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3年4月5日—索羅門群島西側—川內
沒想到自己會再次拖曳青葉…這讓我忍不住在前往特魯克的途中跟她抱怨道「你真的…重死人了!帳面上明明只有一萬噸,怎拉起來這麼沉重!」
青葉即使受到重創,也依舊維持那個慣用的不正經語調回應「女孩子的體重是秘密唷!況且青葉只有九千噸,還不到萬噸級別呢!跟五千五百噸級的川內型其實差距不大唷!更別說最新型的阿賀野,雖是輕巡卻有八千噸呢!」
’阿賀野…雖然有遠遠的看過,沒想到會是艘八千噸的輕巡!‘默默驚訝完,我才繼續傳訊問「該不會上次維修的時候又加裝了什麼怪裝備,讓你成為萬噸俱樂部的一員了?」這句話讓被我拉著的青葉嬌嗔道「沒禮貌!青葉又不是妙高、高雄或是最上那種超魔改的重巡!」
「不都是20cm主砲的萬噸級重巡嗎?差別只在鍋爐出力跟艦艇外型而已吧?」被我這樣一問,青葉立刻竊笑地回「雖然帳面上都只有一萬噸啦,但她們實際上都有一萬三千多噸;青葉還是多報才湊的到一萬,所以青葉很輕的!」
青葉剛說完又迫不及待的道「另外根據青葉弄到手的情報,妙高型全員改二後,重量可是直達一萬五千噸呢!雖然大部分人都認為艦體宏偉的高雄型看起來比較重,但實際上妙高魔改後比高雄跟最上都還要重許多唷!很難相信看起來前凸後翹、身形略微豐腴的高雄,實際體重卻比纖細美人的妙高還要輕…看來妙高型那曼妙的身形底下都隱藏著剽悍精煉的體魄呢!」見她如此樂於分享,我忍不住想像了一下妙高姊跟足柄渾身肌肉的樣子…但剛想了一下,就把那個畫面立即抹去!太恐怖了!
為了轉移注意力,我只好嘲弄一下青葉「我會原封不動地轉達給高雄姊跟妙高姊的,那兩個人平常看起來都是文文靜靜的模樣,但生氣起來可是很恐怖的!」
一聽到這,青葉立刻改變態度,恭順地道「拜託請您大人有大量、原諒青葉的胡言亂語,請不要告訴剛剛提到的任何一個人!青葉會在官方文章幫你進行美化宣傳當作回報的!」對此我則回應「不需要。幫神通和那珂美化就好了,我就不用了。」
「別這麼說嘛!青葉肯定會把川內形容成英姿煥發的樣子,讓每個看過報導的人都會為川內癡迷!」聽她提及報導…讓我突然想起那份數度出現過的禁報!
「那種事情我沒興趣。是說——青葉,你有看過那份被列為禁刊的報紙嗎?偶爾會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的秘密報紙,上面總是記錄著跟帝國報導不同的消息。」
青葉聽完便立刻回應「青葉不知道喔。川內你有發現的話最好也立刻銷毀掉,以免被上級盯上。說不定等等艦上收訊的人員就把這段紀錄交給艦長查核了呢!說話時要小心一點。」聽完我也忍不住問「有那麼嚴重嗎?不就是幾張報紙而已?」
「重點不是報紙本身,而是上面記錄的訊息。那些與大本營發布相左的訊息,本身就是在擾亂軍心,我們只要相信大本營發布的消息就好了。」等青葉說完好一陣子後,我才質疑道「青葉,你…發言怎突然變的成熟穩重許多?」
「那是你的錯覺!青葉依舊是那個青葉!作戰之餘寫寫報導,發行一些大本營認可的宣傳新聞,偶爾穿插一些艦娘八卦消息的青葉!雖然最近因為八卦消息熱銷,讓青葉開始著重蒐集這類新聞素材,但青葉依舊還是那個熱愛寫稿的青葉!」
不知為何…青葉那個既不正經又前後內容難易連貫的話語,聽起來似乎是在隱藏著什麼訊息的樣子?應該是我的錯覺吧?
「本來想問你知不知道作者是誰。因為每一篇都寫得好像當事人在場的樣子,讓我很好奇誰這麼神通廣大……」我話一說完,便收到青葉回訊「大本營比你還想知道那個人是誰,好把她抓回本土羈押並審訊!青葉也很好奇那個人是誰,居然甘願冒著被抓的風險也要散布這種擾亂軍心的假消息!」等青葉說完後,我兩便不再這個話題上繼續打轉,而是聊一些在艦娘圈流傳的八卦消息好打發拖曳時的煩悶感……
—青葉
聽川內開始轉換話題後,青葉才鬆了一口氣,並繼續與川內談天。
’抱歉,川內,唯獨這件事情青葉絕不能透漏!要是讓其他人知道那份禁刊的作者就是青葉,青葉大概會立刻被抓回本土解體了吧…等時機到了青葉會主動表露作者的。在那之前,暫時先維持這個模式吧!‘
9日—川內
「終於把你拉回特魯克了!接著只要拉去明石旁邊就可以從這個任務解脫了!下次再重創我絕對要放你一個人自生自滅!」被我這樣一說,青葉也哀怨地道「別說的這麼絕情嘛!青葉也不想大破啊!青葉不過是接到任務前往卡維恩港待命,誰知道棲艦會突然發動攻勢空襲那裏!還好當時初月在場,才能靠她的防空砲火持續掩護青葉!」
被她的一長串訊號煩到受不了,我連忙回應「知道啦、知道啦!隨口說說而已,再遇到還是會救你的啦!」聽我這樣說完,青葉才又安分下來……
拖曳到明石旁邊後,明石便將手邊工作交接給人員,好讓自己的注意力能暫時集中在青葉身上。
視察了好一會後便聽見明石語帶驚訝地回應「不可思議…居然沒有任何一個傷口命中鍋爐或龍骨區域……唯一一枚貫穿上層甲板掉進底層的三百公斤炸彈還是一枚啞彈!要是人人都有青葉姊這種神運,我的工作一定能輕鬆許多……」
說完還補充了一句「我記得青葉姊上次也是這樣,傷口都集中在上層構造物上面,艦體軀幹部反而沒受到任何損害…真的除了「好運」之外沒別的形容詞可以描述這種情況……」
「難怪這傢伙還能跟我有說有笑地回到特魯克,上次至少還是昏昏沉沉的被拖回來……」我說完後,明石再度發言道「不過受創部位很廣,要全部換完需要時間…看來只能先應急處理,讓青葉姊能跟團跑回吳港,到時候再入渠進行大整修了。我這邊工作量已經大到無法負荷青葉姊這種範圍的損害了…如果是剛開戰那時候還沒問題……」
聽她把話說完後,得知青葉狀況無虞的我也準備告辭「那就交給你了,我要去進行下一個任務了。」但卻被明石阻攔「等等!有件事情只有你可以辦的到!況且你下個任務是兩天後吧?現在一定有空能幫我這個忙。」
雖然不知道她為何這麼清楚自己的行程,但我依舊坦言道「你還真清楚,離下個任務確實有兩天的空檔,我本想趁機跑出去夜遊。況且我不認為能幫上什麼忙……」還沒說完就被明石打斷「不,你一定可以幫上忙,這點我很肯定。停泊好之後就來我艦艇上吧!到時候再跟你講述作業內容。」聽完我也不疑有他的照著做了…只是沒想到……
那傢伙一看到我出現在她的甲板上,就立刻奮不顧身地衝上來緊緊抱住我!一邊以臉磨蹭我臉頰一邊道「因為缺乏那珂素,作業進度才會拉不上來,只要能補充這點,就算要連續開工十日夜也不是問題!所以這件事情的確只有跟那珂同型的你能辦到!這兩天就陪人家一起作業吧!放心!川內什麼事情都不用做,只要像貓一樣不斷讓人摸就好!只要這樣進度就會明顯變快的!」
「你這傢伙…我要回去了!」本想就此離去,但卻被明石緊緊抓住「既然都上船了,怎可能輕易放你離開!要是拒絕合作我只好拿條鋼纜充當紅線,把我們牢牢綁在一起了!就當作是做好事,在這裡待到任務出發前就好!」本想甩手不管她的糾纏,但看她苦苦哀求的樣子又於心不忍…只好折衷道「只要別幹太過分的事情…在這逗留兩天是沒什麼關係……就當作是之前救治神通的謝禮……」一聽我這樣說,明石立刻高舉雙手歡呼道「沒問題的!只要留在這裡讓人家想摸的時候摸一下就好!」
對於自己一時不察而誤上賊船這件事情,讓我由衷地長長嘆了一聲「唉——」難得的自由航行機會居然就這樣沒了……
21日—明石
幸虧有川內協助,一掃先前所有的疲勞感,讓我後來的十天幾乎是忘記辛勞般的以超高速進行作業!
然而,一個小小的地方卻讓我突然停止作業項目,而思考了起來……
先前呈交上級審核的後送名單已經批完並發至我這,但一見公文上的司令長官簽名突然更易,讓我不禁質疑著’疑?聯合艦隊的公文,司令長官的名字怎換了?‘上頭的簽名居然從山本換成古賀…雖然該做的事情仍是一樣的,但這細小的變化還是讓我質疑了數秒……
「算了,長官換人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但可以的話…希望能加派人手過來或是減少傷亡一些……」事情真的多到連貓的手都必須借用的地步了……
5月3日—明石
不知道是不是上級聽見我的祈禱,之後的半個月戰況急速趨緩,傷員產生的速度降到瓜島爭奪戰時期的三分之一,讓我終於見到工作盡頭的曙光!
「這種有如奴隸般的工作方式…終於有能喘口氣的時間了!」不知道是不是被壓榨太久,雖然只是稍微減少一些工作量,就讓我感激到幾乎痛哭流涕的地步……
此時恰巧得知,兩日後間宮會來特魯克進行補給,讓我加緊趕工好把那天的時間空出來給玩樂使用。從來特魯克至今,這是我第一次有休假的機會…我一定要好好把握才行!
5日08:20—瑞鳳
由於近日戰鬥趨緩,導致待在店鋪內作飯的時間變多了不少。
雖然對經營店鋪沒什麼興趣…但那是姊姊唯一留下來的東西,我也不打算隨隨便便就收掉……
邊想邊走到店鋪前的時候,卻發現鳳翔姊的身影出現在店門口旁!
鳳翔姊一發現我的存在後,便立刻轉過身向我打招呼「早安,由於短期任務,會暫時在特魯克逗留幾天。聽說特魯克有瑞鳳開的店,所以想直接跟瑞鳳借場地使用。」
「不是我的,是祥鳳姊的。我只是代為經營而已。」鳳翔姊聽了也點頭道「對料理或小店營運有什麼不懂的話,可以問我喔!前線的艦娘們比起本土更需要這種能放鬆休息的地方呢!」
我則是略微無奈地回應「不會有什麼問題的,反正這裡又不像本土有其他地方可以待,她們也只有這裡可以來,所以也不會有經營上的問題。」鳳翔姊聽了以後卻認真糾正道「這種想法對需要休息的人很不友善喔!不論是誰都需要一個可以休養的避風港,這裡就是那樣的地方;避風港可不能只有簡陋的避浪功能而已,至少要能滿足停泊者的需求才行。」雖想表示異議,但礙於鳳翔姊的資歷,我也不方便多表示什麼……
鳳翔姊大概從我的反應得到答案,微笑地繼續說下去「瑞鳳,雖然這個請求有點蠻橫,這幾天能讓我主導店鋪營運嗎?希望你能暫時配合我幾天。」
「像是在本土那樣嗎?鳳翔姊不嫌麻煩就好,我沒什麼意見。」一聽我這樣說,鳳翔姊立刻將雙手合十的樂笑著「那就這樣說定了唷!因為我還打算找另外一位來店裡幫忙,到時候店內可能會很忙碌,瑞鳳願意協助真是幫了大忙呢!」
我對此則回應「先不論誰會來,這裡的來客其實不會多到忙碌的地步…鳳翔姊應該是白擔心了……」鳳翔姊對此只是笑而不語的看著我,之後便跟我一起張開店面準備營運……
10:40
原來鳳翔姊口中的幫手是龍鳳姊……
龍鳳姊本來會在去年這時候竣工,但出了意外才拖到十月完工。
而十二月在運送航空器前往特魯克的時候又因為魚雷命中,雖然完成運送任務但還是必須退下戰線進行修繕。
看來傷勢不嚴重才能在短期內歸附戰線……
龍鳳姊踏進店門後,便向在後臺準備的我們禮貌地鞠躬打招呼道「謝謝鳳翔姊願意找人家前來,也謝謝瑞鳳願意讓其他人進入廚房重地。人家其實一直想來幫忙,但又不知該怎向瑞鳳開口呢……」
我聽完便直言「其實你直接跟我說就好,我不會介意這件事的。」這話反讓龍鳳姊顯得有些慌亂,看來她是屬於很重視禮數的人,才會為了這點小事糾結。
11:20
差不多要到午飯的時間了……
沒想到鳳翔姊一口氣弄了兩大桶跟人差不多高的咖哩與燉肉,還準備好三大盆飯以及一堆隨時可以下鍋的食材;龍鳳也熱好油並將眾多食材處理到隨時可以裹粉入鍋油炸的情況。
’雖然這樣想有點不好意思…但我不覺得這個分量可以被客人消化完,這裡的來客數其實沒有多到這麼誇張。但畢竟是鳳翔姊她們辛勤煮出來的食物…到時候再靠人情分送給其他人應該沒什麼大問題……‘
當我這樣想的時候,隼鷹的聲音突然闖入「鳳翔!我沒看錯吧!真的是鳳翔姊!」鳳翔姊也笑著回她「是真的唷!我和龍鳳跟著間宮一起向特魯克進行物資輸送,任務結束後才會帶著傷員回到本土。因此這幾天都會在瑞鳳這裡打擾。」
「那有什麼可以吃的嗎?」隼鷹問完,身旁的鳳翔姊便略顯歉意的微笑道「由於今天是第一天,沒辦法準備太複雜的菜單。只有容易製作的咖哩飯、燉牛肉跟一些簡單的菜色而已,龍鳳好像有準備天婦羅的樣子…目前就只有這些了……」
隼鷹聽完也開口樂笑道「那就咖哩飯跟炸豬排就好,剩下看鳳翔姊做什麼就吃什麼。」這話讓鳳翔姊也樂笑道「我明白了!就弄一些能配酒的小菜給隼鷹吧!依舊還是龍驤愛喝的那款吧?」對此隼鷹也點頭同意「嗯,不過那杯留到最後喝就好,還是先從燒酎開始吧!瑞鳳這裡料理雖然不怎樣,但酒水倒是挺優秀的,所以會常來的大多都是酒鬼。」
聽到這讓我忍不住出言諷刺道「我常在想是不是因為酒鬼太多才讓一般客人不敢進門…再說我料理的手法並不差好嗎!居然這麼挑剔!」
隼鷹對此也直言「因為缺乏愛啊!愛啊!東西不是弄熟弄好就行了,隼鷹感覺不到瑞鳳的料理有愛的成分在裡面。」這句話讓我更加抗議「我找不到哪種調味料叫做愛的,那不過是食用者的幻想罷了!」
本來隼鷹還準備繼續說下去,但鳳翔姊卻已將手中裝滿的盤子遞給隼鷹「來,炸豬排咖哩飯,在你們聊天的時候趁機弄好的。即使是艦娘也只有一張嘴能用,要吃飯還是閒聊選一個吧!」隼鷹聽聞也老實道「我選吃飯。瑞鳳,燒酎就拜託你準備了。」聽了雖有不願,但還是倒了一杯遞給坐在吧檯的隼鷹。
酒剛倒完沒多久,店門就再度被拉開,出現一位身著潛艦專有制服的艦娘!
她一出現便抬起鼻子猛聞著,聞了幾下才開口「平常經過這裡不是這個味道的…瑞鳳姊今天心血來潮了嗎?但感覺又不太像……」
看她聞了那麼久卻依舊站在店門口,鳳翔姊忍不住勸道「要進來吃點什麼嗎?雖然只有簡單的燉肉跟咖哩飯而已。」在對方聽完準備進門的時候…另一位同樣穿著潛艦制服的艦娘突然從後方急速奔至!
那名急奔而來的艦娘進店後便直接看向吧檯後方,隨後也發出與隼鷹相似的高喊「大鯨!果然是妳!回港時看到你的艦體還以為自己看錯了!有跑來這裡確認真是太好了!」
原先那位用鼻子確認的潛艦也驚訝的問道「前輩,這是依玖第一次在這邊看到你呢!再說大鯨是誰?」對方也回應道「我也不想老是自己弄啊!誰叫瑞鳳的料理就是少了一種味道!與其來這邊吃不如自己準備!」這話也讓依玖點頭道「原來前輩跟依玖有一樣的想法!瑞鳳姊的料理不知為何,吃起來不會有那種背脊通電直入後腦的快感,祥鳳姊的就會。」
聽完那兩人的對談本想發作,但卻被鳳翔姊搶先道「站在門口聊天應該很累吧?既然都來了就坐下吃點什麼吧!雖然只有燉肉跟咖哩飯就是了……」那兩人聽完便坐在隼鷹旁的空位並向我們點餐。
「依玖要咖哩飯。」
「依姆亞要燉肉,大鯨有準備炸豬排吧?我在外面就有聞到了,請給我一…不,請給我兩份!」
龍鳳將炸豬排送上時也提醒道「由於已經完成改裝,現在是龍鳳了喔!第一次讓艦載機離艦的時候,人家可是很興奮呢!」
這話讓依姆亞不滿道「把潛水艦母艦改成航空母艦未免太壓榨我們這些潛艦了吧!明明枯燥的任務裡只剩吃飯可以開心了,還被上級剝奪!上級甚至將全部潛母都改成空母…這對潛艦太剝削了吧!」
一旁的鳳翔姊聽完也辯解道「當初有一種說法是:為了規避海軍縮編條約,中央在造艦的時候有將一些大型艦艇預設成可以隨時更改為戰場支援艦的設計。因此隨著昭和十一年條約廢除,那些偽裝建造的大型艦就慢慢改裝為軍用艦了。」
「有從補給艦改裝的劍崎—祥鳳、高崎—瑞鳳、大鯨—龍鳳,也有徵調民間大型商船的出雲—飛鷹、橿原—隼鷹、春日—大鷹、八幡—雲鷹、新田—沖鷹,以及最近才從德國移籍過來正在進行改裝工程的沙恩霍斯特—神鷹,和原本要前往南美航線的巴西—海鷹,聽說原本要用飛隼跟蒼隼命名,後來才決定一起改成鷹之名。」說完也苦笑地補充「至於為什麼都是改裝成航艦,是因為我那個年代航艦還只是支援用的艦艇,地位連夜戰主力的重巡都不如呢!因此才會熟練包含料理在內的各種雜事。」
苦笑玩又微笑地釋懷「不過那些都是以前的事情了。雖然對潛艦有些抱歉,但我很高興能有這麼多同型艦艇誕生,航艦地位也慢慢提升到隊伍主力,這讓我覺得很開心!潛艦有需要的話,我也能代替潛母的工作幫潛艦補給的!反正在吳港的訓練任務時也常常擔任潛艦的魚雷標靶,因此我有自信能勝任潛母的工作。」說到最後,鳳翔姊也將雙手在胸前空握了一下表示自信!
「知、知道了,鳳翔姊不要那麼認真,依姆亞只是想抱怨上級而已。誰叫上級總是喜歡壓榨潛艦!」等潛艦說完後,我才語帶不滿地緩緩回應方才鳳翔姊說的內容「從命名就能看出高層的偏心呢,初期就是軍用艦的得以攀龍乘鶴、軍補給改的僅能為鳳、民補給改的只能當鷹、外籍歸化的則是隼,還真是層次分明、井然有序的命名方式…難怪瑞鶴一開始能夠恃才傲物……」
這話讓鳳翔姊指著自己笑說著「怎能這麼說呢,我也是鳳啊!這邊還有一位得以化龍的前補給艦,再說也有加賀跟赤城這些案例,上級只是在艦艇數量擴增後想方便分類而已,沒別的意思。況且瑞鶴從瓜島戰役開始就改變很多,已經不是從前的那個瑞鶴了!」雖然鳳翔姊說的輕快,但我還是難以捨棄那種想法,不過也出言糾正了關於瑞鶴的部分「好歹都跟她搭檔半年了,瑞鶴姊的改變我很清楚;我只是對於上級命名時的差別待遇有所不滿而已!」
「瑞鳳,想太多的話容易禿頭喔!有些事情不用想,只要接受就可以了。啊!再給我一杯燒酎。」對於剛一口清空酒杯的隼鷹,我忍不住開口「你絕對是頭髮滿滿到除役的那型!」說完也不忘把酒水倒進對方杯中。
在這三人吃飯時也陸續有客人上門,反應大多同隼鷹跟依姆亞……
’我的手藝雖然稱不上優秀但也不算差好嗎!怎每個人都有奇怪的理由嫌棄!‘但礙於現場氣氛,我也不好發作,只是默默的協助鳳翔姊處理食材。
12:30
雖然客人有比平常多了三至四成,但依舊沒能消化完那些巨量的食物,就算趕著出任務的潛艦有包走三日份的食物,但目前消化的數量連冰山一角都沒有。
即使晚上客人再多一些,看情況也會剩下一半以上…看來必須提早準備發送用的包裝盒了……
「瑞鳳,不用擔心那麼多,我們只要做好自己的工作就行了。再說愁眉苦臉的話…客人進門會嚇到的。」聽完鳳翔姊的勸導,我盡力讓自己擠出笑容,但也低聲道「凡事總該做好最壞的打算。」
「船到橋頭自然直。別擔心,我對自己的手藝有自信!」雖然想用後臺堆積的海量食材來否定這個說詞,但還是吞了回去以免自己臉上的笑容跑掉。
12:50
店裡的情況出現戲劇性的變化!原先第一批離開的客人都會順手帶一餐的份量回自己的崗位,大概是這批人的影響,讓鳳翔姊、龍鳳在此營業的事情傳開,來店人數激增到往日的數倍!
即使坐滿又併桌,桌椅仍遠不足所有人使用,一些不計較門面的工作艦、補給艦乾脆拿著盤子站在店門外吃了起來,這舉動又吸引更多的客人前來!那些無法入座享用的客人,也願意改成外帶的方式,帶回去自己的崗位上食用。
拜此所賜…店裡的忙碌真的是前所未見!忙到必須由我專門送菜、打包、整理,鳳翔姊跟龍鳳專心料理的地步…但即使如此那兩人依舊笑臉迎人,簡直像是將笑容固定在臉上似的……
這情況一直持續到接近兩點的時候才逐漸減緩,但即使已過午飯時間,仍有眾多客人來訪,直到鳳翔姊將完售的牌子立在店門口後才不再有人進門詢問。
「嘻——能順利賣完真是太好了呢!這樣晚上就能弄新的了!我有好多料理想做呢!趁晚上用的食材送來前,我們也吃飯休息一下再來準備晚上的份吧!」鳳翔姊說完便將預藏的份量拿出,而龍鳳此時才離開吧檯,走到鳳翔姊放置料理的桌邊坐下。
在食用那些料理的時候,我依舊是滿腦子疑問’雖然很好吃沒錯…但我的手藝沒有八成也有六至七成,理當不該有這麼大的差異才對……‘
「手藝因素只是一部份而已,我想…瑞鳳是不是把經營店鋪當成任務在執行了呢?但是客人並不是為了達成任務才來店裡吃飯的,她們必然是有所求才會來到這裡,我們則是盡力回應這些難以表達的訴求。」
這話讓我吞下口中食物直言道「只是目前手藝還未達水準而已,等我苦練到鳳翔姊手藝的八、九成以後,客人自然會變多的;就連發射艦載機我都能學會了,我接下來也會努力練習料理的部分。」看的出來鳳翔姊對這答案不太滿意,但仍舊維持笑容道「好啊!這幾天就好好學吧!這樣特魯克的艦艇們也比較能滿足需求。」
這個話題就此停止,我們之後也交換了一下前線、本土的情報,讓雙方能更了解當前局勢,偶爾會穿插一些生活趣事讓話題別那麼沉悶。
等午飯吃完後鳳翔姊跟龍鳳都去小憩片刻回復體力,獨留我一人在店內思考中午發生的種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