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列顛上空
自魔犬出現後經過2小時
妖精騎士蘭斯洛特:
「……那巨大的魔獸是……
「……那巨大的魔獸是……
是嗎,Black Dog之王……
……喜好黑煙與雷的噬魔者。
成為『災厄』了呢,巴格斯特……
……從大穴爬出的科爾努諾斯之詛咒也停不下。
已經沒有能逃的地方了。
會成為惡妖精(Unseelie Court),或成為摩斯呢……
無論是哪個,正常的妖精屈指可數了。
我,又能維持正常到何時呢。
……即使,這就是『大災厄』……
這樣的話,一切……
……一切,原因都是她。
……歐羅拉。我的愛。我的理由。我的———」
歐羅拉:
「聽我說,蘭斯洛特。
「聽我說,蘭斯洛特。
艾茵賽爾是非常危險的妖精。
盡說些沒益處的預言,
任誰都沒注意到她們的本性。
那樣做去吸引大家,成為人氣者後,
究竟想做什麼呢———
『鏡之氏族』與『雨之氏族』一起,
隱匿了『樂園的妖精』吧?
不知何時『大災厄』會發生的如今,
竟然那般預言———
正是對摩根女王陛下的反叛。
光這麼想,我的翅膀就蒙上陰影了。
是妳的話,就能懂我的心情吧,
美露莘。
畢竟是我的王子大人。
無論何時,都會帶來我最想要的東西吧?」
對她來說,完全沒有邪惡的想法。
說到底也不是善惡。
『目標人類與妖精能共存的世界,
是非常溫柔且滿溢慈愛的妖精』
但是,那不對。
只是看起來是那樣。
她所愛的只有自己。
愛著自己的環境,
珍視將自己置於第一位的世界。
擁護人類,
是因為這樣的話會被人類們寵愛。
成為妖精們的旗號,
是因為這樣的話任誰都會被尊敬。
看起來像優秀的指導者,
是因為她與任何人都不鬥爭。
她能活到現在,
並不是因為強大。
只是,擅長扯其他指揮者的後腿罷了。
每當有出現比自己更有人氣的妖精,
其"思緒",就會逐漸將世界轉變為壞的一方。
……那時也是其中之一。
她並沒有任何惡意。
只是從心底,感覺『鏡之氏族是危險的妖精』。
妖精騎士蘭斯洛特:
「———啊啊。
「———啊啊。
哈啊———哈啊———…………啊。」
所以殺了。如她所願殺了。
『鏡之氏族』是無辜的,
無庸置疑地很明確。
但是只能殺掉。
不這樣的話,歐羅拉真的會枯萎。
對自己很方便的事情。
對自己很方便的世界。
將其認真地這般相信,
正是歐羅拉作為妖精的本領。
所以她並無善惡。
3000年間。她沒失去光輝,
是因為其自我肯定性,並非此世之物。
妖精騎士蘭斯洛特:
「啊……嗚嗚,嗚……
「啊……嗚嗚,嗚……
啊,啊———」
用沾滿『鏡之氏族』血的雙手,
想遮住眼睛而壓在臉上。
希望能原諒,之類的,對不起,之類的,
連說出口的資格都沒有。
因為我知道歐羅拉是這樣的存在,而優先珍視她的光輝。
因為比起不列顛的全部妖精,更珍視歐羅啦。
歐羅拉並沒有罪。
醜惡的只有我。
是信賴我而看見的愛。
不希望其失去,而重蹈了眾多罪惡。
但是,那天是特別的。
『鏡之氏族』,是特別的。
曾是我之物。是守護著阿爾比翁之骸的,
溫和妖精們。
任何人都毫無抵抗,
反而在憐憫著我般,
她們,付出了能邁進的生命。
妖精騎士蘭斯洛特:
「…………但是,沒辦法。
「…………但是,沒辦法。
不這樣,歐羅拉,就會枯萎。
……我沒有錯。不是我殺的。
歐羅拉……歐羅拉,想要聽聽。
對了……我是為了妳……
只要能說謝謝並微笑的話,這樣就———」
為了不留下證據,選擇飛行。
一邊藏起身影,沾滿泥濘的回歸之夜。
風之氏族:
「『鏡之氏族』的城市竟然消失了……
「『鏡之氏族』的城市竟然消失了……
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呢。
雖然說是被摩斯們襲擊……
但竟然有能越過城市城牆的摩斯……
果然摩根陛下……
因艾茵賽爾的預言而發怒了———」
歐羅拉:
「不可能是這樣。
「不可能是這樣。
摩根陛下是思慮縝密的大人。
會將訴說未來的『鏡之氏族』預言,
當作非常重要的至寶。
說到底艾茵賽爾是擔憂著不列顛未來的,
美妙的氏族長。
……啊啊,可憐的艾茵賽爾。
竟然會變成這樣……
襲擊『鏡之氏族』的存在,
並非此世之物。
一定,不只是身體,連心靈皆汙穢的,
不列顛最為醜陋、腐敗的野獸。
外觀無論遮掩地多麼美麗,
說到底不過是模仿我。
啊啊,真的很討厭啊———那種生物。
連想到都覺得汙穢不堪。」
妖精騎士蘭斯洛特:
「———,——————」
「———,——————」
那是奇蹟。曾是奇蹟。
她將在暗沼只會蠢動的肉塊,如重要之物般,溫柔地抱起。
"妳好,惹人憐愛的人。
還是要說早安,這樣才好呢"
"我是歐羅拉。
妳,名字是?"
在那瞬間,我得到了心靈,得到了姿態。
知曉了心靈。知曉了憧憬。
———知曉了,決不會動搖,
亦無法脫離的愛。
然而———
妖精騎士蘭斯洛特:
「……當然了。
「……當然了。
她就是這樣的妖精。
……就是,這樣的妖精……。
那時……將我抱起的理由,
也知道了……
知道了……知道了……
並沒有被愛著這件事,知道了……!
即使如此……
即使如此我,也愛著妳……
愛著妳啊,歐羅拉…………」
妖精騎士蘭斯洛特:
「……對了。
「……對了。
只要還有著這心靈,我就能保持這個樣子。
即使摩根陛下的賜名(Gift)沒了,
只要歐羅拉還在,我就還能維持我。
……她消失的話,我就會變回原本的樣子吧。
變為8000年前。背負著於『春之戰爭』死絕的北之妖精們之憎恨的我。
……去索爾茲伯里吧。
即使不列顛要終結了……
我的性命,直到最後都要為了她———」
妖精們:
「殺掉,殺掉!
「殺掉,殺掉!
殺掉北之妖精,是呼喚『災厄』的侵略者!
沒有冒出摩斯之毒的妖精嗎!
看到就馬上抓起吧! 在變成摩斯前就殺掉!
聚集起人類吧! 與摩斯戰鬥吧!
讓討厭的人類殺雞儆猴!
是大聖堂!
打開大聖堂的門吧!
這城市被汙染了,要逃到大聖堂!
歐羅拉大人的話就能得救!
歐羅拉大人的話就能拯救!
畢竟是嶄新不列顛的女王大人!
一定會自己,去成為摩斯的活祭品的!」
歐羅拉:
「擺出那麼可怕的表情……
「擺出那麼可怕的表情……
明明大家,都是那麼溫和的妖精……」
妖精騎士蘭斯洛特:
「———歐羅拉。」
「———歐羅拉。」
歐羅拉:
「誰!?
「誰!?
從哪裡進來的!?」
妖精騎士蘭斯洛特:
「……是我,歐羅拉。
「……是我,歐羅拉。
是從上面的敲鐘堂著陸,下到這裡的。
……街上非常殘破。
妖精們逐漸暴徒化了。
遲早,也會踏入這大聖堂。
……這種事,雖然不想說出口……
……但索爾茲伯里,已經……」
歐羅拉:
「嘛———是啊。是這樣呢。
「嘛———是啊。是這樣呢。
妳還在呢,美露莘!
沒事太好了! 沒有受傷?
沒有吧?
妳是不列顛最強的妖精騎士。
無論如何都無法傷及、劣化。
自相遇起便毫無褪色的,
我最重要的騎士。
真的,在好時機來了……
果然能信賴的只有妳呢。
……嗯。索爾茲伯里已經結束了。
不,不列顛全土都已經……
……沒有能由我們幫助的方式了呢。
……為何會變成這樣呢……
雖然是非常悲傷的事情……
但畢竟沒其他手段了。
美露莘。和我一起……」
妖精騎士蘭斯洛特:
「……啊啊,是啊。
「……啊啊,是啊。
至少最後,要一起,」
歐羅拉:
「一起逃吧?
「一起逃吧?
妳的話,能帶著我走吧?」
妖精騎士蘭斯洛特:
「——————為什麼?」
「——————為什麼?」
歐羅拉:
「是要吃驚的事情嗎?
「是要吃驚的事情嗎?
覺得危險的話,逃是理所當然的就是了……」
妖精騎士蘭斯洛特:
「……並不理所當然。
「……並不理所當然。
妳只是,又放棄思考了。
……逃了又要怎麼辦,歐羅拉。
相信著妳而聚集的妖精們,
連這世界也捨棄,又要去何處。」
歐羅拉:
「是啊。那很遺憾。
「是啊。那很遺憾。
但是大家,已經不愛我了吧?
所以說那已經無所謂了。
比起這個,去更開心的地方吧?
不列顛之外!
從迦勒底的人們聽過吧?
比起這麼無聊的世界,
一定會更好才對。
畢竟,是只有可憐又汙穢且弱小的,
人類世界。
能更簡單地、更賢淑地,
製造出理想的世界哦。
在那裡的話,妖精就只有我和妳。
妳看———這,就是妳的願望吧?
可愛之人。我的美露莘。
現在,最愛妳了哦。
伸出手來。握住我的手。
開始嶄新生活吧?」
妖精騎士蘭斯洛特:
「那…………。
「那…………。
…………那。
…………確實,是我所期望之物。
妳又會,無自覺地撒出鱗粉吧。
……讓人無自覺地對自己言聽計從,
在外部世界,也會如此般。
"自己要是最被愛戴的"
因為那,就是妳的『目的』。」
歐羅拉:
「美露莘?
「美露莘?
突然說些什麼呢?」
妖精騎士蘭斯洛特:
「……克拉爾呢?
「……克拉爾呢?
她在哪裡?」
歐羅拉:
「克拉爾……?
「克拉爾……?
啊啊,克拉爾呢!
因為有點吵就變成毛蟲就是了,
剛才不小心踩扁了。
因為那邊有痕跡,要注意哦?
地板會被弄髒的。」
妖精騎士蘭斯洛特:
「………………。
「………………。
……歐羅拉。
我,愛著妳。
即使妳不相信,
即使對於妳來說無所謂,也愛著。
……即使,多麼地邪惡。
妳的願望,全都會實現。」
歐羅拉:
「嗯,對,就是這樣!
「嗯,對,就是這樣!
雖然不懂妳說了什麼,但對!
那走吧,到外部世界!
一定能再度,開始美妙的每一天哦!」
歐羅拉:
「———,欸?」
「———,欸?」
妖精騎士蘭斯洛特:
「……怎麼能這樣啊。
「……怎麼能這樣啊。
……怎麼能,那樣啊……。
怎麼能,那樣啊……!
妳在外部世界,並不會被愛……!
因為只有在這裡,妳才能是第一位……!
泛人類史並不像妖精國單純,
妳是禍害這件事,會馬上就被看出……!
在那樣的世界妳能活下!?
沒有美麗的水就無法活下的妳!」
歐羅拉:
「——————。」
「——————。」
妖精騎士蘭斯洛特:
「其翅膀、姿態,一切都會褪色!
「其翅膀、姿態,一切都會褪色!
那種,那種,事情———
……妳自己比起任何人,更無法承受。
變得不愛自己、絕望。
即使如此仍持續欺騙自己,
以偏離至今為止的姿態,過著至今為止的生活———
每當迎接早晨,在鏡前持續死去。
……那,對其他妖精來說,
或許是無所謂的日常。
然而,妳會遭受更殘酷的痛苦。
也無法決斷要去死,
日積月累而絕望地流淚,
然後更加,去追求手無法觸及的榮光,
是只能持續憎恨自己的,被更新的地獄。
那———那種,事情———!」
歐羅拉:
「……呵呵。
「……呵呵。
在說些,什麼,呢,美露莘。
將那不可能的未來,說出來。
模仿,過分的,妖精。
每天,變得悽慘的自己,什麼的,
明明,比起去死,更恐怖哦?
……啊啊……比起,那種事———
快點,把,我,帶走———
到外面的,世界———
再度,到被妳所愛的,每一天———
妳,是為了我,而活的,對吧?」
妖精騎士蘭斯洛特:
「……對了。
「……對了。
我,如果,
是為了自己而活的生物,就好了。
這樣的話———
無論做什麼,我也能讓妳持續活著。
因為沒有妳的話,我就會變回肉塊。
然而———
我,只能為了妳,而活。
不能為了妳,將妳,帶到地獄(未來)。
……唔咕。
…………唔唔,啊啊啊,啊,啊———
———唔,唔哦,啊———
啊……啊…………——————。
…………啊啊。
……即使是這樣的如今,也會回想起。
無論何時,都會浮現於眼瞼中。
……造訪暗沼之風。
耀眼、極光的妳。
———發誓要花上一生,去守護的,我的一切。
……愛著妳,歐羅拉。
……愛著妳啊,歐羅拉。
———即使。
會失去,這個愛(身姿)。」
歐羅拉:
「——————。」
「——————。」
???:
「———啊,啊———
「———啊,啊———
———AaAaAa,Aa———
———Aaaaaaaaaaaa———」
炎之災厄
ALBION
那個,早已沒有了作為人的思考。
對於其事實,並沒特別失落。
自遙遠過去殘存的,北之妖精們的怨念。
自龍之骸流出的,將死細胞之集合。
即,為了灼燒妖精們的遺體(大地)的終結裝置。
本來"就僅是在那裡的存在"。
痛楚、哀傷、喜悅、惹人憐愛之處,已然不再。
遊走於腦中的電流(Commond)極為單純。
『理由:不明。
目的:阻止不列顛島崩壞之人』
『目標:敵飛行物體。
目標:敵飛行物體 前端』
『行動:排除』
『行動:抹殺』
飛馳於黃昏之空。
將風切聲,轉變為鳴叫聲的飛翔。
沒有任何感覺。沒有任何感覺。
像人的電流,早已,不再遊走於任何地方。
『目標:捕捉。目標:捕捉。
目、標———』
視覺情報有了扭曲。
應是空洞的心臟有了痛楚。
立於敵飛行物體前端的目標物。
其形態,對這個來說,非常地———
帕西瓦爾:
「……很好。
「……很好。
身體還能出力。
這樣的話就能做點什麼。
……在看著嗎,大家。」
帕西瓦爾:
「步驟是知道的。
「步驟是知道的。
由於我不會從艦首移動,
擊退龍就交給各位了。
畢竟本來就不是能戰鬥的身體了。
負責誘餌的話還行。
真討厭啊。
請別露不合時宜的表情。
我很滿足了。
兩位並不用在意。
但是……對了。
在最後,請聽我的願望。
希望別將這不列顛,
將妖精們想成是壞的。
如同人類有壞人與好人,
妖精也有壞的與好的。
並非,壞的人種、壞的社會。
只是,有兩個屬性而已。
我不知道泛人類史(那邊)的世界。
即使如此還是能自信地說出。
即使變為這樣的結果……
即使有著多麼悲傷、
多麼痛苦的事情……
妖精國不列顛,是美麗的國度。
曾是美好的世界。
……我們的不列顛會毀滅吧。
但是,那並非因為是錯誤的。
並非因為,是壞的世界。
應留存之物會留存下去。
能延續之物會延續下去。
這就只是這樣的事情。
所以請務必,抬起胸膛。
我們的世界花費了1萬年以上,
才到達了此處。
雖是仍未成熟、未完成的世界———
但你們的世界還有後續。
既然還有後續,希望總有一天能到達。
花費了數千年、數萬年的前方。
到所有生命、所有的人都被救贖,
名為理想鄉的終點。」
帕西瓦爾:
「……姆姆。雖然事到如今了,
「……姆姆。雖然事到如今了,
但注意到說了很偉大的話……。
但算了,畢竟藤丸和瑪修也笑出來了!
來吧———要上了,
圓桌騎士帕西瓦爾!
這就是最後的防衛戰,
要不讓其名蒙羞地活躍!
………………。
………………。
……不。
該怎麼說,真厲害啊,這個。
坐在什麼能飛在空中的船就像童話一樣。
嗯。做得好的話,
就向圓桌軍的大家和加雷斯自誇吧。」
尼莫:
「———敵龍型生物,接近!
自此本艦會以最大船速與敵機並行!
看著燃料的殘量,
這作戰只能實行一次!
召喚者(Master)以阿爾托莉亞?Caster為主軸,
展開能想到的最大戰力吧!
遇敵為止還有10秒!
———是與『災厄』的初戰,
祈禱諸君的奮鬥!」
瑪修:
「敵龍型生物,自甲板脫離!
「敵龍型生物,自甲板脫離!
並沒被打倒……!」
尼莫:
「不行,不能讓其逃走……!
「不行,不能讓其逃走……!
從這裡脫離的話就沒第二次了!
無論如何都要了結……!
引擎,提升速度!」
尼莫?引擎:
「雖然可以但Border可撐不住啊!
「雖然可以但Border可撐不住啊!
會從剛才的右舷露出處被輾碎啊!
連船艦龍骨(脊柱)都扭曲就出局了啊,
船長混帳!」
船長混帳!」
尼莫:
「可惡,竟然如此!
「可惡,竟然如此!
被遠離了———怎麼能這樣,我盡是在懦弱……!」
藤丸:
「———不
「———不
……要,決勝了哦」
尼莫:
「? 但是,手段已經,」
瑪修:
「———不。請別擔心,船長。
速度請維持這樣。
她會在此被打倒。因為艦首上,
有不列顛最強的騎士在。」
帕西瓦爾:
「……連摩根陛下都打倒的話,
「……連摩根陛下都打倒的話,
妳就能變得自由。
身為妖精騎士這一事,
將妳束縛了。
我是這麼想的。
以這樣的理由,組織了圓桌軍。
對了。我,」
妖精騎士蘭斯洛特:
「哪有邊哭邊揮劍的傢伙啊。
好,稍微休息,帕西瓦爾。
你做得很好。
比起什麼都不做的妖精們,更優秀。
我也很驕傲。
不愧,是在選拔中留到最後的孩子———
騙人的吧,哭得更厲害了!?
啊……是嗎,剛才的,不好……
……是沒神經的姐姐,對不起哦。
要我理解人的感情也很難……
是啊。
畢竟只有一人被選拔。
畢竟關係那麼好。
即使辛苦,也只能變得強大啊。
嗯。
那麼,我也有被教導的事情。
即使輸給夥伴們,
無論何時都無法變得喜歡自己,也沒問題。
總有一天一定會出現比自己更重要的存在。
畢竟我就是這樣!
別忘記哦,帕西瓦爾。
即使這不列顛是多麼嚴酷的世界。
只要能有一個所愛之物的話,那就———」
帕西瓦爾:
「……嗯。
「……嗯。
為此,欺騙了眾多人。
在此承受其懲罰吧。
———聖槍,開廷。
選定之槍啊。
請務必,對吾之行為,降下正確的制裁。」
帕西瓦爾:
「所有一切都失去了。
「所有一切都失去了。
……然而,
對我來說,戰鬥的理由,
還留有一個。」
帕西瓦爾:
「美麗的妖精,醜陋的『災厄』啊!
「美麗的妖精,醜陋的『災厄』啊!
若要奪去命運才是愛的話!
就將其,以此槍貫穿吧!」
帕西瓦爾:
「永別了,吾愛。」
「永別了,吾愛。」
選定之槍,貫穿龍骸的心臟。
龍骸失去力量逐漸落下。
騎士的身體承受不住歷年劣化而逐漸粉碎了。
其最後,映於要墜落的龍之視野中。
龍骸:
「———a———
「———a———
———aa,a———啊———
———帕西瓦爾———
———帕西瓦爾———
———帕西———瓦爾———
———我、的———
———弟、弟———」
空洞的心臟(胸口)遊走著痛楚。
逐漸熄火的風切聲,就如同哭泣之聲。
藤丸:
「…………
(……再一下,就要到大洞……)」
阿爾托莉亞:
「在緊張?」
藤丸:
「……嗯,知道
「在緊張?」
藤丸:
「……嗯,知道
……真害羞啊」
阿爾托莉亞:
「我也是!
「我也是!
畢竟要與神明大人戰鬥呢!
是神明大人哦,神明大人!
作為亂來的對手,沒有在此之上的最上級!
雖然這麼說,但我只是在『選定之場』知道了泛人類史歷史的半吊子而已呢。
藤丸不是習慣了嗎?
至今為止這樣的場面,有很多吧?」
藤丸:
「雖然有過……
「雖然有過……
但一直以來,都是這樣的感覺哦」
阿爾托莉亞:
「——————是嗎。
「——————是嗎。
聽到這點就安心了。
緊張也無妨呢。
嘛,這樣會掉杖子之類的就是我了,
在那時拜託請裝作不知情地支援哦。」
藤丸:
「呵呵。真像阿爾托莉亞」
「呵呵。真像阿爾托莉亞」
阿爾托莉亞:
「嗯! 一個人什麼事都要做,之類的,就有點過頭了呢!
「嗯! 一個人什麼事都要做,之類的,就有點過頭了呢!
即使失敗,也一定會被周圍的人幫忙!」
藤丸:
「…………
「…………
那個,理由找到了?」
阿爾托莉亞:
「不。那部分,無論如何都找不到。
「不。那部分,無論如何都找不到。
雖然不甘心,但能接受的理由,一個也沒有。
但是沒關係。
我雖然不知道理由———
"為何要這麼努力呢"。
是因為有,知道其理由的人在。
啊,對了。
重點,都忘了。
藤丸。
趁現在,向你致謝。
打倒科爾努諾斯後就要道別了。
因為我會回到阿瓦隆。
這個我,是由村正先生代替最後工程而被給予的『殘留』。
用盡魔力就會結束職責,
進入長眠吧。
就如同那邊的亞瑟王,
維持著睡眠啟程至阿瓦隆般。
我也在祓除『災厄』後,
會回歸樂園。」
藤丸:
「…………是這樣啊
「…………是這樣啊
還鐵定以為,會就這樣———」
阿爾托莉亞:
「是的。回歸的場所已經決定了。
「是的。回歸的場所已經決定了。
自從在『選定之場』獻身之時———
不,自從漂流至地上時,一直都是。
雖說如此,這樣的話就太不合情理。
至今為止都被關照了。
我,也想向你報恩。
拯救不列顛……那對於『樂園的妖精(我們)』來說,
是糾正虛偽的不列顛……恢復原狀,是這個意思。
但是你們不同。
即使是贗品,也想著要拯救不列顛。
所以———我,也想至少有一次與你們有著相同的目的。
只要你沒放棄,還抱持著希望,
『樂園的妖精』便會傾聽你的聲音吧。
……這次。並非為了拯救不列顛,
而是為了,拯救世界。」
藤丸:
「……嗯……總有一天,一定」
「……嗯……總有一天,一定」
阿爾托莉亞:
「話說回來。想對這樣你詢問,
「話說回來。想對這樣你詢問,
藤丸。
至此的旅途中最開心的是?
請去除曼徹斯特來回答。」
藤丸:
「還真突然啊……
「還真突然啊……
那個,這樣的話……」
藤丸:
「索爾茲伯里的『預言之子』發覺事件?
「索爾茲伯里的『預言之子』發覺事件?
多拉凱之河的潛水事件?
愛丁堡的『不應被創造之物』?
那阿爾托莉亞呢?」
阿爾托莉亞:
「我?
「我?
我,是呢……
是白熱化的做巧克力,
雖然嚇到的是諾里奇就是了……
最開心的,
是相遇後第14天的威爾士之森!
BYS〔註:By Your Side〕的第3次握手!
"在此之上想成為『預言之子』的助力"
嗚嘻,好帥ーーー! 咻咻!」
藤丸:
「———(臉紅)
「———(臉紅)
記得真清楚啊!?」
阿爾托莉亞:
「是的。因此,再一次握手〔原文:請接下這個。〕。
「是的。因此,再一次握手〔原文:請接下這個。〕。
因為這是最後了。」
藤丸:
「……第4次的握手呢
「……第4次的握手呢
……至今為止謝謝妳,阿爾托莉亞」
尼莫:
「直到科爾努諾斯為止的距離,5000 !
「直到科爾努諾斯為止的距離,5000 !
自此之後要降低高度、接近了!
交戰為止還有2分鐘!
在此之前請坐在位子上,繫好安全帶!」
藤丸:
「那,之後再見!」
「那,之後再見!」
阿爾托莉亞:
「……但是。真的很開心的,
「……但是。真的很開心的,
是第11天格洛斯特。
對你來說,是沒什麼、
能普通做到的事情就是了。
但是自誕生以來第一次,與喜歡的人,
一起在大道上走著。」
尼莫:
「進入科爾努諾斯的推測視野角度了!
「進入科爾努諾斯的推測視野角度了!
———觀測手,報告!」
尼莫?水兵:
「目標有動靜!
「目標有動靜!
有來自『大洞』底部的複數魔力反應———
『詛咒之手』,來了哦~~~!!
對咒層,對不幸障壁,展ーーーー開!
啊哇哇,但這樣真的能防下嗎ーーー!?
雖然就像是尼加拉瓜瀑布ーー!」
賢人格林姆:
「交給我了,一口氣推回去!
「交給我了,一口氣推回去!
吾,以死訴說生!
密米爾之泉啊,槲寄生的靈脈啊!
化作切斷過去、延伸未來的枝葉吧!
至此之後的九天,禁止一切愚行!
跨越黃昏吧———大神祭壇(Gambanteinn Valhalla)!」
尼莫?水兵:
「好厲害!
「好厲害!
那些手,直到根部為止都化作光消失了!
雖然第二波要來了,但這樣的話危險就已經,」
賢人格林姆:
「嘎啊……!
「嘎啊……!
可惡,反過來回擊詛咒……!
喂,如你們所見沒下次了!
一口氣決勝吧,迦勒底、藤丸!」
福爾摩斯:
「當然了!
「當然了!
雖然裝甲能防禦,
但大氣的魔力汙染防不下。
Master?藤丸要從管制室以遠距離召喚投入戰力,
同時持續對瑪修?基列萊特的魔力提供!
在此之後要開始Servant戰!
目標,『大洞』的科爾努諾斯!
不列顛的『災厄』,要在此完全斷絕!」
咒之災厄
CERNUNNOS
藤丸:
「明明打倒了……!?
「明明打倒了……!?
卻完全沒用……嗎!?」
穆尼耶爾:
「科爾努諾斯,停止魔力反應後,
「科爾努諾斯,停止魔力反應後,
即時再生! 外傷,一點都看不到!
不行,不會停止!
只是將外皮剝下數層,這樣的話!
瑪修! 那邊的手感如何!?
有沒有注意到,什麼事嗎!?」
瑪修:
「好的……!
「好的……!
雖然擊破科爾努諾斯數次,
但並沒有累積起傷害的樣子!
恐怕,是以這邊擊破之上的速度湧現詛咒了!
現在所見的是因詛咒而肥大化的腐肉,
不斷絕詛咒源頭的話,
推測無法祓除這『災厄』……!」
賢人格林姆:
「呦咻……應急處理是這樣嗎。
「呦咻……應急處理是這樣嗎。
喂喂。即使腐敗也不愧是神,
不,是因為腐敗才更難處理嗎。
看著戰鬥就知道了。
那有神核哦。」
瑪修:
「神核……是神靈之魂,嗎?
「神核……是神靈之魂,嗎?
但,科爾努諾斯早已死亡了———」
賢人格林姆:
「在名為核的棺槨中有什麼進去了吧。
「在名為核的棺槨中有什麼進去了吧。
上好的活祭品。詛咒著妖精的某物啊。
得到其活祭品的科爾努諾斯作為腐肉重啟,並爬到地上了。
慢慢削去外側也沒用啊,這樣。
就只能將核連同那個巨體轟飛了。」
藤丸:
「但是,那樣的火力———」
「但是,那樣的火力———」
賢人格林姆:
「……當然有了。
「……當然有了。
從過去就一直準備著。
被配置在卡美洛正面的聖槍12門。
啟動那個的話就能打倒科爾努諾斯。
這是為此的戰鬥。
防止卡美洛被破壞,
只有這樣還差一步。
我們的職責,是在此壓制科爾努諾斯,
將『聖劍的守護者』送達玉座。
那也已經達成了。
之後就只要在這裡,見證旅途的終點。」
瑪修:
「咦———」
「咦———」
藤丸:
「———等等
「———等等
———瑪修,阿爾托莉亞呢……?」
瑪修:
「不在……
「不在……
阿爾托莉亞的身影,並不在!
不知何時,從甲板上消失了———」
藤丸:
「———所以
「———所以
所以,剛才———
唔…………,瑪修,防衛戰!」
瑪修:
「好的! 我們,要將我們能做的事情———
「好的! 我們,要將我們能做的事情———
與科爾努諾斯的交戰,再度開始!
一切攻擊,都由我來承受!」
卡美洛化作死城了。
沒有妖精。沒有人類。
也無屍體。亦無摩斯。
所在的一切生命。
在中斷眾多榮華的通道上,她奔跑著。
阿爾托莉亞:
「哈啊,哈啊,哈啊,哈———!」
「哈啊,哈啊,哈啊,哈———!」
從Storm Border跳下,
著陸到還沒壞的卡美洛外牆上,
就這樣,現在往玉座的道路上奔跑著。
阿爾托莉亞:
「大概是這邊,一定是這邊……!
「大概是這邊,一定是這邊……!
有一次和藤丸一起來過,
相信直覺吧,可別停下啊,我———!」
屏息奔跑著。
先前的戰鬥的疲累並不怎麼有。
令氣息急促的是只隔一層牆壁的另一側。
在城外的巨大之獸。
是祭神科爾努諾斯,彷彿壓縮空氣般的,
過於靜謐的"詛咒"。
阿爾托莉亞:
「能懂,要來了,要來了……!
「能懂,要來了,要來了……!
從洞底,要爬上來了……!」
趕赴靈洞前。卡美洛因從大穴爬出的詛咒崩壞了。
那詛咒從科爾努諾斯出現開始的1小時後到達。
剩下的時間不多。
好的話是10分鐘,壞的話是5分鐘。
在那之前要到達玉座,
解析摩根留下的玉座構造,
重組為自己用的並使用。
阿爾托莉亞:
「哈啊———哈啊,哈啊,哈啊———!」
「哈啊———哈啊,哈啊,哈啊———!」
以前的自己的話,會覺得"不行"而摸索別的手段吧。
然而如果是如今的自己就能做到,她這般確信。
自『選定之場』回來的自己,
已經並非以前的自己。
一半以上,是空想的存在了。
總有一天會拔出選定之劍、手持聖劍,
將不列顛引導至下個時代的一位王。
感覺到其存在方式,於泛人類史中的其概念,
與自己混合了。
阿爾托莉亞:
「並非在世界的中心,而是其邊緣。
「並非在世界的中心,而是其邊緣。
於盡頭的燈塔,
無論是怎樣的時之終結———」
……回想起過去,魔術之師所說的話語。
懷念的童話。
會產生許多希望的,無名某人的事情。
阿爾托莉亞:
「有了,那個十字路口,有印象!
「有了,那個十字路口,有印象!
那在那前方就是———!」
摩根的玉座。
儲藏著從不列顛中妖精們收集的魔力,
控制聖槍,救世主托內莉可的最高傑作。
阿爾托莉亞:
「哈———啊。
「哈———啊。
哈啊……哈啊……哈啊……。」
玉座的後面變成能眺望大洞的露臺。
在那裡的是,
僅僅"在此而已"的祭神。
1萬4千年的腐肉,聳立著。
阿爾托莉亞:
「———哈。」
「———哈。」
屏住氣息。其姿態的不祥之處。
對其『無言』的意義,畏懼。
神之憤怒是正確的。
神之詛咒是正確的。
祂被妖精們所殺。
善意伸出手卻被欺騙。
應當愛著的巫女,性命與尊嚴都被剝奪。
橫跨1萬4千年,罪人們繁榮了。
『災厄』並非由於憎恨而生的。
而是由於『責任』的憤怒,與哀嘆。
『不能放置這些生物們』。
作為使他們活著之人,
打算封閉世界的蓋子。
阿爾托莉亞:
「即使如此。
「即使如此。
但果然,您錯了。
若說不列顛是罪人們的國度的話。
……一切就是這樣,這麼決定的話。
並非給予懲罰,而是要給予饒恕罪行的系統。
應該要將饒恕罪人們的時間,決定才對。」
意識連接上玉座。
與被配置在正門的12門聖槍化作一體。
爬上來了。
爬上來了。
以迅雷之速,從地底爬上來了。
詛咒的終結。預感詛咒的解約,
"怎能得逞",眾多怨嘆(聲音)爬上來了。
1萬4千年間,一直累積的妖精們的死亡,化作奔流襲來。
阿爾托莉亞:
「……好厲害。
「……好厲害。
真的,是天才。」
不過,在她思考中的,並非焦躁而是對摩根的讚美。
並不只有作為妖精的能力。
還有將卡美洛全體做為禮裝的發想。
這般巨大的術式,
但魔術迴路卻能毫無淤積的聯繫、魔力循環。
簡直就是神域的天才。
即使是歷代『樂園的妖精』之中也是至高的。
問題是。其構造,是以那位天才使用為前提而被製造的,這件事。
阿爾托莉亞:
「唔……
「唔……
……唔啊,啊———!」
遊走於全身的過剩魔力。
用於12基炮門的迴路不足,
從玉座流入的魔力化作火花,
將她的血管、神經、骨肉,
從內側逐漸擴張。
意識彈飛。眼球破裂。
呼吸器官被灼燒,雙膝變得好像要潰堤了。
阿爾托莉亞:
「———但是,這樣的話———」
「———但是,這樣的話———」
這次不會逃。
能行,她這般確信。
阿爾托莉亞:
「靈脈閉塞型兵裝(Rhongomyniad),裝填。
「靈脈閉塞型兵裝(Rhongomyniad),裝填。
圓桌聖槍(Round Lance),12基並列起錨。
對災厄大儀式,開門———!
救世之槍啊,化作拂去罪孽的盡頭(奧克尼)之雨吧!」
阿爾托莉亞:
「咕,啊……!」
「咕,啊……!」
充分的火力。是充分的威力。
是連卡美洛的城牆都能歸於灰燼的威力。
即使如此也不夠。
要將積攢的詛咒祓除還是太弱小了。
此處有妖精們在的話會嘲笑吧。
說女王摩根準備的兵裝,
未能弒神。
阿爾托莉亞:
「不對……!
「不對……!
只是我,沒能用好……!」
睜大早已沒機能的眼睛。
吞下口中逆流的血液。
憤怒並非朝向妖精們,
亦非科爾努諾斯。
還留有餘力,這般朝向自己的。
都到了這時,還留有回去的力量。
阿爾托莉亞:
「什麼,想要,再一點,啊……!
「什麼,想要,再一點,啊……!
那個『一點』,已經很充分了……!」
本來,在選定之場應消失的自己。
而能留到現在,
那是因為由旅途的一位夥伴,
挺身而出,給了些許時間。
阿爾托莉亞:
「———全部。
「———全部。
在此的,我。曾在此的,我。
全部都要用盡。
是為此,才來到這裡的。」
聖槍Rhongomyniad是摩根的魔術。
無法發揮萬全是當然的。
聖槍她無法使用。
不過,其構造能利用。
聖槍作為砲塔的話,
填入不同砲彈便可。
現在的她是『聖劍的概念』。
既然如此,新填入的術式就是———
阿爾托莉亞:
「……線路從玉座,切換至這顆心臟。
「……線路從玉座,切換至這顆心臟。
使用魔力從卡美洛,
切換至阿瓦隆?勒?菲。
從靈脈封塞型兵裝(Rhongomyniad),
變奏至龍脈燒卻型兵裝(Excalibur)。」
數十兆細胞全部燃燒的痛楚。
如同宇宙燃燒般的痛楚。
詛咒之手,眾多手指,
到達玉座的露臺。
瞬間。由於痛楚使加速的思考一瞬間變為永恆。
安穩地,安穩地,
回想起,曾是她的存在之記憶。
這樣做的話就好了,之類的。
那樣做的話就好了,之類的。
並非這樣的後悔。
只是,回想起炫目的那個風景。
阿爾托莉亞:
「———我,沒能贏過妳。
「———我,沒能贏過妳。
直到最後都沒能贏過。
以力量,證明自己。
連反駁,都做不到。」
但是被給予了機會。
在最後的最後。在這身體中留存的最後魔力。
將其全部都用掉,
是能證明自己為何人的機會。
藤丸:
「理由找到了?」
「理由找到了?」
阿爾托莉亞:
「———沒有哦。
「———沒有哦。
我,並沒成為理想的我哦。」
即使如此,也會在此比肩而行。
並非為了持續守護這玉座的無慈悲女王。
而是為了偉大、應被尊敬的救世主。
為了回報其人生。
阿爾托莉亞:
「將2000年前妳應做的工作,
「將2000年前妳應做的工作,
履行———!」
將臉朝向聳立之罪。
作為『樂園的妖精』的最後力量。
將維持自身型態的全部魔力注入,
阿爾托莉亞:
「聖劍,拔刀———!
「聖劍,拔刀———!
祭神啊,請饒恕我等的罪孽吧———!」
———之後留下之物只有一個。
於冬之玉座結束職責的槲寄生之杖,
如同劍被放置著。
尼莫?水兵:
「來自卡美洛正面的超拔級魔術反應,
同時確認到12發! 直擊目標了!
科爾努諾斯的靈基反應,
從負數變化為正數。
外部咒層,其九成被蒸發、剝離!
! 好像能看見了,好像能看見了!
那,就是神核ーー!
神明大人的氣息,非常能感覺到!」
藤丸:
「那就是———
「那就是———
科爾努諾斯的神核……!」
戈魯德魯夫:
「做得很好,阿爾托莉亞?Caster!
「做得很好,阿爾托莉亞?Caster!
不過———
周圍的肉,是不是在蠢動?
看起來像是打算要再生啊!?」
尼莫?水兵:
「嗯,開始在生了~~(淚)!
「嗯,開始在生了~~(淚)!
即使是Rhongomyniad也打倒不了!
科爾努諾斯,變回原本狀態為止還有360秒!
該怎麼做,該怎麼做,船長!」
尼莫:
「那就是神核的話,
「那就是神核的話,
以本艦的武裝無法破壞。
———達?文西。
向工作人員全員下達離艦命令。
要使用Storm Border。
管制室中只留下我和尼莫系列。
確認全員離艦後,Storm Border會最大加速。
作為質量兵器,直接撞上那傢伙!」
戈魯德魯夫:
「! 特特、特攻嗎!?
「! 特特、特攻嗎!?
不行,不能那麼做! 太浪費了!」
尼莫:
「沒時間了,沒有爭論的餘地了。
「沒時間了,沒有爭論的餘地了。
藤丸,你也盡快———」
達?文西:
「不。並沒有那個必要。
「不。並沒有那個必要。
科爾努諾斯的神核浮現的話,
其作戰就結束了。
藤丸,快到甲板上。
瑪修在等著你。
弒神需要你的令咒。
———理解其意義吧?」
藤丸:
「啊……,———是的!」
「啊……,———是的!」
瑪修:
「———目標的神核,露出———
「———目標的神核,露出———
但是,那馬上就會……!
阿爾托莉亞小姐所創造的機會……
本來的話,明明有,能將其活用的手段———
那時,我———
因為我,變得膽小……
沒從自己的選擇、自己的責任,
逃避的話,就不會這樣……!」
???:
「後悔得想哭呢。
「後悔得想哭呢。
能懂哦。那時的妳從戰鬥中逃避了。
即使多麼地勇敢,絞盡勇氣,
但在根本上是厭惡戰鬥的。
現在那也沒變。
但是———所見之物改變了。
妳知曉了戰鬥的心靈、戰鬥的意志。
那麼,已經不用再保管了。」
瑪修:
「咦———?
「咦———?
妳,是———
哈貝特羅特,小姐?」
哈貝特羅特:
「嗯。是在謝菲爾德城被使用,
妳背對而被放置之物。
不可於這不列顛之物。
在此之後證明妳的重要之物。
Black Barrel,是這麼叫吧?
這次可不能忘掉哦,瑪修。」
瑪修:
「——————」
「——————」
托內莉可:
「現在的我們是空想樹模擬的,
「現在的我們是空想樹模擬的,
如果世界的我們。
實際的歷史中,妖精曆並沒有瑪修。
有的只有加拉哈德。以此為前提進行吧。
我,和妳。
都不能發覺跟瑪修有關的事情。」
托托羅特:
「不要!
不想忘掉瑪修的事情!
在女王曆,瑪修還會被殘酷對待吧!
那麼,那時就得幫助!
托內莉可會留到女王曆為止吧!?
我也會想些辦法!
冰之棺!
跟格林姆說,做個和瑪修一樣的棺木!
畢竟,約定還沒履行!
我,還沒贈予瑪修華麗的新娘服!」
托內莉可:
「……到女王曆的時間點,
「……到女王曆的時間點,
一切扭曲都會消除。
妳無法跨越時代。
不,是無法帶著這份記憶跨越。
連我也不行。會產生矛盾。
這次的情報賦予在女王曆的我的話,
『我』便無法成立了。
只能忘掉瑪修的事了。
……即使如此能活到女王曆,
讓瑪修想起的話……
請做好覺悟。
只要瑪修還有著記憶,
妳就會變為"不可存在之人"。
妳至今為止的經歷,
在瑪修從諾里奇被轉移時都會消逝吧。
任誰都說不出初代妖精騎士的名字。
聽好了。女王曆中,
妳身為初代騎士這件事不能被得知。
有任何一人將妳認知為托托羅特的話,妳就會從女王曆中消失。
從異聞帶(空想)接續的妳,
在特異點(現實)無法存活。
所以說……會將瑪修,
關於妳的記憶都消去。
女王曆2017年。從名為謝菲爾德的城市中的她與妳相遇開始,直到進入棺木為止的記憶。
只要那些她還不知道的話,
妳在女王曆也能活動吧。
聽好了。瑪修從『棺』中被解放後,
絕對不能跟瑪修有關聯。
如果,她想起妳的事情的話,
妳就會從女王曆消失。
如同暫時的,仲夏夜之夢般。
在清晨的雲雀鳴叫之時,妳的夢就會清醒。」
瑪修:
「托托羅特———
「托托羅特———
不,哈貝特羅特小姐……!
為何會忘掉呢!?
對不起,對不起……!
但是,但是好開心,好開心!
竟然能再會……
不,一直都有遇到了,一直,
都在守護著我呢……!」
妖精騎士托托羅特:
「嗯。因為是約定呢。
「嗯。因為是約定呢。
那,這還給瑪修哦。
放在紡織機(Spinning Wheel)之中,
藏起來了。沒注意到吧?」
瑪修:
「連B,Black Barrel都……!
「連B,Black Barrel都……!
難道,那時,從空中緩緩落下是!」
妖精騎士托托羅特:
「沒錯,在貝里爾?迦特拖拖拉拉說話趁隙,
「沒錯,在貝里爾?迦特拖拖拉拉說話趁隙,
快速收納了! 很厲害吧ー!」
瑪修:
「是的! 不愧是神速的技巧!
「是的! 不愧是神速的技巧!
我也完全沒注意到———
……哈貝特羅特小姐?」
妖精騎士托托羅特:
「———因為清晨的雲雀鳴叫了呢。
「———因為清晨的雲雀鳴叫了呢。
我的夢,也到此結束了。
畢竟想做的事大多都做了,
畢竟最重要的約定,也早就實現了。
哈貝特羅特會在這邊退場。
雖然看不到快樂結局———
嘛,是你們的話就安心了!
紀念日,一定會被天氣所眷顧吧!」
瑪修:
「等等———啊。
「等等———啊。
啊啊———啊,啊……!
因,因為我———我,想起來了?
因為想起了,托托羅特的事情!?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能被做到這種地步的資格,我明明就———!」
妖精騎士托托羅特:
「有哦。資格或價值之類的,
「有哦。資格或價值之類的,
我覺得那種的,都無所謂就是了。
想變得幸福。
畢竟,大家都很努力了吧?
托內莉可、埃克特、萊涅克也是……
就連格林姆,也是個好傢伙。
雖然大家,都不在了。
但我們的旅途,曾是好的。
而且,因為我是新娘的夥伴呢。
未來的妳,希望能是笑容。」
瑪修:
「———啊———啊,啊———
「———啊———啊,啊———
別消失———別消失……!
會歸還,會歸還的……!
哈貝特羅特小姐的事情,也不會回想起……!
所以說———別消失———
比任何人……都更努力的……
一邊哭著,實現夢想的……
明明,應該要是妳才對———」
妖精騎士托托羅特:
「真是的。別說什麼不合時宜的話了。
「真是的。別說什麼不合時宜的話了。
……但是,是啊。
那麼,無論何時都別忘掉。
我的事情、托內莉可的事情。
曾美麗的,我們的不列顛的事情。」
瑪修:
「——————好的。
「——————好的。
好的———…………!」
妖精騎士托托羅特:
「哦,沒時間了呢。
「哦,沒時間了呢。
藤丸也從那邊跑來了。
讓科爾努諾斯睡吧。
畢竟那傢伙也有那傢伙的苦衷。
這是等待著妳的夢之清算。
即使是多麼痛苦的別離,也一定會有閃耀之物。
來,抬起頭來!
瑪修的帥氣之處,
讓妖精騎士托托羅特看看!」
瑪修:
「———當然了!
「———當然了!
請看著,托托羅特小姐!」
藤丸:
「瑪修,以令咒———!」
「瑪修,以令咒———!」
瑪修:
「是的,已經不會再逃避了!
「是的,已經不會再逃避了!
作為結束巡禮之旅的騎士———
將不列顛的『災厄』,以這力量粉碎!」
瑪修:
「目標,確認消滅———!
「目標,確認消滅———!
有看到嗎,哈貝特羅———
……嗚,嗚唔……,嗚,啊……
…………唔,……———。
———非常,感謝。
妖精騎士托托羅特。紡織的哈貝特羅特。
我,若能成為妳的夢想的話———
這般值得驕傲的事情,再也不會有了。
……再見。
但願妳也能有,如花朵般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