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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還債勇者奴:第四張欠單《靈魂的價值。》

龍上哲哉 | 2023-11-08 02:38:48 | 巴幣 108 | 人氣 362

連載中《還款簽單》
資料夾簡介
一個被債務壓垮的人,什麼事都幹得出來,更別說宰掉魔王。

  帕托死纏爛打的攻勢依舊沒能撬開剛多雷的嘴,不厭其煩的剛多雷反問帕托關於勇者之證的事情,試圖擺脫追問。
  「小子!你勇者之證是梅林給你的吧?他沒告知你後果?」
  帕托努力回想,只記得梅林在離開學院時交給他勇者之證,並告知自己不到萬不得已不能使用,卻沒告訴自己用了會被烙上背棄者紋身。
  「沒……什麼都沒說……」
  剛多雷此時若有手,絕對會給帕托一巴掌,就這種來路不明的東西都敢隨便用,背棄者雖然不是什麼到不了的東西,只要身上的烙印別被人看到,繞著神廟走基本上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算了!反正對你來說這種東西也無關緊要,你要注意身上的烙印別被別人看到,和離神職者遠點,他們對背棄者可是很靈敏的。」
  「放心吧!我會注意的!多虧這個烙印,我感覺這世上怕是沒有事情能夠在難倒我了……」
  帕托拍著胸信心滿滿,突然的敲門聲,卻嚇得他趕緊躺回床上,假裝自己還很虛弱的樣子,生怕是討債的人找上門。
  幾下敲門聲後亞瑟帶著小隊其他人進到房中,「帕托你醒了啊!剛剛旅館的人聽到你房裡傳來聲音,就通知我們幾個,看到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亞瑟的神情並不像平時那般,凝重的不只有他,小隊的其他人也顯露著莫名異常。
  「多謝幾位大人關心,我的身體已經好很多了,恕小的還無法下床招待幾位。」帕托裝病的樣子,一旁的剛多雷聽了也竊笑不止,演技全無只剩感情。
  亞瑟示意帕托不必擔心,幾人找到椅子向著帕托圍坐,就是一副要開庭公審人的感覺,讓帕托不禁冷汗直流。
  「帕托,你打小就被父親從奴隸市場買回來,做為我的隨從一直伴隨在我身旁,前幾天的事情,他們都已經跟我說了,我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的付出,但我有兩條路給你選。」
  亞瑟的選擇一聽之下,看來是要回報帕托,但其實聽起來就像是選兩個死法選一個舒服的。
  「小隊已經無法在容下你,你的負債等回去向麻薩國王領賞後,我可以請父親幫你還掉,但你必須回去父親身邊,一輩子不能離開家中。」
  一輩子不能離開奧比托家,看來回去就是死路一條,帕托拿著聖劍打敗魔王的事情,想必亞瑟已經從思娜和多瑪口中清楚一二,這個選項不能選。
  「第二個選擇,我在此解除你與我的奴契,從此以後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你的負債就只能自己承擔,我奧比托家、勇者小隊,都不會承認有你這個人,就算是你打敗了魔王,我們也會一口否定,如果你想要藉機毀壞我們的名聲,散布打敗魔王的人是你,奧比托家會追殺你到天涯海角。」
  乍聽下來亞瑟在意的是自己勇者的名聲,若自己在魔王戰中第一個倒下,最後還是由奴僕斬殺魔王,這種事被說出去,讓一般人也不會信吧……但以奧比托家生性多疑的天性,早已根深蒂固在亞瑟身上。
  「不用想了!我選第二個!在此之前我有最後一個要求。」
  帕托看似艱難的坐起身,將懷中的封印著茲薩的魔導瓶拿出,這是他最放不下的東西,一切都能夠放下唯有,這災源實在不放心交給這幾個人,尤其是麻薩王國的傢伙,一個個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你們的條件我都會接受,但我只要這個……」
  亞瑟陷入思考,不時和其他三人商量,期間帕托也和剛多雷不停的商量,一邊詢問關於人神的事情,時而閒聊自己和勇者小隊鬧翻的經過。
  最終拍板定案,亞瑟又提出了新的條件,帕托毫不猶豫選擇答應,對自己來說重獲自由,不再受人奴役,就算身負巨債和背棄者烙印,又能耐自己如何。
  「茲薩你可以留著,我不知道你想拿她做什麼,但只要你為非作歹,我不介意親手處理你,還有一個新的條件,你離開前必須和我們訂下『死契』。」
  帕托一派輕鬆站到亞瑟面前,早有心理準備就等亞瑟開口,死契就是種以靈魂為媒介所設立的契約,但凡有一方違背契約,靈魂就會歸於邪性之神法爾,至於後面會發生什麼事情,也沒人知道畢竟人的靈魂都被奪走了,跟死了沒兩樣。
  「來吧!別廢話了!」
  帕托和亞瑟在幾人的見證下,運用法爾的咒法,一股陰森的氛圍降臨,房門再次被扣響,第一次使用死契的幾人都還沒有緩過神,只有帕托在剛多雷的指示下,前去開門。
  門口站著法爾的女使徒,一身邪性的長袍,帶著印有法爾神紋的眼罩,渾身上下散發著詭譎的氣息,這就是咒法的效果,召喚使徒前來舉行死契和見證。
  「初次見面,受到法爾大人的指示,幾位的死契將由我『愛多利歐』負責。」
  沒有過多介紹,愛多利歐眨眼間便在地板上布置好法陣,三個圓型法陣,立約雙方和執行人,在愛多利歐的指示下,幾人各就各位,隨即開始簽訂契約,由邪性之神法爾主持,以靈魂為代價的承諾。
  「兩位都準備好了嗎?接下來要跟兩位借個東西。」
  還沒等亞瑟和帕托反應,法陣突然啟動,愛多利歐脫下手套,白淨沒有血色的雙手瞬間漆黑不堪,如宇宙黑洞般的深淵,順勢插入兩人胸口,一陣靈魂的震盪,是一股難以言述的感覺,意識剎那的抽離,僅僅一瞬都明白如果違背死契的後果,將會是法爾親自來收走自己的靈魂。
  愛多利歐將雙手拔出,清晰可見的兩點靈光,珍珠般大小,閃耀著不同的光芒,亞瑟的靈光相較帕托更加明亮潔白,反之帕托卻毫無光點,而更加汙濁。
  「我手中的靈光,便是兩位的靈魂碎片,僅僅是百萬分之一,做為契約的媒介,以供法爾大人確認討取時靈魂的正確,並不對兩位造成影響。」
  還在剛剛靈魂震盪的餘韻中,兩人只是點了點頭,愛多利歐隨後口中唸唸有詞,緊接著一道空間被撕裂開來,從中伸出一隻乾扁纖細的黑紫色手,從愛多利歐手中接過靈魂,在空間閉合的那一瞬間,傳來了一道聲音,直達靈魂。
  「我們會再見的……」
  眾人何時看過這種情形,愛多利歐則是恭敬的向空間撕裂處,行了一個大大的跪拜禮,這下在場的人完全明白,剛剛那隻手的主人是誰。
  「剛剛那隻手就是法爾的,你小子如果違背死契,法爾就會親自來收走你的靈魂,你真想清楚了?」
  剛多雷話一出,帕托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什麼也沒做,靈魂就這麼被擺上處刑臺,心中還是不禁餘悸。
  死契結束,一切都在空間閉合後,愛多利歐再次戴上手套,恭敬的向兩位契約人握手,因為這對法爾來說,就是送到手的肥肉,沒有拒絕的理由,酷愛那些違背諾言之人的靈魂,祂總是在揣測著、研究著、癡迷著人的靈魂,為何在立約時純白無瑕,卻又在背棄時漆黑無明,一切都讓祂深深著迷。
  「愛多利歐小姐,或許有些冒昧,但是我們都還沒跟你說契約內容,這就訂好契約了?」
  「兩位的契約內容,早在召喚我前來時,法爾大人就已經傳達給我,你們心中的所思所想,就是法爾大人的想法,若是有人違背的契約,我的主人必定會準時抵達,在此就先行離開了,祝各位無邪。」
  擺出了奇怪的手勢,向眾人道別,亞瑟卻在此時再次攔下愛多利歐,他害怕的事情也和契約內容有關。
  「愛多利歐小姐,我有辦法確認契約內容嗎?」
  愛多利歐笑了笑,一個轉身走向門口,旅館木門瞬間變成一團黑霧,毫不猶豫地走了進去,消失在了眾人面前,當黑霧散去要再追上去,已不見其身影,帕托心裡始終沒有底,轉頭便向剛多雷問起邪性之神的事情。
  「法爾是個癡迷靈魂的神,下位神都是些對人類感興趣的神,當你們提起死契時,法爾就已經在關注你們了,只是你們沒辦法察覺而已,契約的內容不用確認了,你們講好什麼都已經在召換使徒時已經訂下了,不用想太多,反正你不把怎麼殺死魔王的事實說出去不就好了?」
  「你說得輕鬆,萬一契約內容被竄改怎麼辦?我年輕的靈魂可是會被剛剛那隻恐怖的手,活生生從身體抽出來欸,靈魂被觸摸的那種感覺,真不好受。」
  「放心吧!法爾最注重的就是真實,作假這種事只有人類才會做,別瞎操心了。」
  死契已經完成,在帕托面前亞瑟二話不說拿出奴契,一把火焰將其燒毀,那時的帕托終於結束了自己十六年的奴僕身分,從雙親離世的那一刻起,年僅五歲的帕托流入奴隸市場,被奧比托家買走,本以為自己此身都會是奴僕,可此刻開始他將再次為自己而活,未來還有很長的路,要開始獨自一人走下去。
  「從今天開始,帕托你應該明白自己該怎麼做吧?還是要感謝你這些年的照顧,後會無期。」
  亞瑟帶上聖劍,眾人也向帕托告別,這一切恍然如夢,臨走前剛多雷也不斷向帕托提醒去找尋人神,一路上若沒有帕托,早就無聊死,遇到一個無法跟聖劍對話的勇者,好家在有帕托才讓旅途有趣起來,只可惜這下又回到過去,難免有些不捨。
  空盪盪的房間,帕托獨自一人坐在床邊,「有很多債要還,很多事情要做,很多很多……」
  淚水在眼眶打轉,笑著喃喃自語,喜極而泣的帕托自己都搞不清楚,這樣做是好是壞,只知道自己還年輕,依然要踏上旅途,不管為了什麼,都要活下去。

創作回應

bencorn2005
他自由了,或者他好像自由了,願他踏上旅途,踏上無悔的旅途,期待下章.
2023-11-10 19:04:13
龍上哲哉
有時候自由不像表外上那樣,某種時候都是放過自己的表現,願帕托旅途愉快。
2023-11-10 19:1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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