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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te】《一個人的英雄》Part. 3 - Chapter 7: 25 hrs ago

Azuha | 2023-03-05 14:37:39 | 巴幣 0 | 人氣 57

連載中【Fate長篇】《一個人的英雄》
資料夾簡介
Fate系列劇情向長篇,阿拉什x自創女主,大量自創角

?。∮^看前請務必先閱讀文案??!
※此章可能有嚴重ooc及為服務劇情所做的我流設定


Chapter 7: 25 hrs ago


  心懷天下——用Rider的話來說,應該就是這樣吧。

  站在這個市區偏遠地帶的教堂前,我有些緊張地捏著右手,但心中的決意屹立不搖。想找回自己的笑容、也想再看到別人的笑容,為了貪心又自私的我自己,我要賭上全部去保證這個世界的續存。

  誰能想到,我竟然有一天會聽進那時的逆耳忠告,遵循那個整天把人當狗看的臭臉仔。

  「小丑竟是我自己?!雇敉?。

  Berserker的綠眸柔和,「這是十分使人欽佩的決策,季遙怎能自比丑角呢?」

  大概是因為,這是透過太多人的指引所得來的結果,我不認為我有資格自居任何功勞。所以現在,我要締造出讓我自認有資格的事——就從登記御主身份開始。

  相信總有一天,能發自內心綻放真正的笑容。

  ——如果也能讓他看見就好了。

  「季遙?」Berserker對著立定不動的我表示疑問。

  不再多言,我只是推開柵門並說:

  「走吧!」

  學妹今晚也忙著跟女友約會;Berserker不希望跟Caster相見;衛宮先生回英國去找凜太太的下落。綜上因素,我只傳了訊息知會學妹這個行程。

  Berserker頓步,並伸手阻卻我,「有從者的氣息?!?/font>

  我也集中精神,「在哪裡?」

  「後方有一個,」Berserker瞇起眼,「這個氣息我認得,是Assassin。還有一個,在——」

  「教堂裡?!刮医又?。

  即使不知道為什麼監督者的中立地帶會有從者氣息,這有點像是腹背受敵的狀況,令我的神經線立刻緊繃了起來。

  「哎呀,這不正是……」一道輕靈的女聲傳來。

  看向教堂門口,一個銀髮燦燦的嬌小女性站在那裏,月光映得一雙金色眸子晶瑩透明。她的身上不是衛宮先生給我們看的照片中的修女服,而是帶有宗教儀式感的貼身衣裳,將她本就妖嬈的身材勾勒得引人遐想。

  「妳好,」我揚聲,「請問妳是卡蓮.奧爾戴西亞嗎?我是——」

  「聖杯戰爭的御主之一段季遙,對嗎?」

  奧爾戴西亞走出陰影,不只是說話的嗓音,步伐也帶著一種夢遊般的飄忽感。她身上沒有什麼顯著的魔力流動,在門後的黑暗處卻有一團濃度驚人的魔力,直逼Berserker的蓄魔量。

  聖堂教會的人知道我的身份、身邊有個疑似是從者的存在——這些,都直指著衛宮先生說過的隱患。

  翠綠色長髮掃過我的右手背。我望一眼朝我站近的Berserker後,邊看向聖杯戰爭監督人的手,邊謹慎地問:

  「後面那個……是從者嗎?」

  「是唷?!箠W爾戴西亞相當誠實,「而且,是我的從者哦?!?/font>

  我退後一步;Berserker相反地往前一步,髮絲無風紛飛,白袍亦然翻揚,源源不絕的魔力自地面流向他的軀體。

  「妳沒有令咒?!刮抑赋?。

  「有啊。有很多唷?!箠W爾戴西亞拉下右手臂的長袖,展現出滿佈纖白手臂上的鮮紅紋樣,高舉起來,「以監督人的職權、以天父之名在此起誓,倘若妳能戰勝我,我便賜予妳一道令咒作為獎勵?!?/font>

  連登記都還沒登記,我就已經面臨了御主身分所帶來的禍端。

  「小恩,其他人來之前就麻煩你了?!?/font>

  「好的。請季遙退離戰線。」

  我正開著手機通訊軟體跑向一旁,奧爾戴西亞輕飄飄的指令卻教我怔然止步:

  「交給你了哦,Archer。」

  溘然迴身一看,隱於教堂門後的從者現出原形。

  高大挺拔的身姿,穿著青色輕裝鎧甲,手持緋紅色大弓,兜帽罩在隨性黑髮之上,眸色遠比夜晚深沉。

  曾經是我的從者的弓之英靈。

  Berserker憑空召出許多的金色漩渦,「念在季遙的情面上,我給你一個表達立場的機會?!?/font>

  回應的不是那爽朗的磁性嗓音,而是同時朝著Berserker和我的方向襲來的無數箭矢。更多鎖鍊守護了我的安全,卻無法捍衛我免於剜心的痛楚。

  ——他居然……想要傷害我。

  這個念頭,幾乎在一瞬間奪走了我的求生欲望。想解除契約是一回事,但是甚至因此與我為敵……分明說過連古莉都不會傷害的他,卻能對著我展開攻擊——那我來到這裡的意義究竟還——

  「Master,」我的從者喚了我。

  鎖鏈從漩渦中一一浮出,尖頭全都朝向前方,卻不再有下一步動作。Berserker輕聲對我說:

  「請下令。」

  與許久以前也這麼做過的Archer截然不同,Berserker舉手投足不帶引導意味,只是作為一個盡職的戰鬥工具,表態聽從我的任何決策。然而俊麗臉上那了然於心的淺笑,就和聽到我在公園說的那句「你讓我想到我自己」時如出一轍。

  ——是明白我的感受,想讓我自己做決定吧。

  於是我振作精神,也期許自己作為一個與之相稱的御主,盡可能平心靜氣地端詳起對面的敵對從者。

  或許是魔力供應充沛,能力數值比還是我的從者時上升了不少,裝束也有稍許變化,雙臂覆了一層黑紗似的貼身衣料,青色鎧甲有著更多花紋點綴。除此之外大部分的特徵,都符合我再熟悉不過的那位英靈。

  唯獨,那雙向來駐滿笑意的黑瞳,現在卻不含任何情緒,視線銳利如鷹。

  與叫我好好活下去時,完全不同的眼神。

  我咬了咬唇、橫了把心,不自覺地抬起手,做出了古莉也做過的那種姿態,指著Archer喊道:

  「Berserker!」

  「明白了!」

  翠綠身上電流劈啪作響,尖頭鎖鏈洶湧擊出,與掃蕩而來的鋼箭相觸,在空曠的教會庭園中激盪出鏗鏘迴聲。

  緊接著,Berserker跟隨鎖鏈彈射而出,柔韌身段卻堪比發狂的野獸,兇暴桀驁勢如破竹。Archer的弓箭也不屈下風,幾乎沒有間隙地射擊,使斷裂的綠髮與破碎白袍飛散空中。

  多虧了自由變化形貌的能力,毫髮無損的Berserker與鎖鏈持續迫近著Archer。不像會受限於武器長度的Lancer,Berserker沒被Archer的超近戰壓制,所有距離的交戰都進退自如。

  即便少了後顧之憂,Archer依然無可避免地陷入了苦戰。

  讓兩個從者的戰鬥橫在我與奧爾戴西亞之間,我退居後方,將我們面臨的狀況傳送到通訊軟體群組。很快有了一個已讀,但多等幾許,也還是只有那一個。

  「呃!」

  這聲吃痛似的哼叫令我全身血液倒流,其他的什麼都忘了。

  Archer離地而懸,鎖鏈鏈身嵌進了他的臂膀肌肉之中,在鎧甲與體膚間摩擦出不諧和聲響,光用聽的就讓人牙齒發疼。

  然而他猛力一扯,左手連帶護腕一起抽離,被鏈條刮得血肉模糊也不為所動。

  Berserker冷淡地笑著,「由神代殘渣所孕育的軀體,神性不高,力量卻非同小可,果然不負盛名啊,波斯的弓箭手??上А?/font>

  更多鎖鏈衝過去捆住那個健碩身子,甚至有直接絞在頸項上的。

  「——畢竟還是不及由天神所造的兵器。」

  漩渦中的鎖鏈光芒犀利,尖端朝著Archer的胸口直奔而去。

  「等等——不要傷害他!」

  回過神時,我才發現自己已經大叫出聲,同時伸出的右手紅光暴烈閃耀。過於強韌的心念脫離表層意識的控制啟動魔術迴路,魔力灌注進與之連結的令咒,並且消失了一道紅痕。

  Berserker剎時全身一滯,所有鎖鏈也砂化墜地。

  Archer一刻不緩地翻著身騰步遠離,返回了奧爾戴西亞面前。

  「Master……」Berserker也退回我身前,語氣帶有詰責:「以令咒下達這般命令,妳知道會有什麼後果嗎?」

  我懊悔莫及,「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

  無論是有心還是無意,結論上,我就是對Berserker施了不能傷害Archer的強制命令。這意味著……

  「讓妳的從者無法攻擊我的從者,」奧爾戴西亞用指尖摀著唇,「妳是想將勝利拱手讓給我嗎?」

  Berserker輕輕一嘆,「……罷了,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顾仡^,表情充滿了理解之意。「我會盡我所能保護妳,再請妳加緊調度援軍了?!?/font>

  「好,」

  不再白費時間多話,我正想撥給學妹,敵方卻沒打算給我這個機會。幾支箭朝我射來,大部分被鎖鏈擋下,但很顯然是精心計算的其中一支,刺穿了我手上的手機並向後扎入地面。

  「不要讓別人來破壞我們的興致嘛,」奧爾戴西亞手臂上的令咒發著光,「我想看一看,面對著自己鍾情的從者,妳還會做出什麼有意思的選擇?!?/font>

  不等我把奧爾戴西亞語意深長的話給參透,我感知到她手臂上的令咒轉化為大量魔力,導入到了Archer身上。他旋即一蹬跳上教堂屋頂,再縱身躍入夜空。

  今夜月色澄明,星光燦爛,像極了那個我與他初次交換契約的夜晚。但這些光亮倏然消失,夜色一時遠比那雙黑瞳還要深邃,黑得好似遭到帷幕覆蓋。

  隨著黑影籠罩頭頂與劃破空氣的咻咻聲,以及金色漩渦的光線照亮,我這才赫然看清,那片帷幕其實是……

  「數以萬計的箭矢?」Berserker以數量同樣驚人的鎖鏈編織為網,為我們阻擋猶如暴雨傾盆而下的箭葦。

  縱使,還是會有漏網之魚。

  「??!」一根箭直直穿入我的右肩,帶動著我向後跌去,力道甚至大得將我釘在了泥土地上。

  「——季遙!」

  端看著Berserker趕向我,奧爾戴西亞不忘落井下石,「提供不出魔力的妳,大概不知道Archer還有這個能力吧?難得有『天之鎖』這麼強的新從者,卻又因為妳自己的愚蠢只能退而防守,但我看他並不像是個擅長保護的從者吧?」

  「妳閉嘴!」Berserker怒嗥。箭矢被Archer消去了,變成開放性的外傷立即鮮血直流。我忍著痛壓住傷口,Berserker也匆匆伸手按著我肩膀後方的開口。

  「我沒事……」我扶著Berserker把自己拉起來,期望著腎上腺素能夠相挺同時,我更擔心我們尚未解除的性命危機:「別忘了Archer。」

  然而,我不得不變得戒慎恐懼的人,不但沒有對我們乘勝追擊,幾乎是以摔的方式回到了地面。他嘴裡低低嘶吼、身體掙扎著,看似奮力地想抵抗什麼。更奇怪的是,我真的感知得到肉眼不可見的魔力纏繞著他的身軀。

  然後是貨真價實的綑綁,奧爾戴西亞操控著有生命似地扭動的紅色布條,拘束住自己的從者,「Archer職階的對魔力抵抗技能真是麻煩。不過……」

  掏出一把刃面曲折的短刀,她衝我一笑,笑得我心裡發寒。

  「也看到了更有意思的東西,算是很值得唷?!?/font>

  刀尖刺入Archer鎧甲心窩處,他瞬間動靜全無。不出幾秒,那些魔力重新陷入他的體內,他也停止了躁動。

  越過眼前魔力隨怒氣噴發的Berserker,我對奧爾戴西亞提出我的懷疑:

  「Archer是被妳控制了嗎?」

  「對唷。這個是能讓從者回歸成無性格狀態的使魔,並強制締結契約的魔術禮裝……雖然性能跟原版的『萬戒必破之符(Rule Breaker)』完全不同,而且只要受到夠大的『衝擊』,就很容易恢復意識呢?!?/font>

  奧爾戴西亞點著下巴回想貌。

  「是叫做衛宮士郎吧……是他依照魔術協會的要求做出來的哦。」

  我大感震驚,「衛宮先生……幫魔術協會做事?」

  「他的愛妻在魔術協會手上嘛。即使如此,投影魔術再怎麼厲害,畢竟是神代魔術師的寶具,仿製者又個半吊子魔術師,也只做得出這種贗品。那些人就是仗著我擁有的魔術禮裝,才把這麼難用的東西丟給我的吧。

  「幸好你是個男人,」奧爾戴西亞對Archer笑說,「至少還會被『抹大拉的聖骸布』所剋制?!?/font>

  貌似是個愉悅犯的奧爾戴西亞、遭受魔術掌控的Archer、受限於我的命令的Berserker,以及聽來是落入敵手了的衛宮先生與凜太太、可能正沉溺於溫柔鄉而殊不知情的學妹……評估了這一切狀況,我知道自己大難臨頭。

  ——現在逃還來得及嗎?

  如果不能邊逃亡邊反擊,要讓我跟Berserker從那種箭雨中全身而退,怕是不太可能。

  ——而且……要我棄Archer於不顧,再一次離他而去……

  拍拍自己的臉拉回思緒,想著是不是能用再次下令去撤銷Berserker的限制,抬手確認完令咒只剩一道,我瞥向血流如注的右肩,對於命運之神諷刺至極的捉弄方式既是氣憤、又是無奈。

  過去的兩個月,只要是在那個寬闊背影的身後,我就從來不曾受過即使是絲毫的擦傷;而現在陷入死局,卻又是因為面臨著那個人。

  ——結果,終究都是因為他。

  我望向神情冷峻的Archer,也再次逼著自己冷靜下來。

  ——不行……不能再忘了契約。

  「恩奇都……」我捏緊右拳,「你想活下去嗎?」

  Berserker一怔。而後他微笑著點頭,憑藉大地魔力向上升空,揚聲說:

  「為了我的希望,我想活下去?!?/font>

  我忍著撕裂般的劇痛,舉起了右手,「『Berserker,吾以令咒』——」

  奧爾戴西亞也舉起手,「Archer,收拾他們——」

  「——『風王鐵錘(Strike Air)』!」

  兩方指令都還沒下全,一道挾著魔力的鋒利風壓直切過來,巧妙地避開我和Berserker,襲向教堂前方。Archer和奧爾戴西亞驚險閃過,卻也暫時亂了陣腳。

  感知到的魔力教我一個放心,就腿軟地坐回了地上。

  「別死啊半吊子!」

  「臭小鬼放手啊啊——!」我拍打著拽我手臂的古莉。

  她展示著手機裡跟我的訊息對話框,「妳為什麼永遠都不回訊息!」

  老早關了古莉通知、而且手機也報廢了的我不再廢話,看向另一個救兵:

  「Saber,安全起見你不要離小恩……Berserker太近,免得他狂化?!?/font>

  「瞭解了。」溫潤嗓音回道。

  蒼與銀相間的鎧甲依舊,但手握的武器風牆不再,而是一把散發著神聖氣息、美得令人屏息的素雅長劍。Saber緊戒地盯著教堂方向,雙手持劍護衛在前方。

  「季遙,能否提供我一些現況彙報?」

  「那個女的是魔術協會的人;Archer被她控制了;我不小心命令了Berserker不能攻擊Archer。」

  Saber不可思議地看了我一眼,但馬上又轉走,「Archer就由我來對付。我畢竟還有過與他對戰的經驗。」

  「那個女的有很多令咒,」我追加提醒,「好像可以一直強化他?!?/font>

  「我瞭解了?!筍aber又一次說,便衝上前與剛站穩了腳步的Archer進入戰鬥。

  Saber劍技高超砍落箭矢,且能以魔術掀起湊風將之吹散;Archer再次展開超近身搏鬥,將鋼箭當成奪命利器使用。兩個敏捷身影你來我往地拉鋸著,一時之間實在看不出最終會是誰輸誰贏。

  古莉咬著自己的紅色袖子撕成條狀,蹲下來,無視於我痛得哀哀叫,不客氣地壓著我的傷口替我做應急的包紮止血。

  「要不是去求了吉爾伽美修,我都不知道妳在這裡!」她怨聲載道,「妳欠我十張阿拉什大人的照片!」

  「哪來那麼多照片啦,我又不像妳有病嬌收集癖——痛痛痛!妳故意的是不是!」

  「季遙,」浮於空中的Berserker看過來,「既然援軍已經到來,我先帶妳離開這裡,處理傷勢要緊。」

  狀況一下子就逆轉了。我欣喜若狂地發現,有了Saber牽制Archer,甚至可以派遣Berserker去對付奧爾戴西亞,或許還能獲得跟魔術協會交換衛宮先生及凜太太的籌碼。

  「不用,沒關係。我想麻煩你,等Saber把Archer拉遠一點——」我比向奧爾戴西亞,「就去把那個女的抓過來!」

  「可妳已經失血過多……」Berserker遲疑。

  「我沒事?!刮矣謴娬{。「對不起,但請你把這當成是我的決策,我現在需要的是你的戰力?!?/font>

  Berserker聞言也不堅持了,「既然Master都這麼說了,那我遵從指示便是?!箒K緩緩降落地面。

  古莉不悅地瞪我,「換掉阿拉什大人,妳就開始有御主的樣子了喔?!?/font>

  因為身在Archer的背後時,我並沒有身為一個御主的完整認知??偸潜凰I著、守護著,繼續當那個心無大志於去爭取值得自己放手一搏的「什麼」,得過且過地目空一切只為自己而活的自私之人。

  直至他無償的真心付出終於打破了我自欺欺人的謊言,而我卻只能像現在這樣無能為力地借用他的願望,將挺身戰鬥當成我對他的償還。

  我別開臉?!覆灰常椰F在不想跟妳喇賽?!?/font>

  「沒禮貌的半吊子,人家可是特地來救妳——呀啊啊??!」

  日常鬥嘴能夠持續下去以前,一條金鎖鏈往古莉砸去。所幸她反應飛快地躲過了,再趕緊縮到我背後。

  「這不是妳的從者嗎!」古莉衝著我耳朵質問。

  我掩護住古莉,面對著擅自發動攻擊的Berserker,「小恩,這個臭小鬼是人類欸!」

  神造泥人赤足踏在土地上,「這個丫頭的魔力,與那個人身上的魔力……一模一樣。」

  我愣住了。

  「請讓開,Master。若是不除之後快,我將無力維持這具身體的正常機能,繼續聽從妳的命令?!?/font>

  「可是……」

  我瞄向Saber,仍然與Archer纏鬥不休;奧爾戴西亞,感興趣地觀察著我們。再轉回目光,我與Berserker對視。

  「Caster也要靠古莉才能維持現界啊。你既然想實現他的願望,怎麼能殺他的御主?」

  漂亮的眼眸不再是柔暖的翠綠色,而是清冷的靛紫色。

  「因為他的存在,會剝奪『我』的生存意志。」

  這個殘酷的論點,完全摧毀了我強撐至今的精神。

  沒錯,這是個我不願正視的矛盾。

  一如以為Archer是自主地攻擊我時,我就失去求生欲望那般——

  為了誰的希望而驅使自己去行動,如果這個希望衝突了我們的生存……我們該繼續依靠什麼而活?

  其實答案非常簡單,只是做法很難。

  ——就像我答應過他的約定。

  「『吾以段季遙之名,持著令咒命令你!』」

  Berserker睜大了眼,翠綠重新取代靛紫,「季遙,等一等——」

  我只是任由右肩抽痛,任由最後一道令咒發光,任由巨量魔力自體內湧出,「『Berserker,即刻起』——」

  「難道妳是想命令我自裁——」

  「——你必須為了自己而活!」

  紅光黯下,Berserker與古莉吃驚不已的表情也重新被夜色吞噬。

  緊隨傳來的,是奧爾戴西亞那頭的惡毒話語:

  「可愛的Assassin啊~現在殺了我,也無法換回妳病死的可憐御主?。 ?/font>

  「但是我要代替琪薾,活下去!」

  靜謐而兇狠地揮著短匕的,是個戴著白骨面具的婀娜身姿,儘管被奧爾戴西亞的縛布所礙,依她的速度卻完全不會落入束縛。讓人類對上從者,勝負就是高下立判了。

  但我們無暇為此歡天喜地。

  Berserker騰空而起,周身竄起電流,綠髮白袍劇烈翻飛,再度因為失去御主而進入失控狀態,金色漩渦中鎖鏈指向古莉。

  金色光芒卻逐漸變弱,因為魔力正在急遽消減,散逸至空氣裡。

  「半吊子妳真的很愛給我找麻煩!」古莉站到我旁邊。

  我驚詫地看著她清亮藍眼異光盛然,目不轉睛,居然是以魔眼引導魔力,直接從魔術迴路開始拆解那由魔力構成的翠綠之身。

  「雕蟲小技?!笲erserker冷笑,頗有嘲諷之意地只以腳尖點地,吸收著大地魔力。

  而後,尖頭鎖鏈重新成形,朝古莉高速射去。

  在古莉的尖叫聲中、她命在旦夕之際,我憶起了某個也曾經險些置她於死地的人。那個英靈,既可以冷酷無情地奪人性命,也可以在烘焙坊店鋪前阻擋鎖鏈——

  不論哪個,都是為了守護他人。

  方才噴薄而出的魔力匯聚起來,承載著心中某份不屬於我的自豪,我在手上實體出一把血色長槍,拚盡全力舉起來,揮開了迫在眉睫的尖頭鎖鏈。冷硬兵器碰撞的餘波往我傳導過來,長槍立刻脫手落下,無力維持而呈砂狀消失不見。

  「嗚……」遠超越我所能承受的重量與衝擊,撕裂著我的手臂肌肉與肩膀傷口,古莉替我包紮的衣袖被浸溼,泉湧滴出鮮紅的血流,我也不堪負荷跪倒在地。

  古莉急匆匆蹲下來,小臉整個驚呆了,「剛才那是……」

  「死棘之槍……?」

  Berserker的姣好臉蛋也寫滿了震撼。但他很快整肅姿態,浮上天際,喚出更多鎖鏈。

  「看來是到極限了呢?!顾约菏稚蠚埩舻奈业难E,「一直說什麼為自己而活,最終卻是一再拯救他人而犧牲,簡直笑死人了。不過,對於愛上那種男人的妳來說,也能算是十分相襯的結局吧。」

  眾多的鎖鏈尖頭同時對著我和古莉。

  就這樣,又一個我的前任從者,又神智不清地想要殺了我。

  這到底算不算我適得其所的終末,我是不知道。但是在快被古莉勒斃的緊抱之中,凝望著彼方那正好與我四目相交的人,看他分神而接了Saber的一記聖劍砍擊,青色鎧甲被迸濺的鮮血染紅,我卻只感到一份自私的遺憾。

  ——好想,至少讓他看見一次。

  可是我現在真的太累了,連咧開嘴角的力氣都沒有了。

  放任意識沉入虛無前夕,金屬相撞的聲響敲擊著我的心神,讓我有種被驚醒的困愕。

  轉頭一看,我和古莉的背後也有著金色漩渦,多不勝數的權杖與兵器徐然自漩渦中現出。光線照亮了手握大斧鼎足而立、青冠後布幔與金髮隨風飄揚的身形,冷峻聲嗓對著我們對面下戰書:

  「殺害本王的御主之前,何不再次與本王來場決戰?」

  Berserker霎時退得老遠,聲音似是遏止不住地顫抖起來:

  「吉爾?……」

  「還能是誰啊……蠢貨?!?/font>

  Caster一反往常君臨天下的冷傲,臉色沉著穩定,毒蛇般的瞳孔在夜色中擴張,平添了一股難能可貴的柔軟。



總之就是..誰知道20年後的卡蓮會成長得多像麻婆豆腐對吧。
但她當然不只是愉悅犯而已哦。

然後大英雄那個外貌描述,是的就是三破的立繪那樣XD
有多課(魔力)就能升裝是常識吧?(??

關於士郎投影的Ruler Breaker,雖然HF裡有成功投影,但我私設投影"壞了"除了劇情需要,Ruler Breaker沒有原典(是美狄亞的傳說具現化),我也就當成士郎會像看見Ea一樣難以正確解讀了..吧
(反正重要的是服務劇情(承認))


"現在逃還來得及嗎"自己笑了半天寫不下去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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