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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安安,這次更新寫得比較急促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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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情提要:銀髮男子有禮地向席亞等人打了聲招呼,他是古龍王,「古代」的翁尼達拉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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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隱藏的適性
「真正的龍王之首……」
「正是。」古龍王直起了身。
眾人陷入短暫的沉默。蘿絲與穗香是對神祕的古龍王提起了戒備,伊芙老師則護著身後的貝莉學姐,女爵還處在震驚中,直到她繼續提問。
「那麼霸龍蓋亞隆德拉是!?」
「其實連龍王都不是。」
古龍王雙手疊進寬大的袖子裡,回頭望向巨巖的方向。
「但他的身分可不只是龍王那麼簡單。不只是龍種,這片土地上所孕育的無數生命、自然循環,可都歸功於蓋亞隆德拉。是他無私地守護著這座島嶼,以自身的能量供養著多蘭貢尼亞的一切,我族才得以在這裡富裕、茁壯自身,長達數萬年之久,他的意義遠不止區區龍王那麼簡單。同時……也是位忠心的好友,從不稱王的他卻願意代替我坐守著龍王之首的位子,對此,我只有無盡的感激。」
原來如此,這麼說來……
「古龍王翁尼達拉崗……你就是德拉歌妮絲最後那時提到的人。」
從背後看去,銀髮男人視線微微垂低。
「沒錯。」
在我將要離開輝龍與愛德娜的回憶時,德拉歌妮絲最後向我提起了『翁尼爺爺』這號人物,並且說對方會幫助我們,只是我怎麼也沒想到對方會是這樣的模樣。
「不過,即使是輝龍大神的請求,我也不會輕易放你們進入龍島中心。」
翁尼達拉崗回頭望向我們,明明只是攤平嘴角,空氣卻凝結了起來。
我
「除非取得『古龍王』的認可。」
但面臨這樣的壓迫,穗香不受影響地往前站了一步,左手稍稍提起刀鞘:「那我會繼續戰鬥,直到取得您的認可為止。」
古龍王頓了幾秒,然後想起什麼似地,喔了一聲。
「對了,說到剛才的戰鬥,妳明白自己不足之處是什麼嗎?」
突然轉換的態度令穗香有點意外,但如果古龍王的步調是這樣,那她就會試著跟上。更何況,就我的觀察來看,這大概也是個困擾了穗香許久的問題吧,她一定有意識到這點。
「威力不足。」她戰戰兢兢地答。
「不只如此,」但翁尼達拉崗哼了一聲,露出微笑:「嘛,不過最大的問題是這樣沒錯。」
他伸出手指著女爵:「漢米爾頓的攻擊足以貫穿一條龍,但妳的刀頂多只能傷其表皮,那攻擊就算再快也沒太大意義,更甭提沒有任何防禦能力,只能閃躲,所以每場戰鬥都只能速戰速決。」
伸出的手收了回來,他扶著下巴:「我稍微猜測一下,妳至今為止的戰鬥,在受傷的情況下,獲勝的次數很少吧?相反地,贏下的幾乎都是毫髮無傷的戰鬥。」
是這樣嗎?說實話,我也沒有親眼見過穗香的每場戰鬥,但從穗香的反應來看,似乎是直指了痛處。明明不久前才剛見面,古龍王就已經這麼了解穗香的情況了嗎……甚至看得比我還要透澈。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戰鬥的方式,有不足的地方我再用強項去彌補就好了。」
「對一般人來講是可以這樣沒錯,不過上天相當眷顧妳呢,妳遠遠不只如此。」
「什麼意思?」
一片銀白閃過我眼前,怎麼回…
咚──!!!
什!?
體內傳來了一陣悶響,一股強烈的衝擊撞擊我全身,欸?蘿絲跟穗香她們突然跑到了遠處……
不對,跑到遠處的是我。
肚子……
「啊……」呼吸不過來!?
「放心吧,只有傷到了胃和一部份肋骨而已,你不會一下就死去。」翁尼達拉崗的聲音在我耳邊傳來,是他!為什麼!?
我緊緊抓住他的手臂,但整隻手貫穿了我的腹部,根本拔不出來,該死!
「席亞桑!?」「席亞!?」
「不要過來!!!」我使盡全力朝她們吶喊。
但為時已晚,翁尼達拉崗維持著右手在我體內,朝她們幾人轉身伸出了左手──
穗香發動了時間魔法,但她才剛起步,卻像是進入了傳送魔法一樣,突然從自己的後方又跑了出來。
「這是!?」穗香停下了步。
女爵瞬間凝聚起冰晶大弓,朝著我跟古龍王這裡瞄準。
「我可不建議那麼做喔!」古龍王大聲朝著那方說道:「妳們四面八方全都是共通的空間,隨便攻擊可能會傷到身邊的人呢!」
「可惡!」女爵氣憤地移開弓。
「放我們出去!翁尼達拉崗!!!」蘿絲更是兇狠地吼道,看起來失去了冷靜。
噁咳咳……!
僅僅幾秒,我的胃便湧上了大量鮮血,強烈的劇痛讓我無法控制地顫抖,從口中更是吐了不少血沾染到翁尼達拉崗的銀白衣物上
「喔~止住疼痛這種事你應該做得到吧?創造神席安。」他小聲說道。
「什…!?」
他剛剛說什麼?為什麼會知道…
算了!管不了那麼多了!〈全能〉!
「這就對了。」看我使用能力止住疼痛後,古龍王依舊沒有要放開我的意思,他再次抬頭:「我們接下來還會等上一下子,如果你因為疼痛而昏死了可不好,就稍微陪我演場戲吧。話雖如此,我也不打算將手拔出來就是,如果她們逃脫得太慢,你還是會死。」
使用能力舒緩了痛楚的我,腦袋這才總算反應過來。
「都會死人了還算是哪門子的戲啊!?」
「哈哈~這樣比較逼真啊。」
「開什麼玩笑……」
他拉大了音量,向著穗香那裡喊:「妳們現在被關在一個空間魔法的牢籠裡了,想要救這少年,就趕緊出來吧~」
「古龍王!這是我的戰鬥!沒必要牽扯其他人!」穗香著急地喊道。
但這樣的道理在龍的耳裡貌似毫不管用。
「我說過了吧~咒龍可不會乖乖只挑妳來戰鬥啊!總之,多說無用呢……」
翁尼達拉崗半舉起左手,朝著穗香那邊張開手掌,後者瞬間擺出架式準備迎擊,但前者並沒有凝聚魔力,而是開口──
「妳有五分鐘。時間一到,我就將這少年大卸八塊。」
你也太狠了吧?
「唔……!」
穗香看起來很苦惱,從這都可以看到她的手因緊握刀柄而冒出青筋。不只是她,被空間牢籠所關住的其他人都相當焦慮。
「哼嗯~看看沒了你,她們會怎麼做呢?」
「呵……你可不要太小看她們了。」
該死,這傢伙不肯把手拔出來,我貌似已經因為失血而感到寒冷了。
「四分鐘!」翁尼達拉崗朝那喊道。
遠處的穗香在這句話後,擺出了準備拔刀的架式,開始凝聚起魔力。難道她們已經有對策了嗎?
「不對。」古龍王見狀,皺起銀眉,低語道。
怎麼回事?穗香在刀上構築的魔法陣,並不是平時的時間魔法,那股魔力……是深藍的?
其他人退到了穗香的身後,而女爵則站在最後方,轉身背對著眾人,似乎是在防備著什麼。
接著,刀光一閃──
「〈星殞〉!」「〈冰盾〉。」
深藍色的魔力在空中橫向一劃,同時,漢米爾頓女爵在眾人身後朝著反方向防禦──鏗地一聲響起,女爵手上的冰盾擋下了從無人的方向傳來的斬擊。
「可惡!」穗香一聲怨道。
「三分鐘!」古龍王大聲提醒著剩下的時間,接下來又壓低音量:「真是令人著急啊,是吧?明明剛才都已經教過她基本的運用原理了呢。」
是空間魔法?翁尼德拉崗剛才說明了自己是如何使用空間魔法的,為的就是告訴穗香如何運用嗎?
「你……是怎麼知道的?」
「知道什麼?」
「別鬧了……知道我的真身,而且還知道穗香有著空間魔法適性這件事,你是怎麼做到的?」
他沒回應,只是保持著微笑。
「喂…」
「即使講了你也很難懂。」
「什!?」
「你是神明轉世下來的,貼近凡間的事情,應該很難理解吧?無法理解一些不熟悉的感情、無法理解萬物皆有自己的規則、甚至連魔法都不太擅長,對吧?」
「唔!?」
不只是穗香,就連我的情況都明白得一清二楚嗎……
「哼嗯,看來我是對的。」
他再次喊道:「兩分鐘!」
「咕……」完了,眼前開始花掉,視線不太能聚焦……「那又跟現在的情況有什麼關係…?」
銀白的瞳孔撇了我一眼:「我是指魔法啊,魔法。你對魔法的敏銳程度實在太過愚鈍,就連那孩子都比你還要有天分。跟在你身邊,她的實力會進步得太慢。」
「是…這樣……」
「而我則是另一種極端,光是活過一次千萬年,便能通得一種『權能』,也是世上唯一一個能夠做到這種事的生物。那麼誰有著怎樣的實力、魔法適性,甚至是戰鬥方式,我都能一目瞭然,這只是單純的物種與實力差距。」
「那你又為何咳咳咳……」
「一分鐘!」
「哎呀,你還是先別講話比較好喔,省點力氣免得還不到一分鐘就要沒命了。」
「……在那之前,我會……幹掉你的…」
「哈哈哈,還沒跟創造神對決過呢,我也不排斥這個結果就是,應該會很有趣喔~」
「……真是野蠻…龍啊……」
「席亞桑──!!!」
穗香的聲音傳來,我憑著最後的力氣抬頭,看見了她比剛才任何時候都還更靠近的身影……
「給我放開席亞桑!啊啊啊──」她吼著,身上混著綠色的魔力,手上凝聚出深藍的法陣──
翁尼達拉崗原本沉靜的面容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太好了。」
「噗喔!?」我感覺到他整隻手臂從我腹部抽出,感覺全身的內臟都遭到拉扯,雖然阻斷了痛覺,但依舊相當不舒服。
「〈奇蹟.治癒〉!」一看到古龍王放開我的瞬間,蘿絲就在遠距離對著我施放最高級的治癒魔法,我剛因為脫力而跪下來,就感覺到腹部傳來莫名的絞動。啊,是肉正在生長著。
「居合三式……」
聲音從前方傳來,穗香已經來到我的面前,手上深藍的魔力化作無數個細小的幾何法陣,在刀鞘、刀柄間高速交織著,賦予其法陣中的威力。
碧綠的魔力則充盈著穗香的身軀,纏繞在她身邊的時間魔法直到最後一刻才高速運轉,瞬間加速最後的動作,她全身一繃──
「〈貫星〉。」
古龍王舉起左手──
砰──!
空間傳來震動,掀過我周遭整片草地,那並不是單純的狂風掃過,而是足以撼動五臟六腑的爆震,這悶響沉重得彷彿隕石落地一般。
穗香已經將刀緩緩滑入鞘中,我沒能看清這次出手。
「厲害。」翁尼達拉崗笑著說,身上是撒落的陽光,破碎的葉片如沙塵暴般在半空中捲著。
他身後原本茂密的樹林削出了一個大洞,樹葉、枝條、木幹全數消失,只剩下空中的碎屑,直直延伸到視線遠方。
而舉起的左手掌之間也空出了一個洞,正在淌血。身體的其他部位安然地避開了突刺的路徑。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