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爾和托夫穿過了城門的走道進(jìn)入到了海炎城內(nèi),此時眼前豁然開朗。
(哇~好亮啊!)
尼爾看著眼前的街道,每一條街道上都有充當(dāng)「街燈」的照明咒,因此雖然是深夜但仍然有許多人們在走動,而且許多店家也仍然在營業(yè),房屋與房屋之間還張燈結(jié)彩,像是在慶祝著什麼似的!
(天啊,這個符咒術(shù)的照明的亮度是無法調(diào)整是嗎,哈哈....這也太亮了吧,想睡覺的人怎麼睡?)
尼爾不禁在內(nèi)心瘋狂地吐槽著。
除此之外,尼爾還注意到了身旁經(jīng)過的告示牌,上面似乎還張貼著許多正要舉辦的活動,雖然靠著翻譯蒟蒻能夠看得懂,但因為不知道迪盧國當(dāng)?shù)氐臅逊ǎ虼穗m然能看懂?dāng)?shù)字,卻無法應(yīng)對出正確的日期。
一旁的托夫眼見已經(jīng)離開城門有段距離之後,便恭敬地開口說道:
「兄弟,想不到你的口才真厲害呀!」
(咦?他竟然開始和我稱兄道弟起來了,難道這是這邊的習(xí)俗?)
尼爾在內(nèi)心提問著,但嚮導(dǎo)耳飾並沒有回答。
「嗐,這不算什麼,托夫兄,我們今天晚上該如何打點呀?」
被稱為兄弟後,尼爾講話也開始變了個樣。
「誒?別叫我托夫兄啦,我們兩個看著年紀(jì)差不多,所以叫我托夫就好啦~」
托夫也是相當(dāng)客氣地回答著尼爾,而尼爾也是點了點頭答應(yīng)。
「哎呀~如果要是被收了那100銀,今天晚上我可連住宿的錢都沒了呀,這件事還真要謝謝你了!」
「哪裡的事,出門在外本來就是靠朋友嘛,倒是因為我從小在山裡長大,城裡的事需要你多多幫忙指引」
尼爾也回之以禮。
「對了,我們村裡老一輩的有跟我說有間旅店便宜且乾淨(jìng),我?guī)闳ィ ?/div>
「好的!」
尼爾爽快地答應(yīng)了托夫,於是托夫便帶領(lǐng)著尼爾前往旅店,並且順利地入住。
....休息了半個晚上,尼爾對於有個翅膀在背後這件事非常的不適應(yīng),因此就這樣半夢半醒地睡到了隔日清晨,然後再與托夫結(jié)伴一起到了「天符閣」門口。
「哇賽,人好多啊!」
尼爾看著眼前正在排隊登記考核的人山人海說道,並且和托夫一同排進(jìn)隊伍尾端。
「對啊,畢竟這可是古路大師親自招募考核,這些人應(yīng)該都跟我一樣是慕名而來的吧!」
托夫興奮地回答著。
「這個古路大師是什麼來頭呀?」
「不是吧兄弟,你不知道?」
對於尼爾天真的提問,托夫也用疑問句反問,尼爾則是立刻搖了搖頭。
「那我可得好好跟你介紹一下了,古路大師也是我們飛魚族人,他是在波羅海南域裡排名第二的『王階大乘』符籙師!」
「第二名?那可以問一下第一名是哪位呢?」
「唉!別提第一名了,小聲跟兄弟你說啊....她雖然也是我們飛魚族人,還貴為天符閣閣主,但聽說沉迷於研究符籙所以從來沒處理過任何天符閣事務(wù)哩!我們這些立志成為符籙師的飛魚族人,也都只是在榜上看過她的名字....好像叫穆亞來著的」
托夫講著講著,就變得小聲謹(jǐn)慎了起來,深怕旁邊其他人聽到。而尼爾也很意外,竟然第一名的符籙師的名聲會這樣不好。
「其實也不是說不尊敬穆亞閣主啦,只不過是符籙師的競爭本來就很激烈,然後在這波羅海南域本來是我們飛魚人的地盤,但這幾年啊....兄弟你都待在山裡可能不知道,天符閣裡面的重要職位都漸漸被其他族給搶走了,真是氣煞人也!然後真正有在幫助我們飛魚族人的只有古路大師!」
(原來如此,所以是因為穆亞閣主的「不做為」,導(dǎo)致飛魚族人對她產(chǎn)生了反感....看來迪盧國還是有一些種族分裂的潛在問題呀!)
尼爾分析著托夫所講的話的潛在含意。
「誒....那再請教一下,什麼是『王階大乘』啊?」
「咦?兄弟....你該不會在山上呆傻了吧,這都不知道?」
對於托夫的反問,尼爾點了點頭。
「喔,知道就好....」
托夫鬆了一口氣說道。
「不是啦....我點頭是說我確實是在山上呆傻了....」
尼爾尷尬的笑道,因為自己還不太習(xí)慣其他國家肢體語言的表達(dá)方式,所以才會鬧這齣烏龍,而托夫也是哭笑不得的看著尼爾。
「好吧,那我就來說明一下,我們符籙師呀,從低到高依序分為學(xué)徒、師階、使階、王階、霸階,然後小乘是說能夠煉製『符墨』,而大乘是指再加上能夠嵌印『符紙』!」
「喔~原來如此呀,那什麼是符墨和符紙呢?」
托夫才剛解說完,尼爾的一個追加提問害得托夫差點沒跌倒。
「不會吧尼爾兄弟,你連符墨和符紙都不知道就來考符籙師學(xué)徒?」
對於托夫差點跌倒般的提問,尼爾仍然是天真無邪地點了點頭,一臉「求解說」的表情。
「唉,好吧,所謂的符紙呢,就是從植物型魔獸的屍體上萃取出『咒』來嵌印到紙上所形成的東西,而符墨呢,則是從動物型魔獸的屍體上煉製出『咒』來保存,可以畫在符紙上面的東西....然後只有符墨和符紙配合在一起,才能形成完整的『符籙』,這樣懂了吧?」
聽完托夫的解說,尼爾眼神彷彿變成星星的型狀一般,而這段其實也是尼爾最感興趣的部份。
看到尼爾這樣的表情,托夫也是一臉無奈的攤了攤手,就像是在說「誰叫你幫過我呢?」。
「天符閣所屬的符籙師,都會在波羅海域的各島嶼和城鎮(zhèn)村落定期巡迴講習(xí),兄弟你怕是從來都沒去上過課吧?」
「嗯,沒上過課」
對於尼爾這樣的回答,托夫似乎已經(jīng)開始有點適應(yīng)了,因此沒有太過意外,而是反問說:
「那等下你真的確定要參加考核?這要不少錢呢!」
托夫一臉疑惑地看著尼爾問道。
「嗯,我要考,我就是為了這個而來」
尼爾晃了晃還拿在手上的招募傳單,又接著說:
「你放心,我學(xué)的是另一種『門派』的技術(shù),要通過這樣的考核應(yīng)該不成問題」
見到尼爾這麼說,托夫只是深吸了一口氣,但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接著,尼爾看了看托夫的大背包說道:
「你背包這麼大包,是不是有帶書,可以借我看兩眼嗎?」
「疑?不會吧,兄弟你現(xiàn)在才打算開始學(xué)習(xí)?」
托夫狐疑地看著尼爾,但邊說還是邊將手伸進(jìn)背包中,拿出了三本書。
「不是,是我想看看書中所講的和我所學(xué)的到底差在哪邊而已」
對於尼爾所說的,托夫也是晃著腦袋地聽著,而尼爾邊講邊接過書本,便馬上開始以極快的速度翻閱了起來。
此時,尼爾則是直接開啟了「思維神殿」,並且將每一頁的內(nèi)容細(xì)節(jié)都「錄」了下來!
而托夫只是用著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尼爾。
不一會兒功夫,尼爾便把三本書都翻完了。
「嗯,謝謝你,我知道差異點了」
尼爾邊講邊把看完的第三本書還給了托夫,而這時間的花費(fèi),才只是讓尼爾和托夫在排隊的隊伍前進(jìn)了一些而已。
「那....兄弟,我們等會兒就各自努力囉!」
托夫接回了書本,用互相勉勵的語氣為彼此打氣,尼爾聞言也是點了點頭。
....隊伍不斷的前進(jìn),登記、繳交考核費(fèi)並領(lǐng)到名牌之後,尼爾與托夫也進(jìn)到了「天符閣」的大廳之中。
在這天符閣的大廳之中,周圍擺放著各種冰晶,而冰晶中則是封著各種魔獸的屍體殘肢。
大廳的兩側(cè)還有像是櫃檯一般的設(shè)置,而最後方則是一個開展型的豪宅式樓梯,相當(dāng)氣派。
明顯的是,這大廳的功能原本應(yīng)該是供人購買冰晶以及一些符籙材料所用,但現(xiàn)在的大廳則是充斥著莫約50多位,都是前來考核學(xué)徒的人,各種種族都有。
「汝等就是此次來考核的學(xué)生吧!大長老臨時有事,所以由二長老我,菲林來暫代考核!」
一陣高傲的女性聲音不知從何處傳來,使得在大廳的眾人四處張望,終於,在開展式的樓梯上看到了一位極其美麗的「女性鬥魚人」。
這位女鬥魚人有著粉紅色的鱗片,而手臂上有著如同花朵般波浪狀的魚鰭,魚鰭的色彩由粉紅漸漸轉(zhuǎn)為純白色,將其身姿襯托得婀娜多姿,並且其容貌更是國色天香,看起來大約在20~28歲之間。
此時,樓梯下有些考生開始竊竊私語談?wù)撝觞N突然換考官的事,而有些則是看呆了眼,甚至留出了口水,而托夫便是其中一位。
(喂喂....聽說亞人之間如果「品種」差距太大是無法交配生下孩子的,飛魚人還能被鬥魚人吸引是什麼回事?)
尼爾不禁在心裡調(diào)侃著,但其實自己也明白,若不論種族不同的話,這位二長老菲林的確是位極品美女。
「兄弟,這位就是波羅海南域美女榜名列第三名的菲林!」
托夫興奮地用手肘頂了頂尼爾說著,似乎已經(jīng)完全忘記自己是要來考核符籙師的。
「喔~喔!」
尼爾只好假裝不太敷衍地回應(yīng)著,而托夫則是對於尼爾如此淡定的回答投以了奇怪的眼光。
「兄弟你該不會在山上禁慾禁傻了吧~?」
「嗐,才沒有,只是在想我們飛魚人可以和鬥魚人產(chǎn)下後代嗎~這種問題而已」
對於尼爾的這句話,托夫更是覺得他的腦迴路非常清奇,於是便說:
「這樣的美女在眼前,想不到兄弟竟然還能思考如此理性的問題!」
尼爾也是被托夫這句給逗樂了,但托夫接著說:
「其實啊,聽長輩講說以前本來是很困難的,但現(xiàn)在因為『大魔導(dǎo)帝國』的關(guān)係,我們國家的符咒術(shù)也越來越進(jìn)步,所以現(xiàn)在像我們同樣是『水族』的情況下,只要肯花錢請『咒使』大人幫忙的話,還是能一起生小孩的!」
尼爾聽完這句話之後,瞬間驚訝到腦袋開始飛速的運(yùn)轉(zhuǎn)。
(什麼!?我記得「界門綱目科屬種」只要「種」不同理論上應(yīng)該不會產(chǎn)生吸引力呀?)
(而且產(chǎn)下的後代也是沒有繁殖能力的吧....)
(更何況你們是從很上面的分類就已經(jīng)不同了吧?)
(你要叫我跟一隻魚相愛生子,根本無法想像啊!)
(不不不,這裡不是地球,不能用地球的常識來思考....)
(但是神聖菲利亞同盟國那邊像是有遵從這個規(guī)律,但又像是不太一樣?)
(不知道....資訊不足....那時候沒問到那麼細(xì)....)
(托夫說的是「以前本來很困難」,意思就是說以前就有這樣的技術(shù)了!)
(難道這跟現(xiàn)在這麼多亞人有關(guān)係!?)
(然後受到大魔導(dǎo)帝國的影響而進(jìn)步,只要同樣是「水族」,難度就降低....)
(水族....水族....所以相對來講,另一邊就是陸族?)
(所以只要族群相同就行嗎....?)
(....天啊,貴圈真亂....)
「安靜!安靜!」
此時負(fù)責(zé)考場事務(wù)的三位外型俊美的男性鱗甲族考務(wù)員不斷地大喊著,試圖讓場面回到控制,但成效並不大。
「怎麼,這次都沒人想通過考核是嗎?」
結(jié)果,菲林一句話就把所有考生嚇得都噤聲了,畢竟所有考生才剛繳了錢,可不想就這樣直接滾回家。
見到場面回到控制,菲林繼續(xù)說:
「哼,會怕就好!去,開始考核!」
「是的,菲林大人!」
三位考務(wù)員向菲林行了個禮之後,便轉(zhuǎn)身開始準(zhǔn)備引導(dǎo)考生。
而此時菲林則是在二樓隨便找了一個可以看到全場的座位坐了下去觀察全場。
此時,一位為首的男性蜥蜴族考務(wù)員站了出來說明:
「在各位前方有11張桌子,上面分別放著各種11種元素的小型冰晶和基板符紙,考核的方式就是將冰晶內(nèi)的『咒』萃取到『基板符紙』上!」
語畢,考生們發(fā)出了各種為難的聲音,許多考生都交頭接耳地議論了起來。
「誒──?不會吧?」
「這、這也太難了吧....」
「這不是至少要師階符籙師才做得到嗎?」
「而且這是大乘的技術(shù)吧?」
「不帶這樣的吧....」
「怎麼辦我從來沒練習(xí)過....」
「我也沒有,因為這很花錢....」
「我只能做到2種元素的萃取啊....可這裡竟然有11種!」
「哼哼,真是一群凡人,我們家少堂主可是能做到6種!」
「這題目也出得太難了吧....」
「不是聽說學(xué)徒只會考辨識、分類、保存嗎?」
「沒有,還會考保護(hù)膜、穩(wěn)固劑的製作!」
「但如果是古路大師就不會考這麼難吧?」
「對啊對啊!」
「....」
整個考場的聲音,從議論聲開始漸漸變成了各種抱怨聲。
「肅靜!肅靜!」
三位考務(wù)員此時也是竭盡自己的全力在壓制全場的躁動,但一樣是效果不佳。
「怎?汝等的目標(biāo)只是來當(dāng)個學(xué)徒,一輩子平平庸庸就這樣混下去?」
此時高高在上的菲林一句非常尖銳的諷刺,使得在場所有的考生全都安靜了下來。
「我和那個只會『和稀泥』的古路不同,況且,我們天符閣打雜的人也早就足夠了,打一開始就沒有『萃取』才能的人,就早早給我滾回家吧!」
菲林的這一句,著實讓檯下所有考生完全找不到話可以回懟,因為確實也如菲林所講,自己遲早也是要從學(xué)徒晉昇到符籙師的,如果完全沒有「萃取」的才能的話,其實一輩子也不可能晉昇!
而且事實上來講,要把一個學(xué)徒培養(yǎng)成符籙師,也是要耗費(fèi)不少材料練習(xí)的,若是一開始就沒有任何才能的話,那的確是一種浪費(fèi)!
「怎麼辦尼爾....估計我連1種元素的萃取都只能做半吊子,更何況有11種!這次應(yīng)該是考不過了....」
托夫非常嚴(yán)肅且痛心地和尼爾小聲說著。
「不用擔(dān)心,你把你能做到的那個元素的萃取做到最好就行了」
聽到尼爾如此回答,托夫也是疑惑地看著尼爾。
「就....就是有這樣的預(yù)感啦,哈哈,這場考試是要依優(yōu)劣篩選出未來可能可以成為符籙師的人,所以就算只能萃取1種,只要能做到最好,也能勝過幾乎在場大部份的人了,哈」
尼爾傻笑著接續(xù)上一段話對托夫說著,雖然仍無法完全解除托夫的疑慮,但托夫似乎也已經(jīng)寬心了不少。
(這位二長老也真壞,不把話講明白,從情緒感應(yīng)上根本就看得出來只要能萃取1種就能被留下來但卻故意不講,看來這場考核還包含了「接受挑戰(zhàn)的勇氣」這一塊呢,估計是會有不少人試都沒試就直接回家了吧....但我也完全不知道萃取是啥鬼技術(shù)啊,托夫的那三本書裡也沒提半個字,哈哈,看來該擔(dān)心的應(yīng)該是我自己才對吧)
尼爾在內(nèi)心調(diào)侃著自己,雖然說著擔(dān)心自己,但其實是完全沒壓力的。
「這二長老考題也出太難了....」
「算我們倒楣....」
「認(rèn)栽....」
「我家窮,根本沒錢讓我買材料練習(xí)過....」
「這....沒學(xué)過....」
「我可是繳了50銀啊,不試試怎麼行!」
「....」
果不其然,如尼爾所料的,大約有40位考生連試都沒試,就直接打退堂鼓,轉(zhuǎn)頭就離開了,看來菲林那句「早早給我滾回家」威力十足!
留下來的10餘位考生,也開始漸漸地前進(jìn),到了11張桌子附近。
而尼爾見到「許願池意念」還沒轉(zhuǎn)跳,因此就暫時把招募單掛到了腰間上。
「等等,你們幾個不準(zhǔn)再上前了!」
此時一位叫做柯恩的男性飛魚人上前阻止了往桌子靠近的其他考生,而他正是地剎堂二堂口之子。
「你是誰啊?憑什麼不讓我們考核?」
「對啊對啊,憑什麼?」
其他考生不服氣地說著,而且也有人附和著。
「你看看你們啊,年紀(jì)多大了?就是當(dāng)不了符咒師,所以才來學(xué)符籙的,就跟我們家巴納少堂主說的一樣,你們都只是群『凡人』!」
此時一位女性飛魚人-羅西,也站到了柯恩的身邊非常挑釁地對其他考生說道,而羅西則是地剎堂一堂口之女。
「....其實我就是小時候沒能成為符咒師,所以如果不想成為最底層的人,就只能抓住符籙師這根救命稻草了....」
托夫難掩失落之色的小聲地對尼爾說著,只是尼爾也沒有打算安慰他。
「凡人怎麼了,我們繳了錢就是要來考核的!」
「對啊對啊,憑什麼不給考?」
其他考生對於「凡人」之說也仍有不服,因此繼續(xù)抗議著。
「就憑我是地剎堂二堂口之子柯恩,而且我們少堂主也說了,這場考核除了我們地剎堂的人之外,沒有人有資格通過!」
柯恩講完之後,羅西也接著說:
「我是地剎堂一堂口之女羅西,在我們身後的可是地剎堂少堂主!你們這些連符咒師都不是的傢伙,就應(yīng)該活在底層任我們踩踏,呵呵!」
「唉~實在不想和凡人呼吸同樣的空氣....」
而位於柯恩與羅西身後冒出了一句更加藐視人的話,而這是來自於一位裝模作樣拿著扇子遮掩著鼻子的男性飛魚人,而他正是地剎堂少堂主-巴納!
「地、地剎堂!」
「這....」
「竟然是少堂主....」
「惹不起....」
場上10餘位考生一聽到地剎堂的名號,紛紛開始認(rèn)慫並倒退數(shù)步,同時也出現(xiàn)了各種遲疑的聲音。
而尼爾此時也透過了嚮導(dǎo)耳飾得知了「地剎堂」其實就是當(dāng)?shù)財?shù)一數(shù)二的幫派組織,平常強(qiáng)取豪奪的事情沒少做過,在當(dāng)?shù)乜芍^是臭名遠(yuǎn)播!
結(jié)果,這10餘位考生的眼光又紛紛投向了天符閣二長老-菲林身上。
但此時映入眼簾的卻是,菲林用手托著腮幫子撐在椅子的扶手上,以一種饒有興致的表情看著大家,卻一語不發(fā),她的表情彷彿就像是在說:「你們能不能考,與我何干~我等著看戲」一樣!
而三位天符閣的考務(wù)員當(dāng)然也沒有表示什麼,畢竟他們見到二長老什麼話都沒說,同氣連枝之下自己也更不應(yīng)該強(qiáng)出頭。
(這個鬥魚人,應(yīng)該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個性,現(xiàn)在出現(xiàn)這樣一個鬧劇,她應(yīng)該是非常開心的吧!)
尼爾在內(nèi)心調(diào)侃著這位二長老主考官,而尼爾也是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表情,畢竟到目前為止都還是「隨心所欲自由地展開旅程」的範(fàn)圍內(nèi)。
「怎麼辦兄弟....這次怕是真的考不了了....」
托夫失落地和尼爾說著,因為即便是在人魚村這樣的偏僻小村落,地剎堂名號也仍是赫赫有名的,托夫自知惹不起這樣的惡霸,因此起了退堂鼓的念頭。
就在此時,「許願池意念」突然噌地一下跳到了巴納身上所攜帶的某樣物品!
(不會吧....這作死的許願池給我亂跳亂跳!)
尼爾在內(nèi)心暗罵著,並且?guī)缀跏峭瑫r,就延伸出了瑪那絲線進(jìn)行探測。
(這東西....推測應(yīng)該是紅色的符墨吧?所以說接下來要得到這東西?....唉,我看許願池才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主!....誒,有了!)
這時,尼爾突然靈光一動,想到一個方案可以同時滿足所有人的需求!
「咳咳!各位,我有個提案,不如讓我這個『凡人』和這位少堂主來場比賽,如果我輸了,這枚白金幣,就是少堂主的!」
尼爾邊說邊掏出了一枚白金幣,並且邁開步伐朝向少堂主巴納的方向前進(jìn),同時還不忘朝向菲林自信地看了一眼,彷彿在說著「想看熱鬧,那就更熱鬧一點」!
「但要是少堂主你輸了,我就要你身上符咒師在用的紅色符墨,並且讓你口中所謂的『凡人』正常參加這場考核!」
尼爾自信地拿著白金幣說道。
「少堂主,你敢接戰(zhàn)嗎?」
尼爾指著巴納挑釁地說著,彷彿完全不怕地剎堂事後找他算帳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