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賽程已經(jīng)都結(jié)束,初賽的前四強已經(jīng)出爐,他們將代表初賽所有選手,參與下一階段的複賽。
在眾人散場之際,小翠來電,希望我能幫個小忙。她的請求,令我有些意外,卻又情理之中,於是便一口答應(yīng)下來。
我聯(lián)繫會長秘書,請他居中協(xié)調(diào),而在事情都喬好後,我便與小翠約好時間,在比賽會場已人去樓空的時段,與她一齊前往選手休息室。
小炎,此刻正在那裡等著我們。
第810章 異狀與真相
今天四強賽的最後一場比賽,小炎對疾風的比賽,最後小炎輸了!而在小炎剛輸沒多久,小翠就來電希望能和我一齊去看看小炎。由此可見,這丫頭嘴上不說,其實還挺關(guān)注小炎的,至少很關(guān)注小炎的比賽狀況,才會在第一時間想去看看小炎。
我請會長秘書幫忙,請聯(lián)盟找些理由把小炎留在選手休息室,好讓我與小翠能有機會和他聊聊。在聯(lián)盟的安排下,我與小翠穿過空無一人的走道,來到了小炎所在的休息室。
休息室裡此刻僅有小炎一人,他背對著我們坐在椅子上,低著頭不知道在擺弄些什麼。
我和小翠互望了幾秒,最後由我鼓起勇氣出聲叫他。聽聞我的叫喊後,小炎轉(zhuǎn)過身來,我本以為會看見一張淚流滿面或是怒不可抑的面容,沒想到,這小子此刻超乎想像的平靜,只是一臉困惑地說:「咦?是你們呀!我還以為是聯(lián)盟的人要來興師問罪呢!」
「興師問罪?你做了什麼要被問罪的事嗎?」小翠一臉不安地問。
小炎擺了擺手,苦笑道:「也沒什麼啦!就是賽前,和對手起了一點小爭執(zhí),不知道你們還記不記得,我今天的對手,那個叫疾風的,是火箭隊的惡人!」
「是嗎?我沒什麼印象耶!」小翠一臉疑惑地看了看我與小炎,我則是裝傻扯開話題道:「先別管這個了!小炎,你……還好吧!勝敗乃兵家常事,你可別太氣餒呀!下次再贏就好了!」
聽我這麼說,小翠也跟著道:「對呀!比賽總是有輸贏的!誰沒輸過呀!你可別因此就垂頭喪氣,失去鬥志呀!這樣可就不是我熟悉的小炎了!」
我和小翠都擔心小炎會因此而沮喪氣餒,所以便急著說些安慰的話,畢竟,他先前的比賽表現(xiàn)都很好,突然遭遇這樣的挫折,我們都很擔心他會因承受不住而一蹶不振。
相較於我與小翠的擔心,當事人小炎倒像個沒事人般,氣定神閒地說:「喔!我沒事啦!我一向就沒那麼玻璃心,你們放心!」
你沒那麼玻璃心嗎?那以前是誰在RTC大賽中遭遇滑鐵盧後就自暴自棄,讓大家擔心得要命?真要說的話,也應(yīng)該是「現(xiàn)在」沒那麼玻璃心,「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長了不少!
小炎的回應(yīng),讓我是既好氣又好笑,卻又感到有些欣慰。正當我想說些什麼時,小翠仍是一臉不信與擔憂地說:「你要是難過,可別憋著呀!在我們面前,你也不用忍,想哭就哭,想罵就罵!就好好發(fā)洩一下!然後出了這個休息室後就振作起來,好嗎?」
「有什麼好哭呀!聯(lián)盟賽又不是今年才有,我之後再努力提升實力就好了呀!至於罵……那疾風雖是可惡的火箭隊壞蛋,但他在這場比賽中也沒使什麼不好的手段,他是憑實力贏過我的!是我自己準備不足,我也算是輸?shù)眯姆诜?!」小炎回道?/div>
小炎這番回應(yīng),讓我感到非常震驚。這……真的是小炎嗎?這樣成熟穩(wěn)重的話,真的是出自他口中的嗎?我不是在作夢吧!
我看向小翠,發(fā)現(xiàn)她也一臉驚愕地望著我,好似還不太能接受這樣的小炎,然後,她又問道:「既然你沒事,那你剛才獨自待在這裡做什麼?是不是偷偷在角落哭泣流淚呀?」小翠一面說,一面湊上前觀察,似乎想看看小炎臉上是否有淚痕。
小炎則是一臉尷尬地用手遮住臉說:「別看啦!剛輸?shù)哪菚海掖_實是有些難過啦!不過他已經(jīng)開導(dǎo)……不對,是我已經(jīng)想通了!所以也就不難過了!本來是打算去運動一下,把不愉快的情緒甩掉,卻被聯(lián)盟的人要求留在這裡。我本以為他們是要詢問關(guān)於賽前衝突的事,沒想到會等到你們……」
小炎已經(jīng)明確地表示自己確實曾難過一陣子,但已經(jīng)沒事了,然而小翠似乎不信,似乎一心認定小炎只是在逞強,又繼續(xù)追問道:「你真的不難過了?可是剛進門時,我明明看到你低著頭落寞地坐在一邊呀!我說,你就不要逞強啦!小心得內(nèi)傷喔!」
「我真的已經(jīng)不難過了啦!我剛才只是對今天的狀況感到不解,在擺弄這個東西,想看看它是出了什麼問題啦!」小炎一面解釋,一面從口袋中拿出一顆白色的精靈球。然後又說:「今天比到最後時,我本想派出他做為壓軸的最後一棒,但卻不知出了什麼問題,球中的寶可夢就是出不來!直到現(xiàn)在按鍵也是沒有反應(yīng)」
??!經(jīng)小炎這麼一說,確實是有這麼一回事呢!當時,比賽到了最後關(guān)頭,小炎和疾風雙方都只能再派一隻寶可夢上場。疾風當時派出了稀有的化石翼龍,而小炎則是表現(xiàn)得很奇怪,只見他像是在跟自己玩拋接球般,將一顆球丟上場,然後又走上前把球撿回,這樣來來回回幾次,不僅觀眾們焦急,連裁判也覺得不耐煩了,便上前和小炎說了些什麼,然後小炎才又拿出另一顆球,從中派出了烈焰馬。
聽了小炎的說詞,小翠不解地問:「既然是精靈球出了問題,那你當時怎麼不向大會反應(yīng)?把球交給聯(lián)盟專業(yè)的技術(shù)人員,說不定問題就解決啦!為何硬要派那看起來就訓(xùn)練不足的烈焰馬上場呀!你是不是傻了呀!」
小翠的話說得雖有些難聽,但是事實確實就是如此。與小炎隊伍的前幾棒相比,他那隻烈焰馬看起來就是戰(zhàn)鬥經(jīng)驗不足,感覺就像臨時抓來湊數(shù)的!一被攻擊就驚慌失措,還有好幾次都錯失攻擊和閃避的時機,所以很快地就敗給了占有屬性優(yōu)勢的化石翼龍,使小炎止步於此。若是小炎派出的最後一棒能有前幾棒的水準,那勝負或許還未知呢!
小炎嘆了口氣,一臉無奈地說:「我也沒辦法呀!這顆球,是老媽交給我,讓我在緊急時刻才能用的!她千交代萬交代,說不能讓這顆球落入別人手中,所以我也不敢將球交給聯(lián)盟的人確認狀況,只能派才剛收編不久的阿馬上場。唉!要不是金格……阿鴨還不回來,我的黃金陣容隊伍又怎會缺一角呢?」
「喔!這顆球那麼神祕呀!裡面裝的是什麼寶可夢?」小翠一臉好奇地問,並伸手摸了摸那顆球,並試著按下球體上的按鍵,而情況確實如小炎所說,這球有問題,無法開啟。
我也好奇地湊上前碰觸那顆球,並嘗試用柏坦修之力探測球內(nèi)的寶可夢資訊,但奇怪的是……沒探測到任何資訊也就罷了,這球的表面……似乎還釋放著一種熟悉的氣息!這氣息……好像是……
在我為這顆球釋放的熟悉氣息感到震驚時,小炎搔了搔頭又道:「其實……我也不清楚這球裡面究竟是什麼寶可夢!」
「啥!你不知道?那你還敢派他上場呀?」小翠驚呼道。
小炎一臉尷尬地說:「就因為當時情況危機,眼看就要輸了,我就想說……就信老媽一把!怎麼會知道……我竟然被老媽給坑了!給我這什麼不能開的爛球!她給我球時還說得天花亂墜,把球中的寶可夢說得有多厲害呢!沒想到竟是吹牛!」
彤炎阿姨宣稱球中的寶可夢很厲害?這倒是讓我想起一件事!在先前Z給我體驗過的記憶中,當小炎於聯(lián)盟賽對上青冰時,在最後關(guān)頭,小炎派出了一隻我們以前沒見過的寶可夢,並在事後告知我們那是她母親為她準備的殺手鐧!
記憶中的那隻寶可夢非常厲害,那是一隻有著純白體色與優(yōu)雅身姿、口吐蒼炎,尾部猶如渦輪引擎般的潔白之龍。他出場後,硬是扭轉(zhuǎn)了劣勢,若不是那隻寶可夢似乎有受到什麼體力限制還是時間限制之類的,那場戰(zhàn)鬥應(yīng)該不會只是平手收場。
如果這顆球中的寶可夢,就是記憶中的那隻寶可夢,若小炎先前能喚他出場,勝負還真的未定呢!難道……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才會……
在我沉思時,一道艷紅的身影突然扯著大嗓門衝進休息室!
「炎兒!終於找到你了!快!快跟我來!大事不好了呀!」此時飛衝進來的大嗓門,不是別人,正是穿得一身紅的彤炎阿姨!
小炎一看見彤炎,就沒好氣地說:「老媽妳來的正好!妳給我這什麼球呀!害我……」
小炎本想興師問罪,但彤炎阿姨卻著急地打岔道:「先別管那個了啦!二房那狐貍精,正率領(lǐng)他那一派的族老們來爭產(chǎn)了呀!」
「???什麼跟什麼呀?」小炎一頭霧水地說:「青冰和二媽都已經(jīng)和老爸鬧成這樣了,老爸怎麼可能會考慮分家產(chǎn)給他們?老媽妳擔心過頭了吧!」
「本來就應(yīng)該是這樣呀!那狐貍精母子膽敢對旭川圖謀不軌,本就沒資格爭家產(chǎn)了!可是……他們就是這樣厚顏無恥呀!」彤炎氣急敗壞地說:「你才剛輸了比賽,那狐貍精立馬就率領(lǐng)那些支持她的族老們向你老爸逼宮!要求他交出家產(chǎn)給二房!」
「?。繎{什麼呀?他們在癡人說夢……」當小炎說到這裡時,他好似突然醒悟了什麼,驚呼道:「什麼?因為老爸曾在族務(wù)會議中表示要依聯(lián)盟賽的成績決定家產(chǎn)繼承人,所以二房現(xiàn)在以此為由來爭產(chǎn)?但那是在二房忤逆老爸之前的事呀!現(xiàn)在不算數(shù)了吧!」
嗯?是我的錯覺嗎?我怎麼覺得小炎好像在和誰說話?這裡除了我們,還有其他傢伙嗎?還是他只是在自言自語?
在我東張西望,確認附近是否還有什麼隱藏角色時,彤炎又怒道:「二房就是那麼不要臉!簡直是無恥至極!可是支持他們的族老數(shù)量還不少,我們也不能坐以待斃!快點!家族臨時會議馬上就要召開了,我已經(jīng)聯(lián)絡(luò)幾名叔伯們來助陣了,我們絕不得讓那對狐貍精母子得逞!快!跟我走!」
由於小炎家中似乎將面臨一場巨大風暴,我們也不好再強留他,便只能目送他被彤炎急匆匆地拉離現(xiàn)場,趕赴家產(chǎn)爭鬥大會!
不過說也奇怪,具我所知,青冰現(xiàn)在應(yīng)該對家產(chǎn)沒興趣才對呀!怎麼會突然上演這一齣?是他先前的灑脫都是假?還是另有原因?有機會得要好好地問個清楚!
在小炎與彤炎皆離去後,小翠嘆息道:「唉!看來有錢人也是煩惱不少呢!這就是所謂的,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吧!」
我本也想說些什麼,但小翠此時話鋒一轉(zhuǎn)道:「既然你難得有空,要不要和我切磋一場?就當作是……複賽前的暖身如何?」
切磋一下?好呀!我也想知道妳現(xiàn)在的實力到什麼程度了!不過……
我向小翠說出我的顧忌,就是道恩囑咐我盡量不要和其他參賽選手接觸的事。聽我說完後,小翠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道:「怪不得你最近都沒連絡(luò),我還好奇你到底在忙什麼?原來聯(lián)盟還這樣要求你呀!看來身處高位也有很多不自在呢!」
我點頭如搗蒜地說:「就是說呀!為了扮演好冠軍代理這個角色,我每天可都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生怕出錯壞了自己的名聲、壞了聯(lián)盟的聲譽。這個職位肩負的壓力,遠超乎外人所能想像的!」
我故意將身居高位的壞處放大說給小翠聽,希望能避免那段記憶中的憾事再次上演。但還來不及說動小翠別打四天王位置的主意,一通來電就打斷我的話。來電者是……呃!怎麼又是道恩?盧米埃!這傢伙還真是很愛給我找事耶!
我向小翠比了個抱歉的手勢,並將手機顯示的來電者秀給她看,讓她知道是她崇拜的那位「完美先生」來找我麻煩了,有怨言請向他說呀!然後一面接起通話,一面快步離開休息室。
我還真沒有冤枉道恩,他打來真的就是沒好事!才開口寒暄沒幾句話,就切入正題,要我以冠軍代理的身分為聯(lián)盟執(zhí)行一件任務(wù)。
我無法拒絕道恩,除了因為我的身分之外,最主要還是因為那件任務(wù)與聯(lián)盟賽以及我所重視的那個人息息相關(guān),這個任務(wù)就是……今晚,將疾風?哈亞迪給拖住!不讓他離開我的視線範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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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時分,在鄰近石英高原的一處被評選為非常適合情侶賞夜景、談情說愛的浪漫景點,我像個等待丈夫歸來的小媳婦般,望穿秋水地等候著疾風的到來。
那傢伙……不會放我鴿子吧!希望不要!不然,我孤身一人待在這浪漫景點賞夜景也太令人鼻酸了吧!
我左等右等,左盼右盼,總算等到了我的情郎……呃,說錯了!是我的兄弟姍姍來遲。我本想抱怨個幾句,不過疾風開口第一句話,就使我硬生生地將抱怨的話吞回去。他道:「我都已經(jīng)提早到了,沒想到你比我更早呀!哈哈!就這麼迫不及待和哥哥見面嗎?」
嗯?是我太早來了嗎?我掏出手機一看,還真的是耶!距離約好的時間還有五分鐘,看來,我還是有點緊張了!畢竟,今晚要發(fā)生大事,而我又擔心可能涉及其中的疾風不肯來應(yīng)約,所以竟不自覺提早那麼長的時間到此。
我苦笑道:「呵呵!剛好有空,就先過來了。」
「還真難得呀!你最近都沒連絡(luò),也沒關(guān)心哥哥我的賽況,我還以為,你是忙到都忘了我呢!」疾風用著怨懟的語氣道。
唉!又一個誤解我的人!道恩?盧米埃,我真會被你硬給予的這個身分給害慘呀!於是,我又將我的難處解釋一遍,而聽完我的解釋後,疾風壞笑道:「別那麼緊張!逗你玩的啦!你嫂子早就將這件事告訴我了。我知道你也很難做,我不會怪你的啦!」
喔!原來梨花私底下有和你接觸呀,看來不守規(guī)矩的不只我一人,這讓我放心不少呢!
我裝出鬆了口氣的樣子說:「風哥你真是的!害我以為你在生我氣!別這樣整我啦!」
「哈哈!瞧你擔心的樣子,你現(xiàn)在可是堂堂冠軍代理呢!怎麼可以被這種小事嚇得魂不守舍呢!」
「因為是你,所以我才這樣的!要換作是別人,我才懶得管呢!」我沒好氣地說。
「瞧你這張嘴,當上冠軍代理後,越來越能說了!」疾風嘴上雖說著嫌棄的話語,但他的臉上卻全是笑意,看得出來,我將他看得很重要這件事,讓他很開心,而這也讓我越發(fā)心虛。
道恩呀!道恩!要是我有一天落得眾叛親離的下場,那肯定就是被你害的!幹嘛要指派我做這種任務(wù)呀!想拖住疾風你不會另請高明呀!為什麼要利用我與疾風之間的關(guān)係呀!真是可惡!
當我有些良心不安時,疾風又說:「對了!你說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找我,是什麼事呀?是連身為冠軍代理的你都處理不了的事情嗎?」
「喔!這個呀!是我想……」當說到這裡時,我感到猶豫了!我到底該怎麼說呢?我確實有些事情想向疾風求證,而以我和疾風的交情,無須拐彎抹腳、大可直接了地問??墒悄莻€可惡的道恩卻要我拖住疾風,那就不能用投直球的問法,得用一些拖時間的彎彎繞繞說法才行,但要怎麼說,才能不讓疾風起疑呢?這可是個難題呀!
在我傷腦筋時,疾風也不知哪根筋不對,竟腦洞大開地接話道:「你說你想……該不會是……想哥哥我了?都當?shù)焦谲姶砹?,還那麼愛撒嬌!這樣可不行喔!」疾風嘴上這麼說,卻一臉寵溺的表情,還張開雙臂,似乎等著我投懷送抱求安慰。
我其實一直都知道,疾風對我抱持著異樣的……有些扭曲的情感,他將那已逝去的弟弟形象投射在我身上,並總是想把我當成他的親弟般疼愛,這應(yīng)該就算是一種「弟控」癥狀吧!但我沒想到……他的癥狀已經(jīng)嚴重到這種地步,我只是說了個頭,他就可以接上一個滿是兄弟愛的尾!這要我怎麼應(yīng)對呀?
「那個……風哥,其實我是想……」
看我猶豫,疾風竟主動張臂走了過來,並微笑道:「我知道!你這冠軍代理做的很辛苦、壓力很大!我們是什麼關(guān)係呀!用不著和哥哥我客氣!來!過來我這邊!讓我安慰安慰你!」
看疾風這迫不及待想與我相擁的模樣,我都快分不清到底求安慰、求抱抱的是哪方了?唉!罷了!反正我也不討厭他這樣,身為獨子的我,能多一個大哥疼愛,似乎也不是壞事。
我順著疾風的心意,依偎至他的懷中,並在他摸頭安慰我時,趁機大吐苦水,將我自當上冠軍代理之後的種種不快,選一些無關(guān)緊要地向他傾述,像是我被媒體記者狗仔等嚴重騷擾,還被網(wǎng)軍鄉(xiāng)民們質(zhì)疑,又被黑心的道恩會長指使東指使西的,還被禁止在賽前與好友們相聚……等事,而疾風也很稱職地擔任安撫我的親切兄長,不僅耐心地聽我親述,還時不時會插話附和我或鼓勵我。
喔耶!這個話題,成功地拖延了不少時間,但就是……看疾風真情實意地關(guān)心我,讓我的良心有點痛!所以為了舒緩我良心上的痛感,也為了解開我心中的疑問,我不想再繼續(xù)扮演兄友弟恭,該是圖窮匕見,挑起一些不愉快的「正事」來平衡一下我良心的感受了。
我從疾風中的懷中掙脫,然後板起臉孔。疾風看我這樣,一頭霧水地問:「小卡,你怎麼了?是還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嗎?不要憋在心裡,說來讓哥哥聽聽嘛!兄弟之間是無話不談的呀!」
我故作為難地說:「風哥,你是我很重要的人,而赤炎,他是和我一起長大的好友,對我來說也很重要。」
聽我這麼說,疾風臉上的笑意迅速地退去,森冷地說:「小卡,不是我要說你,但你擇友的眼光實在不行!上次是那個不辨是非的小警察,這次又是那個跋扈囂張的富家公子!這些傢伙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你該清醒了!別總是被他們的花言巧語或奸詐狡猾的手段給蒙騙!」
疾風對翰達與小炎的成見還是那麼深呀!雖然這不是什麼好事,但此時卻可以讓我好好利用一番!小炎!對不住了!我要使出鄉(xiāng)民們愛用的絕招「聽我朋友說」了!
我對疾風道:「風哥,今天賽後,我去見了赤炎一面!他很不開心!你覺得會是什麼原因?」
疾風想也不想就回道:「還會因為什麼?不就是從小到大被捧慣的富家少爺輸不起嗎?怎麼?那輸不起的小屁孩用了什麼惡毒的話語咒罵我?還是覺得比賽不公?今天這場比賽,大家看得清清楚楚,我可是……」
我此時打岔道:「赤炎告訴我,若不是他在關(guān)鍵時刻無法派出王牌寶可夢,今天的贏家應(yīng)該是他才對!而他懷疑,這樣的狀況是你造成的!是你,故意在賽前與他起衝突,並趁機在混亂中碰觸裝載那隻王牌寶可夢的球,並使用一些手段封鎖住球中的寶可夢。風哥,赤炎說的……是真的嗎?」
以上言論,自然不是小炎說的,而是我將心中的想法質(zhì)疑,轉(zhuǎn)換為小炎的說詞,為了是不讓他對我有太大的戒心。
我之所以會懷疑到疾風身上,是因為我在那顆球上清楚地感應(yīng)到熟悉的空間之力,而我將事情梳理了一遍後,確實發(fā)現(xiàn)有不對勁之處。
疾風對小翠和小炎來說,應(yīng)該就只是個有幾面之緣的火箭隊隊員而已。連小翠都記不起疾風這個人,以小炎那記性又怎麼會認得出來?而以疾風的能耐,又怎會不小心在賽前露出馬腳?所以我推測,在賽前被小炎認出,且與小炎發(fā)生衝突一事,恐怕是疾風刻意為之!他八成是刻意接近小炎,又刻意說些話勾起小炎的回憶,甚至可能還出言譏諷,才激得小炎出手,進而讓他有機會對那顆球動手腳!
聽我這麼說,疾風怒斥道:「那輸不起的小屁孩在放屁!小卡,你相信那種人的鬼話嗎?」
我搖了搖頭,一臉無奈地說:「我在第一時間也不願這麼想。但是,當赤炎將那顆球拿給我看時,我清楚地感應(yīng)到那顆球被空間之力所壟罩。我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合理地解釋這種狀況,難不成是……偉大的空間之神竟為了凡間一場小比賽而動用神力干預(yù)嗎?風哥,是這樣子的嗎?」
這種荒謬絕倫的說法,就算我敢掰,我想疾風也沒那個臉敢同意吧!而如我所料,疾風也沒臉跟著瞎掰,他此時直認不諱道:「好吧!那球,確實是我動了手腳。我昨天,就已動用一些手段得知今天會對上赤炎。我雖厭惡那種富家公子,但看在他好歹也是一路辛苦晉級至此的,我本也想和他來場堂堂正正的對決,但卻沒想到,當我嘗試用我的能力偵測一下敵情時,卻發(fā)現(xiàn)了很嚴重的問題!」
疾風此時面色凝重地說:「那顆球中所裝載的,是過於強大的不穩(wěn)定力量!是一種,那小屁孩絕無法駕馭,會波及無辜,為整座戰(zhàn)鬥場地帶來毀滅的恐怖力量!所以,我不得不這麼做!如果你覺得哥哥我的作法不對,認為勝利應(yīng)讓給那自大狂妄又持有無法掌控之力的富家少爺,那哥哥我立刻就告訴聯(lián)盟我棄權(quán),把晉級資格讓出去!」
疾風的作法,雖算不上光明磊落,但也算是事出有因。而我也相信他不會在這種事情上說謊的!既然他探測到那球中的力量十分危險,那應(yīng)該就是這樣了。於是我搖了搖頭,笑道:「不需要這樣。我只是想知道真相,如此而已。至於晉級的事,今天你們的對戰(zhàn),我也都看得一清二楚了!你是憑實力贏的!而赤炎也自認準備不周,所以這份榮耀你當之無愧?!?/div>
我那肯定疾風、維護疾風的發(fā)言,讓疾風臉上再次展開笑意。他笑道:「看來為兄該說一句冠軍代理英明囉!看來你登上這個位置,也不全然是壞事,至少見識變得好多了!」
疾風開心了,但我可愁了!因為這個話題差不多就到此為止了!那麼,我接下來該怎麼繼續(xù)拖延時間呢?又要繼續(xù)上演兄友弟恭,滿足疾風的「弟控」癥頭嗎?這麼做雖可行,但我的良心又要難受了呀!為了完成任務(wù)而一直利用疾風對我的感情,這種事對我來說快到極限了呀!
或許是查覺到我的苦惱,疾風一臉擔憂地說:「小卡,你怎麼了?可還是在生哥哥的氣?覺得我這樣太欺負你朋友?要不這樣吧!我去向他示個好,或是……道個歉也行!看你覺得怎麼做才好,哥哥我盡量配合,好嗎?」
喔!別別別!你千萬別!我雖希望你能放下成見,但也沒要你拉下臉面去討好誰呀!你越是為了我放軟姿態(tài)、放下自尊,我的良心就越難受呀!
我……我……我……唉!罷了!算了!我還是別理道恩的建議和囑咐,做我自己就好了!若疾風真打算破壞聯(lián)盟賽,那我就以實力來拖延他!阻止他!也好過繼續(xù)利用他對我的情誼!
下定決心後,我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投出直球,直奔正題道:「風哥,有件事我必須向你確認。關(guān)於火箭隊中的變裝大師-拉姆達所籌謀的計畫,你是什麼樣的態(tài)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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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回預(yù)告
「我剛才掏心掏肺和你說了那麼多,只是我一廂情願嗎?」
「我之前看到名單中有赫路時,著實吃了一驚!」
「那些選手成為『送貨員』,將『噩夢晶體』散佈到會場各處?!?/div>
「自我回到石英高原後,你就一直用你那對眼在窺視我吧!」
「這難道是………空間之神的意思?」
「那傢伙……是種子選手之一的默丹吧!原來他也是聯(lián)盟的人!」
下回 四將軍的陰謀
「我這麼做,都是為了你大嫂,還有……你!」
小炎:我的比賽被什麼空間神力給陰,已經(jīng)很不爽了!為什麼連附錄發(fā)表戰(zhàn)敗感言的發(fā)洩時間也要被陰掉呀!太讓人不爽了!
小椿:我和你有同感!憑什麼先前輸?shù)舻慕巧伎梢园l(fā)表感言,我們卻連一點感想也不能說?不公平!我要嚴正抗議!
寶石海星:等等!再等等呀!別著急,之後會有安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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