料理，有紅燒羊肉、冰糕、烤雞、香蔥鮭魚，每個人還附勃艮第紅酒。吃飯同時，除了觀察柏瑟鈴來到地球學到什麼樣的東西，他也好奇對方現在儀態究竟進步到何種程度。儘管對方用馬的姿態用餐在馬群裡已是相當優雅，身為人類總不能「優雅地」整顆頭埋進湯還是麵包裡吃飯吧？他邊想，邊用刀叉切肉排，順道看柏瑟鈴對人類食物的適應狀況。
柏瑟鈴表現宛如上流社會女子，正巧把禮儀課學喝湯的方法拿出來用，細碎的動作不失溫婉，與方才在客廳拼命轉圈圈耍寶的樣子背道而馳。「挺不錯。」約瑟夫說道，主人投資他的馬兒頗有成效，這大概還要拜路易所賜，不過他對金髮青年的疑問仍沒減少。
這是幅難得奇人異士齊聚一堂享用晚餐的景象。菲利相當懂得品嚐料理，見他叉起香蔥鮭魚送進口中細嚼慢嚥後，提出魚肉鮮度和口感，以及搭配香蔥還有其他烹調方式，便可略知一二。即使是閒話家常的場合，路易幾乎聆聽另外三人交談居多，直到約瑟夫問起近期巴黎的社交活動，金髮青年思考一會兒才回答道：「皇后陛下將舉辦一場沙龍。」
「愛芮絲也能參加嗎？」凰瓊問道。
「我很樂意攜帶女伴同行。」路易回以微笑。
「咦……意思是我也能去嘍？」雖然不帶確定，但是柏瑟鈴的桃紅眼眸有絲期盼。
「這裡的女性也只有妳啊，總不是叫我主子喬裝吧？」約瑟夫說道。
「約瑟夫真愛說笑。」凰瓊拍了護衛的肩。
「不過是皇后的宴會……卡蜜拉．香帛赫不曉得會不會去呢，哎唷……光想就讓我頭痛……」柏瑟鈴搖搖頭。
「什麼卡蜜蜂？」
「卡蜜拉啦，主子，您又聽錯了。」約瑟夫糾正道。
「哦抱歉，本宮可能最近比較操勞，有點重聽。」
「連上次那位小姐的名字，您都可以聽成蕃薯娃。」青綠髮護衛再次吐槽。
卡蜜……蜂。好喔、照發音情況聽來，蕃薯娃……難道是指法蘭索娃？這對主從的表現該說是新鮮嗎。他們似乎沒有上對下的階級距離，關係非常親近。不過粉紅髮女孩低聲呢喃的那句話倒有點令人擔心，金髮青年暫且擱置前面的觀察，轉向愛芮絲詢問道：「卡蜜拉?香帛赫是指香帛赫公爵的千金嗎？」
「是的。」柏瑟鈴小口吃著莓果冰糕，等吞嚥後才說：「她和我都有上貝爾夫人的禮儀課，雖然她在儀態上是典範，但是對階級劃分很明顯，帶著小跟班鄙視位階比她低的人，我就被她說過不少壞話。」
「噢，這還真是棘手。」香帛赫公爵是皇后陛下沙龍的常客之一，公爵本人雖然並未傳出什麼不利謠言，不過對方可能非常溺愛千金也說不定。「那麼妳上課時被針對會怎麼做？」
「這個……雖然很想反擊罵她一頓，但我還是忍下來了，然後通常會這麼對瑪蒂爾德表示自己的不滿。」柏瑟鈴右手在肩膀兩側輕點一下，然後雙手合十，接著把左手握成拳頭，右手也握成拳然後捶左手。「這是想把花瓶丟她臉上的動作，當然不可能做啦，下課後就不在意是不想浪費時間生氣，但如果真有機會倒很想用矯揉造作的瘦皮猴稱呼她。」
路易看見對方的動作，輕笑起來：「雖說不甘心，不過我認為妳的選擇很對。復仇是一道適合上冷盤的佳餚（”La vengeance est un plat qui se mange froid.”）。總會有恰當時機到來。」金髮青年接著回頭將切妥的肉塊叉起來細緻地咀嚼，爾後又配了口勃艮第紅酒，一切稀鬆平常。
「噢。」這個反應是約瑟夫發出的，不過他沒再多說，而是默默吃飯，反倒是柏瑟鈴還咀嚼話中涵意。
「原來如此，」凰瓊點點頭表示同意，粉紅髮女孩想聽主子解釋好奇詢問，「就是你要多吃冷盤才體會到復仇的滋味。」
約瑟夫翻了白眼，他開始覺得柏瑟鈴有時很瞎的原因，十之八九主因不離自己的主子，而聽了主人解釋的柏瑟鈴只是一臉疑惑的問：「是嗎？」
路易聽聞這句話咳了一下，罕見的笑出聲來。「是、是的，請當作是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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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別凰瓊和約瑟夫轉眼間已經過了五天。這天，柏瑟鈴在房裡一如既往作歌唱練習，結束後她步房門，正巧看見管家。「布德葉午安，你要去哪？」
「小姐午安，我正準備帶安娜貝一起清潔各房間的落地窗簾。」管家停下腳步向愛芮絲行禮。
「我正好有閒時間，能幫什麼忙嗎？」
「不勞您費心，感謝您的好意。」
「沒關係，不然我也閒著沒事，一點忙沒問題啦。」
「……這……」布德葉斟酌好一會兒，再繼續推辭似乎有點造作了，畢竟自己現在確實很多事待辦。「那麼請您將茶點送到客廳門口好嗎？先生正在會客，請您先敲門提醒，再等先生開門來取即可。」管家將擺放了貝殼造型點心和瓷壺瓷杯的白托盤交給愛芮絲。
粉紅髮女孩接下了托盤，一邊哼著曲調，一邊來到客廳門前，門前旁放著一個高腳桌，高腳桌上的花瓶插著一束白色鳶尾花。她輕輕敲門，但卻沒得到回應，她覺得奇怪，於是好奇把托盤放在高腳桌上。
雖然探究別人隱私並不好，但這是練習使用借物變形神恩力量的好時機，何況自約瑟夫提起的畫像事件，讓柏瑟鈴忍不住對路易產生更多好奇，於是朝著門前小聲唸道：「失禮啦。」她突然想到卡通魔法少女擁有雙重身分的橋段，每次變成另一個特殊身分，都會用華麗魔法閃耀登場，於是她有樣學樣道：「魔法少女，夢幻變身──」接著按下掛在脖子上的頸飾寶石，啟動了神恩之力，一陣閃爍金點粉紅光芒從寶石裡釋出，最後變化完成。
「牆壁！」
她變成了客廳裡的其中一面牆，突顯臉變得超大。
六尾美人魚各自攀扶的枝形吊燈下方，穿透些微搖晃的華麗珍珠串之間，隱約能看見交談的兩名男子，其中一位單腳屈膝跪地，另一位則坐在扶手貴族椅上。周圍所有窗扉緊閉並拉下厚重的隔音簾幕，僅有吊燈與壁燈的燭光照亮廳內。
「àmerse，久疏問候了。」
「近來可好？」
「暫且還沒被視為眼中釘……」橘紅髮絲於火光下更加閃耀，跪地的男子得到對方允許後起身，接著開始向金髮青年轉述所見：「表面風平浪靜，私底暗潮洶湧。他們似乎掌握到此地的情報，很可能是發現您在探聽寶物一事。我認為最近會有動作，請務必謹慎。」
「我會留意。」湛藍雙眼微瞇起眼，路易露出淡然的笑容。
「是，另外我打算暫不返鄉。」
「有特殊理由？」
「那場沙龍您會出席對吧？」
「……」
兩人忽然同時默不作聲。
橘紅髮男子嚴肅地一手扶住腰間一邊觀察四周，路易則流露出冷漠神情，直盯著大門附近的牆壁。「錯覺嗎？」他們很有默契地互相對視並終止談話，金髮青年舉步走向門口並小心推開大門，只見耶馮娜正在廊道不遠處清理畫像。
「有人經過嗎？」
「咦……沒有人，先生。」耶馮娜對主人少見的冷峻表情稍微吃驚。
「是嗎……打擾妳工作了。」路易的神情再度轉成和顏悅色。女僕向他點頭，不敢多想什麼，趕緊繼續清理。
敏銳視線的方向朝自己盯來，柏瑟鈴突然覺得一陣寒顫。她從沒看過路易十分機警的樣子，感覺自己做了什麼虧心事，於是尚未被發現前她趕緊從牆壁置換成花瓶。腦內整理過路易與另一名男子的對談她只覺得更為詭異，翻譯機裡收錄地球各種語言，偏偏他們剛才說得話沒有半句聽懂，顯然是機上沒有加裝的語言。
難道他們是移植到地球的神秘外星人？柏瑟鈴心想，最終決定在路易出來探問無事，又回到客廳後，過了五分鐘，她才裝作若無其事地再次敲門。
「愛芮絲，怎麼了？」應門的金髮青年一如往昔帶著溫柔微笑，身後看來年齡較長的橘紅髮男子正閱讀書籍。
「我給你送點心過來，噢，是我主動和布德葉說要幫忙的。」柏瑟鈴笑著說，順便偷看一眼身後的客人。
「謝謝。對了，向妳介紹下，這是我表兄斐迪南。」
「嗨，路易這小子交好運，能認識這麼漂亮可愛的客人。」斐迪南油嘴滑舌的一臉頗為世故。
「欸別趁機損我。」回應過斐迪南，路易又再次面向愛芮絲說道：「我把妳從弗里堡來巴黎借居，還有對外宣稱遠房親戚的事大約向斐迪南說明了。他以後比較有機會出入榭爾魁家，通常是登門來八卦巴黎社交圈。」
「才要我別藉機損人，路易大少爺就損我。」橘紅髮男子一臉委屈。
「還裝。」金髮碧眼的青年笑容燦爛。
「哈哈，幸會了，很高興認識您，斐迪南先生。」柏瑟鈴慣性拿起扇子遮住半邊臉：「那我還有點事情，就不打擾兩位談話了。」她朝兩位男士鞠個躬，為了保持端莊而踏著小步伐離開，內心怦怦跳，思考自己剛才的表現應該很自然。
此刻門前拉鈴響起，剛清潔完畫像準備找管家報備的耶馮娜連忙前去接應。甫開門即見一位金髮碧眼、膚色黝黑的高挺女子，身穿墨黑斜紋裝飾的純白洋裝，胸前及手指皆配戴鑽石為主的首飾與戒指，以相當奢華之姿登場於門口。
「榭爾魁小姐，您回來了。」耶馮娜向對方行禮。
「小姑娘，妳愈來愈懂禮貌了。想跟姐姐深夜促膝長談怎麼回事嗎？」伸長食指勾向耶馮娜的下巴將其托起，睫毛壓下且半遮蔽淡藍眼眸的女郎，有點調戲似的語氣說道。
「呃、小姐這個……」女僕有些不好意思。
「開玩笑啦，這給妳。」榭爾魁小姐順手拿出一只繫上粉紫蝴蝶結緞帶的玻璃瓶，耶馮娜高興地不停道謝。
「親愛的小路易，我回來了喔。」蓬捲金髮的女郎面朝客廳方向說道。
「我不小了，芳諦瑪。」金髮青年有些無奈地對她回以微笑。
「在我看來還是啊……雖然你又高大又精壯。」芳諦瑪挨近路易，金髮青年聳肩稍微彎身讓對方做貼面禮，從左側再換右側象徵性地親吻臉頰。
「……妳還真是徹底同化了。」
「是我們故鄉的舉止太過僵化好嗎，貼面禮不是比較人文？」
「好、好。」顯然路易並不是很喜歡太過親近的距離，他用眼神示意對方注意談話。
才剛要跨步進到房間的柏瑟鈴聽見鈴聲，回頭一望就看見路易再跟一位穿著時髦的女性說話，路易今天的訪客可真多。她想著，同名榭爾魁，應該是路易的姊妹？大概是最近科幻BL題材漫畫看太多了，她的腦海浮現神秘外星人喬裝人類潛入地球的畫面，頓時覺得很好笑，而且路易跟這妙齡女子的談話，簡直就像他們住的地方不是巴黎嘛……不是巴黎？假如路易不是巴黎人，那這名姊妹又說「故鄉」，意思是路易其實是別國人？
柏瑟鈴一時之間無法匯整太多資訊，她搖搖頭決定不去多想，既然是路易的姊妹，自然要打聲招呼以示禮貌。「您好呀，榭爾魁小姐。」粉紅髮女孩對著芳諦瑪揮手，「我是、」噢對了，路易有把她是「遠房親戚」的身分告訴這名女性嗎？「我是……愛芮絲。」
芳諦瑪聽聞招呼於是轉過身來，定睛在散發甜美氣息的粉紅髮女孩。「喔、哦！妳就是愛芮絲?菲霓克斯小姐。久仰，路易在信件裡經常提到妳，還說我肯定能交上朋友呢。」
「很高興認識您。」感覺對方的活潑朝氣跟自己有得比，柏瑟鈴甚感愉快。「我正打算回房去把早上進度做完部份的歌曲再作練習呢，您有興趣聽嗎？」
「嗯，閨房密談的話感覺真不錯，那就打擾囉。」輕眨淡藍雙眼，金髮女郎隨同愛芮絲前往她的香閨。
─待續─
??備註 1：本故事背景的皇后相當熱愛舉辦沙龍。
??備註 2：復仇是一道適合上冷盤的佳餚。
(法) La vengeance est un plat qui se mange froid.
(英) Revenge is a dish best served cold.
解釋為「人必須知道如何等待憤怒平息，才能進行報復，也就是報仇不急，冷靜後再來。」延伸意同「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