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我終於可以過來更新啦!!
這次更新的是第二章的最後,接下來開始的就會是全新的篇章,且看之後奧伯龍跟立香會怎麼發展情感線,雖然對於沒有談過戀愛的母胎單身廢物來說,寫戀愛劇情真的有點困難,不過我會努力的,也希望如果各位觀眾有什麼點子或有趣的梗,可以留言讓我參考看看,不然我覺得我真的會想到整個人乾掉。
接著是慣例的銘謝環節,感謝三位大大「『。』」、「一個路人」,以及「幽森」投下的GP。很開心我苦思出來的內容有被大家喜歡,因為這種搞得像魔術理論的東西,一個沒弄好就會像是在胡謅,所以當初改了非常久才有那樣的成品,真的費了我很大的心思之外,我才知道為什麼fate的動畫每次都要有三輪清宗來做魔術考據,畢竟這確實是很費功夫的東西。
最後,提醒各位最近幾天有颱風停留在臺灣,每次看到電視裡面又有哪裡傳出災情還是覺得有點心驚,希望大家在的地方都是平安無事的,然後如果非得要出門的話,記得隨時注意自身的安全。廢物作者關心各位讀者的身體健康(?
那接下去就是正文了,請各位繼續往下看吧!
(*食用前警告:本文內會多次出現事件簿世界線相關故事的劇透,以及基於BL文性質,可能會出現各種同性親熱之類的場合,無法接受者請立刻離開,感謝您的合作。)
第二章:黃昏是模糊兩種時態的界線(5)
他總是追尋著早已不存在的歸處。
就算共同相處僅有短短十多天的時間,但對方說過的每句話、做過的每件事,以及那大咧咧中帶著細膩思想的舉手投足,都彷彿歷歷在目,自己有時都彷彿還能聽見那爽朗渾厚的笑聲,感覺到那隻總會放在頭上亂揉一通、因為長期握劍而有著厚繭的大手。
"好想要再見他一面。"
他賦予自己人生目標,帶領從前眼光狹隘的自己步入更廣闊的世界,所以才讓他至今仍無法忘懷。即便知道那個人已經離開,但在一切塵埃落定後,卻仍選擇走訪所有他曾經到達的地方,為的是親眼看看那些同樣被獨留下來的遺跡。
即便知曉這只是一種自我滿足,可是對於或許無法再見到面的他,就算是遺留下來的物品也好,也可以讓內心得到莫大的安慰,想像他依然陪伴在身邊未曾離去,不過是自己無法碰觸到罷了。
所以當他在日本偶然遇見那名少年時,就像是看到與自己相仿的另一個影子,因為追尋著不存於此世之物,是他們之間共有的特徵。
如果再不想辦法固定下來,恐怕少年最終會成為「漂流者」,獨自在某個空間中孤獨的流浪,直到生命結束為止吧。
能夠準確剖析他人的神秘,鐘塔內擁有人稱「鑑識眼」能力的埃爾梅羅二世,沒有花上多少時間,就輕易觀察到少年眼中看得見常人所不能見之物,以及因為這與眾不同的視點,造成他內心長期存在著某種空洞的事實。
雖然從魔術師的角度來說,這是一種可遇不可求、由上天賦予的珍貴禮物(gift),如果具備這樣的才能,大概會成為被重點栽培的對象;不過在常人的世界中,這種能力與才華等正面的詞彙似乎一點都扯不上關係,反倒會為持有者帶來的眾多的麻煩。
想到這裡,就連他都不禁感嘆。人類的本質真是從過去到現在,都從未改變過。只要有所不同,就會成為群體中的「異端」,遭受被拋棄、歧視,甚或是被視作不祥之兆而遭到殺害。這點無論是在常世還是魔術師的世界,都沒有任何差異。
如今埃爾梅羅二世已經記不清,自己究竟是出於同情、哀傷,又或者單純是從他身上看見了自己,以及那群被鐘塔內各派閥四處轉移和拋棄,最終進入自家教室內的怪才學生們,所以他無論如何也沒有辦法做到視若無睹。
「失禮了,請問我可以坐這裡嗎?」
腳步停在另一張桌子前,不喜歡多管閒事的他,還是第一次提出和誰併桌的要求,用戴著黑色手套的手,姿態優雅的朝某人遞出來自未知領域的邀請函。
面對這位作風溫文爾雅,卻始終和自己保持著適當距離的教授,竟然會走過來主動搭話,向來平靜無波的少年臉上也不禁顯露出些許驚訝的神情,不過最後仍點點頭表示同意對方的請求。
得到同意後,君主便伸出手拉開少年對面一直空置著、從未有人坐下過的椅子,而這也是兩人正式第一次以水平的角度對上視線。
拜這點所賜,君主終於得以看清了對方眼眸的顏色:那是如同晴朗天空般的美麗湛藍,偶爾反射出窗戶外的自然光線時,就會讓他回想起曾經在漫長旅行過程中親眼目睹的,被陽光照耀著、波光粼粼的俄刻阿諾斯海。
但明明應該是表現出輕快又開朗氛圍的顏色,少年的眼神中卻額外多出了幾分憂愁,就像飛鳥掠過海面時會造成的陰影般。但唯一與其不同的是,那抹憂愁並沒有很快的消失,而是始終在那片汪洋中徘徊不散。
他到底都經歷過些什麼呢?
很難想像究竟是出於什麼原因,會讓一名應該表現出青春洋溢的少年身上,散發出比成年人更加沉穩的氣息。但光是這點,就足以證明他所經歷的過去絕對是非常人所能想像。
「謝謝。」
因為注意到這個細節,為了緩解明顯有些緊張的情緒,以及表達自己並非來意不善之人,埃爾梅羅二世甚至主動將椅子往後挪動半步,讓僅相隔一張桌子的兩人維持相對安全距離的同時,也有助於減輕談話時的壓迫感。
另外,雖然知道鐘塔的魔術師應該不至於無聊到連普通的閒聊都要監聽,但由於談話內容事關雙方的隱私,基於安全等方面的考量,他仍然使用了身上的魔術禮裝製造出與外界隔離的簡易魔術結界,才主動開啟了話題。
「非常抱歉。」
「?」
面對藤丸立香那仍帶著疑惑的表情,說實話,君主並不想打破兩人之間一直以來相處愉快的氛圍,但如果必須談及主題,那勢必會觸碰到禁忌,造成其中一方的不快,所以他只能採取更加謹慎的詢問方式。
「我等等提出的問題對你來說,或許會有點冒昧甚至是無禮,但還請你見諒。」
將雙手在身前交叉,表面上維持優雅的紳士作態,可實際上君主的情緒也相當緊張,甚至還悄悄深吸了一口氣,為之後可能發生的任何突發狀況預備。
畢竟要違背一直以來的習慣,就算是以敏銳的觀察力與睿智出名的埃爾梅羅二世,內心多少都會感到有些不安,但無論如何,他都必須為之後必須說出口的殘酷事實做出萬全的心理準備。
就像狙擊手一樣,確實、迅速、不偏不倚,不帶情緒的指出事實,但不能攻擊目標以外的地方,而且要給予目標足夠辯駁的空間。
「你看得見其他人看不見的東西,對吧?」
沒有過多的停頓,在下定決心後,那說出口的話語就像一支從被拉滿的弓中射出的利箭,以猝不及防的速度與無法預估的角度,直截了當的襲擊了敵人,強硬的戳破掩蓋在表面的偽裝,直指坐在對面的少年。
「…!!」
聽見這句話的瞬間,原本輕柔的空氣都彷彿凝結起來,藤丸立香的態度也立刻有了明顯的轉變,雖然沒有任何身體上的動作,但原本柔和中帶著些許疑惑的眼神,瞬間轉化為扎人的尖刺,表現出防衛的姿態。
對於這番話究竟會引發什麼樣的後果,男人同樣是相當清楚,但這已經是經過評估後,他認為相對安全的說法。也因此面對這預料之中的轉變,埃爾梅羅二世並沒有感到驚慌,反倒意外平靜地繼續這場對話。
「如果我做了什麼讓你誤會的事情,在此先向你致歉。但請你相信,我這麼大費周章不是要指責,也無意刺探你的個人隱私,只是覺得在這種地方生活對你來說,應該很辛苦吧?」
「…!」
沒有預想到竟會是這樣的開場白,原本以為對方又是要來說那些自己過去已經聽過無數次的話,結果卻是反過來安慰自己。這讓他備感訝異的同時,也感受到其中參雜的些許苦澀感。
因為藤丸立香怎麼樣也沒有想到,第一個和自己這麼說的,竟會是個從外地來的陌生人。
「……」
發現對方始終都維持著微妙的沉默,沒有任何表示,但埃爾梅羅二世沒有因此畏懼,而是表現得十分沉著冷靜,繼續進入談話的下一個重要環節。
「和你先前的所知一樣,我是來自英國倫敦時鐘塔的教授,掌管該所大學內其中的一個系別,用你們日本這邊大學的說法,大概就是屬於系主任那個級別的人物吧。」
為了讓對方能更好的理解現況,男人伸手從黑色風衣的內側口袋中掏出一張對非魔術界的人類使用,僅僅印著教授頭銜與名字,風格極盡簡潔的白色名片,並且微微將身體前傾,將它推到藤丸立香面前。
雙方之間的距離在稍微拉近的同時,君主那獨有的低沉溫和嗓音,同時提出了對許多人來說,都極其具有誘惑性的邀請。
「有鑑於你所具備的能力,我想要向你提出一個不情之請。雖然對於一個見面沒有幾次的陌生人來說,這個邀請顯得有點奇怪,但我還是希望能徵求本人的意見--請問你有意願到國外遊學嗎?」
「……」
不過藤丸立香並未因此表現出喜悅之情、但也沒有立刻拒絕對方的提議,只是低下頭望著那張名片上的名字。良久,才像是終於意識到這個邀請代表著什麼意義,再次抬頭和埃爾梅羅二世對視,低聲詢問了一個最致命的問題。
「…為什麼,是邀請我呢?」
他不知道這個人究竟值不值得自己信任。
從過往的生活經驗來說,不要輕易去相信任何人才是最安全的選擇。尤其眼前這種看似甜蜜的美味,通常會是包裹著迷人糖衣的毒藥,一旦吞下就可能讓自己踏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裝成不懂對方在說什麼、蒙混過關假裝沒有這回事,從此以後再也不見面,或許是最安全的應對方法。可是當他看著那人同樣回望自己眼睛的目光,卻感覺那表面上沉靜的雙眼中,有某種熾熱的信念正在燃燒。
他的心中是存在著某種信念的。
雖然第六感無法被證實,不過藤丸立香感覺到那股微弱的信念,與自己經常在夢裡看見的那顆星星有種微妙的相似之處。那就是即便在艱困的環境中,卻依然沒有放棄希望,不斷掙扎著邁步向前的堅毅。
而這讓他內心同樣興起了一個念頭。
即便根本沒有見過這人、不知道他究竟來自哪裡,不知道他的真實身分,更不清楚他所說的話是不是真的。但如果提議的人是他,自己願意再嘗試去相信一次。
那不知從何而來的信任感,著實讓藤丸立香自己都感到詫異。因為他的作風向來謹慎,可這次和對方明明沒有接觸過幾次、也沒有相處太長的時間,而且世上從沒有憑空掉餡餅的好事,就客觀因素來說,或許根本就不該繼續這場對話。
可是他提出的請求,卻具有一種特殊的魔力,就像上天在最後的時刻,給予自己一絲逃出生天的機會。如果拒絕的話,那這輩子大概也只能繼續隱藏這個秘密,作為一位披著濃厚偽裝的普通人活下去。
所以他想知道究竟是為什麼,為什麼對方會挑中自己,自己為什麼會挑中對方。
「應該也有其他人同樣渴望著這個機會吧?那為什麼是選擇我呢?」
「…我不知道這樣說你是否會相信。」
看著對方那明明該要表現出稚嫩青澀的臉上,卻掛著與實際年齡完全不符的厚重風霜,埃爾梅羅二世就感覺莫名有股不快感。因為他的腦中此時回想起的除了自己以外,還有那群剛來到教室時的孩子。
無論是長年用魔術維持著微笑的費拉特、或是對於無法歸屬於人類還是野獸而焦躁的史賓,抑或是對於不斷產生變化的容貌感到恐懼的格蕾,他們明明都應該擁有比自己要更光明的未來,卻被某些陰影纏住無法脫身。
這個過於殘酷的現實,幾乎讓年輕的君主感到異常的憤怒,而他也不想坐視這群孩子的未來在自己面前被冷酷的掠奪,所以就嘗試伸出手拉了他們一把,用僅有的那最後一點力量,幫助他們開闢屬於自己的道路。
想到這裡,卻礙於場合問題,無法用雪茄來排解焦躁情緒的他,不禁有些煩悶的將最上排總是緊緊繫著的禮節扣扯開,並深深呼出一口長氣。
「Mr.立香。」
再次審慎斟酌說話的用詞,又調整坐姿讓身體處於比較放鬆的狀態,藉此平息正在胸腔內焦躁不安的情緒,埃爾梅羅二世最後選擇說出了部分的真相。
「我不知道你是否會相信我說的話,但實際上我做這些事情,並沒有什麼特別的目的。單純只是不希望又看到才華橫溢的年輕生命在我面前被殘忍的折去雙翼,從本應翱翔著的天空摔落到地面,再也無法起身。」
就像從前那個人曾經告訴他的,年輕的生命不應該如此輕易的放棄,不必急著找尋戰場。因為若是在未來的某一天,找到了足以令自己驕傲的生存之道時,再為自己戰鬥也不遲。
"到了那個時間點,就算你再怎麼不願意,也要為自己而戰了。想追求自己的戰場,到時候也不遲。"
他永遠都會記得在冬木那個夜幕逐漸降臨的坡道,以及在那座紅色大橋上與英雄王決一死戰時,這位王在將自己放下馬後所說的話。
"展示夢想乃身為王者的朕的職責,而看清並將其傳頌後世,乃身為臣下的你的職責--活下去,韋伯。"
"將全域看到最後,然後活著向他人講述,講述你跟隨的王的英姿,講述亞歷山大馳騁戰場的無畏。"
所以他最終活了下去。
所以他為了貫徹作為臣下的職責與信念,回到最初的起點,憑藉借貸買下瀕臨解散的埃爾梅羅教室。但此舉不是為了示威、更非為了嘲諷或愚弄,充其量只能算是在模仿恩師肯尼斯,希望讓更多具有潛力的後輩的才能開花結果。
所以他現在在此處、在此時,在看穿了藤丸立香的能力,以及那與能力伴隨而來的痛苦後,選擇向對方遞出橄欖枝,希望他不要因此侷限自己,能夠以更自由的姿態在天空中翱翔。
「…那並非是誰的錯。」
他是這麼說的。
「人們只是因為不了解,所以才會感到畏懼。對未知感到恐懼是任何生物都會有的常態,但我們也不應該因此將它視為無物,而是應該坦然的去面對,相信一切都會有最好的安排,努力去找出它適合的位置。」
那雙眼睛曾經注視著無數極具才華的生命凋零,其中有僅僅有過幾面之緣的魔術師、有和自己亦敵亦友的魔術使,甚至也有自己的恩師。只不過當時他的力量實在太過薄弱,就算看見了結果,卻未能挽救那糟糕至極的結局。
而現在,那雙眼睛注視著眼前的少年,向他道出了自己曾經歷過的故事,以及他對於這位年輕人的肺腑之言。
「或許要求每位指導者都必須全知全能,這樣的條件未免也太過苛刻。但如果僅僅是因為無法理解,就連嘗試去做些什麼都沒有,輕易的放棄、甚至將你們置之不理或加以冷嘲熱諷,那便是作為指導者的失職。」
為了不再讓過去重演,為了有所改變,所以選擇站在此處。
他選擇伸出傷痕累累的雙手,去抓住每一位被某個人或群體放棄後,送到自家教室內的學生,去嘗試讓那些不曾綻放出光采、或者未能散發出最強光芒的原石們,有機會再次被打磨,顯露出更美麗奪目的姿態。
「請相信這不是你們的錯,即使大家都是這麼告訴你們的。」
從前被叫做韋伯.維爾維特,現在埃爾梅羅二世這個稱呼,取代了曾經的他的名字。但少年的本質並沒有因此產生改變,他仍然作為征服王的臣下、作為許多人的老師,以無比耀眼的姿態堅定的站在所有人面前。
在那個晴朗無比的午後,從後方玻璃窗灑進的陽光,讓君主的身周彷彿環繞著一輪耀眼的光環,就像是降臨到凡間的神祇一樣,呈現出驚人的耀眼奪目。
這深刻的人格魅力自那一刻起,就烙印在藤丸立香的腦海中,也正是如此,在來到時鐘塔就讀後,他才了解到為何埃爾梅羅教室內無論哪個派系的學生,都對這位老師抱持著深深的尊重,甚至到了有些病態的熱愛。
「不過在你正式決定之前,我還是要向你提出一些警告。」
雖然談判的原則是盡可能的隱藏不利的部分,表示出對接受方有利的條件,可是埃爾梅羅二世最終的目的本來就並非是要欺騙對方入學,所以他也非常坦然的提出了相應的警告。
「即便到了時鐘塔之後,為了自身的安全考量,你可能還是不得不對大部分人隱藏自己的能力。關於這點我必須說聲抱歉,因為我所在的派閥,沒有太多實權和力量能完全保護到每一個人。另外,因為我對妖精眼的能力沒有非常詳細的研究,所以也不知道究竟能夠提供給你多少的協助與指導,但我願意傾盡自己的全力。」
作為一名老師、一名君主,埃爾梅羅二世向對方做出了以下的保證。
「如果就算是這樣,你仍然可以接受的話,再帶著這張名片到英國來找我吧。到時候,無論如何我都會提供相應的協助。」
「…那麼,請問如果要到倫敦留學的話,大概會需要花多少時間準備呢?」
「嗯?」
聽見這個回應的當下,埃爾梅羅二世有一瞬間的失神。畢竟如果要從接觸過的人群歸納出某個普遍具備特質,他認為最適合日本這個國家的形容詞是「謹慎」和「嚴肅」,所以他原本以為藤丸立香應該還需要花更多時間去權衡利弊,才故意留下較長的考慮時間。
但這次出乎意料之外的是,在提出邀請的談判還未結束前,對方竟然就同意了提議。這感覺有些輕率的承諾,讓他不禁也感到有些不安,忍不住就反問了對方。
「等等,你確定嗎?這麼快就做決定好嗎?」
「…關於您問我的這個問題,我實在也不知道應該要怎麼回答。」
在說這些話時,藤丸立香的臉上的表情滿是苦澀,就連簡單的微笑都變得異常艱難。因為正如他先前所言,這雙眼睛確實讓以前的自己吃過不少苦頭。
"別再說那些傻話了,你想想自己如果這麼說,別人會怎麼看你!"
"表現得像正常人一點,想想自己都已經幾歲了,別再沉浸在那些不切實際的幻想裡了。"
"啊哈哈哈,你還真是個有趣的人,總是說些大家都不太懂的話呢。"
友善一點的人或許會當成是在開玩笑,而不友善一點的人甚至會直截了當的攻擊,所以隨著時間成長、接觸的對象越來越多,他學會最多的不是學校裡傳授的知識,是如何隱藏自己的情緒,以及揣度他人的想法後,說出他們想要的答案。
反正他們想要的,無非就是自己希望聽到的回答。
既然如此,那不如就遂了那些人的願望吧。
他原本以為自己直到入土為安為止的那一刻為止,都註定要隱藏這個秘密,努力活在別人對自己角色的期望中,成為父母眼中的「正常孩子」、成為學校中的「正常學生」、成為公司中的「正常同事」,平凡又安穩的度過一生。
「…在過去的十多年來,從來沒有人這麼跟我說過。說『那不是我的錯』,您是第一個跟我說這種話的。而且從您的行為舉止中,我可以看見您確實擁有某種信念,是個會為了想要達成的目標勇往直前的人。」
那雙眼睛中一度熄滅的光芒,在埃爾梅羅二世來到後,終於再度被點燃。就像過去懦弱的少年被馳騁戰場的征服王推了一把,繼續往遙遠的彼方前進,追尋著屬於自己的榮耀般,不過這一次他成為伸出手的人,促使某人鼓起勇氣踏出第一步,抓住那雙朝自己伸出的手,嘗試從過去的牢籠中逃脫。
「但既然您為此這麼拼命了,那我也想回應您的信念,這次我也想要賭上一切尋求改變。當然,我明白您所說的,要說更安全的選擇當然是有的,不過這個機會同樣只有一次,而這次我想要傾聽自己的聲音。」
「是這樣的啊。既然你思考清楚,那我想,我也沒有什麼可以反對的了。」
最初見面時從他眼中看到的那股迷茫與無助感,此時已然稍稍消退,雖然知道妖精眼長期造成的心理問題,並非那麼快就能解決,但在看到對方願意邁出改變的第一步,埃爾梅羅二世仍然感到欣慰。
「那麼,在正式入學之前,可還有很多事情要做的。首先是……」
不過當時兩人都尚且不知道的是,這個決定幾乎改變了少年原有的命運軌跡,讓他更深入的踏足未知的領域,與眾多人類理解範圍外的生命產生更為深厚的連繫,甚至與某位妖精之間結下不解之緣,最後成為陪伴彼此一生的伴侶。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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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大概就會是新章節了,而新章節的發展其實跟本章節埋下的某個伏筆有點關係,不過不會隱藏太久,下次更新應該就會看到所謂的伏筆是什麼了,如果有看到這邊的大家也可以猜一猜,把自己的想法留言在底下,猜中的我真的可以想想要給什麼獎勵w
另外,最近的更新時間可能真的會亂掉,這點請大家多多體諒,像最近就因為今天去面試的關係,搞了好久終於把所有東西都準備好,結果回來本來想著要寫稿,最後卻體力不支倒在床上,睡了好幾個小時才起床吃飯加完稿,所以很抱歉,這個時間點才過來更新,之後我會努力把更新時間好好固定,只是可能還需要一些時間就是了。
這次的碎碎念就先到此為止,如果有空的話,我真的想要寫寫征服王跟韋伯兩個人的文,之後等這篇跟伏提庚的paro文完稿後,我再來想想要怎麼處理,但可能會有蠻高的虐的成分,因為光是想到再召喚後不會有先前的記憶,就覺得開始有點難過,所以如果寫出來的話,應該是篇先苦後甜的文。
那麼我們下次更新見啦!88888!(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