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突然有一名陌生的少女闖入內(nèi)堂,王朝馬漢瞬間圍了上來,展昭擋在包拯面前,問到:
「來者何人?」
少女作揖行禮說道:
「臣女朱絳臻,拜見開封府尹,我想投靠您,為您做事。」
少女雙眼被雪白的絲綢蒙住,在後腦打了個結(jié),飄盪在及踝的黑色長髮上,黑髮挽成了一個髻,插著蝶口銜玉步搖,臉上帶著一塊由絲綢做成的面紗,上面覆蓋著珍珠做成的簾子。身著水藍(lán)色長裙,外頭罩上了雪白的薄紗,腰間纏著一條雪色的綢帶,在腰間打了一個蝴蝶結(jié),懸著一枚冰絲芙蓉玉珮,一截雪白的皓腕帶著一對翠綠的翡翠玉鐲,腳上穿著一雙百鳥嘻春圖的繡鞋,腳踝上套著一對純金的青金石的腳環(huán),包拯嘆了一口氣,說道:
「你無故闖入內(nèi)堂,該當(dāng)何罪?還是有何冤屈??」
少女淡淡的說道:
「我並不是真正的瞎子,我不過是看不過世態(tài)醜惡,不忍看這才用絲綢蒙住雙眸,江湖人稱水舞女俠,吾乃水舞閣閣主。」
展昭大驚,便瞬間作揖道:
「閣主有禮了。」
所有人都大驚失色,堂堂御前四品帶刀護(hù)衛(wèi)竟向一位來路不明的陌生少女行禮,包拯疑惑的問道:
「展護(hù)衛(wèi),這名少女是誰,為何要行此大禮?」
展昭解釋道:
「這位是江湖中武功高強(qiáng)的水舞閣閣主,地位僅次於青玥宮宮主。」
所有人大驚失色,趕緊行禮道:
「閤主失敬。」
朱絳臻趕緊作揖道::
「別別別,我也沒這麼高貴。」
包拯直起身,說道:
「閣主所為何事?」
朱絳臻行禮道:
「我願討伐襄陽王,還百姓一個太平。」
包拯神色略有遲疑說道:
「這可是皇朝國親,閣主此言,可要三思啊!」
朱絳臻冷冷道:
「今日你不相信,他日便不要來求我!」
說罷翩然離去。
翌日早朝時,宋仁宗坐在龍椅上說道:
「最近有許多人向朕稟報,襄陽王正在招兵買馬,似是有反叛的跡象,諸位愛卿有願意去調(diào)查的嗎?」
包拯聽罷心中一驚,原來當(dāng)日少女所說並不是空口無憑,他上前一步,道:
「此事便交給微臣去辦吧。」
宋仁宗道:
「那麼此事便勞煩包愛卿了。」
包拯回到書房,坐在書房中,嘆了口氣,公孫策問道:
「大人為何怏怏不樂?」
包拯道:
「喚展護(hù)衛(wèi)來。」
屋頂上一人跳落,道:
「大人有何吩咐?」
包拯道:
「去將昨日那位姑娘請來。」
「是。」
展昭來到水舞閣,門口有名身著艾綠色繡蘭長裙的女子攔住他,道:
「來者何人?」
展昭抱拳道:
「展某求見閣主。」
青衣聽罷便道:
「請隨奴婢來,閣主已然等候多時。」
展昭隨著青衣穿過假山流水,來到一雅閣,朱絳臻身著竹青色繡蝶對襟長衫半臂,霜色寒梅抹胸長裙,竹青色綢帶纏繞在腰間,腰懸上等漢白玉製成的閣主令,一條竹青色綢帶蒙住雙眸,霜色的面紗覆蓋著珠簾,竹青色綴珠刺竹繡鞋,渾身散發(fā)著一股慵懶的美感,淡淡道:
「展大俠來了,紫簪,上茶。」
一名頭梳雙鬟髻,頭戴堇青石雕花髮簪,身著妃色圓領(lǐng)團(tuán)紋褙子,月牙色長裙的婢女斟上茶水,展昭一飲而盡,芳香四溢,入口回甘。
朱絳臻淡淡道:
「展大俠此次來所謂何事?」
展昭抱拳,誠懇地說道:
「懇請閣主道開封府助包大人一臂之力。」
朱絳臻輕笑一聲,道:
「這,請包大人親自走一趟吧!還有,展大俠,別人的茶可不要亂喝。」
展昭感到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倒在地上。
醒來時已經(jīng)回到開封府,展昭將一切都告訴包公,包公決定親自走一趟。
翌日,包拯來到水舞閣,一名身著絳色水仙及踝長裙,外罩雪色水紋對襟長衫半臂,腰繫絲蘭色綢帶,頭戴珍珠流蘇金步搖的少女恭敬地說道:
「包大人請進(jìn),閣主大人已然等候多時。大人喚我紅裙即可。」
隨著紅裙穿過假山流水,走過曲折的迴廊來到一高雅的水閣。
朱絳臻身著群青色繡星及踝長裙,外罩青色水紋對襟長衫半臂,腰繫群青色綢帶,群青色的綢帶蒙住雙眼,雪色面紗蒙住面容,一雙水紋綴珠繡鞋。閣中擺著一張紫檀八仙桌,幾個鼓凳擺在四周,角落擺著個獸爐,吐著淡雅清甜的薰香。一個身著綠羅暗紋馬面裙的少女斟上了茶,包拯望著桌上用上好骨瓷盛裝著青綠色的茶湯,不飲。
朱絳臻淡淡道:
「包大人是為了襄陽王反叛之事而來的吧!」
包拯道:
「是,懇請閣主助在下一臂之力。」
朱絳臻輕笑一聲,道:
「這事我可以幫忙,但相對的,包大人也得提供個條件做為交換。」
包拯思忖了一下,道:
「我可以帶妳面見聖上。」
朱絳臻點(diǎn)點(diǎn)頭,輕笑一聲,道:
「好,我答應(yīng)了,但,請記住,同樣的把戲我不會再做第二次…」
包拯覺得頭有些暈,接著眼前一黑,醒來時已然回到了開封府。
包拯同意了,第二天,包拯安排宋仁宗在宮外的一個別院會見朱絳臻,朱絳臻緩緩說道:
「如今襄陽王暴虐無道,欺上瞞下,如今群起叛亂,我想討伐他,還天下百姓一個太平。」
宋仁宗疑惑的問道:
「你一介弱女子,能做什麼呢?」
朱絳臻使出了琉璃刀法,只見她又施展綢帶鞭法,並展示頂級的輕功,有如在水面上款款起舞,這時,有一群刺客陡然衝出,朱絳臻手一揚(yáng),數(shù)道冰凌針向刺客飛去,直接穿透了刺客的心臟,刺客當(dāng)場倒地,朱絳臻使出了暴雨梨花掌,將刺客一一擊退。宋仁宗驚嘆不已。便御賜金牌,任命她平襄御史暗中追查襄陽王的罪證。
包拯特派展昭和五鼠與朱絳臻一同前往襄陽,朱絳臻一路上解決了許多的刺客,朱絳臻的實(shí)力立即得到了五鼠與展昭的認(rèn)可。
這天,眾人來到了綠柳山莊,襄陽王的黨羽熱情的邀請了她們,朱絳臻負(fù)責(zé)跳舞吸引襄陽王黨羽的目光,展昭與五鼠看得目不轉(zhuǎn)睛,沉浸在優(yōu)美的舞蹈,朱絳臻無奈地用白綢擊殺一人,展昭與五鼠這才大夢初醒,斬殺了所有人,但朱絳臻卻發(fā)現(xiàn)了一名少女翻牆逃走,用火眼金睛一看,竟是一隻千年狐妖,朱絳臻阻止了展昭的追殺,說道:
「別追了,她之後一定會找過來的。」
夜晚,在客棧中,朱絳臻拿出五顆解毒丹,說道:
「這是解百毒的丹藥,服下後能抵擋一切猛烈的毒藥。」
展昭道謝後,便問道:
「那你怎麼辦?」
朱絳臻微微一笑,說道:
「我沒關(guān)係,我就充當(dāng)誘餌了。」
展昭心疼的說:
「辛苦你了。」
午夜時分,朱絳臻果然被狐妖陸素貞盯上了,用迷藥將朱絳臻迷暈,直接擄至了襄陽王府,朱絳臻在冰冷的地牢中醒了過來,直覺得渾身無力,一提氣卻無法運(yùn)轉(zhuǎn)內(nèi)力,她虛弱的說道:
「你為何要擄走我?」
陸素貞哈哈大笑道:
「當(dāng)然是把你當(dāng)作誘餌吸引那幾個笨蛋過來啊!」
朱絳臻暗自用金的法術(shù)融開手中的鐵鍊,接著吃力地站起身,一掌襲向陸素貞,陸素貞不敢怠慢,也是一掌回?fù)簦瑑扇嗽讵M窄的地牢中纏鬥在了一起,但朱絳臻沒有內(nèi)力相輔相成,陸素貞運(yùn)起妖力,將朱絳臻逼得節(jié)節(jié)敗退,陸素貞一記手刀擊暈了朱絳臻。
朱絳臻緩緩醒來,陸素貞坐在地牢外,吃吃笑道:
「這樣都鎖不住你,真不愧是水舞閣閣主!」
朱絳臻冷笑一聲,站起身,素手直接震斷門鎖,在陸素貞驚訝的目光中信步走出地牢,陸素貞下意識要攔,卻被朱絳臻一掌逼開數(shù)步,朱絳臻順手點(diǎn)了她幾處穴道,陸素貞眼睜睜地望著她走出地牢。
朱絳臻出了前廳,剛踏上草地,就有數(shù)十名黑衣人衝出將她團(tuán)團(tuán)圍住,朱絳臻冷聲道:
「讓開!」
陸素貞自她背後走出,笑道:
「閣主,你今天,可能無法走出這綠柳山莊了。」
朱絳臻微微一笑,淡淡道:
「是麼?」
陸素貞心底升起一股不好的預(yù)感。
剎那間,朱絳臻動了,穿梭在殺手們之間,自髮間抽出一把匕首,手起刀落,必有一人斃命,殺手們皆無反應(yīng)時間便倒了下去,只見到一抹水藍(lán)色倩影迅捷的移動著,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地上便躺滿了屍首。
陸素貞瞠目結(jié)舌的望著這一切,朱絳臻站定,吟吟笑道:
「如今,是誰走不出這兒呢?」
陸素貞心底湧起一股寒意,眼前的女子,太強(qiáng)了,她突然想通了,恨恨道:
「你被我捉住,是故意的,對吧?」
朱絳臻側(cè)頭,輕笑道:
「你怎麼現(xiàn)在才想到呢?陸姑娘。」
陸素貞大驚。
「你知道,我是誰?」
朱絳臻素手撫過手中的匕首,淡淡道:
「自然,你和你姐,有著相似的氣息。」
陸素貞不斷後退,她姐姐的實(shí)力她太清楚了,既然姐姐都死在了她手下,她又怎麼逃得過呢?
朱絳臻淡淡道:
「你,該走了。」
縱身躍起,朱絳臻的身影在陸素貞的墨瞳中迅速放大,陸素貞險險避開這一擊,朱絳臻落在地上,卻沒有繼續(xù)進(jìn)攻,陸素貞突然道:
「你知道,你姐姐,是誰殺的?」
朱絳臻道:
「你姐姐,陸雲(yún)晴。」
當(dāng)年,朱絳臻只有三歲,和姐姐容嫣正在房中玩耍,一名女子忽然闖入房中,一劍刺向容嫣,容嫣不會武功,當(dāng)場殞命,女子看著撲在姐姐屍身上不斷哭泣的女童,提劍欲殺,正好此時侍女聽見哭聲進(jìn)到房中,女子趕緊翻窗離去。在那之後,朱絳臻像變了一個人,對任何人都極為冷漠,終於在十年後找到那名女子報了仇,而那女子,便是陸雲(yún)晴。
陸素貞卻擺擺手,道:
「不是,我和我姐,是雙胞胎。」
朱絳臻在那一瞬間明白了,嗓音充滿迷惘:
「我…殺錯人了?」
陸素貞向前一步,雙眼泛起攝人的紅芒:
「沒錯,我姐死的好冤哪…」
朱絳臻跪倒在地,喃喃道:
「我殺錯人了,殺錯了!」
陸素貞眼見迷魂法有用,繼續(xù)道:
「你感到很愧疚,於是便舉起刀,砍向自己的脖子。」
朱絳臻彷彿沒有意識般,緩緩舉起手中的匕首。忽然,陸素貞瞳孔放大,滿是不可置信,左肩傳來劇痛,朱絳臻抽回匕首,懶懶道:
「你還真以為,我會中你的法術(shù)啊?」
陸素貞嘴唇顫抖,卻因劇痛說不出話,朱絳臻道:
「你這法術(shù),只要心志堅定,便可破除。」
陸素貞雙目猩紅,瞪著朱絳臻,剛才,她根本,只是在演戲!
陸素貞幻化成一隻火紅的狐貍,迅速逃走,朱絳臻手一揚(yáng),一道冰泠針射中狐貍,狐貍哀鳴一聲,轉(zhuǎn)眼便不見蹤影。
「閣主!」
朱絳臻轉(zhuǎn)過身,原來是展昭幾人。他們在發(fā)覺屋頂有人後便出去查看,沒發(fā)現(xiàn)人後便回到房間,展昭卻連忙到朱絳臻的房間,果然,朱絳臻已然不見蹤影,房中還殘留淡淡的迷煙。幾人趕緊四處尋找,最後找來綠柳山莊。
幾人看著地上的屍體,驚的說不出話來,徐慶道:
「閣主,這些都是你殺的?」
朱絳臻微微頷首,淡淡道:
「是呀!怎麼了?」
展昭上前道:
「閣主,我們先回客棧吧!」
朱絳臻點(diǎn)頭,一路上,徐慶不斷同朱絳臻說話,兩人落在後頭,展昭幾人忽然聽到掌風(fēng)呼嘯,回頭一看,二人已然打在一起,盧方正要開口制止,卻被展昭攔下,他笑道:
「他們倆鬧著玩呢!」
只見徐慶一聲大吼,雙掌推出,朱絳臻一招東劈西斬,繞到徐慶身後點(diǎn)住他的穴道。徐慶大聲道:
「小姑娘,我徐慶服你啦!」
朱絳臻在他肩頭拍了拍,解了穴道,徐慶道:
「小姑娘,我徐慶挺喜歡你的,不如我們結(jié)拜吧!」
展昭此時提議道:
「不如,我們六人結(jié)拜為兄妹,路上也好有個照應(yīng)。」
朱絳臻嗯了聲,算是答應(yīng)了。
六人回到客棧,朱絳臻在一個瓷碗中注滿水,道:
「請依年齡大小滴入血。」
展昭為大哥,盧方為二哥,依序下去,朱絳臻為最小的。
朱絳臻道:
「大家睡了吧!明日還要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