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銀狼照例往朝露城跑,卡芙卡也一早就不見人影了,穹看了會兒電視,下午便在河間地附近走走,回木屋時已是傍晚,穹才剛到門外,便聽到屋內傳來樂器演奏的聲音。
一進門,穹就看到卡芙卡坐在木椅上,正用不知道哪來的小提琴,演奏著不知名的樂曲,他這時才想起,自己剛從飯店房間醒來時,的確有看到桌上放著幾張樂譜,想不到她還真的會拉小提琴。
穹輕手輕腳的走到旁邊坐下,只見卡芙卡閉著雙眼,全神貫注在演奏上,木桌上除了樂譜之外,還有一杯喝到一半的琴酒。
穹坐在一旁靜靜聆聽,然後才察覺,她現在演奏的樂曲令人有些緊繃,這曲子節奏快,音短而急促,起伏劇烈,穹覺得自己像身處漫天飛雪之中,而身子正因刺骨的寒風而不停發抖。
「這首曲子聽著有些難受,是嗎?」卡芙卡演奏到一半便停了下來。
「嗯,曲子我不喜歡。」穹實話實說。
「這樣啊,那這一首呢?」卡芙卡又拿起了琴弓,正準備繼續演奏。
「呃......但妳拉得挺好的。」穹補了一句。
卡芙卡對穹報以一笑,隨後又繼續演奏,這次的曲子優美溫和,雖有起伏,但銜接卻十分柔順自然,令人不自覺放鬆心情,沉浸其中,卡芙卡不停演奏,直到一曲已盡,她才放下琴弓。
「這首好聽耶!」
穹看了桌上的樂譜,曲子名稱是用他不認識的文字書寫的,正當他想問問卡芙卡,但卻發現她的神情有些反常,不知道為什麼,穹忽然也覺得自己有些難受。
「怎麼了啊,為什麼突然開始拉小提琴了?」
卡芙卡卻只是搖搖頭,輕輕說道:「再陪我練幾首曲子吧。」隨後也不等穹回話,她就自顧自地拿起琴弓,開始新的演奏。
隨著卡芙卡奏完一首又一首的曲子,穹心中的不安也越發強烈,這些曲子有的抒情,有的激昂,有的幽微深邃,也有的生意盎然,直到穹已經不記得卡芙卡演奏了多少樂曲,在一次更換曲子的空檔,穹伸手握住了卡芙卡的手,同時說道:「休息一下吧?」
「抱歉,我好像有點走神了......」卡芙卡終於放下琴與琴弓,露出苦笑。
「怎麼樣,有喜歡的曲子嗎?」
「剛剛有幾首都不錯,不過還是最喜歡妳一開始演奏的第二首......比起這個,妳還好吧?」
穹不等曲子的話題說完,便急著想知道她怎麼了。
「謝謝,我沒事。」
卡芙卡似乎還有話想說,但又有些欲言又止。
「女生說沒事就是有事。」
穹今天早上看的電視劇裡剛好有這句臺詞。
「這是從哪裡學的呀?」
穹也不知道這句話是真是假,不過倒是把卡芙卡給逗笑了。
卡芙卡喝了一小口琴酒,接著是短暫的沉默,穹知道她有話要說,果然片刻後,卡芙卡看著他,問道:「你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對嗎?」
「妳願意告訴我了?」穹難掩激動。
「我知道的不多,但我會盡可能地告訴你。」
「好。」
「還記得『星核』嗎?它被稱為『萬界之癌』,並為所到之處帶來禍患與毀滅,被人視災害的象徵。」
「記得,妳說過新巴比倫就是被星核污染的。」
「你確實並非普通的人類,而是依照某人的意志,為了特定目的而被製造出來的載體,也可以說是容器。」卡芙卡靜靜說道。
「容......器?」
「是的,而且是經過星神力量改造的容器,目的,就是為了容納星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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