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力測試與技術交流
椛與伊芙前往守矢神社參拜同日下午,荷取帶領麻彌到工作室附近的河童輕武器測試場,這裡左右兩面是小山丘正面面對高聳的黑色玄武巖巖壁,中間還有一個稍微大點的池塘,但比起玄武之澤其他巨型湖泊規模很小了。
「到達目的地了,麻彌盟友,唉…等等,妳能夠自己著陸嗎?」荷取迫不及待地想展示河童科技,已先行落地,忘了使用旋翼裝置的麻彌仍在空中盤旋。
「我可以應付,但高度要再低一點。」麻彌使勁地喊叫,她將旋翼模式暫時切換成直升模式,也就是動力輸出從原本以後螺旋槳為主要輸出改為上方,切換時會由於供給動力方向改變出現飛行不穩定,但她已經掌握飛行技巧。伴隨著吵雜的轟鳴聲,雙腳緩緩落地,隨後關閉引擎,周圍頓時安靜下來。
「哇,那項直升功能還沒開發完全,盟友真大膽呀!」荷取從背包側邊口袋中取出筆記本走向麻彌,紀錄現在時間以及儀器參數等數據。
「唉?那是測試功能嗎?在行徑途中不小心切換成直升模式,就想著陸時使用。如果還在進行測試就該先將按鈕移除吧,正式和測試環境應該要分清楚。」麻彌驚覺剛才如同實驗白鼠般暴露於危險之中。
「由於皮帶傳送動力比較不穩定,但如果只要維持連續供應一兩分鐘沒有問題,還在思考解決方案,目前想不到什麼好辦法。」
「有試過用離合器控制動力輸出到軸上嗎?」麻彌從荷取背包的開放口袋中抽出螺絲起子等工具,隨手就將裝置背板拆開,「這裡提供上方旋翼動力同時減少輸出至後方螺旋槳,理論上可行,但實際性能還需要測試過才知道。」
「好好好,我先記下來。」荷取右手快速動筆抄寫,也繪製簡圖作為標示,「完成!我們開始今天的演示吧,這裡有好多有趣發明想要展示給麻彌盟友看,我想想…」荷取闔上筆記本放回背包裡,並翻找著裡頭的物品,最後拿出一把看起來像步槍的武器遞給麻彌。
「這是我們河童軍制式單兵武器——猛江步槍的改量版,暫且叫它二型吧,新增追跡彈幕模式,提供更精準地打擊,目前還沒正式裝備上部隊,不過已經測試完畢等待交付了。」
「喔喔喔,聽起來酷斃了,但這要怎麼使用呀?還有彈藥是如何裝填?」麻彌發現雖然這把外型看似步槍的兵器,槍管卻是實心,也沒有彈匣設計。
「嘿嘿,不必著急,這把槍的火力是依照地形決定,而彈藥就在……那裡!」荷取手指著前方的池塘神氣地說道,「麻彌盟友先將槍面左側的保險調整至追跡模式,然後以瞄具看向前方。」荷取手中握著靶場遙控器並按下啟動鈕,此時能看見遠處前方不時有橘色圓盤從左至右飛過,顯然這裡是一個飛靶場地,然而麻彌只曾打過固定標靶,從未打過移動目標而顯得精神緊繃。
「別擔心,操作方式很容易就上手,」荷取脫下手套,伸出右手貼在麻彌食指還未扣進板機室的右手上,麻彌用眼角餘光看向一旁的荷取,發現荷取手指之間有蹼連接,而後又快速將蹼收了回去,當下才肯定她確實是一位河童妖怪,否則單從外表看荷取只像普通小學或中學生而已。麻彌對突然的身體接觸感到尷尬,視線又移回前方。
「請不要在意,因為這把槍需要靠河童才能啟動使用,我在一旁輔助,妳專注瞄準即可,下次靶射出時就扣下板機吧!」
「好,我相信妳荷取桑,其他事情就交給妳了。」
荷取的手觸覺上雖然讓麻彌覺得冰冷,卻感到有額外能量從中流出穿透過自己的手,整把槍體也發出微弱藍色光芒。麻彌觀察到左側有靶放出,便立即轉向並俐落地扣下板機。
此時見腳前的池塘表面泛起漣漪,水珠自水面分離一顆顆凝結於空中,並轉化為子彈流線型高速射向飛靶位置。即使第一發水珠水珠就擊落靶導致偏移,但後面幾發仍然不偏不倚地擊中正在下墜的目標。
「呼,好險沒有出現奇怪狀況,否則又要除錯了。感覺如何呀盟友?」
「呼嘿嘿,實在太厲害而又華麗了!而且追蹤子彈實至名歸,發射時空中流下水滴作為軌跡,與擊中時散開的水花閃光也能告知射手是否有命中目標。」
「對吧,這把槍還有散射和直線射擊兩種模式,加上這次新增功能,在戰鬥時我軍交錯開火維持最大火力輸出,敵人跑都別想!」荷取興致高昂地向前揮舞拳頭。
「但荷取桑,妳所謂敵人是誰呀,這座山中有與妳們敵對的勢力嗎?」
「研發這些武器當然是為了對付那群可惡山童呀,我們河童只沿著水域附近活動,山童卻總想全域佔領妖怪之山,因此她們經常前來騷擾,雙方開戰也是常有的事。由於有我負責研發使水能力利用更加精準且有效率的武器裝備,再加上前線幾位戰鬥力高的河童,有時姊姊也會去幫忙,每次都能成功擊退山童。再不能我們還有重武器沒派上場,假如走到這步妖怪之山有可能會一夕間被鏟平,山童們也知道鬥不過,最近比較少來進攻了。」
「原來如此,但雙方應該能和平談判互不侵犯呀,訴諸武力與戰爭無法解決根本問題。等等,荷取有姊姊嗎?」
「就是因為山童難以溝通,她們明明有更多其他能安營扎寨的選擇,卻執著於到水邊與我們爭地。當然山童之中也存在明理人,有一位也和我特別要好。但比起山童,對你們人類盟友來說姊姊更加危險,由於她對盟友非常不友善,如果妳看到一位紅色頭髮的河童,為了盟友生命安全著想請在她發現妳前轉向逃離,姊姊的行為和思考模式我也無法勸阻,只能和見過的盟友口頭警告以防止悲劇發生而已。」
「好,我瞭解。」麻彌點點頭,心裡想:「姊妹兩人個性差異如此地大又是為什麼呢?」
「但也不用太擔心,姊姊很少出現在地表。我們來鑑識下一樣發明吧,唉咻,接下來是這個,單兵使用投擲手榴彈叫『湧泉』,因為丟太近會很可怕,展示時我都用機械延伸手臂投擲,駐守前線的河童都能投到一定距離因此使用上對她們不成問題。」荷取從背包拿出幾個金屬圓球型像棒球般的物體,。
「請問這和剛才的步槍一樣透過控制水來完成攻擊嗎?」
「沒錯,但這次由我來丟,盟友在一旁觀看就好。」
荷取以從背包伸出的機械手臂抓住「湧泉」,以超高速投擲出去,只見它越飛越遠已經快與剛才擊中飛靶的距離相當。
「這樣的距離應該夠了,麻彌盟友,請往後退幾步,不要離池塘太近,好戲要上場了。」
「什麼……嗚喔喔喔喔喔!」
「湧泉」旋浮於空中,且面前池塘激起巨大浪花,集成水柱並射向「湧泉」所在位置,就像雷射光劃過空中一般震撼。充能完畢後向外擴散大量細小水彈幕,表面上下前後左右持續產出速度較慢的長型彈幕並隨著本體旋轉如同鞭子甩動,於其周圍形成一個必定擊中區域。
「在實戰中因為充水時間太久所以是用來限制敵軍位置,再配合穩定火力支援。其實也可以用於無規則彈幕戰,逼對手到角落後再發射直線彈幕的組合技非常強力。」
「這也非常精彩,那些彈幕雖然移動緩慢但漸漸靠近我們了,需不需要逃跑呀?」
「不用,這個有效距離……等等,情況不太對勁,剛才那發『湧泉』似乎是遠射程的型號……」荷取慌亂地翻找著背包中道具,最後拿出一個紫紅色不明物品,上面寫有「1up」字樣並拋給麻彌,「為了保險起見,盟友請使用剛才的補命道具再升空逃跑吧,這段期間我先掩護妳。」說著荷取手一揮,池塘中的水立起變成一道牆,水屬性彈幕碰到後會立即溶入化解。
「但這要如何…」正想詢問關於道具的事,麻彌見它立即變成Extended後消失得無影無蹤,「嗯…不清楚現在情況,還是快跑吧。」隨著一陣發動旋翼裝置引擎的轟鳴聲後升空,荷取很快就跟了上來。
「抱歉讓妳捲入危機之中,彈幕在沒有貼靈符的情況下碰到全身任何一處後果會很嚴重,因為全身都會成為判定點。」
「現在所見就是彈幕戰會看到的場景呀,被左右包抄並壓迫到空間越來越少的快感…呼嘿嘿,荷取桑,有沒有辦法安全地體驗閃躲彈幕呀?」
「盟友癖好真特殊,我還沒遇過見到彈幕反而會感到興奮的人類。剛才給妳的就是能在中彈後續戰的道具唷!否則會滿身瘡痍。」
「意思是現在能衝進去享受彈幕浴和被物體包圍的感覺嗎?」
「請不要開玩笑了,補命道具非常珍貴,必須使用在正確時機。麻彌盟友殘機多一就當作在幻想鄉的保險吧!武器演示先到這,我還有更像讓盟友看的東西,聽椛說你們在外界是樂團成員,應該對等下見到的會很感興趣吧!」
「嗚喔喔喔,求之不得呀!」
兩人回到河童重工工作室,荷取帶領麻彌走到室內最裡面,打開牆上的地窖門,昏暗燈光配合向下階梯出現在眼前。小心翼翼地步下階梯,荷取觸摸牆壁上電燈開關,點亮瞬間讓麻彌感到非常驚喜。明亮白色燈光下除了與一樓相同沿著牆壁堆放的收納箱與雜物,中間擺放DJ控制臺與一把置於架上的電吉他,周圍環繞各種音材設施,地面上固定電線有條不紊成捆成束。
「呼嘿嘿,這裡是妖怪的獨立錄音與練習室對吧,嗚喔喔喔,這個音響品牌沒見過呢!還有控制臺…」麻彌興致勃勃地到處打量荷取的收藏。
「麻彌盟友移動時小心腳下,不要被絆倒。有些是我們河童重工製造,有些則是從香霖堂買來,他們會進貨好多從沒看過的奇珍異寶,據說貨源來自於妳們外界,每次去逛我都會忍不住買好多東西。」荷取邊解說邊用機械手臂將低處的箱子堆往高處以騰出走道空間。
「難怪呀,第一眼見到總覺得控制臺與吉他似乎是見過的型號。」
「椛說想要和妳們組成樂團,我覺得非常合適,要不要一起試看看呀?另外還有一些裝置調校的問題想順便請教麻彌盟友。」
「唉唉唉唉,在幻想鄉裡也做音樂嗎?是可以,但樂器我們需要自己準備還是荷取桑幫忙呢,還有其他雜物事項會怎麼處理。我先幫妳看看DJ臺的狀態……」
「硬體設備放心包在我身上吧,沒有任何造不出來或買不到的東西。總之大家都同意後,我們四人能再討論後續細節。」
「既然這樣,伊芙桑習慣用的琴是KORG RK-100S,至於事務所配發給我的鼓組是Ludwig Maple Classic,但可以不用升到高階版,或使用其他鼓組也沒關係。喔,荷取桑買的DJ器材是Pioneer的產品,我還算瞭解一點,就來試試看吧…」麻彌從口袋裡掏出耳機插上開始調音起來。
「先快速記下型號……,有空去香霖堂時再問能不能訂購吧,看來地下室的收藏又要增加了呢。」
「喂!荷取老大!妳在嗎?」聲音由一樓門口傳來。
「馬上就來!好像有人找我,麻彌盟友先待在地下室沒問題吧?器材的調校就交給妳囉!」
「OK,請放心。」麻彌取下單邊耳機回應荷取,並看著她向樓上走去,「呼嘿嘿,幻想鄉中也存在有音樂喜好的妖怪,無論到何處都是共通語言呀。喔喔喔,那櫃子和櫃子之間的縫隙看起來剛好能側身擠進去,趁荷取桑不在,啊……,喔喔喔,這又是什麼神奇的道具……」
荷取道中會給你加一命,要好好的珍惜!
想要塑造中二河童形象才給兵器取名字,但好像又怪怪的。
越寫發現涉及越來越多專業領域的描繪,不知道知識儲備還能不能撐住,否則要邊google邊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