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篇: 填補(bǔ)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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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天之後，美里就變得更孩子氣了。雖然工作上的往來和之前沒什麼不同，但私下相處的時候，美里時常會露出像孩子一樣天真爛漫的笑容。
例如某天，美里蹦蹦跳跳的走到律子旁邊。
「律子，這個週末有沒有空？要不要一起出去玩？」美里壓低聲音，笑嘻嘻地問。
「嗯？去哪裡？」律子的目光沒有移開電腦螢?zāi)唬种盖脫翩I盤的喀啦聲不絕於耳。
「去遊樂園！最近兩人同行有優(yōu)惠！」美里興奮的說。
喀啦聲忽然間停下，律子困惑地抬頭。如果是去逛街或是喝咖啡就算了，但遊樂園？為什麼是遊樂園？然而 看著美里閃閃發(fā)亮的眼睛，律子不得不把拒絕的話吞回肚子裡。
「那就一起去吧。」律子在內(nèi)心嘆口氣，湧起母親照顧孩子的既視感。以前總說著一輩子也不會明白母親作為母親的那個面向，但最近在看著美里的時候，臉上總是會浮現(xiàn)淡淡的笑容，和以前母親看著自己時的笑容一樣。
例如某天，美里蹦蹦跳跳的走到律子旁邊。
「律子，這個週末有沒有空？要不要一起出去玩？」美里壓低聲音，笑嘻嘻地問。
「嗯？去哪裡？」律子的目光沒有移開電腦螢?zāi)唬种盖脫翩I盤的喀啦聲不絕於耳。
「去遊樂園！最近兩人同行有優(yōu)惠！」美里興奮的說。
喀啦聲忽然間停下，律子困惑地抬頭。如果是去逛街或是喝咖啡就算了，但遊樂園？為什麼是遊樂園？然而 看著美里閃閃發(fā)亮的眼睛，律子不得不把拒絕的話吞回肚子裡。
「那就一起去吧。」律子在內(nèi)心嘆口氣，湧起母親照顧孩子的既視感。以前總說著一輩子也不會明白母親作為母親的那個面向，但最近在看著美里的時候，臉上總是會浮現(xiàn)淡淡的笑容，和以前母親看著自己時的笑容一樣。
「律子，這邊這邊！」美里一手拿著園區(qū)地圖，另一隻手朝律子大力揮舞。接下來要玩什麼呢？雲(yún)霄飛車、海盜船、摩天輪，律子不討厭這些遊樂設(shè)施，但早已過了享受刺激感的年紀(jì)。然而眼前的美里就像是被小孩子附身一樣，一項接著一項玩得不亦樂乎。這樣看來，到遊樂園玩似乎也不壞。
「律子有想玩什麼嗎？還是想到哪一區(qū)？」美里湊到律子身邊，勾住她的手臂。
「玩妳想玩的就好了啊。」律子歪頭看向美里。
「不行。這樣不是一起到遊樂園玩，是妳陪我玩而已。律子想去哪邊？」美里難得露出認(rèn)真嚴(yán)肅的表情，「我也想陪律子玩。」美里用腦袋輕輕磨蹭律子的肩窩。
「嗯、那、去紀(jì)念品店好了。」受不了美里的認(rèn)真撒嬌攻勢，律子隨便說了一個還沒去的地方。
「紀(jì)念品店的話……這邊！」美里拉著律子的手，一蹦一跳的走向最近的紀(jì)念品店。
看著貨架上琳瑯滿目的商品，律子實在是不知道該買哪個好。布偶？擺飾？餅乾？選項太多結(jié)果引起選擇障礙，律子不自覺的皺起眉頭。
「律子！妳看這個！」美里忽然出現(xiàn)在律子面前，把某樣商品戴到律子頭上。
「噠啦～」美里把律子推到鏡子前面。是貓耳造型的髮箍。平常不可能戴著這種東西出門，但如果是在遊樂園、如果是和美里一起的話，似乎也不壞。律子露出小小的笑容。
「律子還是露出笑容比較好看喔！」不知何時戴上和律子同款異色貓耳髮箍的美里拿出手機(jī)，「我們來拍照吧，笑一個！」
雖然不覺得在今天之後還會有用處，但兩人還是買了貓耳髮箍，在遊樂園裡玩到天黑。
「律子有想玩什麼嗎？還是想到哪一區(qū)？」美里湊到律子身邊，勾住她的手臂。
「玩妳想玩的就好了啊。」律子歪頭看向美里。
「不行。這樣不是一起到遊樂園玩，是妳陪我玩而已。律子想去哪邊？」美里難得露出認(rèn)真嚴(yán)肅的表情，「我也想陪律子玩。」美里用腦袋輕輕磨蹭律子的肩窩。
「嗯、那、去紀(jì)念品店好了。」受不了美里的認(rèn)真撒嬌攻勢，律子隨便說了一個還沒去的地方。
「紀(jì)念品店的話……這邊！」美里拉著律子的手，一蹦一跳的走向最近的紀(jì)念品店。
看著貨架上琳瑯滿目的商品，律子實在是不知道該買哪個好。布偶？擺飾？餅乾？選項太多結(jié)果引起選擇障礙，律子不自覺的皺起眉頭。
「律子！妳看這個！」美里忽然出現(xiàn)在律子面前，把某樣商品戴到律子頭上。
「噠啦～」美里把律子推到鏡子前面。是貓耳造型的髮箍。平常不可能戴著這種東西出門，但如果是在遊樂園、如果是和美里一起的話，似乎也不壞。律子露出小小的笑容。
「律子還是露出笑容比較好看喔！」不知何時戴上和律子同款異色貓耳髮箍的美里拿出手機(jī)，「我們來拍照吧，笑一個！」
雖然不覺得在今天之後還會有用處，但兩人還是買了貓耳髮箍，在遊樂園裡玩到天黑。
「好久沒去遊樂園了呢。」回程電車上，律子露出有些疲憊的微笑。
「就是說啊，所以才想去玩。下次去哪裡玩呢？」美里露出滿足的笑容。
「嗯……美里想去哪呢？」律子問。
「那、去律子家！現(xiàn)在！」美里眼睛一亮。
「我家？為什麼是我家？」律子的疲憊瞬間蒸發(fā)，她錯愕的看著美里。
「因為，律子家有律子啊？然後再買點酒和下酒菜就完美了。」美里露出燦爛的笑容。
「就是說啊，所以才想去玩。下次去哪裡玩呢？」美里露出滿足的笑容。
「嗯……美里想去哪呢？」律子問。
「那、去律子家！現(xiàn)在！」美里眼睛一亮。
「我家？為什麼是我家？」律子的疲憊瞬間蒸發(fā)，她錯愕的看著美里。
「因為，律子家有律子啊？然後再買點酒和下酒菜就完美了。」美里露出燦爛的笑容。
「啊～世上只有啤酒好啊！」美里拿起鋁罐裝的啤酒豪飲，律子則啜飲著期間限定的水果調(diào)酒。酒精濃度4.5%，正好適合讓身體放鬆下來。但在精神鬆懈後，疑問卻浮出水面。
「所以我們之間到底算什麼？」律子的手指磨蹭著鋁罐，眼神盯著房間一角。朋友？情人？相互依靠的關(guān)係？所有的答案都似是而非。找不到正解卻也無從下手，陌生的焦躁感從那天起便在律子的心裡深根。
「什麼算什麼？」美里不解的歪了腦袋。
「我們都上過床了，應(yīng)該不是一般的朋友了吧？」律子持續(xù)盯著同個位置，不帶感情的說。
「這麼說也是……那就，有肉體關(guān)係的朋友？」美里眼睛一亮。
面對這個超出自己認(rèn)知範(fàn)圍的回答，律子一時間不知道該給出怎樣的回應(yīng)才好。只能一臉疑惑的看著美里。
「如果律子堅持要給這樣的關(guān)係賦予名字，我知道的只有情侶或砲友而已。妳覺得呢？」美里放下啤酒，認(rèn)真的看著律子。
「我覺得，我們並不像情侶那麼親密，但和砲友相比之下，擁有更多的情感連結(jié)。我不知道該如何定義我們之間的關(guān)係。」律子的目光黯淡，眼神飄向放在櫃子上的，自己和母親的合照。
律子想起過去和碇先生之間的關(guān)係。那時她一廂情願的為對方付出，但對方只把她當(dāng)成道具利用。即便她當(dāng)時認(rèn)為他們是伴侶，然而在碇先生眼裡，終究是段只有利益與肉慾的關(guān)係。
「那就不要定義啊。」美里認(rèn)真的說。
「蛤？」律子倏得把目光轉(zhuǎn)回美里身上。
「如果那些名詞背後的含義，不能完整說明我們之間的關(guān)係的話，那大可不要用。不然就是自己再發(fā)明出一個新的名詞。」美里的雙頰因酒精而微微發(fā)紅，眼神卻異常清晰。她在打破框架思考這方面確實有著莫大的才能，但律子仍感到不確定。
「會說出這樣的話，真不虧是美里呢。」律子說。
「我覺得只要我們過得開心，就沒必要管其他人的目光了。律子一直以來不也都是隨自己的意思生活的嗎？」美里露出笑容，喝了一口啤酒。
「那是因為我只知道這種生活方式，所以不管喜歡還是討厭，都只能這樣過下去而已。」律子嘆了口氣。
「但妳還是和我上床了，即便在妳已知的生活方式裡不包含這部分。證明了妳不是一昧的只經(jīng)歷能掌握的事情，妳也是有隨自己的意思在嘗試新事物的。」美里用手撐著下巴，肯定的說。
「我覺得我們的話題偏掉了。應(yīng)該是要討論我們之間的關(guān)係該如何定義才對。」律子用手掌根部揉了揉太陽穴。
「話題沒有偏掉。正是因為妳嘗試了新的事物、感到不安，才想替它命名對吧？也就是說，重點不在這份關(guān)係叫什麼名字，而是這份關(guān)係必須讓妳感到安心。」美里輕輕拍了一下桌子，替自己的論點作結(jié)。
「或許就像妳說的那樣吧。」律子皺起眉頭思考。
「所以我才說可以不用現(xiàn)有名詞定義。」美里打開起司魚肉棒，逕自吃了起來。
如果話題圍繞在邏輯理性的範(fàn)疇，律子有自信能夠說服所有人。但只要扯到情感，律子便難以完整表達(dá)自己的想法。或許就像美里說的，她只是對未知的人際關(guān)系感到不安而已。就像得知病名的患者，即便不知道該如何治療，仍會沒來由地感到安心一樣。律子想要的，說不定只是這種沒有道理的安心感而已。
「也就是說，如果能感到安心的話，名字一點也不重要嗎？」律子認(rèn)真的凝視美里。
「至少我是這麼認(rèn)為的。」美里點點頭，「我們之間的關(guān)係確實很難用三言兩語解釋，不過既然妳會問這個問題，就代表我必須再多做些什麼才行。」
「像是什麼？」律子問。
「像是……」美里湊到律子面前，在她唇上輕啄一下，「像是這種的。」美里露出大大的笑容。
律子的嘴角微微上揚，她伸手擁抱美里。
「還有這種的？」律子在美里耳邊悄悄地問。
「對，還有這種的。」美里環(huán)抱著律子，讓兩人的距離再更接近一點。
「所以我們之間到底算什麼？」律子的手指磨蹭著鋁罐，眼神盯著房間一角。朋友？情人？相互依靠的關(guān)係？所有的答案都似是而非。找不到正解卻也無從下手，陌生的焦躁感從那天起便在律子的心裡深根。
「什麼算什麼？」美里不解的歪了腦袋。
「我們都上過床了，應(yīng)該不是一般的朋友了吧？」律子持續(xù)盯著同個位置，不帶感情的說。
「這麼說也是……那就，有肉體關(guān)係的朋友？」美里眼睛一亮。
面對這個超出自己認(rèn)知範(fàn)圍的回答，律子一時間不知道該給出怎樣的回應(yīng)才好。只能一臉疑惑的看著美里。
「如果律子堅持要給這樣的關(guān)係賦予名字，我知道的只有情侶或砲友而已。妳覺得呢？」美里放下啤酒，認(rèn)真的看著律子。
「我覺得，我們並不像情侶那麼親密，但和砲友相比之下，擁有更多的情感連結(jié)。我不知道該如何定義我們之間的關(guān)係。」律子的目光黯淡，眼神飄向放在櫃子上的，自己和母親的合照。
律子想起過去和碇先生之間的關(guān)係。那時她一廂情願的為對方付出，但對方只把她當(dāng)成道具利用。即便她當(dāng)時認(rèn)為他們是伴侶，然而在碇先生眼裡，終究是段只有利益與肉慾的關(guān)係。
「那就不要定義啊。」美里認(rèn)真的說。
「蛤？」律子倏得把目光轉(zhuǎn)回美里身上。
「如果那些名詞背後的含義，不能完整說明我們之間的關(guān)係的話，那大可不要用。不然就是自己再發(fā)明出一個新的名詞。」美里的雙頰因酒精而微微發(fā)紅，眼神卻異常清晰。她在打破框架思考這方面確實有著莫大的才能，但律子仍感到不確定。
「會說出這樣的話，真不虧是美里呢。」律子說。
「我覺得只要我們過得開心，就沒必要管其他人的目光了。律子一直以來不也都是隨自己的意思生活的嗎？」美里露出笑容，喝了一口啤酒。
「那是因為我只知道這種生活方式，所以不管喜歡還是討厭，都只能這樣過下去而已。」律子嘆了口氣。
「但妳還是和我上床了，即便在妳已知的生活方式裡不包含這部分。證明了妳不是一昧的只經(jīng)歷能掌握的事情，妳也是有隨自己的意思在嘗試新事物的。」美里用手撐著下巴，肯定的說。
「我覺得我們的話題偏掉了。應(yīng)該是要討論我們之間的關(guān)係該如何定義才對。」律子用手掌根部揉了揉太陽穴。
「話題沒有偏掉。正是因為妳嘗試了新的事物、感到不安，才想替它命名對吧？也就是說，重點不在這份關(guān)係叫什麼名字，而是這份關(guān)係必須讓妳感到安心。」美里輕輕拍了一下桌子，替自己的論點作結(jié)。
「或許就像妳說的那樣吧。」律子皺起眉頭思考。
「所以我才說可以不用現(xiàn)有名詞定義。」美里打開起司魚肉棒，逕自吃了起來。
如果話題圍繞在邏輯理性的範(fàn)疇，律子有自信能夠說服所有人。但只要扯到情感，律子便難以完整表達(dá)自己的想法。或許就像美里說的，她只是對未知的人際關(guān)系感到不安而已。就像得知病名的患者，即便不知道該如何治療，仍會沒來由地感到安心一樣。律子想要的，說不定只是這種沒有道理的安心感而已。
「也就是說，如果能感到安心的話，名字一點也不重要嗎？」律子認(rèn)真的凝視美里。
「至少我是這麼認(rèn)為的。」美里點點頭，「我們之間的關(guān)係確實很難用三言兩語解釋，不過既然妳會問這個問題，就代表我必須再多做些什麼才行。」
「像是什麼？」律子問。
「像是……」美里湊到律子面前，在她唇上輕啄一下，「像是這種的。」美里露出大大的笑容。
律子的嘴角微微上揚，她伸手擁抱美里。
「還有這種的？」律子在美里耳邊悄悄地問。
「對，還有這種的。」美里環(huán)抱著律子，讓兩人的距離再更接近一點。
姑且不論這樣的關(guān)係究竟是什麼，只要能感受到美里的體溫，律子心裡的焦躁與不安便像從未存在過一樣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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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7/27
達(dá)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