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補償（5）（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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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而生活？
這是當初離開汐斯塔時赫爾曼老爺給黑的課題。在最初她完全沒有想法。
而在經歷了這麼多事情後，黑覺得自己找到了一點答案。只是儘管如此，她還是必須好好的把心意傳達出去，哪怕可能因此失去至今為止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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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這些是？」
「這些都是我覺得，很適合黑的衣服喔。這也是補償的一部分。」
看著桌上好幾套嶄新的服裝，黑知道博士又給可露希爾提升了不少業績。
從那些布料材質與造型，哪怕還看到了三點式泳裝。黑知道這全都是博士對她的真摯情感。
「難、難道不喜歡嗎？」
博士見黑沒有進一步的評價，不由得緊張了起來。
「不，沒這回事。這些都很漂亮。我也很願意為博士穿上這些??」
「但我有些話還是得跟博士說清楚。」
「怎麼了？突然這麼正經??」
黑輕輕伸手輕碰著博士辦公桌上的一個被D32鋼牢牢保護起來的投影八音盒。
「因為我聽見了博士的「鯨歌」。我知道??博士依舊思念著她。」
「博士是否想過，對於我們，對於感染者來說，愛戀究竟是什麼呢？」
「在這片大地之上，我們什麼時候死去，都沒什麼奇怪的。這樣的情感，我以前覺得是多餘的，但博士改變了我。沒有博士在身旁的人生，光是想像就如此的無趣。」
「這樣的情感讓我害怕那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來的離別??如果不把心意轉化為語言，甚至還不告訴對方，那實在是太另人傷心了，嗚??」
黑視野發生了歪曲。臉頰上感到了灼熱的溫度。
「我??深愛著博士。」
「我知道，我這樣的趁虛而入非常惡質，但我卻無法割捨、無法放手這份幸福??」
辦公室內只有黑啜泣的聲音，而博士只是默默的將衣服收了起來，走到了她的面前。
降至冰點的場面，讓黑甚至有逃離的念頭。
但她也不敢看向博士，她害怕看見博士的表情。
直到伸出的雙手，捧起了黑的臉頰。
「害怕離別??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但是，那又有什麼關係？」
「不論是不是感染者，人的死亡都是未知且突然。也因此才更要竭盡全力享受當下、享受自己想做的事。」
「??博士。」
「仔細想想，那一晚我也沒有說清楚就順著氣氛做下去了，當初說的儀式感什麼的蕩然無存。」
「我知道這些想法實在是太過奢侈，可我還是想要去追求它。我想和妳在一起，不是僅限今日，而是每一天、直到生命的終結！」
「那斯卡蒂她??」
「我全都要！」
博士義正嚴辭的握緊了拳頭，表達了自己深厚的慾望。
「你真是??貪心的博士呢。」
黑沒有注意到自己的眼眶早已充滿了淚水，並順著臉頰滴落下來。
她傾注了自己內心那翻滾沸騰的情感，吻上了博士。
彼此忘情地相互親吻著，感受著彼此的觸感、品嘗著彼此的味道。銀絲緩緩的斷開，空氣中瀰漫著蕩漾的氣息。
「呼哈??博士??」
「黑??我??」
「不要說??」
她用渴求的眼神望著博士，手已經撫上了博士的下身。
「用行動，證明給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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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的理智在往日與黑交流的記憶，包括舊有的和新生的愛意中，開始慢慢地失控。
再一次的親吻變得瘋狂，他們如別離日久的夫婦一般，發狂地親吻著彼此的嘴唇，在床上不停地翻滾著，衣物也被粗暴地一件件撕了下來，只為再一次將肌膚與肌膚相觸碰。
最後，在將最後遮蓋的衣物扯掉的時刻，博士將她纖細的身軀放到床頭，在她噴吐著灼熱吐息的凝視中，自上而下地壓在她的身上，細細地審視著她的胴體。
那是極其美麗的藝術品，潔白的身軀皆為完美的曲線，毫不施粉黛面龐在歲月的衝擊下依舊顯得白皙而爽朗，帶著水霧含情的金碧眼眸，精緻的五官，豐腴的身軀和緊滑的肌膚，微微晃動的貓耳和順滑如絲的銀髮。
讓記憶中無數次與她縱情相愛的場面慢慢回到博士的腦海裡，慢慢地與眼前這個深愛著自己女人的身影重合。
醉眼迷離，止不住的呻吟著。原本的笑臉，變得嫵媚而柔弱起來——那是千萬層偽裝都藏不住的，女性最為原始的一面。
簡單而純粹，魅惑而激情。伴隨著這份激情，黑變得躁動起來。
情慾之火在博士內心熊熊燃燒。
感情、道德、價值觀？
那些都無所謂了。
女人是冷血殺手，男人是巴別塔惡靈
在那些身份之前，他們首先成為自己，成為雙方眼裡那個的珍愛自己。
不求未來可期，但求貪愛。
「黑，我想進去了??可以嗎？」
「傻瓜??」黑撫摸著博士的臉，嘴角露出了舒心的笑容
「還用徵求同意嗎？這裡，一直都為你敞開大門的啊??」
「黑！」
博士按著她顯得那樣嬌小的肩膀，將已經蓄勢待發的下身進入她的腔內。
那秘境在深入後慢慢地緊縮，褶皺如同吸盤一般吸著博士的桿部不放，密貼的快感眩暈一陣又一陣地襲擊著，而她的溫暖則一遍又一遍地包裹著，讓博士完全地沈淪在黑的懷抱裡。
「抱緊我??我想要好好地感受博士??」
聽著她夢囈般的話語，博士將她攬入自己的懷中，將兩人的身體緊緊貼合著，讓她的柔軟完全與自己融合。
「唔，嗯啊，好舒服??」
黑忍不住地呻吟著，藕斷絲連的愛液伴隨著輕盈地上下動著身體的樣子，不斷地滿溢出來。
進入那具玉體的感覺，如過電一般的溫暖潮濕和酥麻柔滑，被那褶皺收縮緊裹著的甜美滋味，配合那空氣中瀰漫著春意和她那散髮著汗香味的身體，有如羽化登仙。
博士忍不住伸出手，握住了她那如布丁一般充滿彈性，在大氣不斷搖晃的飽滿神聖，感受著填滿手指的感覺。
「嗚??博士??快點、再快一點！！」
黑忍不住出生催促著。希望將快感發揮到極致。
「呵呵，黑??妳太棒了！」
博士開始了快速的上下撞擊摩擦，一次次如撞針一般，觸及到她的最深處。
人世間那最舒暢的感覺，便是這兩性結合的雲頂。聖人立在雲端之上，便對其鄙薄，愚鈍者立於大地上，便只能遙望而不知其存在。
而聖人眼中被踩在腳下的墮落者，卻能遊蕩於雲層中，毫不費力地用最原始卻高深的交媾，享受這極致的舒爽，殺手與惡靈也深在其中。
他們兩個人早就忘記了周圍的一切，慢慢失去了時間概念，只剩下對性愛的渴望。
力不從心地慢慢放鬆對自己的把控，那是雄性對珍愛的女性最原始的慾望。
「黑、黑！！」
博士忍不住低聲叫著她的名字，而受到呼喚的菲林只是淺笑著，一面發出魅惑的春聲，一面繼續著腰身間的動作，不斷地壓榨著被充盈濕潤的濕地所吸附的肉感。
「啊，嗯啊，博士，就是那裡，再多一點，再多愛我一點！！」
一邊配合著博士的動作有節奏地抽動著身體，向上挺動著。在運動的過程中，能聽到魚水之歡時發出愛液飛濺的水聲，刺激而動聽。
博士稍微舒緩了動作，不像是哥倫比亞所謂新文化中那些色情片中誇張猛烈的快速抽插，而是有節奏的中等速度，既不蠻橫無理，也不枯燥無味。那是更加本質的，對女人的呵護。
「嗯，博士，嗯嗯??」
不知道過了多久，或許是十幾分鐘，或許是一個小時，黑的氣息開始變得急促，臉色潮紅，發出的嬌喘聲也慢慢地大起了聲。
因為博士的寢室經過特殊的隔音處理，而知曉了這一點的黑便大膽地放縱起來，張開了口，發出動聽而性感地呼喊。
「喔嗯，博士，快……再快一點，好舒服啊，要死了！」
那聲音激烈得幾乎要將整個天花板掀翻一般，黑渾身激烈地顫抖著，脖頸僵硬，死死地抱著博士，十指近乎掐進了背部一般。
這緊握再鬆弛的律動給予著兩個人難以言表的快感，讓博士原本節制的動作也變得激烈起來。
伴隨著這一陣猛攻，激情的聲音也漸漸平緩下來，變得氣若游絲，只能靠著鼻息微微張合，發出嬌美甜膩的哼唱。
若是無愛之性，風狂雨驟的攻勢往往也會如遇見大海般難以掀翻，但這個兩情歡悅的時候，最輕柔的愛撫和深入，都會如小石子投入水池一般，激其一絲絲的波瀾。
作為回應，博士同樣緊緊地攬住她的嬌軀，同時捧著黑白皙的面頰，那副清澈的眼睛透過眼神的交流，將熾烈如火的激情注入到如水的心靈中。看著她那副半掩著雙目，羞怯地漲紅了如蘋果般的臉頰，
「我愛妳??我愛妳，黑。」
「我也愛你??博士。」
博士再度親吻上她迷人的嘴唇，身體追求快感的本能，讓黑無法控制的花蜜如清泉般流淌而出。
那鬆弛的少女，開始慢慢體味激情過後全身血脈舒暢的感覺，延展的四肢，一點點地讓思維化作平靜的海面。
然而霎時間，海面上泛起了一陣陣的波瀾，一點點地擴散為滔天巨浪，狂風驟雨般地擴散到全身。
「哈！博士??突然好激烈！嗚哈??」
「哈，哈啊??為我到達吧！黑！！」
博士終於也不再抑制體內的衝動。在下一次內腔收縮的時候，好似爆炸一般的衝擊波從腦髓中爆發出來，將一股摧枯拉朽般的精華，在黑緊致的體內噴射了出來。
「唔唔！」
這一陣暖流蝕骨銷魂，瞬間從博士的下體處沿著血管擴散到全身，深入神經末梢讓博士一陣顫抖。
那是極上的，女人的滋味，無法形容的快樂。黑也徹底脫力，滿足地伏在博士身上。
終於，博士慢慢平靜了射精之後激動的心情，身體早已被汗水浸潤，我抱著同樣如陷入脫力的黑。
回味著剛才和菲林做愛那升天一般的感覺，那是任何自慰都無法比擬的，只有男人才能給予女人這樣的性福。
在這份追求慾望的汪洋中，時間緩緩流逝著，卻又好似永遠不會結束一般。
博士又深深地親吻黑，然後慢慢放下她美麗的玉體，在她耳邊，輕聲說道：
「能不能再來一次？」
望著博士渴求的表情，以及他身下那又重整旗鼓的堅挺。交織著羞澀與喜悅，黑張開了雙手。
「嗯??來吧，博士。讓我更多地感受你的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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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蜷縮在博士的臂彎裡，臉上還帶著一絲平靜的笑意，因為她覺得自己能夠向父親交代了。
她尋找到了一個能夠安然入睡的懷抱。
他們共度的每一個激情的夜晚，並非只是為了追求激情歡愉，也是在追求結果。因為想要給愛一個結果，所以才做出努力和嘗試。
男人、女人，不該只是一種性別，男人和女人之間相互吸引並且產生愛慕之情，相愛的感受應該是美好的，起初黑認為自己這樣的人生裡，談論愛情實在太過奢侈了。但當它發生在自己身上時，黑很欣慰自己並沒有完全失去對愛的希望。
這些，都是自己在遇到博士之後才明白的。
身心變得強大，正是為了避免流血、讓自己不再過上殺和被殺的生活。
這讓黑感受到了一些以前從未感受過的感覺，那是一種嚮往、一種對未來的期待。
黑已經從黑暗的世界裡脫身，但博士還沒有卸去肩頭的重擔。
不過，如果真有那麼一天，黑覺得他們應該要擁有一個屬於他們的歸宿。
這個想法有點遙遠，但黑下定決心要開始著手準備。
那一天會到來嗎？或者說，他們能不能活到那一天的到來？
未來??每個人都值得擁有，也應當擁有。
但對於黑來說，「未來」這個概念，是從無到有，又從模糊到清晰的一條艱辛而湮遠的長路。
而值得慶幸的是，她走在路上的時候，已經不是孤身一人。她已經有愛為伴，雖然還不是太懂，但她有許多時間去弄懂它。
當黑思及自己的此時此刻，她認為自己應該感激涕零，因為就算是昨天，她也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能夠擁有此刻的一切，
她不知道命運何以對她如此眷顧。但現在，她只想要把這份安穩的幸福緊緊握在手心。
那就是一個女人的幸福，只屬於她自己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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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