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返回公司就直奔Sica部門的房間,途中遇見雪姨時她瞪大眼睛,看著衣衫不整雙眼通紅的我問一句:
「嘩,Norman你搞什麼,剛才在金拱門被揸兜帝強暴嗎?」
Lunch時分尖東到處都是同事,大概有不少人看到我和奧丁大人在金拱門談話談到涕泗縱橫,但我此時沒心情向任何人解釋。
我無視了雪姨,推開玻璃門,直奔Sica的工作桌前。
她紮起了馬尾,漫不經心地看著屏幕,與快步走進來的我對上視線後,她便調整坐姿,秀色可餐的臉龐下挺起形狀誘人的胸部,濕潤雙唇嫣然一笑,但滿腦子是蕉兒的我只是隨便打量她一眼就置諸腦後。
「哦?腥Pie,來找Caca嗎?」她壞壞一笑。
「Sica,拜託你告訴我蕉兒和Juno去了哪裡?」我認真地直視她的臉。
「呵呵,難不成,你是想Vanna想到哭了?」她大概看到我的眼眶滿佈血絲。
「別玩了Sica姐,我什麼都聽你的,只要你告訴我蕉兒的下落。」
「好!」她嘴角眉毛上揚,「你一邊青蛙跳,一邊幫我去Pantry拿杯咖啡來再說。」
「遵命!」為了拯救蕉兒,我要努力——如此想著的我,二話不說接受任務,專心地使用腿部的彈跳力,跳呀跳的快速拿了咖啡回去找Sica。雖然我已經很有智慧地使用了杯蓋,但咖啡送到Sica手上時只剩半杯,另外半杯都濺到我身上或地上,我的白色襯衣都變成濕透的咖啡色。沿路還遇到人稱「瘋狂阿姐」的營業部經理Hilary,她看著我莫明其妙的舉動愕住幾秒,但一心只想救蕉兒的我又只對她視而不見。
Sica接過咖啡杯後說:「哈哈哈,笑死,你還真的做得出來,都變成咖啡俠了。」
我整理一下破爛的啡色領口,問她:「還有什麼吩咐?女皇大人。」
「別這樣叫啦!把人叫得都老了!說了要叫Caca!這樣叫比較可愛。」
「是的,Caca大人。」我欠一欠身。
「好,接著你讓我拍一段短片,說你喜歡蕉兒寶寶,想要聞她的內褲。」
「OK!」面對Sica瘋狂的要求,我毫不猶豫答應。
「開始咯。」
「好!」我用力點頭,站在Sica的手機鏡頭前說:「蕉兒,過去一年與妳一起返工,是我一生中最寶貴的日子,妳的笑容是我每天返工的力量,與妳的回憶是我放工後生活的滋潤。因為妳,我發現自己已經無可救藥地愛上了返工。在這臨別之際,我很想跟妳說,不論星期六日,八號風號還是黑色暴雨,我都想天天跟妳一起返工。如果人生就是與工作談戀愛,那我願意一輩子都工作,一輩子都與工作中迷人妳談戀愛。蕉兒,妳到了哪去呢?我現在真的好想妳,我真的好想好想聞妳淺黃色有香蕉圖案的內褲,我想讓那香蕉的氣味充滿我的肺部,直到永遠,阿們。」
雖然最後一段是我想像出來的,但由於我感情太真摯,Sica好像受到觸動眼泛淚光。
「搞什麼呀你,怎麼說得像求婚一樣。」Sica擦擦眼淚,收起手機。
「好了,我都聽妳了,可以告訴我蕉兒的下落了吧。」
「且慢,對了,最近經常下雪,我的水鞋太久沒洗,腳部有點痕癢,聽說口水能有效預防『香城腳』,你替我用舌頭舔乾淨腳趾……」Sica把腳從水鞋中抽出來,我發現她雖有著蘿莉外表,但原來喜歡穿鞋不穿襪的。
「沒問題。」我蹲下去一聞,嗯,不是一般的臭。
「你們兩個,玩夠了沒?」我正準備伸出舌頭時,一襲紫色西裝的營業部「阿姐」Hilary站在門外。「Sica,就算上司不在,妳也不可以這麼放肆。久利是傳統日資公司,凡時都要有規有矩,妳是來上班不是來搗蛋的。妳趕快給我穿回鞋子!」
「還有你,Norman。」Hilary朝我一瞪,「你回來是交接工作,不是跟同事一起搗亂。剛才把咖啡弄得一地都是,公司現在已沒有聘用清潔姐姐了,弄髒的地方麻煩你自行清理。」
說罷,怒火中燒的Hilary不等我們回應就用力關上門。
Sica朝關上的門一看:「真沒趣。唉,這間公司的人真固執。算了不玩了,拿去吧。」
Sica把一張通告遞給我,頁首「社內秘」的下方,寫著「致明日水嶼三部門」幾個字,內容是有關「綠咭藍咭強化合宿」的事情。
我繼續閱讀長達幾頁的通告,簡而言之,「強化合宿」的內容是第一天的綠咭課程已在尖東的某家高級酒店舉行完畢,而第二天藍咭訓練集合地點是在酉貢黃石碼頭,實際舉行講座的地點卻沒註明。
我緊握拳頭,Juno那傢伙竟然用這種爛藉口想吃我家蕉兒的豆腐,昨天他們兩個去了高級酒店,大概在蕉兒堅持下最終平安無事,而今天他更企圖把蕉兒劫持出海!
黃石碼頭!剛才Vanna上船的地點就是這裡了!可是那不過是集合地點,香城有數百個海岸、離島,Vanna會被帶到哪裡呢?
我問Sica,但她只是拉長尾音地說:「不知道~~」她接著又對我耳語:「快點去擦地板吧,不然女魔頭又要來了。」
妳有種說大聲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