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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吉拉-1.0》完整劇情雷

堤摩希 | 2023-11-08 11:31:31 | 巴幣 6346 | 人氣 10202

這是我根據片段記憶轉為文字的《哥吉拉 -1.0》的劇情內容,暴雷中的暴雷,還不想被雷到的朋友絕對不要看。
因為想盡可能詳盡呈現劇情,文章也非常地長,如果是真的心癢難耐想趕快知道劇情的朋友,再向下拉過防雷線閱讀。
內容上,特別是角色臺詞上有可能因為記憶模糊而有錯誤的地方。
部分臺詞也為了讓讀者更容易理解劇情內容而做過修改或精簡,因此與實際劇中臺詞會有些許出入。
若是有同樣看過電影的同好發現,再麻煩大家指正與補充。
感謝~



=====防雷=====
「…就是不肯放過我吧….」
「….我心中的戰爭…還沒有結束…」





Ch1大戶島守備隊

二次大戰末期的1945年,一架零式戰鬥機降落在大戶島守備隊基地坑坑疤疤的跑道上,駕駛座上的青年神情相當緊張。

守備隊的一名整備士聽完其他人的戰機檢查報告後,走向坐在一旁休息的青年駕駛。
「你是敷島浩一少尉吧?我是筑波航空整備部的橘宗作,你還記得我嗎?」
敷島起身回答;
「當然記得,那時候承蒙照顧了。」
橘「能夠駕駛這臺破舊的機體降落在這坑坑疤疤的跑道上,技術還是一樣了得啊。」
敷「就算模擬空戰的成績再怎麼好,還不是一樣毫無實戰經驗就突然被派來執行特攻....」
橘「然而,即使是故障的機體對你來說似乎還是行有餘力呢。」
橘靠近敷島小聲地說;
橘「事實上,我們檢查過整臺飛機,都沒有找到你所說的機件故障。」
敷島神態明顯不安;
敷「你想表達什麼?」
橘的臉色開始浮現怒容,敷島則轉頭獨自走向海岸。
橘沒繼續搭話也沒追上,僅是留在原地壓抑自己的情緒。

一名叫齋藤的整備士走向坐在海岸的敷島。
齋藤「也沒什麼不好啦,就算有像你這樣的人在。就算忠心去執行送死的命令,也看不到這場戰爭的盡頭。」
整備士說完就回去工作,仍呆坐在海岸的敷島留意到有不少深海魚的屍體漂向岸邊,而這些魚的死狀非常詭異,牠們的胃袋都從嘴巴裡掉了出來.....

當夜,敷島默默從海岸走回來時,空襲警報大作,同時有未知的低鳴和震動襲向基地。

大戶島整備隊全員從指揮所裡衝了出來。
橘「把槍帶著!是敵軍嗎?」
「不知道,好像有什麼很大的東西靠近。」
橘「美軍的新武器嗎?阿瀧!把燈照向海岸!」

瞭望塔的哨兵把燈打向海岸,一隻身長約15公尺、像暴龍一樣的巨大生物,被強光激怒,張牙舞爪撞向瞭望塔,哨兵當場死亡。

橘「那是什麼….」
「會不會就是島上的人說的吳爾羅?海上漂浮深海魚的屍體就是牠出現的徵兆….」

吳爾羅把落在地上的瞭望塔探照燈踩熄,發出怒吼。
橘「我們打不贏的,快躲進壕溝裡。」
眾人持槍迅速逃往壕溝躲藏。
橘在壕溝裡把敷島拉過來;

橘「零式上有20mm機槍,我們都只是整備士,在場只有你能開槍了。」
敷「如果牠因為槍傷憤怒不會讓事情更糟嗎?」
橘「沒有動物挨得住20mm的,快去啊,趁牠還沒走進射線之前。」

敷島小心翼翼從壕溝爬出來,在夜色掩護下登上零式駕駛艙 ,吳爾羅也慢慢走進20mm的射線範圍,但是吳爾羅的臉距離駕駛艙非常近,面對這未知生物的恐懼,敷島本能地愣在駕駛座上動彈不得。
當吳爾羅的臉轉向駕駛艙時,敷島更是摀住自己的嘴把頭低下來,逃避吳爾羅的視線。
橘「他在幹嘛?快點開槍啊。」

吳爾羅正逐漸逼近壕溝。
一名整備士按耐不住自己的恐懼,朝吳爾羅的頭部開了第一槍。
橘「住手,別開槍。」

一切都來不及阻止,所有壕溝裡的整備隊員都一齊向吳爾羅開槍。
被槍擊激怒的吳爾羅一腳踩進了壕溝,整備隊員們就像是巢穴被搗毀的老鼠們一樣竄逃出來。
橘的腳被壓傷,一名整備士正設法將他從壕溝裡拖出來,卻被吳爾羅的大嘴咬住,拋向了高空。
其餘竄逃的整備士也被吳爾羅無情的踐踏,或是被尾巴碾成了屍塊。
橘只能無助地看著自己的戰友們被虐殺,發出無助的哭喊。

在零式戰機上目睹這地獄般景象的敷島突然聽到有人在向他呼喊,是齋藤。
齋「我把吳爾羅帶過來了,快用機槍....」

話還沒說完,齋藤的上半身就沒入了吳爾羅的口中,被拋向了夜空。
吳爾羅仍未停下腳步,直線往零式衝撞了過來。
敷島千鈞一髮跳出零式,吳爾羅大口咬住零式,被拋飛的零式發生爆炸,敷島被暴風震飛。
敷島看著在火光中發出勝利咆哮的吳爾羅,失去了意識。

清晨醒來的敷島,看到滿目瘡痍的基地,在沙灘上,排列著大戶島守備隊員們殘破不堪的遺體。
橘「為什麼?為什麼你們會遭遇到這樣的事情...?」
瘸著腳,拖著同伴遺體的橘,注意到了站在眼前的敷島。
橘「喂....喂!大家都死了,全都死了,全都是因為你沒有開槍!」

同年12月,在撤退回國的船艦上,橘把一小疊裝在油紙裡的東西塞到了敷島手上。
敷島簡單看了一下內容,上面有人名,敷島慎重地收進了上衣口袋。


Ch2掙扎求生

回到經歷大空襲的東京,敷島的家和周遭住家一樣全毀。

「是….浩一嗎?」
敷「是太田家的大姐嗎?」
叫住敷島的是鄰居太田澄子。
澄「你不是被選為特攻隊員嗎....?不是嗎?」
澄子突然了解了什麼。
澄「你怎麼還能這樣一臉沒事的回來?這個無恥的東西!」
澄子一邊責備一邊捶打敷島。
澄「就是你們這些軍人不爭氣事情才會變成這樣的。要是你們好好幹的話,我的孩子也不會死了!」
敷島一時不知如何回應,隨即正色問;
敷「我的父母親呢?」
澄「都死了。空襲的時候這一帶都啪地一聲陷入火海,不管是你爸媽,還是我家的孩子,都是一樣的命運。」
傍晚時分,敷島癱坐在家裡的殘骸,看著父母留下的家書。
敷「不是說要我平安活著回來嗎….」

不久,敷島在黑市遇到一名似乎偷了東西、被人追趕的女子,敷島張開雙手擋住女子去路,沒想到女子順勢把手上的紅色布包直接塞給敷島之後逃走。
敷島仔細看布包裡面,是一名女嬰。
敷島在原地坐了很久等不到女子回來,本來想把女嬰留在原地離開,最後於心不忍抱著女嬰要走時,女子才突然從角落蹦出來。

敷「妳總算出來了。」
女「誰叫小哥你一直坐在那裡,我哪可能靠近?」
敷「你一直在旁邊盯著嗎?」
女「等你走過來等到我都腳麻了。欸,你為什麼不把孩子丟下就好呢?」
敷「怎麼可能就這樣把她放在那裡啊?」
女「哦??」
敷島說完繼續走,女子跟了過去。
敷「不要跟著我。」
女「可是放著不管的話,我們可能都會死唷」
敷「誰理妳啊!」

這名女子和女嬰,跟著敷島來到了他用自己家殘骸搭建的臨時組合屋。
用門口的簡易炊具煮了一鍋粥水給女嬰。
敷「妳讓她吃完就會走了吧?」
女「好兇喔,這個哥哥真是魔鬼呢。」
女子對著女嬰揶揄敷島。
敷「妳老公呢?被軍隊抓走了嗎?」
女「我看起來像是有老公的人嗎?」
敷「那這個小孩是?」
女「無所謂吧。」
敷「怎麼會無所謂?」
女子沈默了一會,才決定開口。
女「空襲的時候,這個孩子的母親在死前托付給我的。」
敷「所以妳跟這孩子沒有血緣關係?」
女「那又怎麼樣呢?」
敷「妳傻了嗎?妳也不是能帶著這樣的嬰兒悠哉度日的身份吧?」
女「小哥你還不是不忍心丟下她。」
說完,女子完全沒有經過敷島的同意就抱著小孩進去了敷島的組合屋。
敷「我說妳啊!」
女子不理會敷島,繼續用粥水餵食嬰兒。
敷島放棄跟這名女子爭論。
敷「名字呢?」
女子翻開嬰兒的襁褓,上面寫著「明子」。
敷「我問的是妳的名字。」
女「典子。」
敷「妳幹嘛把自己搞成這樣,過著這種流浪般的生活只會更加貧困而已吧?」
典子不悅地抬頭瞪著敷島說。
典「不然我下海賣身總行了吧。」
敷「就算妳對我擺臉色也...是這個世道的問題,妳總不能這樣無依無靠吧?」
典子無話反駁,只能沈默地繼續餵食。
敷「家人呢?」
典子默默搖頭,也注意到了組合屋一隅的牌位。
典「你的父母親嗎?」
敷「在空襲中喪生的樣子。」
典「那小哥你也跟我一樣呢。」
敷島的視線停留在父母牌位旁,從橘手上收下的油紙袋。
回神過來,敷島才發現不發一語的典子已經抱著明子睡著了。
敷「欸,我說妳啊....」

澄「喂!」
隔天早晨,要去提水的敷島被澄子給叫住了。
澄「那是什麼啊?」
敷「什麼?」
澄「還裝蒜啊,你撿那對母女回來是什麼意思啊?」
敷「她擅自住進來的而已。」
澄「沒把她趕出去不就跟撿回來一樣嗎?真是個偽善者,受不了喔,到時候可別麻煩到我喔。」
敷島快步前進,想要逃離這個對話。
澄「喂,那個母親產乳順利嗎?」
敷「她...不是女嬰的生母。」
澄「這又是怎麼回事?」

澄子進到了的敷島的組合屋確認了嬰兒的狀況。
澄「再這樣下去她會因為營養失調而死掉的。妳撿一個養不起的小孩回來到底在想什麼?」
典「對不起...」
澄「就算妳想救她好了,養不活跟見死不救又有什麼兩樣?」
澄子拿了一袋白米拿了出來。
澄「可不是給你們吃的啊,大人吃什麼都活得下去,把這個米拿來喂小孩。」
澄子將白米交到敷島手上就離開了組合屋,典子對著離去的澄子深深鞠躬。
澄「啊啊,那可是我珍藏的白米啊,真會給人添麻煩。」

幾個月後,被大雨淋濕的敷島狼狽回到家。
典子「找到工作了嗎?」
敷島「找到是找到了。」
典「怎麼了嗎?」
敷島將職缺招募的簡章拿了出來
敷「妳看這個,光是就職基金就有三千日圓。」
典「那不是很好嗎?」
典子說完才突然覺得不對勁。
典「這是詐欺吧?前陣子我們好不容易得來的白米才被騙走不是嗎?」
敷「這次不一樣的。」
典「不一樣在哪?」
敷「這上面有復員省的印章證明,薪資高的理由也有寫明。」
典「理由?」
敷「戰爭期間不管是海軍還是美軍都在海上留下不少水雷,這份工作就是要掃除那些水雷,薪資高得嚇人,只是...生命安全上也沒有保障。」
典子聽到這些突然激動了起來。
典「你在說什麼啊?你不是好不容易才活著回來了嗎?」
敷「這也沒辦法啊,這樣下去我們三個人都會餓死,明子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敷島按著典子的肩膀繼續說服她。
敷「只要有錢的話,不管是美國製的奶粉還是什麼都能買到,對吧?」
典「可是死了話就什麼都沒了!」
敷「沒事的,雖然危險但不是必死無疑。不是去送死的特攻,而且搭乘的還是不會讓磁力水雷引爆的特殊船隻。」


敷島「這...就是特殊船隻嗎?」
隔天到職時看到所謂「特殊船隻」的敷島整個人都傻了,那只是兩艘木造的小艇。
一個有著討海人氣質,像是艇長的男子從船艙裡探出頭來。
「就是你嗎?我們的射擊手?」
敷「我就是敷島。」
「搭過船嗎?」
敷「只開過戰鬥機。」
聽到這話,男子轉頭對後方另外一個戴著眼鏡,學者樣貌的人問;
「搞什麼?他真的行嗎?」
另外一位看起來相當年輕的青年興奮地探頭。
「你是退役的飛行員嗎!?」
「軍國少年們的目標嘛?早就退流行了啦。」
像艇長的男子對青年的反應潑了冷水。
學者氣質的人走向了敷島。
「這艘船讓你很失望吧?帝國海軍和美軍在海上留下了大約有六萬多顆水雷,種類繁多,其中最麻煩的就是美軍的磁力水雷,會對金屬製的船隻有反應而引爆。」
敷島用手拍打了一下船的木板。
敷「原來如此啊。」
「我們主要負責的是繫留水雷,而木造船就是防範磁力水雷最佳選擇。我是野田,戰爭期間是擔任武器開發的技術士官。這兩位是艇長秋津還有水島小弟。」
秋津「你只要記得他們一個是學者一個是小鬼就好了。」
野田「這個叫法是怎麼樣啦,阿長。」
水島「我也早就不是小鬼的年紀了吧?」
秋津「你都還不成氣候那當然是小鬼啦。」
水「是啦是啦,反正我就是沒打過仗啦。」
不讓話題往戰爭走去,秋津開始向敷島說明掃雷的工作概要。
「這艘就是特殊掃雷船新生丸,會和隔壁那艘海進丸搭檔,兩艘船一起牽引一條帶有切割刀的纜線,用來切斷繫留水雷的纜線,讓水雷浮上海面,再用船上這挺機槍把水雷擊破。」

實際到海上執勤時,秋津顯然不擅長機槍射擊,一直無法準確打中水雷。
秋津「這還真的不簡單噎。」
敷島「可以讓我試試嗎?」
秋津「你可以嗎?」
敷島接下機槍。
敷「因為船身會搖晃,所以要稍微估算一下彈著點。」
敷島配合著海浪的搖晃,順利擊中水雷。
一旁的野田發出了驚呼。
敷「其實就跟把敵機打下來是同樣的道理,雖然我沒在實戰裡用過就是了。」
水島「誒?敷島你也沒有實戰經驗喔?那不就跟我一樣?」
秋津「白癡喔,他會開戰機你又不會。」
水「拜託,要是我也能上戰場的話也會大展身手的好嗎?要是戰爭可以再打久一點就好了。」
聽到這話的敷島臉色大變,用力抓住水島的衣領。
敷「你剛才這話是認真的嗎?」
水島被這舉動嚇到。
水「呃…抱歉啦…」
敷島不悅地回到了船艙
秋津「蠢~蛋」
說錯話的水島,腦門被秋津敲了一下。

當晚,敷島夢到了大戶島的那一夜,被惡夢驚醒。

典「又做惡夢了嗎?」
敷「對,是惡夢。」
突然,敷島一臉不安地盯著典子
敷「還是說….妳才是場夢呢?」
典子還沒搞清楚敷島在說什麼,就已經被陷入極度驚恐而尋求庇護的敷島給抱緊撲倒。

敷「這裡是日本對吧,我真的回來了吧?我真的回來了吧?」
同樣被嚇到的典子大力將敷島推開,敷島撞倒了供奉父母牌位的神桌,放在神桌上,當初橘交給他的那份油紙袋裡的東西也散落,是一張張穿著軍服的人和他們家人的合照。
看著這些照片,敷島蜷縮在角落。
敷「我知道…..我都知道的…..」

1946年比基尼環礁島,美軍進行了十字路行動的核彈試爆,在附近洄游的吳爾羅遭到波及,皮膚受到重度灼傷.....

Ch3 新生活

時光飛逝,敷島漸漸習慣新生丸上的工作,和同事們的相處也越來越融洽。
明子也漸漸長大,學會了走路。
敷島用存下來的薪水,買了一臺機車,也將組合屋大翻新,變成了一棟溫馨的小木屋,掛上了敷島的家門牌。
在外人眼裡,敷島家裡的這三個人儼然就像是個幸福的小家庭了。
新屋落成那天,敷島邀請同事們來家做客。
秋津「這房子還真是氣派啊,存那麼久的錢總算是沒白費了。」
野田「讓我拍張照好嗎?」
野田拿起了相機對著把餐點拿到桌上的典子。
典「哎呀,不用啦,多浪費底片啊?」
但野田還是拍下了一張典子笑臉迎人的獨照。
野「笑容真棒!」
秋津「你可別迷上人家喲!」
野「怎麼會呢?典子小姐都當人妻了。」
典「哎呀,別鬧了啦,我才不是他老婆呢。」
典子說完,起身回到玄關的爐灶忙碌。

三人傻眼,一同望向敷島。
秋「這是什麼意思?」
敷「一開始是她擅自住下來的,沒別的地方可以去才一直待在這裡。」
秋「那這個孩子呢?」
敷「是跟著她的孩子,不過也沒有血緣關係,空襲的時候孩子的生母死前托付給她。」
野「誒?這不是一樁美談嗎?」
敷「我們只是還沒有對今後做打算而已。」
這個時候,被秋津抱在懷裡的明子對著敷島小小聲低估了幾個字
明「ㄅ…爸..」
敷「明子呀~」
明「ㄕ ..麼…?」
敷「我不是說過了嗎?我不是妳爸爸唷~」
水島「敷島啊,你這樣不行啦~」
野田「這家庭還真是不健全...」
秋津「我說你啊,當你和這對母女結下緣份的時候就要有所覺悟啦。」
水島嬉鬧的伸出雙手作勢要擁抱敷島。
水「你一定要幸福啊~~」
敷島「別再說了!這件事情我不想再談。」
場面頓時變得尷尬。
在爐灶切菜的典子都聽在耳裡。

某天敷島回到家,看見剛好也到家的典子一身正裝。
敷「這身衣服是?」
典「好看嗎?我最近開始在銀座從事公務的工作了。」
敷「我給的錢應該很足夠才對啊?」
典「我想也是時候要自己自立了,再這樣下去浩一就娶不到老婆了。你知道嗎?最近銀座復甦狀況很好呢。」
敷島似乎顯得很失落。
敷「還真是突然..」
典「我考慮很久了呢。」
敷島突然想到了什麼。
敷「明子呢?妳外出上班的時候明子怎麼辦?」
典「澄子姐會幫我照顧,她還很熱心地說『好歹我也養過三個兒子』。」
敷「這樣啊...」
面對想得如此周全的典子,敷島有些落寞。

Ch4哥吉拉

1947年,多艘美軍船隻在海上被不明巨大生物擊沉,在船上留下的生物組織上檢測到放射能。
巨大生物似乎正逐漸往東京前進。
新生丸被指派去船難現場附近,尋找以及阻止巨大生物。

秋津「到底是什麼東西把船弄成這樣?特大隻的鯊魚嗎?還是鯨魚?」
水島「會是蘇聯的新武器嗎?」
野田「你覺得那看起來像是武器造成的損傷嗎?」
秋「不然是什麼?」
野「大概是某種和山一樣大的動物吧。」
秋「講得好像很懂,結果你也什麼都不知道吧?」
敷「吳….爾羅?」
野「吳爾羅?」
敷「大戶島島民傳說的怪物,你們看,海上到處都有深海魚漂浮的屍體,這是吳爾羅現身的徵兆。」
秋「你看過牠嗎?」
敷「看過,是隻長得像恐龍的兇暴怪物。」
秋「說什麼傻話?你不會是沒睡醒把敵方的戰車之類的....」
敷「你不相信對吧?但是大戶島守備隊就是被那傢伙給全滅的。」
秋「等下,那支部隊不是被美軍全滅的嗎?」
敷「當時的美軍沒有將注意力放在大戶島,所以才會被作為特攻戰機故障時的維修基地。」
水島「這麼說來,敷島你原本是特攻隊的?」
敷「如果攻擊船隻的就是當時那隻吳爾羅的話,恐怕比那時候更加巨大兇暴。」

水島這時突然從敷島的話語中感受到恐懼。
水「等下,說到底我們為什麼會被叫來這裡?該不會是要我們用這艘小船對付牠吧?」
野田「就是這麼一回事了。」
水「怎麼可能辦到啊?美軍都打不贏的對手靠這艘破船怎麼贏得了?」
野「只是爭取時間而已,為了讓新加坡的高雄過來。」
水「高雄?重巡洋艦高雄?」
野「原本在去年就預定要自沈處置了,但為了處理這個事態美軍把她修復歸還,甚至還把原本的船員都召集到新加坡去了。」
水「高雄耶!那不是超強的嗎?」
秋津「是說這不是美軍的船嗎?為什麼不是他們自己解決?」
野「美國現在和蘇聯的關係緊張,要是有明顯的軍事動作一定會打起來。所以才把這些雜事丟給當地的我們,為此把武裝過的高雄還回來。」
秋「這個叫做雜事喔,而且我們船上只有13釐米機槍啊。」
野「所以就叫我們直接撿平常處理的水雷起來當武器。」
秋「哇靠~怪不得會叫我們來幹這鳥事,最關鍵的武器還要『就地取材』。」
野「而且還交代我們不得外揚。」
秋「出~現~啦~這個國家最擅長的緘口令。這國家完全都沒變,也不會改變了吧。」

新生丸最後只撿到了兩顆水雷,敷島專注於改造水雷的作業。
野田拿著咖啡走出了船艙。
野田「你完全沒有睡嗎?」
敷島「一想到對手是吳爾羅就睡不太著。」
野「有時回想起戰爭的事情,我也會睡不著。」
敷「我很想為當時的同袍們報仇,但同時我也非常害怕牠。」
就在這時,海裡的深海魚浮屍大增,遠高過於當年大戶島海岸的數量。
敷島一邊大喊著「吳爾羅來了」一邊開始敲打警鈴。

秋津和水島從船艙裡出來。
秋「開工了開工了,小鬼,讓水雷處於隨時可以下水的狀態,敷島準備好機槍。」
敷「還是快逃吧,靠這艘船是不行的,現在還來得及。」
野「阿長,還是先觀望一下狀況吧?」
秋「學者你幫忙警戒,有狀況隨時回報。」
秋津拿起無線電呼叫海進丸。
秋「大傢伙來了,快點做好準備。」
「擊退怪物的功勞就歸我們啦!」
無線電裡傳來海進丸艇長輕浮的聲音。
水島「艇長!」
水島也覺得情況不太妙。
秋「如果我們就這樣跑了,高雄就會來不及過來吧?如此一來怪物會去哪裡呢?我可不想再看到東京陷入火海啊。」
野「可是阿長你不是也很不爽國家這次的指示嗎?」
秋「啊~是啊,我是不爽啊...」

秋津轉過頭來,眼神相當堅定。
秋「但總得要有人來抽這支下下籤吧?」

幾乎是一瞬間的事,海進丸在秋津的眼前被吳爾羅一口咬住拉入海中。
秋津愣在舵前。
秋「看來真的沒戲唱了....」
秋津緊急將引擎速度推到最高,引擎反而因此熄火。
秋「學者,引擎!」
野「已經在弄了!」
吳爾羅的背鰭浮出了海面,開始逼近新生丸。
千鈞一髮之際,引擎發動,新生丸全速逃離,然而吳爾羅的背鰭依舊緊追在後。
秋「快把水雷投下。」
野「距離這麼近,來不及的!」
秋「就算是這樣也得幹啊!」
水島和野田合力投下一顆水雷,水雷順著浪花滾到了吳爾羅的背鰭上。
秋津「就是現在!」
水島引爆了水雷,但是吳爾羅就像是沒感覺一樣繼續追著新生丸。
野田「完全沒用!」
吳爾羅把頭抬出水面,張著血盆大口,眼睛直盯著新生丸的所有船員。
水「完蛋了完蛋了完蛋了!」
秋「敷島,用機槍打牠!」
敷島握住機槍板機,卻因為想起大戶島的事而無法停止顫抖。
秋「敷島!!」
敷島重新振作,朝吳爾羅射出了無數子彈。

敷「不行,沒有效果!」
野「嘴吧裡,把水雷流進牠嘴裡再引爆!」
野田和水島兩人投進第二顆水雷讓它流進吳爾羅嘴裡時,卻發現無法引爆。
把纜線拉回來,才發現引信已經斷了。
眼看吳爾羅就要追上新生丸,敷島見水雷還卡在吳爾羅口中,對著野田和水島大喊。
敷「快趴下!!!」

敷島用機槍射擊水雷,成功引爆,因為太靠近船隻,新生丸船尾被震波震毀,水島左手骨折,敷島也因為衝擊撞傷頭部。
吳爾羅呈現浮屍的狀態漂浮在海上,臉被炸掉一大半。
秋津「成功了嗎?」

沒過幾秒,吳爾羅臉上的大洞開始再生,連消失的左眼也長了回來。
吳爾羅在海上直立起身體,大吼一聲準備撲過來時,遭到終於趕上的高雄炮擊。
看見如此巨大的怪物,高雄甲板上的船員每一個都目瞪口呆。

吳爾羅被高雄的主炮連擊,失去平衡倒進海裡,隨即游向高雄,攀上高雄船身。
重巡洋艦的裝甲,在吳爾羅的怪力之下像紙糊的一樣被撕碎。
高雄主砲對準吳爾羅側腰零距離射擊,吳爾羅一聲哀號沉入海裡。

海中…..緩慢發出了耀眼的藍光….
高雄被一道藍色光束從船底貫穿隨即爆炸,威力相當於小型的核爆。
蕈狀雲慢慢散去,全身灼傷的吳爾羅從滿是高雄殘骸的海面上浮現,朝著天空發出勝利般的咆哮,灼傷的表皮也開始逐漸復原。
或許是怒氣已消,吳爾羅不再追擊新生丸,轉身潛入海中離去。
從緊張情緒中放鬆的敷島,失去了意識。

敷島在醫院裡醒來,新生丸的船員們都圍繞在病房裡,水島的左手也包起了石膏。
敷「吳爾羅呢?」
野田「至今行蹤不明。」
敷「吳爾羅不是正朝東京過來嗎?不趕快發佈避難指示的話....」
野「政府對人民隱瞞了所有消息。」
敷「為什麼不馬上告知人民?」
野「為了不引起混亂。」
敷「混亂?現在是講這種話的時候嗎?不趕快趁現在避難的話...」
野「沒有人願意承擔引起大恐慌的責任啊。」
秋津「情報操控就是這個國家的拿手好戲。」

看見敷島渾身是傷回家,典子逼問到底發生什麼事。
敷「和典子沒有關係啦。」
典「我們一起生活這麼久了,難道我在浩一的人生當中一點地位都沒有嗎?到底是什麼事情一直在折磨你?我也想分擔你的痛苦啊。」
敷島知道不可能繼續逃避典子的追問了。
敷「我是特攻隊的逃兵。出擊的當天,我假借機體故障,降落到了大戶島上的整備基地。那天晚上,像是巨大恐龍一樣的怪物襲擊了基地,我被拜託用零式戰機上的機槍射殺牠。但是我...我又逃避了,害島上的其他人都被那隻叫吳爾羅的怪物殺死了,大家都是有家人等著他們回去的人。」
典「吳爾羅?」
敷「那隻吳爾羅現在又出現了,但是我再一次什麼都做不到。我果然是個不該活下來的人!」
典「浩一,還活著的人就要好好地活下去。」
敷「典子妳什麼都不懂!」
典「我懂!我父母在空襲中全身是火對著我哭喊要活下去,所以我決定不管發生什麼事都要活下來。」

第一次聽到典子說起自己過去的敷島有些震驚,然而隨即又掉入對過去的恐懼當中。
敷「不行的,每晚在夢中,守備隊員都在對我說『快來我們這裡,憑什麼你這樣厚顏無恥地活著?』」
敷島越講越崩潰,捲起身子開始哭泣。
典「那只是夢,是你腦內的幻覺!」
敷「說..說到底…我真的還活著嗎?我是不是早就死在那座島上,不管是妳還是明子都不過是一個死人的美夢?一定是這樣的!一定是這樣的!」
面對再度被戰時創傷給吞沒的敷島,典子也只能將他抱在懷裡不斷安撫。

敷島早上醒來,典子正在準備早餐,在一旁的明子顯得很雀躍。
典「是白蘿蔔唷,明子最喜歡的白蘿蔔。」
明「蘿蔔!」
典「幫忙試一下口味好嗎?」
明「好~」
看著這樣的光景,福島轉頭望著神壇上父母的牌位。
敷「我真的….可以把過去給放下了吧?我想再一次試著活下去。」

於此同時,吳爾羅無視日本海軍的水雷阻攔,突破了海上的防衛線,逐漸往日本前進。
敷島因傷無法執勤,在家照顧明子。
空襲警報大作,原本播放兒歌的收音機也插入了緊急新聞。
「在東京灣登陸的巨大生物,目前正在往銀座地區前進,請居民們儘速避難….」
緊抱著明子的敷島,想起了典子上班的地點正是…
敷「銀座…?」

銀座區人群逃散,車輛、屋瓦,甚至路面電車的車廂到處飛散,跟在後面的是一隻大得不可理喻的腳掌….
從天而降的路上電車車廂,砸在一臺山手線列車的前方,駕駛驚恐拉下緊急煞車。
搭乘該列車的典子,從煞車的晃動穩住身子,看見車窗外難以置信的景象…
典「那就是…吳爾羅?」

比當年巨大3倍且完全改變樣貌的吳爾羅….哥吉拉….直立在街上緩緩步行,發出了怒吼。
哥吉拉慢慢靠近電車,一口咬住了其中一個車廂,把整串電車拉起來在空中甩。
典子緊抓著車廂的欄桿不讓自己從車廂裡掉出去,眼看哥吉拉就要咬斷整個車廂,典子隨時會跟著車廂一起墜落地面。
抓緊車廂搖晃到運河水面上的瞬間,典子放手讓自己落入水中,逃離了和車廂一同被砸碎的命運。
咬斷電車的哥吉拉,似乎還沒有消去一路上被水雷炸到的怒氣,大肆破壞眼前看到的一切,把日本劇場當紙箱一樣拆碎,一個轉身用尾巴打碎了周遭的所有建築。
走路時踢碎了松田大樓的下層導致建築崩塌,原本在屋頂播報新聞的媒體記者跟著崩塌的屋頂一同墜樓。

典子在逃竄的人群中茫然走著,最後被人群給撞倒在地,哥吉拉的腳掌也逐漸靠近她所在的地方。
敷島終於在人群中找到典子,將她攙扶起來一起逃跑。
哥吉拉看著腳下這些惱人的人群,一個轉身用尾巴連人帶周遭的矮房一起打飛。
敷島和典子差一點就被這一記攻擊捲入。

哥吉拉受到了砲擊,抬頭望向遠方。
在國會議事堂前,一排戰車部隊一齊向哥吉拉射擊,哥吉拉被隱沒在砲擊的煙霧中停止了動作。
當煙霧散去,哥吉拉尾巴最後一節背鰭發出藍光從體內伸展出來,從尾巴一路延伸,哥吉拉全身的背鰭都伸展且發出藍光,嘴裡也開始發出藍光大口吸氣。

敷「和那時候一樣…」
圍觀的群眾有人看呆了,也有人本能性感受到危險開始起步逃跑。
哥吉拉的背鰭瞬間收縮,從嘴裡發出了一道細長的強烈藍色光束擊向國會議事堂。
光束擊中的地點發生了核爆,接著震波開始襲向銀座。
典子將一旁的敷島推入暗巷,自己則被震波給吹走….
震波散去,敷島緩緩走出暗巷…

敷「典子?」
周圍的街景瞬間化為廢墟,典子也不見蹤影。
哥吉拉身上因使用熱線造成的灼傷逐漸復原,抬頭朝遠方的蕈狀雲發出了勝利的咆哮,緩緩向前邁進。
敷島對著哥吉拉離去的背影發出了哀痛且淒厲的哭喊,同時天空降下了核爆產生的黑雨。


CH5 反擊作戰

哥吉拉這次的襲擊造成了數萬人傷亡與失蹤,所經之處也造成了放射能污染。
敷島家中辦了典子的喪事,野田為典子拍的那張照片,成為了神桌上的遺照。
敷島癱坐在一旁,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秋津「怎麼會這樣,明子該怎麼辦呢?」
澄子「困難的時候我們也只能互相幫忙了。」
澄子坐到在一旁玩耍的明子旁邊。
澄「明子呀,爸爸工作不在家的時候,就到阿姨家來玩吧。」
明「媽媽呢?」
澄「媽媽她啊,到了一個比較遠的地方工作,所以暫時沒辦法陪明子了。」
明子開始放聲大哭,在場每一個人都感到無比心疼。
敷島顫抖著跪在大戶島守備隊員們的遺照前。
敷「是你們不肯放過我對吧,因為我有了奢侈的願望…..」
野田默默來到敷島的身旁。
野「一項驅除吳爾羅的秘密計畫正在進行中,你願意加入嗎?」


除了敷島,野田也邀了水島和秋津參加秘密計畫的說明會,在場大多數的人都是退役海軍。
計畫召集人是驅逐艦雪風的退役艦長崛田,提案人則是野田本人。
當前日本所剩下的戰艦都被解除了武裝,加上哥吉拉就算被戰艦主砲炸傷也能立刻再生無法造成有效傷害,因此野田想出了利用水壓劇烈變化來殺死哥吉拉的計畫。
先設法把哥吉拉引誘到最高深度2500公尺深的相模灣,在一條纜線中央綁上一串大型氟氯烴幫浦,纜線兩端分別連結在雪風和響兩臺驅逐艦。
兩艘船在哥吉拉周圍相互繞圓將纜繩纏上哥吉拉,再利用氟氯烴幫浦噴出大量氣泡,用氣泡將海水與哥吉拉分離,失去海水浮力的哥吉拉將會快速沉入深海,哥吉拉應該就會因為無法承受劇烈的水壓變化而死亡。

在場所有人都對這個計畫存疑,敷島更是站起來當眾質疑;
敷「這樣絕對殺得死牠嗎?」
野「關於吳爾羅的生態有太多謎團,我們只能想出預想得到的對策,而砲擊無效的當下,最適合的就只有....」
敷「我問你到底殺得死還是殺不死?」

野田沈默了片刻。
野「….我不敢說是絕對…」
聽不下去的敷島起身準備離開。
野「可能性是有的!拜託你了敷島,留下來聽到最後好嗎?」
敷島勉為其難地留下來。

野田接著和東洋氣球公司的飯田繼續說明這個計畫的備案。
飯田向所有人展示了公司開發的大型快速充氣浮桶,將這些浮筒安裝在氟氯烴幫浦上。
如果哥吉拉被拉入深海之後仍未死亡,則逆向操作,利用這些浮筒快速把哥吉拉拉回海面,讓牠再一次承受劇烈的水壓變化。
但這些仍舊只是按照目前對哥吉拉的能力觀察以及現有的資源,推測出來最有可能性的方法而已,因此….
「我不幹,我還有家人,在場的大多數人也都是。」
「為什麼我們就得抽這支下下籤不可呢?」
崛田「請大家靜下來聽我說。這不是命令,若是在場有人真的有困難,可以退出無妨,我們能理解的。」
確實,開始有零星的人離開了現場。現場的氣氛低迷到極點時….
「我說…..這不是必死的作戰計劃吧?」
野「那是當然的了。」
「那聽起來還是比戰爭時期好很多了嘛!」
「好,那就來大幹一場吧!」
於是,利用水壓殺死哥吉拉的「海神作戰」正式推動。

當晚,新生丸四人組在大眾酒場討論這個計畫。
秋津「所以牠有可能還會回來嗎?」
野田「東京現在應該已經被牠認定為自己地盤的一部份了,最糟的情況一週內就會再次登陸。」
秋「這麼快...」
水島「好像也放了不少放射能探測儀在海裡吧?」
野「要掌握牠的行蹤不能只靠眼睛。」
秋「話說回來,牠總不會在我們設下陷阱之後就自己舉手說『嘿,我來了』然後踩進來吧?」
野「戰爭期間有用來對付音響魚雷的欺敵音響。用那個在海裡播放先前錄下來的吳爾羅叫聲,牠如果聽到就會以為有同類闖入自己的地盤而前來驅逐,應該啦….」
秋「怎麼又是應該?還有那個備案的浮筒沒辦法讓哥吉拉浮上來該怎麼辦呢?」
水島「我知道我知道!用船艦直接把牠拉上來。」
野田「說什麼傻話?吳爾羅體重推估兩萬頓,再加上水壓,只靠兩艘驅逐艦哪有辦法把牠拉上來?」
秋「簡言之你的作戰實在是千瘡百孔啊。」
野「講這樣?不然你想個備案給我啊。」

先前一直沒參與討論的敷島終於開口。
敷「野田,國內現在還有剩下來的戰鬥機嗎?萬一牠登陸了,我可以把牠引到相模灣去。」
水「可是國內的戰鬥機不都在解除武裝時報廢了嗎?」
野「就算還有戰鬥機,吳爾羅可是會發射熱線的,開飛機太賣命了。」
敷「就算是賣命,戰機的機動力至少比船隻更容易和牠周旋。」
秋「這聽起來就像是故意要被牠轟下來一樣,你是腦子燒壞了嗎?」
敷「你喝多了吧。」
秋「你現在滿腦子只想為典子報仇而已吧?」
敷「看起來你很有意見啊?」
秋「現在才來給我演這齣啊...」
秋津憤而揪住敷島的領子。
秋「為什麼不在事情變成這樣之前把典子娶進門!?你難道都沒察覺到她的心意嗎!?」
敷「你以為我不想嗎?」
秋「那到底為什麼?」
敷「因為我….因為我心中的戰爭還沒有結束啊…..」

隔天,野田將戰爭末期開發但未能投入戰役的戰鬥機「震電」展示給敷島。
但是震電長期被擺在倉庫,沒有經過整頓是沒辦法出擊的,必須找到技術優良的整備人員。
敷「我…心中有個人選。」

敷島立刻去公所人事處詢問橘宗作的行蹤,但公所的人員也找不到,即便磕頭請求,公所的職員也無能為力。敷島想出了一個方法,請公所人員替他查出橘在被派遣到大戶島之前所在的單位。
當晚,敷島寫了許多信件寄出。

野「你還沒找到那位橘宗作嗎?」
敷「請再給我一點時間。」
野「國內的退役整備士還有很多人才,為什麼堅持要他呢?吳爾羅雖時都有可能….」
敷「再給我一點點時間好嗎?這件事情真的非他不可,我想消息應該很快就會傳達到他那裡,拜託了!」
說完敷島用力在大眾酒場的桌上磕了個響頭。

深夜,敷島在自家們口遭人擊昏。被人用水潑醒後,發現橘宗作把自己綁在了自家玄關。
橘「你這是什麼意思?」
橘把敷島寫的所有信砸在他臉上。
橘「寫什麼大戶島守備隊全滅的責任都在我身上?你到底想幹嘛?」
敷「真的很抱歉,但是我不這樣激怒你的話,你是不會主動來找我的。」
橘「你這不要臉的東西!」
橘開始毆打敷島。
敷「襲擊銀座的就是那時候的吳爾羅吧!?」
橘停下了手。
敷「我正參與一個打倒牠的作戰,無論如何都需要橘先生的幫助,我們一起替大戶島的大家報仇好嗎?」
橘放開了揪住敷島的手,準備離去。
橘「憑什麼我要幫你做事?」
手還被綁住的敷島匍匐爬向門口大喊;
敷「吳爾羅被高雄的主砲猛轟都沒事,但是一顆小小的水雷在牠嘴巴裡引爆卻能造成大傷害,代表牠的弱點是來自體內的攻擊!如果開一臺裝滿炸彈的飛機塞進牠嘴裡引爆一定能夠炸死牠!」
橘「….特攻嗎….」
敷「你心中的戰爭,也還沒有結束吧?」
敷島的決心終於打動橘,隔日帶著另外兩名退役整備士,前往整頓震電。

不久,海面上的蓋格計數器偵測到了哥吉拉的行蹤。
野田推算隔天牠就會再次登陸東京,要立刻執行海神作戰。
野「浮上裝置,在那之前有辦法完成嗎?」
飯田「交給我們吧,作戰期間我們也會登船確保氣筒運作順利。」
野「可是你們也會被捲入戰鬥之中的。」
飯「好歹我們也是從那場戰爭活下來的人啊。」
野「謝謝你們,各位,希望今晚你們都能回去多多陪伴家人。」
其中一名船員開口問道;
「這是要我們做好覺悟的意思嗎?」
野「不是的。在戰爭時,政府從來不把我們的命當作一回事。在裝備不齊,物資匱乏的情況下還要我們參加各種艱難的作戰。除了許多人戰死之外更有人因此餓死、病死,戰鬥機連基本的逃生裝置都沒有,更不用說是自殺攻擊的特攻了。但這次不一樣,我不會要大家為國家犧牲,我希望這次的作戰,我們能以不犧牲任何性命感到驕傲。這不是一場送死的作戰,是一場為了活下去而執行的作戰。」

離開作戰會議室,水島用異常的亢奮試圖掩蓋緊張。
水島「這就是所謂的武者震吧,我已經準備好大展身手了。」
秋津「我是不會讓你搭船的。」
野田「是啊,你手都骨折了上了船能幹嘛?」
水島「為什麼啊?敷島都可以參加了,為什麼我就不行?就因為我沒有參加過戰爭嗎?」
秋「小鬼啊…」
秋津語重心長地轉過頭來。
秋「沒有參加過戰爭,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說完就和野田兩人一同離去,留下呆站在作戰本部門口的水島。
水「為什麼只丟下我一個?我也想要保家衛國啊!我也想要盡一份心力啊!我們不是都一起工作那麼久了,為什麼不能讓我跟著一起去?艇長,野田先生,拜託你們!讓我跟你們一起去…..」
無論水島呼喊得多賣力,秋津和野田仍舊頭也不回的默默離去。
秋「這個國家的未來,就託付給你了。」

返家的敷島將明子從澄子家接回來。
敷「澄子姐,一直以來受妳照顧了。」
澄子疑惑地看著突然慎重道謝的敷島進入自家門。

敷「今天在阿姨家開心嗎?」
明「開心。」
玄關裡明子站在敷島旁邊開心地跳躍著。
敷「這樣啊,這張畫是要給我的嗎?」
敷島從明子小小的手上接下一張用蠟筆畫的小小圖畫。
敷「這圖畫的是我、媽媽還有明子嗎?」
明「這邊這個是爸爸唷。」
敷「呵呵,真的呢。」
明子突然沈默地看向前方….難過地哭了出來。
敷「怎麼了明子?明子乖,沒事沒事。」
敷島將明子抱進懷裡安撫。
敷「沒事沒事,我哪裡都不會去,哪裡都不會去的….」

隔天清晨,敷島將一個署名給澄子的信封放在明子的床邊,騎車前往震電的機庫。
徹夜趕工的橘向駕駛艙內的敷島告知已經備妥敷島要求的炸彈量。
聽完說明的敷島,雙手顫抖不已。
敷「很可笑吧,明明已經決心赴死了,可是我的身體卻還想活下去。」
橘「大戶島的大家也一樣的。大家都想活著回來,可是卻被像蟲子一樣殺死了。」
敷島拿出了收在懷裡的大戶島守備隊員照片,以及明子送的圖畫。
敷「畫這張圖的孩子叫做明子,我想要守護這孩子的未來。哪怕是同歸於盡,我也要收拾掉吳爾羅。」
橘「看來你已經做好覺悟了。那我接下來說的事情就很重要了。在你衝進牠嘴裡之前,要先拉開這個炸彈的保險栓,接著...」
橘繼續詳細地對著敷島說明加裝在震電上的配備。

日本近海,有巡邏的船隻發現海上出現大量深海魚浮屍,立刻通知引誘的船隻開始在海裡播放哥吉拉的叫聲。

海神作戰的船艦還在碼頭做最後整備。
野田「水島應該是放棄糾纏了吧,雖然對他很不好意思但這樣是最好的。說實在我也不想讓敷島出擊,畢竟他是特攻隊的倖存者,但願他不會做出傻事。」
秋津「他還有明子要照顧,我想他一定會想辦法活著回來的。」
突然一聲巨響,引誘哥吉拉的船隻被拋向港口,擊中昨晚大家作為作戰會議室的建築。
秋「竟然已經來到這麼近的地方了?」
作戰準備仍未完成,但是哥吉拉已經因為誘導船的引誘提前上岸了。
秋「怎麼辦,計劃完全趕不上變化了。」
野「總之先準備出港吧,作戰必須要在相模灣做深處才有效。只能倚靠敷島駕駛震電來誘導了。」

從無線電裡得知消息的敷島,將典子的遺照夾在震電的儀表板上,起飛出擊。
橘和另外兩位整備士向敷島敬禮,目送他起飛。
橘「去結束這一切吧,敷島。」

敷「野田,震電順利出擊,現在前去把吳爾羅誘導回海上。」
野「我們馬上就會準備完成了。」
敷「那就拜託你們儘速前往作戰海域了。」
秋津從野田手上接下無線電。
秋「敷島,你可別死了。不要丟下明子一個人啊!」
敷島本來想說些什麼,最後放下了無線電。
秋「這小子竟然不理我!?」

早上走出家門的澄子,發現明子光著腳丫站在門口。
澄「明子?妳怎麼了呀?」
明「這個….」
明子把敷島留下的信封拿給澄子,裡面是一疊鈔票、敷島的存摺,以及一張留有「明子就拜託妳了,這些錢請用在明子身上」的字條。
明「爸…爸…」
像是在尋找敷島的身影一樣,明子不安地四處張望。
澄子抱起了明子安撫她。

登陸的哥吉拉踏毀了農舍,底下的農民四處逃竄。
敷島駕駛震電趕到現場,用機槍射擊哥吉拉吸引牠的注意,同時刻意飛近哥吉拉挑釁。
哥吉拉試圖抬頭咬震電,或是在敷島飛下的時候嘗試用尾巴攻擊,都被敷島驚險躲過。
敷島一邊挑釁哥吉拉,一邊往相模灣的方向飛過去,最後將哥吉拉引誘回海岸。
秋津「哦哦哦,吳爾羅看起來超火大的,筆直追過來了。」

於此同時,在敷島家中照顧明子的澄子,收到了一封電報…..

海神作戰的船艦已經準備就緒,派出無人誘導船隊駛向哥吉拉。
敷島持續在哥吉拉上空盤旋進行誘導,確認誘導船隊出擊之後,加速飛往船隊同時拉開與哥吉拉的距離。

海中的哥吉拉背鰭開始發光,從原本的水平游泳直立起來,向遠方的震電以及誘導船發射了熱線。
熱線擊中誘導船隊,引發了核爆,陰天的相模灣瞬間被火光照亮,如同晴天正午的日光一般。
崛田「那就是吳爾羅的熱線嗎……」
佇立在海上的哥吉拉,正在慢慢回復熱線對自身造成的損傷。
除了早就見識過哥吉拉熱線的新生丸成員,其他人都因為哥吉拉的熱線威力而動搖。
野田「牠必須等待身體完全再生完畢才能發射下一發熱線,我們一定要把握這個機會。」
崛田「全體人員注意,海神作戰開始!」
眾人重新振作,雪風和響兩艘作戰主力艦放下纜線和氟氯烴幫浦,開始在哥吉拉周圍繞行。
為了引開哥吉拉對船艦的注意力,敷島再次在哥吉拉頭頂低空盤旋。
暫時無法使用熱線的哥吉拉只能奮力伸長脖子試圖咬住震電。
兩艘驅逐艦成功越過哥吉拉,接著交錯航行準備用纜線把哥吉拉給纏住,兩艘船艦緊貼著交錯,無視擦撞的傷害,順利完成繞行。

專注於攻擊敷島的哥吉拉,這才突然發現自己肚子上被纏了一圈纜繩。
然而此時哥吉拉的身體組織再生也已經完成,背上延展的背鰭開始發出藍光。
站在幫浦啟動開關旁的秋津也蓄勢待發,在哥吉拉即將發射熱線前夕,氣泡幫浦啟動,來不及取消攻擊行動的哥吉拉被硬生生拉下深海,在深度超越2500公尺時,哥吉拉的背鰭瞬間收縮熄滅藍光,整隻哥吉拉在海裡僵住身體。

眾人憂心看著靜止的海面,船身再次被纜線拉動,哥吉拉果然還沒有死,必須啟動備案。
幫浦上安裝的氣筒立刻充氣,再次將哥吉拉拉回海面。
高速被拉向海面的哥吉拉身體構造開始因為外部急速減壓而膨脹,表皮開始浮現白化的損傷,眼睛也逐漸膨脹白化。
然而當哥吉拉的所在深度來到800公尺左右時突然停止,只見大量氣筒殘骸浮出海面。
秋津「被咬破了嗎?」

崛田下令雪風和響直接用船的力量將哥吉拉拉上來,然而固定纜繩的吊車都被拉垮了,兩艘驅逐艦依舊無法拉起在海中奮力抵抗的哥吉拉。
此時,無線電傳來了呼叫。

「欸….這裡是橫濱拖船隊的富士丸,來貢獻我們的微薄之力了。」
秋津「這個聲音是!!?」

水島「艇長,就讓我回來幫你們吧!」
緊接著,越來越多拖船的無線電聯絡,大量的拖船正向海神作戰的現場集結。
秋「真是服了你這小子,讓我大開眼界啦!」

水島帶來的拖船隊用纜繩綁住雪風和響,大隊船隻加上兩艘驅逐艦,終於將哥吉拉拉回海面。
哥吉拉身上有多處因體內膨脹造成的撕裂傷,在海面上痛苦扭動。
野田「不行,還是沒辦法給牠致命傷害。」
被人類套索在海中上下玩弄,哥吉拉的憤怒到達極點,雪白的雙眼讓牠的表情變得更為猙獰,背鰭已經完全延展發出藍光,集氣的時間比先前都更久,似乎已經氣到要使用最大威力的一發熱線破壞眼前的一切。
崛田「全體準備進行迴避!」
眾人只能絕望地看著即將發射熱線的哥吉拉。

震電從遠方急速靠近哥吉拉。
野田「他該不會…..」
秋津「住手啊敷島!」
敷島已經拉開了炸彈的保險栓,向哥吉拉的嘴巴直線衝刺。
在最後一刻,敷島的腦海中閃過了典子的笑容,敷島拉了某一根拉桿。

震電撞進哥吉拉的口中,隨即發生爆炸,將哥吉拉的上顎連同頭蓋骨炸碎。

秋「敷島…..」
野「不對,你看!」
降落傘在哥吉拉上方緩緩落下。

「震電的駕駛員,順利脫逃!」
橘和另外兩位整備士聽到無線電傳來的消息,激動歡呼。

清晨時分,在震電的機庫裡。
橘「這是德軍製的緊急逃生的座位彈射裝置,撞上那傢伙前拉你右邊那個拉桿就能啟動。」
敷島一臉震驚的看著橘,橘按著敷島的肩膀說;
橘「活下去吧!」

敷島看著下方頭部被炸爛的哥吉拉,哥吉拉的身體開始崩毀,藍色的光柱也從崩毀的身體中竄出,哥吉拉的肉塊完全崩落海中,海面只剩下幾道藍光慢慢熄滅…..
而所有船艦上的人,都不約而同的,像是被某種本能驅動似的,朝著哥吉拉敬了禮。

在港口下船的新生丸四人組激動地擁抱,澄子抱著明子從港邊迎接的人群中奔向敷島,將一封電報交到敷島手上。
敷島難以置信的看這手上的電報,澄子像當年敷島剛回來時一樣,不斷的捶打他,只是心境完全不同。

敷島抱著明子飛奔醫院,病房裡,大難不死的典子半身包著繃帶,眼角泛著淚光對著敷島說…..

典「浩一心中的戰爭,已經結束了吧?」

敷島早已泣不成聲,只是不斷地點頭。
三個戰爭孤兒所組成的家庭,如今又再次團聚。
只是…..典子的脖子上漸漸浮現了怪異的黑色痕跡….


在相模灣深海,一塊下沈中的哥吉拉肉片,開始慢慢再生…..

創作回應

YOSHIKI
然後我覺得結局典子脖子的黑色傷疤很不自然 他會動! 然後後面又帶到哥吉拉重生 我猜應該是有什麼關聯典子因為哥吉拉污染變得會重生?
2023-11-26 22:03:57
堤摩希
目前日本的鄉民們根據小說版的內容推斷,那可能不單是放射能污染,而是哥吉拉細胞感染。
所以典子之所以存活或許就是獲得了哥吉拉細胞的再生能力,但是福是禍則不得而知。
因為場刊裡面也有提及,哥吉拉體型三倍成長是因為放射能導致他原本就擁有的再生能力異常,全身細胞不自然增生導致的,可以說是一種全身性的癌癥化造成的結果。
2023-11-27 13:06:39
心碎小子
雖然沒不知道電影成品拍出來會怎樣,但單看文字劇情的話這片根本神片啊~~太感人了吧QQ
2023-12-04 11:09:43
堤摩希
我這篇還算是省略了一些畫面上還有音樂上的表現。特別是本作哥吉拉主題曲的用法很有趣。當哥吉拉在銀座配著主題曲初次現身時,整個劇情的氣氛突然從憂鬱變得澎湃,讓人疑惑自己真的在看同一部電影的程度。最終決戰開場時的哥吉拉主題曲和畫面的節奏拍點搭配更是堪稱完美,定音鼓的重低音和爆炸聲同時下真的有夠爽。
2023-12-04 11:18:31
心碎小子
有哪裡可以聯署請代理商引進這片嗎~~好想看啊!!
2023-12-04 11:27:38
夜天
昨天剛看完,沒想到還沒下檔,大致知道在演什麼而已??
感想完整劇情,記憶力也太好@@
2023-12-14 06:09:54
堤摩希
這部電影我好歹看了五次,加上現在又買了小說版可以校稿。
2023-12-14 14:47:03
團長不要停啊
現在上架Netflix 了,可喜可賀,不過代表應該沒辦法在電影院看到了
2024-06-01 03:5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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