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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女性讓即使是勇猛善戰(zhàn)的哈醬也不禁瞠目結舌,她擁有一頭微捲的波浪長髮,過長的瀏海遮蓋住了左眼,並且口鼻被繃帶所纏成的口罩給掩蔽,整張臉露出的部分只剩下帶有暗綠色瞳孔的右上半臉。除此之外,這名女性最引人注目的部分,莫過於她前髮兩側那似馬亦似鹿的兩片長形絨毛垂耳,以及左側那略長的碧綠鬢角。
她就是哈醬所稱的高婭.吉蘿絲,使其乍然色變的不是前幕僚森茉莉,而是這位女士。
「吼喔……地下大監(jiān)獄的典獄長為什麼會出現(xiàn)在這裡……?」雙脣的顫動讓哈醬說出口的話也產生微微抖盪。
「嗯呵呵,你的表情不必那麼驚恐吧,哈醬?」儘管高婭低垂著眉尾並搭配眼角上翹輕柔地笑出兩聲,但不知為何,與之相繼對視的三人,瞬間都感受到如千把刀抵在後背的壓迫感與惡寒。
「地下大監(jiān)獄,難道……」
關鍵字傳入鹿乃控耳裡,使她臉色愈發(fā)鐵青。
「唉唷——放開人家啦!」森茉莉高聲呼喊,從樹屋牆邊召喚出藤蔓,纏住並掰開高婭摀住她雙眼的手,少女嬌嗔道:「高婭!又是妳!不是都跟妳說不要沒事就跑到這來嗎?」
眼看少女對自己發(fā)脾氣,高婭卻毫不在意,甚至她整張臉唯一可見的右眼中,外露出寵溺的光芒:「哎呀,小茉莉不喜歡我來嗎?還有啊……」
「都跟妳說了……」
「呀——!」
高婭緩緩說道,同時身子一邊靠近森茉莉,雙手也不大安分地在後者身上上下搓弄著:「叫長輩名字的時候要加上『姊姊』啊。」
「哼嗯——哈啊……唔嗯、唔……」
不知怎地,當森茉莉被高婭給碰觸到,便全身力竭得只能以呻吟表示抗拒,少女癱軟地從她所乘坐的枝幹跌落,好在下頭有有一片柔軟的巨葉作為緩衝,才不至於受傷。
「高婭……妳覺得這很有趣嗎?放開我!」隨著森茉莉怒叱出聲,兩束花在她身邊迅速生長竄起,那不是一般的花,而是約莫兩個成年人高的巨大食人花,不只如此,花朵內部還有著形似章魚般的口器結構。兩朵巨花開始往自身體內進行吸入運動,當其口器作動時,就連周圍都能感覺到空氣正在流動所產生出的風。
不一會兒工夫,方才動彈不得的森茉莉總算得以行動自如,她緩緩走向一邊,拾起了隨她一同落下的蕾絲洋傘,冷冷地說:「不要考驗我的耐性……」
「唉呀,小茉莉生氣了?真可怕~但妳知道年紀大了,有時就是控制不了自己能力外洩,呵呵……」相比森茉莉因怒意驟變的口氣,高婭作弄對方的態(tài)度仍不見變化,她輕笑兩聲,隨後亦從枝幹上跳了下來:「森林裡的騷動可大了,不然妳怎麼會出手救他們呢?」
「要、要妳管,倒是妳這不良典獄長,成天往外跑,不好好待在崗位上,總有一天連YUN總管也保不住你!」森茉莉方才的怨忿稍稍平息,恢復以往的孩子氣,少女噘起嘴將視線甩到一旁,向高婭問道:「今天又是為了什麼事來的?」
「真無情~難道姊姊就不能單純來作客嗎?」高婭故作姿態(tài)嘆了口氣調侃對方,這才恢復正常語氣:「雖然很想這樣說,不過今天確實是為了別人而來的。」
提到這,哈醬臉色一沉,作為逃犯的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眼前這位被稱為典獄長的女性來意何在。
「等、請等等……剛才哈醬先生指的地下大監(jiān)獄,該不會是獸、獸人區(qū)的地下大監(jiān)獄吧……」鹿乃控神色憂慮,倉忙詢問。回答這個問題的,仍然是那位名叫高婭的女性。
「沒錯喔,耶~」這位作風看似挺為悠哉的女人,即便腳踩高跟鞋,依舊走起貓步優(yōu)雅從容地走近鹿乃控等三人,直到一束日光自葉間縫隙灑落她身上,人們才終於能清楚地看見她的裝扮。
高婭身披晨霧藍色的皮草披肩,穿著一件同色系的寬袖輕甲冑,金邊點綴的水青色胸甲緊貼其身,內裡似乎只有一層黑色絲網衣,而金色的梅花掛飾和東方紅繩結巧妙地引人注目至她的胸前,毫無疑問彰顯出她成熟的女性魅力。
「而她正是那座大監(jiān)獄的典獄長,高婭.吉蘿絲……」
「小茉莉,都跟妳說了幾次要加『姊姊』~就算我們不是真正的姊妹也一樣,這是基本禮貌。」
「很煩耶,老太婆!又不是人家求妳來這的!」森茉莉「哼」地耍起脾氣,嘴上不太好聽的話雖傳入高婭耳裡,不過高婭回報的目光卻散發(fā)出滿滿溺愛。
「話說回來,哈醬啊……」低垂著鹿耳的女人將視線轉向哈醬,她那僅露出一小部分的臉使她眼神顯得尤為銳利:「幕僚候補的遊戲好玩嗎?」
「吼嚕……妳想說什麼?」
「啊啊~讓逃犯加入幕僚選拔,八成是鈴a的點子……」森茉莉一邊無奈地怨道,一邊把桌面上散亂的報紙及書面資料給整理好。
「我倒是想問你,當時走了好運給你逃出監(jiān)獄,結果現(xiàn)在怎麼又來參加幕僚選拔?」高婭俯瞰著無力起身的哈醬,如今這名精壯卻傷痕累累的獸人逃犯,在大監(jiān)獄的典獄長之前根本毫無反抗之力。
「吼……我根本無處可逃,只有成為正式幕僚才能讓我重獲自由。」
「哎……真是悲哀。」
接續(xù)在森茉莉充滿諷刺的哀憐之後,高婭雙手抱胸,搖了搖頭:「你真的放棄了一個絕佳的機會,我的小狗。」
「你懂什麼?即使我逃出去,也會被追殺到世界盡頭……吼,像你這種以剝奪他人自由為樂的女人,是永遠無法理解的。」哈醬呼出充滿怨氣的鼻息,冷笑道:「從我成為奴隸的那刻起就註定沒有自由可言,無論是為了逃避追殺而殺人,還是被捕入獄,哪怕曾經幸運地逃出牢房,我還是逃脫不了你們的掌控……差別只在於落入誰的手中罷了,無論是你這位典獄長、夜光神使、貴族,抑或是現(xiàn)在場外城政府為我鋪設的這條幕僚之路,我相信終究是條死路……」
「但我沒有選擇的權利,妳懂嗎?這都要謝謝你們,包括妳也是,典獄長『大人』。」
「哈醬先生……」當一旁的獸人忍住疼痛扯起嗓子發(fā)出駁斥,鹿乃控不禁對剛才還是敵人的這個獸人露出憂愁之情。
「……你未免也太貪心了吧?」聽完哈醬充滿忿恨的一番肺腑之言,高婭未有動搖,她眉尾依然下垂;而眼角依舊向上鉤著,語氣則比起剛現(xiàn)身時要來得冷漠許多:「如果你的欲望這麼強烈,我只能告訴你——你所渴望的自由,不過是場幻境。」
哈醬一時之間不知該從何回嘴,頓然啞口無言。
「時間差不多了,小茉莉,他離開了嗎?」
「噢、嗯……」
「我們該下去了,有一批新客人到了。」
隨著高婭給予指示,森茉莉召喚出數(shù)條藤蔓,除了森茉莉自己外,其餘的所有人都被安穩(wěn)地送至地面。在那,已經可見幾道人影停留著。
*
「你們還真難纏!」妖精咒罵道,直到身分被揭穿之前,這位妖精男子一直被稱為「石三郎」,可如今他已撕下偽裝的外皮。雖不知眼前是否就是他的真實面貌,但可以肯定的是,目前已經不能再用「石三郎」這名字稱呼他了。
「在你告訴我們你想幹嘛之前,不會讓你跑掉的,臭老——」醉仙望月步連忙搖頭,把即將脫口而出的話咽了回去,經反覆咀嚼後才再次出口:「不對,可惡,為什麼底下的樣子長這樣啊?這不公平!為什麼一個有老人變裝癖的傢伙能長這麼帥!?」
眼前的妖精男子金髮碧眼,背負著形似精靈或蟬一般的輕薄片翼,雖不清楚「夜光神使」是什麼來歷,可但凡有可能會傷害同伴的傢伙,醉仙望月步等人必定不能輕易放過。
「我已經說了,把哈醬交給我,讓我?guī)ё咚瓦@樣。我不想給你們添麻煩。」
「你已經給我們添夠多麻煩了啦!」旺旺突然高聲來上一句:「真是的,都忘記當初為什麼會跟你這傢伙扯上關係了。」
「而且,我們才是那些不知道同伴在哪裡的人,我們也正在找他們,」燒杯杯補充道:「只有跟著你,我們才有機會在這片樹海中找到同伴,而你現(xiàn)在就停在了這裡。」
「醉仙、旺旺、燒杯杯——」
輕細的嗓音自上方傳來,鹿乃控與另外三人在藤蔓溫和的保護下,平安地降落到地面。
「啊,你們沒事,太好了!」旺旺首先上前關心,同時不忘輕拋句責備:「真是……竟然說都不說就自己亂來,很危險的知不知道?」
「然後……啊,你果然也在這。」
「哧……少裝模作樣,這鬼東西插在我身上,你怎麼可能找不到我?」眼前的妖精雖令哈醬內心無比憤慨,後者卻無力出手應對,他只能含恨怒視著深深插在自己腹部的那幾片翠綠而發(fā)光的片狀物:「我知道這是你用能力創(chuàng)造出來的鬼東西。」
「你知道,但你沒有把他拔出來,」妖精自工具包中取出同樣的綠色片狀物,它被夾在指尖搖晃同時,在陽光下映射出美麗的光澤:「別說你沒辦法,只要開個口,你旁邊兩位姑娘一定非常樂意幫忙。」
經那名妖精男子這麼一說,鹿乃控、艾勒摩卡相繼轉向哈醬。
「哈醬先生,你怎麼不早說!?」
「如果我們早點發(fā)現(xiàn)並處理掉它,就不會被追蹤到了!」
「不,他不告訴你們才是對的。」
這時,高婭輕盈地走上前,說道:「至少,假設你們真做的話,我不相信夜光神使會放過那些妨礙他們任務的人。」
「我說得沒錯吧,嵐翡?」
「我們應該不認識吧?我是不記得自己認識場外城地下監(jiān)獄的典獄長,所以別叫得那麼親暱。」妖精男子終於透露出自己的名字,他叫嵐翡,而他搖頭笑著說:「更別提,我們的行動可是合理的,能不能請典獄長大人不要將夜光神使描述成一群不講理的惡棍呢?」
高婭對此只是訕笑回應:「合理?從你們嘴裡說出來?還真是可笑。」
「貴族開出委託,我們自然會收錢完成任務。至於他殺了我們組織的三名人員,那只是讓這件事情變得更迫切而已。」嵐翡攤了攤手,故作無可奈何貌:「但願典獄長大人別為難我,讓我好好把事情完成——他不過是個貴族豢養(yǎng)的奴隸,沒有這麼值得妳為他辯護。」
「你的三名人員是在這座城被殺的,他的殺人罪行在這犯下,自然該交由這座城的政府來審判他的罪。」高婭瞇起她唯一露出的右眼,微微放慢語速戳刺對方:「這隻小狗現(xiàn)在是我的了,你什麼都帶不走,親愛的。」
「高婭女士……我不想耽誤彼此的時間。」
「如果你打算跟我搶,可以試試看,但你連隻身一人抓住哈醬都不敢,看起來還利用了這些孩子,是吧?」高婭的態(tài)度十分堅決,死死踩著底線毫不退讓:「你能單憑自己的力量從我這裡奪走他嗎,嵐翡?」
「這不需要你擔心,女士。」
高婭和嵐翡,兩人目光銳利地交錯,彷彿中間已然形成一條媲美刀刃,無形又鋒利的線。就現(xiàn)下情況看來,不僅沒有人敢,且似乎也沒有人能阻止這僵持不下的局面。
「讓他自己選吧。」
聲音從邊上傳來,來者身穿和服羽織,手執(zhí)鐵扇閒庭信步而來。
「「「「清流!?」」」」
榆館一眾見熟面孔,便下意識呼喚其名。
「哈醬先生,請選擇吧,你是想被夜光神使帶走處理;還是隨高婭女士返回地下大監(jiān)獄?」清流走上前去,並沒有向同伴們致意,他的注意力全在哈醬以及為其爭吵的兩人身上。
「吼嚕……這關你什麼事,你是誰?」
「你記不記得我都不重要,但你的決定會影響我接下來的行動。」清流單膝跪在哈醬身前,語句間不帶一絲情感。
「你憑什麼做主?」嵐翡剛燃起的戰(zhàn)意未消,順勢轉移至清流頭上:「輪不到你來干涉我們的事。」
「久仰了,夜光神使的嵐翡先生……」清流面向嵐翡作揖,接著試探性地問道:「可否請教您,這次行動是正式的委託嗎?」
「……你沒必要知道。」
「我只是問問,倘若是正式的話,夜光神使不應該只動用這種程度來追捕吧?」
和服男子以鐵扇遮口,至於他閉合的雙眼也不讓任何內心想法洩漏出來。
短暫停頓,清流繼續(xù)向另一方提問:「高婭女士,這位囚犯原本應該關在第四層牢房,沒錯吧?」
「呃、是啊。」
「這就是說,哈醬先生的罪行是有刑期可言的。」
「吼喔……這就是你所謂的選擇嗎?到頭來,兩邊仍然是死路。」
「不,哈醬先生,你終其一生都被困在既定的道路上,現(xiàn)在,是你那被束縛的生命中,少有的根據(jù)自己意志做出選擇的機會。」清流手一揮,鐵扇「喀擦」一聲關上。
「此時此刻,你是自由的,哈醬先生,選擇的時刻已經到來。」
碎碎念:
這集不知道大家會不會覺得很悶
因為當我對話一多,就表示劇情要快轉啦,是時候把這條線結束掉
不然這條線已經持續(xù)太多集,開始拖起來了
今年已經快到第五個月了耶
再不加緊腳步,這篇章真的很難在今年內完結
下集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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